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锦夜此时被我们五马分尸,又能如何解红零与红妆还能回来我就能不受那么些折磨”
锦苏自嘲地笑了笑,摇摇头说道:“不会,他们再也回不来,而我们只会徒增怨恨罢了李忠亮死了,但是他的家人,他的孩子,会同样的憎恶我”
“当初他们设计陷害我,可是现在我用同样的方式来陷害他们岂不是与他们一类货色十三叔你告诉我,我现在已经分不清到底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了”他说着突然低下了头,双手掩面,似是传来了低低的哭泣声音。
肩膀,微微的颤抖。
微雨又开始连绵,在大地间罩上一层朦胧的面纱,那些细微的水雾,静悄悄地落在紫衣男子身上。
锦鳞怔愣着。锦苏的话他从来没有考虑过,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找锦夜母亲陷害自己当年母妃的证据,好还自己母亲一个公道
直到感觉到脸上一阵凉意,他才反应过来,站起身,面色又变得坚定:“你不是想要个理由吗逝者已矣,人死不能复生,但是我们活着总是要为他们做点什么而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让他们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这就是理由”
锦苏无话可答他缓缓抬起头,脸上还隐隐见了泪痕。重复着锦鳞的话:“唯一能够做的吗”许久之后,他仰起头,闭上眼睛,感受雨雾打在脸上的丝丝凉意,心中又是一片清明。
“好了,雨会下大我们快些回去吧”
“嗯”
潇府。
大雨倾盆已久,屋檐下的水汇成一条清凉的小溪,朝着修葺好的沟壑中流去。
窗户被木棒支起,祝乾裳便坐在窗边,脸色依旧苍白,静静地看着被雨水遮挡的大片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人踏着雨水而来,进了房间后迅速将门关上:“公主,成了”
祝乾裳此时才转身,原本没有表情的脸在看到月牙一身雨水时有些担忧:“你怎的纸伞都不拿一把这样下去生病了如何是好”
月牙闻言上下打量了自己一下,头发凌乱地紧紧贴着湿答答的衣服,裙摆还在往下面流水,布鞋一走一个水印。她站在原地不动了,吐吐舌头:“我一高兴就忘记了”
祝乾裳已经起身拿了毛巾给她:“先把头发擦一擦,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你这丫头这么开心”
第二百九十五章:锦苏驱风竹
月牙嬉笑着接过毛巾,一边擦着自己发丝一边说道:“公主有所不知,今日朝廷之上,锦夜看了锦苏的折子,便将那李忠亮给打发进了大牢,只怕是今后再也不出不来了。”
祝乾裳闻着也是高兴,一脸不出意外的表情:“我送给锦苏的那些恭喜,足够李忠亮死千百次了”她说着转身从自己衣柜中拿出 李忠亮被噎的无话可说,锦夜怎么会凭他锦苏一己之词就将自己打入天牢一定还有别的原因。“你到底做了什么”
“当年凉山剿匪之行,你派人行刺本王未果,可有此事”锦苏眼神变得犀利,死死盯着李忠亮:“之后你又派人与凉山土匪勾结,意图置本王死地此事不假吧”
李忠亮伸出的手有些迟疑,他不知道锦苏到底是如何怀疑到他身上的,但是这些事情都是按照锦夜的吩咐做的。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锦苏,仅凭你这空口胡说也做数”
“你知不知道我查了你整整五年”锦苏开口打断他的话:“这五年来你每天每时都在我的监控中,你做下的那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我全部知道。”
“你说什么”李忠亮只觉的有一股凉意从头到脚,席卷了全身,他退后几步:“你不是在开玩笑”
“你认为本王有时间与你开玩笑”锦苏看着他脸色变得苍白,心中冷笑,“李忠亮,我若是你,就会大大方方的将那些事情承认了,难道你还认为锦夜会替你来承担这一切”
“你别忘记了,他可是皇帝。”
“正因为你的主子是皇帝,所以他不会站出来为你做的事情承担后果”锦苏提高了声音打断他最后一丝期待:“皇帝,永远不会有错,即便有,也只能是你们这些人替他承认”
李忠亮惊得一下子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本王话到这里”锦苏说完,划着轮椅离开了。
李忠亮颓败地瘫坐在地上,锦苏说的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心中相信这那个人会救自己,还留存有一丝幻想罢了
