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实在是小儿科了,要知道他在学校里可是个难得的“品学兼优的三世祖”。
“是吗”季珏忱转头两眼笑眯眯地看着陆瞿,刚才的一阵咳嗽呛得他现在面颊绯红,完全没有了病弱的苍白,可口的很。季珏忱忍不住又是一记深吻。
“行了,季少。”旁边的唐小虎看不下去了,“你从来了后,净对着你那宝贝儿又搂又抱了,哥儿几个你还理不理了”
“你不会是吃醋了吧”周围的几个年纪小点的立刻起哄。
唐小虎还没反应,陆瞿先说话了,“我明天还有课,先回去了。”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别急着走呀,再玩会吧。”不用季珏忱说话,周围的几个哥们儿就先开了腔。
反倒季珏忱这会儿倒是不甚在意地拍了拍陆瞿的胳膊,对着周围人说,“行了,你们想见的都见了,今天就先到这吧,我们玩我们的。”转头又对陆瞿说,“到学校后给我电话。”
直看着陆瞿出了门,詹殿安才不可置信地回头看看季珏忱。周围几个人也是不言自明地看着季珏忱微微的笑。
“这可不像你呀,季少。”唐小虎一副吞了鸡蛋的模样,“以前谁见过有人把我们季少晾一边走人的”
季珏忱倒是不甚在意的耸耸肩,“这不是还没喂熟嘛。”
打了不知道多少番电话,陆瞿那头却一直没有接听,直到传来提示对方已关机,季珏忱终于急了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房门前,把房门反锁,然后气哼哼地走回卧室。
过了十几分钟,季珏忱侧头听听,有人敲门了心里犹疑着,走到房门前,什么动静也没有,但还是不放心,打开门探出头去看看,楼道内空空如也。心里的火儿更大了也为这样的自己心中发怄。可没过二十分钟,他又坐不住了,再次到房门前检查。
如此几番,季珏忱终于想出更好的办法,也不再反锁房门,回屋睡觉。
可哪里又睡得着
陆瞿回来了,12点58分。他小心翼翼地开门关门,又蹑手蹑脚地在客厅的卫生间洗漱了,想了想,决定先在客房睡一晚。可他刚关上客房的灯,门就“嘭”地一声被大力的踹开,连带着门框也因门锁的关系裂开好大的口子。还没等陆瞿开口,人已经被扯着胳膊从被窝里提拉起来,甩进了客厅。
此刻,除了主卧室的灯光大开,其他的灯都关着。借着流淌到客厅的一束灯光,陆瞿发现季珏忱此刻就像罗刹似的阴森森的。
“你,你还没睡”陆瞿不禁有点心虚。
“你还知道回来”季珏忱咆哮着,“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啊”
“我跟你说了今天会晚点了。”陆瞿捏懦地说着。
“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我没,没听到。后来就没电了。”
“你要手机干什么的当砖揣着的我从10点一直给你打电话,我就不信你一次也没有看到过。”
季珏忱可没那么好糊弄。
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陆瞿怕季珏忱催他,故意把电话设了静音,而最后电话竟然因为长时间被叫,没电了。
陆瞿没话说了。
“不愿意回这儿是吗好,你他妈明天就给我滚滚的远远的”季珏忱大吼着,大步走回卧室,狠狠地摔上了门,“操”
一夜毫无睡意,等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昏昏沉沉地眯了一会儿。可没睡一会儿又被梦惊醒了。眨眨有些泛涩的眼睛,季珏忱皱着眉头,抬手用力揉了揉。刚才的梦境如此的清晰,让他心中此刻还泛着寒,侧头听听,外面很安静,心中的寒意又加重了一层。
“咣”一声铁器掉到地上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季珏忱一惊,紧跟着心头就是一喜,没走再想起昨晚那孽障的过分,不禁又开始咬牙
