撇撇嘴角,一脸不要和我提他的表情,转头瞧了四周,打着哈哈:“想不到还有这么可爱的地方。”说完她就站起身子,四处看了看。锦苏无奈,知道从苏忘蝶口中是探不出什么了,将视线落在一旁的苏零身上:“零儿,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一向好动的苏零此时却乖乖站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因为看到自己父亲的脸色是非常的难看。最后,在锦苏狠狠一瞪中,才慢慢移了过去,“因为不见了父亲,所以让小姨带着零儿出来寻找父亲。”
锦苏知道定是苏忘蝶的主意,暗道她真是胡来,自己已经是千叮咛万嘱咐了,她竟然还是将零儿带来了。也懒得拆穿,揉了揉眉心,声音稍微显得有些疲惫:“为父会让你小姨带你回去”
“可是零儿想要和父亲在一起”苏零退后一步,两只小眼睛闪烁着泪花:“零儿一定会乖乖听话,不会给父亲添麻烦的”小人儿并起双指对天发誓。
然而,锦苏却是一脸坚决地摇摇头:“不行,你必须回去。”此去京兆,其中危险连自己都无法估量,带上他们二人也不过是将他们推上了水深火热终,叫他如何忍心“乐轩,替我通知龙卿,让他前来菩提斋接忘蝶与零儿。”
锦苏说完也为二人感觉到累,也不是小孩子,整日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吵闹个不停,每次一闹苏忘蝶便往苏府跑,最后还是龙卿最先低头。
那边,正在与潇浅忧闲聊的苏忘蝶闻言直接吼出一句:“你要是敢让他来我就一辈子不回春江”那样子,仿佛与那人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似得。
“此事由不得你。”锦苏正了脸色,声音也冷了许多。
苏忘蝶也来了脾气,一咬牙一跺脚,“你看看由不由得我他龙卿要来也只能带回我的尸体”
“忘蝶,不要胡闹了,这样的戏码你还要上演多少次才够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锦苏心中有些着急,苏忘蝶如此执意,真的跟着自己到了京兆,难不保成为了锦夜的下手目标,就像解红零那般。
安乐轩一旁皱眉,他看了看苏忘蝶,相较于之前的胡闹,似乎是比之前更加的认真了呢。
苏忘蝶只觉得心中委屈,眨巴两下眼睛,泪珠子便挂在两片长长的睫毛上:“哥哥什麽都不懂,只知道忙着自己的事情。我和那个龙卿,反正都是为苏家才联的亲,只要保持着表面的关系就好了,其他的事情,谁也不能管谁。”
锦苏顿了一下,苏忘蝶的亲事是苏老夫人一手指定,两人成亲之前没有见过双方,苏老夫人在世时还算的和睦,不知怎的就这一年,似乎两个人之间发生了矛盾,锦苏一直忙于自己的事情,只当是苏忘蝶耍耍小脾气,也就没有在意。“夫妻之间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清楚堂堂苏家大小姐如此频繁出走,你是要让别人看我们苏家笑话吗”
“苏家苏家,哥哥永远知道的是苏家,父亲和母亲也是,从来就没有关心过我”苏忘蝶说着,便胡乱跑了出去。
锦苏愣在了原地,苏忘蝶虽然有些任性乖张,但是对于自己的话还是言听计从,还从来没有这样与自己说话,她的话,久久在耳边回荡:苏家苏家,哥哥永远知道的就是苏家,父亲和母亲也是,从来就没有关心过我。
是因为从小就懂事,不用让人操心,所以大家便忽略了她还只是一个孩子的事情,这样便一直到今天,没有人见过苏忘蝶的这一面。
潇浅忧皱了眉头,身不由己的感觉,自己最为清楚,自己能够忍耐,只因为是靖国的丞相。
安乐轩亦是一脸的凝重,苏忘蝶与锦苏的脾气都有些倔强,于公于私,他都觉得苏忘蝶应该回到春江,只是,此时,这句话他却说不出口。
苏零被吓得在一旁缩缩脖子,最后终于唯唯诺诺地说:“父亲,小姨和姨夫吵架了,小姨那天是哭着来的。”小孩子不懂,却知道泪水不是喜悦的东西,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说有没有用,但是他不想看到小姨与父亲吵架。“父亲,你去看看小姨好不好,她要是哭坏了身体该怎么办”
锦苏有些惊讶,忘蝶终日嘻哈打笑的样子,记忆中她可是从来没有哭泣过,也根本没有想到她会流眼泪。他迟疑了一下,终于滑动了轮椅,朝着苏忘蝶消失的方向赶去。
