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发落”
锦夜一声冷哼:“如今整个京兆都在传,你难道要将全部人捉来”
“这”李忠亮便沉默了,此事原本可大可小,往大了说是有人动摇靖国民心,而往小了说便不过是儿童戏语罢了,只是如今锦夜如此在乎,想要小事化了,难也
锦夜起身,广袖一甩,冷哼一声:“退朝”便转身走入了珠帘內,待众人抬首,只看到了珠帘胡乱碰撞,发出凌乱而清脆的声音。
李忠亮起身,擦擦额角的汗渍,锦夜盯着自己的目光,犹如火烧,那十六个字到底何意,自己但真不知,只是看锦夜如此气愤,心中不解
怀揣不解,李忠亮坐了官轿回府,按照往常习惯褪了官袍,着了便装准备开始作画,唤了几声书房侍候的婢女,无人回应,刚想着他们是越发懒散,准备出去训人,陡然发现屋子里还坐着一人,端端正正坐在那里,手中一壶清茶已经空响。
出于本能,他转身想要离开,呼出的话还在嘴边,便因为突然移到自己面前的身影而硬生生搁置。他看着眼前面带笑容的人,许久之后才颤抖着开口:“安皓天,你可别乱来,这里是靖国”
看着被自己吓得语无伦次的李忠亮,安皓天心中好笑,也不知为何锦苏会把这样的一个人作为对手,实在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这样想着,当下对于李忠亮便有了轻视,为将他放在眼里,转身坐到一旁的桌边:“李大人不用惊慌,孤不过是半道口渴了,想要到大人这里讨杯茶喝,大人不会连茶都没有吧”
他来自己这里喝茶这样幼稚的谎言亏他还说的如此冠冕,但是既然安皓天并未撕破脸皮,自己也犯不着捅破那层窗户纸。
他转头看了一旁桌上茶壶还散着热气,那是家中下人专门为自己准备的。脸上带了三分笑意:“不知这茶可合安王的口味”
安皓天转身坐在椅子上,脸上的笑意直达眼角,心中暗道这李忠亮但真是老狐狸一只,便加了小心:“还好,就是有些腥了。”
“这些茶叶还是安国进贡老茶,怎么会腥呢”李忠亮意在提醒安皓天注意分寸,他不过是一个臣国的王,休要太嚣张。
话音落下,果然看到安皓天脸色沉了,心中暗自窃喜。
安皓天硬生生压下胸中一口怒气,凝眉冷目,连语气也冷了三分:“这喝茶的人要时刻担心项上人头下一秒是否还在自己头上,可不就觉得腥了吗”
他突然笑开了眼,还不待李忠亮说话,他起身四处打量了一下。“真没有想到,你身为堂堂丞相,府中设置如此简陋,看来我安国的大臣还要好好向丞相大人学习学习”
李忠亮此时哪有心思在此与他说笑,只一味地赔笑,思衬着安皓天到自己府上究竟有何目的
安皓天在房间四处转了一圈,见了李忠亮的表情,想着锦苏临行前告诉自己的事情,也不知道管用否,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压低了声音,故意做了神秘态:“孤倒是觉得丞相大人库房中那件万马齐奔的雕塑,就不知丞相大人是否割爱”
李忠亮脸色乍变,惊得站了起来,自己库房中确实放有一尊万马齐奔的雕塑,价值连城,只是自己从来未曾告知任何人,就算是锦夜也从来不知道,这安皓天是怎么知道的
安皓天看他的表情便心中有数,锦苏说的**不离十,而且这李忠亮似乎很怕这尊万马齐奔被人知道想着,他上前拍拍他的肩膀,笑语:“大人不用担心,君子不夺人所爱,孤不过是在与你玩笑而已”
李忠亮抬手擦擦额角冷汗,赔笑道:“并非本相不舍,实在是本相手中并无此宝贝”
“大人府中有无此物,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我二人就心照不宣了,只是孤王想要提醒丞相大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可要好自为之了”安皓天说完笑着转身便走。
眼看着他即将出门,李忠亮连忙将他叫住:“安皓天,你到底想要什么”他已经贵为一国之王,还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难道真的仅仅为了一尊“万马齐奔”他要是相信他的鬼话就不是李忠亮了。
安皓天开门的动作停住,顿步,转身,笑着看他:“孤要的,至少你李忠亮给不起”说完便不再犹豫,开门一看无人,几个纵跃便消失在月色下。
他要的,是安国百世安宁,以及与那人举案齐眉。
只是这小小的愿望,不知能否有实现之期
房间门没有关上,微风吹来有些凉意。
李忠亮却双腿发软瘫坐在椅子上,他怎么也想不出为何安皓天会知道自己库房中的事情,也想不出今夜他到这里的到底有什么目的
后背一阵发寒,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第二百八十三章:流苏殿