“哗啦”又有不知名的东西发出声响,季珏忱狠狠掀开被子,下了床,还没走到卧室门处,又是玻璃瓶子打碎的声音传来。
“要拆我厨房”做出一副恼火的样子,故意在“厨房”两字前加上一个“我”字。可对上的却是一张极力讨好的脸。
“你起来了,吵到你了”
“你说呢。”季珏忱还不想太快原谅他。
“我给你从饭店买了早餐,就是你常订饭的那家。不过他们那里没有小米粥,我妈说早上喝小米粥最好了,能中和一夜产生的大量胃酸。所以我想给你熬一些。”陆瞿说着,手上一点也没闲着,淘米,洗碗,洗勺子,忙活的厉害,可一看就是个不常做饭的人。
“这怎么回事”季珏忱用下巴指了指地上还没有来得及收拾的碎玻璃片。
陆瞿不禁脸红,“我刚不小心把醋瓶子碰到地上了,我弄好后会马上收拾。”
早就知道了,要不然整个厨房都泛着酸味
“你这是做一个大钱的活儿,要花两个大钱的工,是吗”
此时已经把小米倒到锅里,碗也洗好了。陆瞿笑嘻嘻地故意卖乖地说:“我这不是给你做饭有点紧张么,鉴于我诚心可鉴,你就不要再批评了。”说着上前亲昵地拉着季珏忱胳膊往洗手间走,“稍等几分钟就好了。你先去洗漱。”
小米粥很好熟,等季珏忱收拾完,早餐已经摆好了。
“快吃吧。”陆瞿殷勤地又把季珏忱的饭碗往他面前推了推。
季珏忱拿眼瞥着他。
“别瞪了。”陆瞿软声讨饶,“昨天是我错了,你看你昨晚不是也发了那么大一通火儿了吗,我这不早上还给你准备早饭请罪。”看季珏忱还是绷着张脸,陆瞿又似喃喃自语般说道,“昨天你都说了那样的话,今早我还赖在这,等着你出气,这还不行”
季珏忱的心突然就像被海绵包住了,软的竟然有点透不过气,努力克制着咳嗽了一声,板着脸问:“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陆瞿埋怨般地看他一眼,低声辩解:“昨天是我在北京工作的高中同学聚会,你让我跟你去见你的哥们,我也去了,可我也想跟我的同学叙叙旧,可同学聚会哪有那么早就散的”说到这里,又想起之前的一些事,不免有点黯然神伤,“都跟你说了我要晚点回来了。我回来还怕吵着你,都自动自觉地睡客房了。”
前一句,季珏忱还忍着,等听到最后两句“控诉”,季珏忱差点呕出血来老子还在家着呢,你去睡客房
可此刻的陆瞿完全没有细心观察季珏忱的神情,想趁着这事,一股脑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本来就打算上完硕士不再读了,这是我最后的一段学生时光,可你总让我没事就回来,我跟同学的交流几乎是零,这还是什么学生时光要自习的话,还是教室里最有感觉,要不然怎么好多社会人士都去国图看书”
“你还有完没完”季珏忱打断继续唠叨下去的陆瞿,一拉身后的椅子,黑着脸站起来,走出两步,又返回来,把一碗米粥就要一口气闷进肚子里。
“烫”陆瞿及时高声提醒。
“我知道。”季珏忱面不改色地端着碗稳步走进卧室,回手关上了门。可刚关上门的下一秒,他一个健步窜到床头柜前,拿起昨夜的凉茶一股脑倒进了肚子里喝完了,嘴里还拼命地吸着冷空气。幸好只喝了一口。
真是被这个孽障气昏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受虐倾向
什么叫生活,像季珏忱这样的人才懒得去掰扯这个事情,但是他觉得现在这个样子就是自己想要的了。他想守着现在的所有好好的过下去。
而陆瞿虽然一直到现在还不是能够很自然地接受男人和男人之间发生性关系,但季珏忱也能够感受的到,除此之外,陆瞿对两个人同在一个屋檐下的现实已然承认了,或者更确切地说,陆瞿似乎并不排斥两个男人之间的柏拉图式**。
季珏忱虽然几乎在各处都在有意无意地迁就着陆瞿,但在亲热这方面,季珏忱还是没得商量的,顶多了事后再迁就些其他的就是了。而这样久而久之的后果是