苏零小声的嘀咕:“希望这一次父亲能够让小姨开心点”说完,转头便看到了那个白衣男子一直盯着自己看,仔细打量了许久,拱手,像模像样地作礼:“见过潇伯父”
潇伯父潇浅忧面色有些古怪,轻轻抵着下巴询问:“你怎知我姓”
“父亲说过,潇伯父脸颊上有一条十字伤口,且喜穿白衣”苏零回答的有条不紊,眼睛直直地与潇浅忧对视,没有丝毫的窘迫感。
锦苏说的潇浅忧蹲下身子,示意苏零过去:“你叫什么名字”
在潇浅忧面前,苏零站的笔直,“苏零,大家都叫我零儿。”
“那你与锦苏是何关系”听他唤锦苏父亲,但是看年纪已经十来岁,锦苏今年也不过二一年华,难不成十岁就有子
“我是被父亲捡来的”苏零这样说着,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父亲说我还有一个师傅住在这里,叫解红零,是个很厉害的人物,他说等我成为了像师傅那样的热闹,我就能找到我父母了。”
第二百三十八章:锦苏应带二苏前往
解红零的徒弟吗锦苏是不希望菩提斋就这样没落下去吗难怪他会单名一个零字。潇浅忧看着他许久,方才道拍拍他的肩膀说:“相信你一定会成功的,成为像你师傅一样了不起的人。”这也算是对于那个男人在天之灵的一个告慰吧。
苏零点点头,突然间想起了什么,“潇伯父也是一个厉害的人吧,父亲和零儿说过”
“你父亲是这样说的吗”潇浅忧站起身,望向锦苏消失的方向,厉害的人啊锦苏,在你心里,真的是这样认为的吗
“潇伯父,你怎么了”苏零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与自己父亲平时沉思时如出一辙。
“没什么”不知是否习惯使然,他伸手拂过孩童发梢,犹如当年的自己抚摸那头清秀的发丝,只是如今已是物是人非。
阴阳湖的湖水格外的清澈,微风扫来,荡起层层细浪,整个湖面倒影了四周的青山,连水也被染透了,成了碧绿的颜色。
湖边有一个不知名的悬崖,此时,崖上正坐了一红衣女子,脸上的表情却是与那鲜艳的颜色极致不配的伤心,清晰的泪痕还没有被风吹干,发有些放肆,在那张俏丽的小脸上交缠。
身后传来轮椅在地上行走的哗啦声音,苏忘蝶却丝毫没有去理会的意思,目光依旧盯着湖面,脸上带了丝不甘心。只因为刚才锦苏的话,深深刺激了她的内心。从小父母就忙于家族的商业,自己便是奶奶一手带大的,如今奶奶也在一年前去世,原本以为锦苏会是最为理解自己的人,却没有想他竟然也说自己胡闹。
“生气了”锦苏讲轮椅停在苏忘蝶身边,视线落在了眼前的阴阳湖面,想起自己曾经坠下去的经历,心中暗道自己还真是没用但是,有时候真的宁愿自己傻一点笨一点,那样就不会有现在诸多的烦恼了吧
苏忘蝶没有答话,也没有看他,只是用力抱紧了自己的膝盖,轻轻咬了贝齿,想要起身离开,却又有什么东西在牵住她一般,就那样坐在原地不动了。
锦苏视线落在苏忘蝶身上,伸手将耳旁的发丝拢到脑后,心中有一丝疼惜,为了让临死的奶奶安心,宁愿舍弃自己从小到大的梦想,嫁给了自己从来不认识的人,很懂事的人。“可是龙卿又欺负你了”
一提起那个名字,苏忘蝶就咬牙切齿,狠狠地说:“才不是”自己怎么会为了那种人生气这样可划不来虽是这样想着,但是,心中总是有一股气想要找地方发泄。
她肯说话,锦苏长长舒口气:“哦那就是刚才哥哥惹了你为此哥哥在这里赔个不是了”说完,他低头,带着一脸真诚的笑:“还请苏小姐原谅本王鲁莽之处”
苏忘蝶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转头狠狠白了锦苏一眼:“哥哥好生无赖,竟是搬出了自己亲王身份,若是我说是哥哥的错,岂不是得罪的打发了”
“那你是否已经原谅,心中不再有气”锦苏趁热打铁。
“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整个春江都是顺硕亲王的地方万一哥哥一个不小心就把小女子逐出城,岂不是无家可归”
锦苏哈哈大笑,伸手刮刮苏忘蝶的鼻头,后者很抗议地闪过:“哥哥也真是的,如今我已成年又不是小孩子,所以不准你再刮我鼻头。”
见她终于恢复了生气,锦苏心中松了一口气,“在我这里,你永远是个小孩子”
苏忘蝶咂舌,突然转头盯着锦苏,一脸正色:“哥哥,如果你喜欢的人喜欢的是别人,你要怎么做”