他用手支撑着身体,慢慢从地上站起,似乎下了重大的决心,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大叫一声:“来人”
锦苏出了天牢,便看见锦鳞在天牢外,明显是在等自己。
青石小道刚刚被微雨浸湿,显得有些沉闷,轮椅划在上面的声音也更加的深沉,一如锦苏此时的心情:“十三叔,走吧”
锦鳞微微皱了眉头,锦苏的表情明显不像是无事人的样子:“李忠亮与你说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有说自然我也没有指望他会说什么”锦苏兀自推着轮椅行在前面,声音顿了一下,变得越发的深沉:“十三叔,我们胜利之后你打算做什么”
锦鳞没有准备,想了想说道:“云游四海也不错”他本非恋家之人,再者那个家中也只有他一人而已,到哪里不是家呢若非母妃的冤屈未得洗刷,自己也不会在这浊世行立。
“是吗”锦苏轻轻呢喃着想着十三叔可云游四海,乐轩与安皓天一同回安国,祝乾裳也有浅忧可做依靠,到时候自己呢能够去哪里顺硕忘蝶与龙卿双宿到最后竟然只剩下零儿可伴左右
真的是绝妙的讽刺啊不管怎么努力,到最后都会是自己一个人锦苏突然觉得好累,他想要休息可是理智却告诉他,一旦停下,就是万劫不复
“锦苏”锦鳞发现锦苏从天牢出来明显是变了,从那个意气风发的男子变的如此消极
“十三叔,刚才我看到李忠亮那样,突然间想到若是一朝落败,我会不会比他还惨”锦苏苦笑一声,停住了轮椅,青石小道两旁绿柳成荫,他伸手轻轻将伸到他面前的柳枝折断,瘫在手心直愣愣地盯着看
锦鳞上前,在他面前蹲在,逼得他与自己的目光对视:“你现在不能想这些,你需要想的是如何将锦夜打垮,如何为解红零和红妆报仇,如何为自己讨回一个公道。”此时的锦苏,让锦鳞感觉到了危险,他担心若是一旦锦苏此时抽手,便完了
“我知道”锦苏伸手佛开他抓着自己肩膀的手:“可是,就算锦夜此时被我们五马分尸,又能如何解红零与红妆还能回来我就能不受那么些折磨”
锦苏自嘲地笑了笑,摇摇头说道:“不会,他们再也回不来,而我们只会徒增怨恨罢了李忠亮死了,但是他的家人,他的孩子,会同样的憎恶我”
“当初他们设计陷害我,可是现在我用同样的方式来陷害他们岂不是与他们一类货色十三叔你告诉我,我现在已经分不清到底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了”他说着突然低下了头,双手掩面,似是传来了低低的哭泣声音。
肩膀,微微的颤抖。
微雨又开始连绵,在大地间罩上一层朦胧的面纱,那些细微的水雾,静悄悄地落在紫衣男子身上。
锦鳞怔愣着。锦苏的话他从来没有考虑过,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找锦夜母亲陷害自己当年母妃的证据,好还自己母亲一个公道
直到感觉到脸上一阵凉意,他才反应过来,站起身,面色又变得坚定:“你不是想要个理由吗逝者已矣,人死不能复生,但是我们活着总是要为他们做点什么而我们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让他们在九泉之下可以瞑目,这就是理由”
锦苏无话可答他缓缓抬起头,脸上还隐隐见了泪痕。重复着锦鳞的话:“唯一能够做的吗”许久之后,他仰起头,闭上眼睛,感受雨雾打在脸上的丝丝凉意,心中又是一片清明。
“好了,雨会下大我们快些回去吧”
“嗯”
潇府。
大雨倾盆已久,屋檐下的水汇成一条清凉的小溪,朝着修葺好的沟壑中流去。
窗户被木棒支起,祝乾裳便坐在窗边,脸色依旧苍白,静静地看着被雨水遮挡的大片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人踏着雨水而来,进了房间后迅速将门关上:“公主,成了”
祝乾裳此时才转身,原本没有表情的脸在看到月牙一身雨水时有些担忧:“你怎的纸伞都不拿一把这样下去生病了如何是好”
月牙闻言上下打量了自己一下,头发凌乱地紧紧贴着湿答答的衣服,裙摆还在往下面流水,布鞋一走一个水印。她站在原地不动了,吐吐舌头:“我一高兴就忘记了”
祝乾裳已经起身拿了毛巾给她:“先把头发擦一擦,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你这丫头这么开心”一件较厚的衣裳:“将湿衣服换下来,免得回头着凉。”
月牙一阵推脱:“这是公主的衣裳,奴婢如何承受的了”
祝乾裳一把按住她的手,将衣服塞到她的手中:“赶紧去换掉,现在外面雨这么大,一时半会也回不去房间了。”
月牙执拗不下,只得去了屏风处换衣服。