“我不去,你朋友的聚会,我去干什么。”陆瞿头都不抬地吃着早点,毫不犹豫地拒绝,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季珏忱,我们说过只要不背叛对方,绝不干涉对方的私人生活。我已经完全遵守了,你不能总对我问这问那的,而我也有权不给予回答。”不知道陆瞿是不是看了法律的相关书籍,底气足得可以。
“完全感觉不到,不就是做顿饭吗,什么浪不浪漫的,那都是编剧们臆想出来的。两个人在厨房里挤来挤去的,也不嫌热请小时工你随便吧,反正我也不在这里吃饭。”对季珏忱的提议,陆瞿全然不认同,却又不敢说的太过,不过还是呆了会儿提议,“其实你不想做饭了,可以叫外卖,花那么多的时间在厨房里不是浪费生命吗”
被惯坏了呀要不要让他再认识下这里谁当家可是,像老鼠见到猫一样的关系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季珏忱在心底盘算着,却迟迟没有答案。
其实,季珏忱为陆瞿的饮食担忧也是有原因的,他原本以为陆瞿脸色苍白的原因是因为食宿不好,可是在他这么长时间的悉心关护下,还定期带他去健身房,陆瞿的小脸还是依旧的苍白,人也依旧的瘦削。
“怎么锻炼了这么长时间了,你身上还是没有二两肉”晚上恩爱了一番后,二人躺在床上,季珏忱搂着陆瞿,随手捏捏他的腰腹,略带忧心的说,“你不会是有肌肉萎缩的先兆吧”
陆瞿被季珏忱从身后抱着,刚才的一番折腾,他已经很累了,晕晕乎乎的,闷头回答:“不是。”
“那为什么总这么瘦,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亏待了你。”手下不停的揉揉捏捏,等不到陆瞿的回答,季珏忱手下稍微用了点力道,用肩膀拱了拱他,“说话呀。”
“嗯可能是压力大吧。”陆瞿模糊其词地回答。
“哦。”季珏忱想了想,“也是,人家规定三年修完学业肯定有它的道理,你这么一下子压缩了三分之一,肯定会吃累。对了,你论文开始写了吗,工作开始找了吗”
和陆瞿同居后,季珏忱就喜欢上了在床上抱着陆瞿聊天的感觉。因为在上学期间,陆瞿总是风雨无阻的往学校跑,说辞也很一致,那就是他还只有一年的在校时间,可他要完成两年的学习计划,他要对得起自己这个学位;可一到了假期,陆瞿又是早早的定了回家的火车票。不过除此之外,陆瞿倒是安安分分地按照他规定的时间回到家里,跟他过着二人世界。为此,季珏忱也不好对陆瞿强作干涉,他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就把合同那么迁就地交给陆瞿修修改改。以至于他们的相处时间仅成了晚10点到第二天陆瞿离开的时光。而除去睡觉的时间,他们真正交流的时间其实是很少的。
季珏忱也有不节制的时候,甚至有时候是故意地要把陆瞿折腾得下不来床,可那时的陆瞿又像春风下的野草,只要能坚持下了地,他照旧往学校跑,哪怕他去学校的目的仅仅是到宿舍休息。
软的、硬的都使了,陆瞿依旧故我。季珏忱不得不在他去学校的问题上再次做出让步。当发现陆瞿对健身很感兴趣后,季珏忱就像黑夜中见到星光一样灵光一闪,然后兴冲冲地每周六下午或周日下午带陆瞿去健身房,同样是风雨无阻。这样,周五晚上自己“勤奋”一点,陆瞿到了第二天早上就因为实在太过困乏只好待在家里了。这样一来,周末就成了他们的一周难得的相处时光。
这也难怪季珏忱会想各种各样的点子,他心里也明白陆瞿这样的做法是为了什么,陆瞿在尽职尽责地履行他们的合同,但并不代表他在真正享受着他们的相处。
俗语说,人心不足蛇吞象,现在的季珏忱就是想让陆瞿和他的感受、想法是一样的,他想让陆瞿也觉得,他们不只是床伴,更是恋人,两个相爱的恋人。
又是迟迟没有回应,季珏忱抬起头看了看陆瞿,“睡了”其实季珏忱也累了,他只是有时候想鱼和熊掌都得到而已既有身体的交流,也有精神的交流。
听着陆瞿浅浅的呼吸声,季珏忱的心里一片柔软,吻了吻陆瞿的脸颊,又吻了吻他细白的后颈,低低说:“我也睡了。”
第二天陆瞿克服着不适从床上爬起来,到洗手间刷牙洗漱。