锦苏闻言愣了一下,这个问题,根本就是对自己最好的折射,“那就努力变成他喜欢的人就好了,证明你并不比那个人差”是这样的吧,浅忧可是,现在的我,又拿什么去与锦夜相比不过是满腔的仇恨罢了那些名为爱的东西,被挤放到了心底最深处。
“可是就算是这样也不行的吧”苏忘蝶双手环住膝盖,将头埋在双膝间,一脸的苦恼:“就算是这样,也无法取代那个人在他心里的地位的。”
锦苏知道,苏忘蝶说的是龙卿,上一次,他与那个男子有过一次长谈,得知他心中早有佳人,却因为门第关系而不得以结成连理,而忘蝶几次与他争吵,都是为了这件事情吧“感情一事不可勉强,他既然忘不了,你去逼着他忘记,岂不是在为难他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你也不希望成为那个女子在他心中的替代品吧忘蝶,你应该庆幸龙卿没有将你当做那个女子。
“你都知道了”苏忘蝶抬起头,略显惊讶,却又随即释然地复又将头埋在膝盖间:“我也知道,但是就是不甘心啊,明明陪在他身边的是我啊”低沉的声音,颠覆了她以往那活波的性子。“哥哥,真的好不甘心”
“既然你喜欢他,那就好好呆在他身边吧,总有一天他会发现你会比那个人好的若是外祖母看到你现在这般不开心,定会责怪自己当初做错了选择”锦苏是羡慕苏忘蝶的,她可以敢爱敢恨,而自己呢只得将爱恨隐藏起来不让人知晓,每日用微笑的面具假装无事,即便心中在滴血也是如此。
“可是,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她是甩了那个男子一巴掌才跑出来的,现在他一定是气急了吧
“我知道了”锦苏伸手摸摸那一头的秀发,“那就跟着我到京兆去散散心吧”我绝对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的“在这之前,你先写信到家里,告诉你父母和龙卿你和我在一起”
苏忘蝶原本雀跃的心却又随着锦苏后面一句话直接冷了下来,她甩甩头发,撅起了小嘴:“我才不要和那个王八蛋写信,他才不会关心我呢”
“既然你不写信,那就回去吧不然让龙卿以后知道了,还说是我指使你离家出走的呢”锦苏闭眼,一脸随你便的表情,转过轮椅之前掀起一个眼角看看苏忘蝶。
后者见他就要反悔,连忙站起身来,上前扶着他的轮椅:“我的好哥哥,我答应你便是了”
第二百三十九章:安皓天即将来京兆
京兆,皇城,天心殿。
玄黄的龙袍衬出那挺拔的身躯,刚毅的面庞上,即便是睡着了,也是一脸的防备。
木子李轻轻推开朱门,见了伏案浅眠的锦夜,有些心疼,已经是多少次看到他如此劳累这个位置,代表了权力的同时,也代表了辛苦。
担心锦夜如此受凉,便取下一旁的披风为他披上,动作已经放的很轻,还是惊醒了他。“皇上,你上床歇息吧”
锦夜揉揉自己的睡眼,暗骂自己怎么睡着了,身上传啦暖意,抬头见是木子李,不由放松了警惕:“你怎么来了”说完伸手执起掉落到一旁的朱笔,又开始看手中的奏折。
见他没有丝毫要睡觉的意思,木子李心中长长叹口气,想起自己来此的目的,便说道:“安皓天准备来京朝见”
安皓天他来做什么“可有说明来意”自己登基那年都未曾见他前来道贺,如今怎么想着来了
“只说是来瞻仰一下我朝的威严”木子李伸手摸了一旁的茶杯,茶水已经凉了,唤来了门外侍候的宫女,让他们去换了新的。
锦夜一听便知道了安皓天的用意,说是瞻仰,其实不过是想要为难自己而已,他锦夜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呢。“告诉他,朕虚位以待另外,通知摄政王,让他尽早赶回京兆”
“奴才这就去做”木子李说着便往门外走去,临到门边时才说道:“皇上,你真的打算就这样放过锦苏”
锦夜闻言看了他一眼:“此事朕自有安排。”看到木子李的身影消失在门边,锦夜方才放下手中的笔,拧了眉头。不是自己愿意放过他,而是潇浅忧执意护他,若是强行除去,势必会和他为敌,自己根本就没有胜算,如今朝中偏向于锦苏的党羽已经清除的差不多了,是时候除去那个心头大患了。
一白一紫的马车静静的行驶在蓝天白云间。
苏忘蝶与苏零同坐一车,小人儿躺在自己家小姨怀中,睡得正香,却因为马车轻轻抖动一下而被惊醒,睁开了双眼,揉揉眼睛想要看的更加的清楚。“小姨,到了没有”
苏忘蝶怜爱地将他耳旁的发丝捻好,“快了”