祝乾裳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又复到窗前,看窗外的雨似乎没有停下的意思,心中有了些沉闷。除去了李忠亮,锦苏该是要清理自己的府中了那些锦夜安排在他身边的人,只怕难逃一劫了。
锦苏在府门前着了大雨,非常郁闷,回到房间也是一脸的冷峻。
风竹端茶进来,看着锦夜衣服上的湿气,连忙将托盘放下,从柜子中拿出紫色衣裳:“王爷赶紧换上吧”
锦苏脸色明显不善,伸手接过衣服,无话,展开一瞧,脸色瞬间大变:“我不是说过不准将此件衣服拿出”
风竹闻声,放眼望了锦苏手中的衣服,只见上面有些许的血迹,身子一颤,直接跪在地上:“王爷息怒,都是奴才疏忽了这就将它收好。”
“不用了,你退下吧以后这里不用你了。”锦苏将衣服又复折叠回去,自己划着轮椅将衣服给放了回去。
“王爷”风竹惊讶的抬起头,不知道他的怒气哪里来的。
“我说的什么你没有听见吗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锦苏背对着他,声音比外面的雨水还要冷上几分。
风竹心中惊愕不已。锦苏脾气算是温和,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发脾气,就算自己误拿了他的衣服,也不会如此大的火气啊他迟疑一下,才说道:“奴才知道了。”
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锦苏才愣愣的转过轮椅,望着被关上的大门,久久无语。突然间感觉到一种凉意席卷全身,他双手交叉紧紧抱着的双臂,企图这样能够给自己些许的温暖。
无济于事。
双唇已经蛋白,依旧紧紧咬着,自己不敢去相信,却不得不相信。他信风竹,将整个安定王府交给他,如今,却是这般的结局
绿鄂闻声推开房间门进来,见锦苏还穿着身上的湿衣服,担心道:“风竹也真是的,怎么不知道侍候王爷更衣”她这样说着,便去衣柜中拿衣服。
锦苏此时已经恢复了常态,只是脸色稍微显得有些苍白,见绿鄂将衣服拿到自己面前,说道:“我已经将风竹赶出府了。你另外挑选一个激灵的人做管事吧。记住一定要身家清白的。”
绿鄂刚要放下衣服,闻言动作停顿一下,只是稍微停顿一下而已,将衣服放好,便准备帮锦帮锦苏换衣,只说:“奴婢会办好的。”
她甚至连原因都没有问,因为在她的心里,锦苏每做一件事,必有其原因。
锦苏却伸手阻止她:“你只去叫乐轩带着金剪来我房中。”
绿鄂瞧着锦苏一脸的疲倦,心中有些担忧,还是领命而去。
待安乐轩来到,锦苏已经自己换好了衣服,依旧是紫色衣袍,上面用彩笔勾勒了几朵祥云。
安乐轩看着紫衣男子静静的坐着,一脸的漠然,便想起了那个曾经朝堂上叱咤风云的男子,现在的锦苏,竟是与潇浅忧那般的相像
似是怕打扰了锦苏,他尽量将自己的脚步声放轻,连说话的声音都压得很低:“我把金剪带来了。”
锦苏才回神,朝他笑了笑,划着轮椅来到桌岸边,转手从身后书柜上一个暗格拿出那封迷信,拿在手里敲了敲:“这东西弄得我几日没有好觉,现在是时候看看到底是什么了。”
安乐轩早已将金剪拿出,递到他面前,晃眼看了锦苏脸色苍白,不由担心:“怎么”
锦苏接过金剪,挑挑眉头:“什么怎么了”说着便用了手中金剪,轻轻剪开信封上的金线,一圈一圈将金线从印扣上摘了下来。
安乐轩见他已经开始动手拆了,便不再说话,摒气凝息,静静地看着锦苏的动作。
说不紧张是骗人的,锦苏的手都在急不可见地颤抖着他慢慢的将信封中的东西倾倒在桌案上。
见倒出来的不过是一堆纸签,二人小小的失望。
可是,锦苏脸上的表情很快就凝固了,他颤抖着手移开了第一张,又移开了第二张,很快第三张也被移开,瞳孔中的惊讶越发的浓厚,最后变得不可置信。
直到将所有的纸签都看完,锦苏久久没有动作,仿佛整个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安乐轩对于他这样的反应觉得甚是奇怪,凑过脸去看了看被他遗落在桌面上的一张,上面的字迹有些熟悉,却想不起是在哪里看到过。
然而,当他看到那宣纸上的内容时,也深深的惊讶了,才恍然想起,那是锦靖云的字迹。
安乐轩有些不可置信,他伸手拿过锦苏手上的纸签,一一看过,也愣住了。
房间里安静的落针可闻,锦苏直愣愣的盯着桌面发呆,安乐轩也静静的站在一旁无话。
他觉得自己似乎该要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锦苏,你打算怎么做”
片刻之后锦苏才回神,突然扯出了一抹冷笑,“什么怎么做他把这些东西给我看算是什么意思告诉我这十六年来他一直在暗中关心着我甚至连我生病发烧他都一直知道别开玩笑了。”
锦苏突然扬手,将桌面上的纸签全部扫到地上:“他以为这样就能弥补这十六年来对我的冷漠他以为就这样可以让母妃泉下安息”说着说着,泪水又在那张脸上放肆了。