听了安皓天的描述,锦苏满意地点点头,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无可挑剔:“如此便多谢安王了”
安皓天到现在还没有明白锦苏用意何为,他忍不住想要探究这个男子脑海中的想法:“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锦苏低头轻笑:“告诉你也无妨,锦夜生性多疑,若是看到你出入李府,即便对李忠亮不起疑心,也会少一分信任,而后者越是紧张,就越是出现纰漏。”
“你是要他们互相残杀”安皓天原本便认定了锦苏不简单,却没有想过他竟然如此工于心计。
“算是吧当初他是如何设计害死红零,如今本王便要他用同样的方法,卸掉他的左膀右臂。”锦苏脸上的笑容消失,转而眼神凌厉,带着无尽的恨意。
他与锦夜之间的恩怨,连他自己的都算不清了,到底是因为锦夜对他的伤害让他心怀怨恨,还是锦夜害死解红零红妆更让他无法容忍,已经无从判定,现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将锦夜摧毁,彻底的摧毁。
看他表情突然转变,安皓天仰头悠悠叹口气,到底这人世间的爱恨情仇,牵动了多少人的心
他转了话题:“潇浅忧已经失踪了半个月了”堂堂摄政王失踪,而身为靖国主力的潇湘楼竟然也找不到这未免太过于荒唐了些别人他安皓天不知道,但是眼前这个人,不可能对此坐视不管吧
锦苏闻言,脸色稍微变了变,倾尽全力也找不到那人,即便想着他在锦夜手中,但是自己却无能为力,这让他有种挫败的感觉:“他不会有事的。”
他还说过会保护我一生一世,怎么可以有事
浅忧,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安皓天闻言,也唯有一声轻叹余下,道了声:“告辞。”便转身出门,消失不见。
待他身影消失,锦苏才悠悠叹了一声,移了轮椅到门口准备关门,却不料门口站了一人,红色的长衣在月色下格外娇艳:“乐轩,你怎么了”
安乐轩移身进屋,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知道锦苏找安皓天不过是为了对付锦夜,心里偏偏很不舒服,像是堵了一口气,不知何处发泄。
见他不说话,锦苏有些好奇,仔细盯着那张脸看了许久,那张熟悉的脸,却带着淡淡的陌生感。“乐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是不是忘蝶他们出事了还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安乐轩突然问他:“锦苏,你到底在想什么”
“什么”他问的突兀,锦苏一时间没有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只是凝眉反问,看着他表情认真不似玩笑,直觉有事发生,推着轮椅到他面前:“乐轩,有事你可以说出来的。”
安乐轩静静地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整整四岁的男子,现在是越发的琢磨不透他了。
如果说以前的锦苏给人一片朦胧的感觉,此时的他便如同一张黑色的纸,除了神秘,什么也没有。
想了许久,安乐轩才摇摇头,深深叹口气,“明日是需要我陪你进宫吗”
“也好,左右我腿脚不方便,对了,告诉绿鄂让她同去,流苏殿放着的东西她比我熟悉。”安乐轩既然不想说,锦苏便不问,只是在心中仔细回忆着,这些日子到底有什么事情会令他变得如此,或许连自己都不知道。
“你早点休息吧”安乐轩说完便退出了房间,关了房门。
身形便慢了下来。
刚才分明看见了王兄,那个身影,自己一辈子都不会认错。
锦苏,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他抬头看了看房间里的灯火熄灭,心中有些惆怅,如果连锦苏都不再信任自己,他真的不知道还有哪里有他安乐轩的容身之所。
听完木子李的报告,锦夜兀的拧了眉头,声音也冷了几分:“让李忠亮立即来见朕。”
“皇上,李忠亮此人虽然有谋,但是胆小,应该不敢行此般大逆之事。”木子李生怕锦夜一个不高兴将李忠亮宰了,若真的如此,只怕他的身边,再也没有如此能够为他分忧的人了。
锦夜稍稍平复了心中怒火,他自然知道李忠亮没有那个胆子来背叛自己,但是他竟然阳奉阴违,如此习风,岂能助长“此事朕自有分寸。”
樱花开的时节短,此时已经零零散散开始凋零,俨然没有刚刚盛开时的壮观。
锦苏将几片花瓣捏在指尖,那样鲜艳的小东西,前一秒还在枝头绽放自己最骄傲的颜色,如今却只能被人玩弄鼓掌之间