苏零挣扎着从苏忘蝶怀中下来,坐正了身子,伸手撩起了紫色的窗帘,看了看外面,见天色已经黑了,连忙缩回头将窗帘拉好:“小姨,你是用什么方法让父亲答应带上我们的”
苏忘蝶一脸神秘朝他摇摇头:“这可是秘密”
苏零一脸不乐意:“小姨不是说过我们之间不会有秘密吗”说完还将头扭转到一旁,一脸我不理你的样子。
苏忘蝶宠溺地摸摸他的头发,转移话题:“那零儿告诉小姨刚才与你潇伯父说什么呢”
之前与锦苏回到菩提斋,竟然发现一大一小的两个人相谈甚欢,甚至还拉手做了约定,然而无论自己怎么问他也不说。
苏零闻言,眼珠子转了转,绽放一抹天真可爱的笑容:“现在你有一个小秘密,我也有一个小秘密,所以我们互不相欠了好不好”
暗道他是鬼灵精,苏忘蝶故意做了沉思的表情,看着苏零一脸期待的表情,才慢吞吞地吐出一个:“好”
小人儿拍手叫好,便缠着苏忘蝶给他唱歌听,后者一脸吃瘪的表情,只因为这唱歌实在不是她苏忘蝶会做的事情,最后迫于无奈,只好退为讲故事。
听着前方马车不断传来笑声,白色马车内的三人皆是沉默。
安乐轩稍微皱了眉头,他没有想到锦苏竟然会真的答应让苏忘蝶与苏零一道同去京兆,此去危险他难道会不知道
而锦苏此时也甚是担忧自己的决定是否做错了但是到如今也没有了选择,只好让他们到了京兆后直接去十七叔那里,安全些。
“大人,皇上来信了”帘外传来朱雀的声音。
潇浅忧看了车内的二人一眼,探身走了出去,立在马车前方。
朱雀打马上前,将手中的信件交给他,并将灯火移近了些。
安乐轩看了看锦苏,小声说道:“你太过于草率了,忘蝶与零儿前去只会是累赘,万一他们受伤或是被锦夜抓走,这一次你还要牺牲什么去救他们双手还是性命”
当年就是为了救自己与忘蝶,才会被锦夜骗,失去了双腿的不是吗这件事情,苏忘蝶不知道,安乐轩却是清楚的很。
“我也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忘蝶与龙卿吵架,心情很郁闷,我已经通知龙卿让他前来接他二人。在此之前我会让十七叔看好他们。”
锦苏揉揉眉头,一脸的疲乏,苏忘蝶与龙卿的事情,自己也没有立场插手,两个人的感情,最终还是需要两个人自己解决。
“已经证实五年前的事情是黑鹰,而黑鹰是锦夜身边的爪牙,现在第一步就是除去他,然后是李忠亮,锦夜将他推上了丞相的位置,可见对他的看重绝对不是一点点。”锦苏闭了闭眼。
“他既然能够到今天而没有被锦夜除去,定有其厉害之处,恐怕不是那么好除去的吧”安乐轩见他一脸的疲惫,想来是有些累了,便说:“锦苏,你还是休息一下吧”
锦苏刚想要说什么,却见潇浅忧已经拉开帘子进来了,到嘴边的话又收回去,换做一句:“我没事”
潇浅忧闻言看了他一眼,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看着安乐轩说道:“皇上捎来消息,安皓天近日会来京”
安乐轩身躯一震,他要来随即释然,自己已经是死了的人,还在期待着什么就算他来又如何那是安国的君王,而自己,不过是安乐轩而已。
倒是锦苏特别在意:“他有没有说来京兆做什么”既然已经发来了拜帖,就一定是有事情要做,要不就是他安皓天吃饱了撑得没事做。
“具体事情并没有说”潇浅忧没有从安乐轩脸上看到什么,稍微有些失望,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落在锦苏身上:“锦苏,你要见他吗”
锦苏闻言笑了笑,“对手一场,还未见过真人”言语中充满了期待。
第二百四十章:菩提斋相遇
潇浅忧看着眼前谈笑自若的人,恍若昨日还在眼前,但是,直觉告诉自己,眼前的少年已经不复从前那般单纯,现在的他在自己眼前,但真如同一个陌生人,根本琢磨不透。
说是不在意,安乐轩心中却无法平静,“我出去一下。”说着,他起身出了马车。
透过明灭的灯火,可以看见两侧的树木飞速向后退去,偶有虫鸣声传来,伴随着前面马车传来的笑声,给这漆黑的夜晚带来了丝丝乐趣。
夜风吹着,头脑分外清醒,心中却更加怅然,晃眼一别五年,但真不去关注他的一切,荣辱胜败也罢,早在那一天,随着心死,与他无关了。但是,那份被自己刻意忽略的情,却因为再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而被牵起,即便自己不想承认,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