安乐轩不知道该说什么,锦靖云留下的信封中,装着的是他自己写下的只言片语,其中有几张,他记得特别清楚。
第二百九十六章:红色信封
“我和木莲有了我们的孩子,我给他取名锦苏锦奕,在他们身上,我看到了我与木莲的未来。”时间刚好是锦苏出生那日。
“她走了,走的如此决绝如此不留情面,我觉得我的世界快要崩塌了不,我还不能,我还有苏儿”
“苏儿越来越大了,每次看到他,便不自觉想起你走的那日的情景,木莲,原谅我的懦弱。”
后面的,按照时间排好了,锦苏的每一件或大或小的事情,都能从只言片语之间了解,也能从中看出执笔者的丝丝关心似乎,他一直陪在锦苏身边,从未曾离开。
安乐轩上前拍拍锦苏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锦苏”
“把这些东西,统统烧掉,一点也不许剩下。”锦苏脸色突然变得狠历,眼神中再也找不到刚才的半点软弱,只是那脸上的泪痕依旧清晰。
安乐轩迟疑了一下才问:“你确定吗”从这些纸签看来,锦靖云之所以一直冷落了锦苏,只是因为锦苏长的太像他的母亲。而潇浅忧应该也是知道其中原委的。
“全部。”锦苏搁置在桌上的手稍微用力,捏紧了拳头。没有人,可以动摇他的决心就像十三叔说的,若是此时放手,一切就已经前功尽弃了。
安乐轩长长的叹口气:“好吧”他伸手将桌案上的东西全部收起,却在拿起信封的时候愣了一下,便放下手中的纸签,打开了信封,伸手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红色的信封,觉得有些奇怪。便递到锦苏面前:“这个不看看吗”
锦苏微微惊讶,红色的信封里面还会是什么东西他迟疑着伸手接过,想了想还是动手拆了信封,,先从里面拿出一块半月形的玉坠子,心中更加的疑惑不解,又从里面拿出一个一张红色的信纸。
看了其中内容,脸色乍然改变,越往下看越是心惊,直到将这个信纸看完,整个人已经完全愣住了,显然不比刚刚纸签带来的震小。
“乐轩,把这个也烧了吧。”锦苏突然将信纸折叠好放进红色的信封中,递给安乐轩。还嘱咐道:“今日的事情,就算是十三叔,也不不可泄漏半字”
见他明显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安乐轩接过信封,看了看,又将桌上的东西收起,说了句:“勿悔。”便带着东西来了炉边,取出火折子点燃了第一张,扔进火炉,又扔进了一张,如此反复着将所有的纸签扔完,最后到了红色的信封,他有了丝毫的犹豫,最终还是扔进去了。
待他起身,锦苏已经到了窗边,坐在轮椅上只能看到外面的屋檐,然而他就这样一直盯着屋檐看了许久,久到外面的檐水已经不在滴了,他便悠悠地出声:“外面的雨停了。”
“我知道。”安乐轩走到窗边,雨水是停了,但是地面还积有水洼。他将支撑这窗户的木棒拿下来,轻轻的合上窗扉:“外面凉。”
锦苏转头看他,一脸的嘲讽:“再凉也不过人心。”
安乐轩看了他片刻后问:“我只想知道你是否要继续”
“自然要继续只是。”锦苏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是换个方式而已。锦夜这次必死。”
安乐轩不知道锦苏的自信从何而来,难道是那红色的信封“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找到潇浅忧。”见安乐轩面露不解,他解释道:“锦夜一旦落马,靖国朝廷必会混乱,唯有浅忧能够主持了大局,稳住那些人。”顿了顿他说道:“这一次,我有十足的把握。”
“安皓天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安乐轩突然问了一句,思维有些跳跃。
锦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轻笑:“你这么在意这个”见后者一脸的认真,他也不再开玩笑:“看他的意思,短时间内不会回去,安国现在比较稳定。”
安乐轩听锦苏的语气似乎有意偏帮了那人,有些不解,也有些担忧,“你和他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了对不对”
锦苏挑挑眉头,脸上泪痕已经干涸,丝毫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此次陷害李忠亮一事他可是起了关键性作用,若不是锦夜心中有疑,他也不会没有丝毫犹豫就将李忠亮打入天牢。”
安乐轩明白,陷害李忠亮那些事情,锦夜一旦细细盘查起来,定会露出破绽要的就是锦夜怒极但是,锦苏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