人的命运也是如此,成王败寇一朝一夕之间,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安乐轩站在他的身后,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乐轩,你喜欢这里吗”锦苏突然低声问。他低头看着自己躺在自己手心的花瓣,伸出另外一只手,轻轻的研磨,便有鲜艳的液体流出,红的犹如鲜血。
安乐轩回神,轻轻摇摇头:“世人都说皇宫好,只是谁有清楚宫门炎凉人心淡薄”
“可是这里就是我整个童年”锦苏伸手将在自己手掌心中的液体倒出,只是那鲜艳的颜色却已经覆盖了他的手心,将肌肤的颜色改变。“这里,是我整个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幼时即便受尽冷眼,至少他知道这个世间还有人是真心待他,譬如花麽麽还有那个潇丞相。
只是如今已是物是人非,花麽麽已然去世,潇丞相也变成了今日的摄政王,他们都已经远了,远的自己抓不住了。
安乐轩多少明白他的感受,最是无知才开心。
此时,绿鄂匆匆跑了过来,有些为难地说道:“王爷,那把天蝉丝剪奴婢找不到了。”
锦苏皱眉:“东西就在流苏殿,怎么会找不到”
绿鄂轻轻抵着下巴咳嗽两声,看了眼安乐轩,才说:“那把天蝉丝剪被王爷幼时拿去把玩,弄丢了”
“有这事”锦苏细细想了一下,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流苏殿的东西自己一向宝贝,怎么会弄丢了何况还是母妃留给自己的东西
绿鄂用力地点点头,表示自己没有说谎。“此事也是从花麽麽口中得知的,奴婢适才方想起。”
第二百八十四章:杀了安皓天
既是花麽麽说的,自然不会有错,只是锦苏实在是记不起自己何时将天蝉丝剪弄丢。
现在天蝉丝剪找不到,那封信也无法解开,锦苏想到这里叹了口气,“回去吧”
他放弃如此快出乎了安乐轩的意料,想着好要不要再找一下,见锦苏已经推着轮椅走了,便只好跟上去。
“乐轩,还有什么办法打开信封”锦苏心中依旧有些不甘心,既是那个人临终所托,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才是。
安乐轩摇摇头,上前推着他的轮椅,“我实在是无辙了,或许你拿到一个地方能有方可解。”
锦苏不过一个转念,便说:“潇湘楼”
“嗯”安乐轩暗道聪明,“潇湘楼是专门负责情报的收集发送,他们对于这样的信封应该有自己独有的解开方法。”
锦苏也知道,只是此时,朱雀他们已经出去寻找潇浅忧,楼中的弟子虽然认识,但终究不是自己熟悉的人,有些不放心。
他摇摇头:“潇湘楼如今也是乱作了一团,哪有闲心管我这个过气的皇子。”
他这话,是自嘲,也是自知。
安乐轩见他如此看低自己,不由失笑:“世间五行,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我们便样样试来,相信总会找到解开的方法。”
锦苏翻翻白眼:“信封是纸料,哪里能碰水火”锦苏说道这里突然顿了一下,然后便呢喃着:“水火水”
见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安乐轩也不打扰,停下了步子,静静的站在原地。
锦苏沉吟许久,方才抬头,凝着眉头说道:“深井”
“深井”
“对”锦苏语气坚决,深深呼吸一口气,再次说道:“深井御花园的深井天蝉丝剪就在里面”
“怎么会锦苏,你没有记错吧”安乐轩转到锦苏面前,看他脸色煞白,有些担忧:“你怎么了”
锦苏再次深深吸气,似乎想要平复自己的情绪:“没事”他自己转了轮椅往外划去:“绿鄂,叫人带着工具来御花园”
李忠亮一进入天心殿,便感觉气氛有些怪异,整个大殿空荡荡的,只有锦夜静静地坐着,似乎连他进来都没有动半分。
他心中疑惑,不知道他找自己什么事情,惴惴不安,也只好硬着头皮上前:“不知皇上找微臣有何要事”
锦夜似乎才发现李忠亮进来了,缓缓抬头,轻轻道一声:“你来了”他抬手一指旁边的椅子:“坐”
这样的锦夜,让李忠亮有些惶恐,他低垂着头,却是没有入座:“皇上有事尽管吩咐便是,微臣站着就行”
锦夜嘴角轻轻牵起,抬眼看着他,眼神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神态,“朕近日突然想要一尊万马齐奔的雕塑,不知丞相大人可有方弄来”
李忠亮心中咯噔一下,想着锦夜到底是什么意思,“微臣一顶竭尽全力为皇上寻来”
锦夜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笑了笑:“你最近似乎很忙,是在家里忙着招待客人吧”
说着,他不待李忠亮说话,又继续说道:“有一点朕必须提醒你,朕能够将你扶到今天万人之上的位置,也能让你一无所有。”
李忠亮心中惶恐,慌忙下跪:“臣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锦夜冷冷哼了一声,“最好如此,不该来往的人,你便少来往些。”说完不再管他,径直进了里屋。
李忠亮发现自己竟然腿发软到无法起立,他发现自己在锦夜面前竟然是丝毫没有秘密可言,昨夜安皓天来自己府中应该是无人知道才对,怎么会传到他的耳朵里
木子李端了茶进来,看了眼瘫坐在地上的李忠亮,上前将他扶起,在他耳边悄声说道:“今晨有人来报昨日安皓天到了你府中,不知为何大人府上有万马齐奔的雕塑也泄漏出来,皇上为此大怒”
原是如此李忠亮总算是明白了为何锦夜今日会对自己如此,只是自己实在是冤枉,“李公公,别人不信我,你和皇上不能不信我啊我李忠亮对靖国对皇上那是忠心不二的啊”
木子李将他扶起,拍拍他的胸口:“好在皇上并未全然信真,否则今日就不会是单单警告那么简单了,总之今后大人要步步小心才是”
李忠亮点点头,步伐明显变得沉重,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以为永远也不会被人知道的事情,这么快就传到了锦夜的耳朵里,他仔细想着是哪里出错了,却找不到半点头绪。
待他走后,锦夜方才从里屋出来,望着敞开的大门眼神变得幽深:“该说的都给他说了吗”
“一字不差”木子李连忙将桌上的茶端给他,趁机说道:“皇上,李忠亮这人没有胆量背叛你的。”
锦夜伸手接茶,饮下:“朕自然知道他没有那个胆子,只怕他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木子李对此不发表任何意见,若只一个普通的官僚,大可直接杀了或者撤去官职便可,但是李忠亮此人从锦夜还是太子时便开始跟着他,他手中握着的东西还有大用处。“李忠亮不能被除去才是。”
“杀不了他,就杀了想要利用他的人。”锦夜双眼寒光闪过,突然欺身拿了挂在墙上的剑,拔剑在手,寒光闪闪打在那张充满了狠历的脸上:“杀了安皓天”
“可是皇上,安皓天怎么说也是安国的王,若是杀了他,恐怕刚刚平定的安国会生起乱心皇上现在正在准备对毅国用兵,若是安国再乱,就算赢了战,也会有更大的损失”
“朕自然知道。”锦夜将手中长剑一横,左右舞动,那剑光便在房间中挥洒到四周:“但是如果让安乐轩相信是锦苏害死了安皓天,这么一来不仅可以让他们二人反目成仇,又可以趁机将锦苏除去,一句两得。”
木子李暗道妙计,下一秒他却有些担忧:“只是这派谁人去下手”
锦夜将剑收入鞘中,脱口而出:“黑鹰”说完他才发现,黑鹰早就不再了,“让暗卫首领千百夜带人去。”
说罢,他仰起头叹口气,将手中的剑递给木子李,想起那个黑色的身影,只要自己有需要,不管何时何地,他总是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将所有的事情解决。
第二百八十五章:金蝉丝剪
随着绿鄂一声:“找到了”,那把金蝉丝剪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锦苏喜悦之情溢于言表,顾不得那剪刀还沾着水,便将剪刀接过手中,滴滴水墨落在紫金衣袖上也丝毫未曾在意。
那金剪经年泡在水中,不仅没有生锈,反而是光泽依旧。
“这就是那把金剪”安乐轩看着锦苏小心翼翼的模样,有些不解,以锦苏的性子,对于这样的东西向来是不在意的,突然间想到这把金剪是锦苏母妃所有物,也明白了。
即便再怎么工于心计,也终究还是那个从小失去母亲的孩子,他心中对于母爱的留恋,不会比任何人少。
锦苏抬袖将金剪细细擦拭,“当年带着金剪到花园剪花,却不料误坠了深井,而事后也就忘记了金剪一事。”
锦苏这样说着,脸上流露了点点哀愁,只是安乐轩总是从他的眼睛中看到的什么别的情绪,或是仇恨
收起脸上的情绪,锦苏淡淡一笑:“我们快些赶回去吧”
二人一路谈话,还没有出了皇宫,却被木子李叫住:“王爷,皇上请你过去一趟”
锦苏凝眉,锦夜找自己做什么虽然心中疑惑难消,锦苏还是应承了下来,并让安乐轩带着金剪先行回府。
安乐轩担心锦苏吃亏,执意跟从。
后者给他一个放心的表情:“今非昔比,我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锦苏,乐轩尽管放心,就算在怎么不济,保护自己的能力是学到了,不会再如五年前那般了”
若是自己还那般笨拙,到不如死在锦夜手中,也免了成了别人的笑柄。
安乐轩拗不过他的性子,只好与绿鄂带着金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