“今天别去学校了。”完全不是商量的口吻。季珏忱站在洗手间门口,宽松的睡衣只用腰间的带子草草系了下,紧实的胸肌暴露在空气里,显得不羁而性感。
“我论文”
季珏忱一摆手,表示不听他的理由,“差一天不会影响你毕业的。今天我公司来几个欧洲的客户,但不巧的是,我的两个翻译都不在岗。”
“你英语不很好吗”陆瞿满嘴牙膏泡沫的说出自己拒绝的理由。
看着这样的陆瞿,季珏忱再次在心头扶额,真是被自己惯坏了,当初那个总跟受惊小鹿一样的人哪去了呢
“你有见过谈判中的一方放弃自己的母语,而迁就对方的语言的吗”
看陆瞿还要再说什么,季珏忱满脸不悦地说到:“陆瞿,就算是你的一个普通朋友求你帮这个忙,你也不至于会这么推三阻四的吧”
这话说得实在是在情在理,陆瞿无可辩驳。
“我,我怕做不好。”陆瞿扭头对着洗手池继续刷自己的牙,含含糊糊地说。
“怕什么,不还有我呢吗”见陆瞿答应了,季珏忱这才露出笑模样,走过去,揽住陆瞿的腰,胸膛抵在他背上,从镜子里看着低着头已不肯抬头看他一眼的陆瞿。
“你说你到底在别扭什么呢虽说你当初是有点外在原因才跟了我,可那也是你自己想好了、答应了的,而且我们从身体到精神层面,不都是很合得来么还是说你本身就是有受虐倾向,非要把自己想象成是个柔弱无助,逼不得已走投无路才被迫卖身的人”
说到后面的话,季珏忱明显感觉到陆瞿身体抵抗的反应,赶紧伸手把陆瞿转向自己,拍了怕他的脑袋,声音放柔,“行啦行啦,跟你说话总是深不得浅不得的,开个玩笑都不行”季珏忱弯曲食指勾起陆瞿的下巴,“你不是卖笑的,就不能给我笑一个了”
陆瞿使性地把头扭向一边,本还想挣脱季珏忱的搂抱,但试了试发现不可能,“既然不是卖笑的,那我不想笑的时候就不会笑。”
“是是,不笑好不笑好,我们的瞿子还不想长笑纹。”
听到这话,陆瞿微微皱了皱眉,他并愿意季珏忱叫他瞿子,可是季珏忱却是像铁了心的一样,屡教不改。而每次被叫瞿子,总让他想起自己的妈妈和大哥,只是现在他们很少联系他,不过这也让他心安,说明现在他们没有遇上什么困难,生活过的应该还算不错。但对于陆瞿而言,他们终究是割舍不掉的一部分。
感觉到陆瞿虽然面上不悦,可身体却没有刚才的那股子抵抗的力道,季珏忱在心里暗笑,虽然不知道原因何在,但是他知道“瞿子”这个称呼像是一个咒语一般的存在。
会议开得很顺利,陆瞿的英语水平倒还真是让季珏忱吃惊不小,虽然知道陆瞿英语不错,但听说他的专业更偏向于书面翻译,而这种非常专业的商业口译,没有经过非常严格的训练是很难做到这么专业的。从语意、语速到坐姿、表情,其规范程度和那些做了好几年同声传译的几乎没什么差距,甚至比季珏忱的那两个翻译都要好上很多。
“真不赖呀”两人一进总经理办公室,季珏忱就一手把门关上,一手搂住陆瞿的腰,把他抵在门上。两人靠得如此之近,季珏忱吐字的气息全都喷在了陆瞿的脸上。
陆瞿紧张的使劲挣扎,压低声音抗议:“你答应了我们不会在”
“行啦别总拿合同说事儿”季珏忱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我现在又没把你怎么着。”再次低头看看怀里这个脸色苍白,身材瘦削,西服领带白领衬衫打扮的人,他娘的他根本不知道他自己刚才有多迷人
实在克制不住,季珏忱低头吻上了他。
个头没人高,身材没人壮,力气没人大,陆瞿虽然不愿意,但是被吻了个结结实实,毫无推拒之力。
两唇离开时,两人都已气喘吁吁。
陆瞿稍一平静,转身就扭门把手,气狠狠地甩话,“以后别想我再帮你。”
知道以后的事由不得陆瞿说了算,季珏忱好心情的对此不置一词,依旧好兴致地拉住他,“你闹什么脾气呢,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可完全不算公共场合。除了差张床,和家里又有什么区别”
陆瞿已经对眼前的人无语了,只能狠狠地怒目而视。
“好啦。”季珏忱强硬的再次把陆瞿拉进怀里,哄宝宝一样的搂着他拍了拍,“不都说工作的男人最性感吗,你刚才的样子就特招人疼,你自己就是看不见得了。”
感受到此刻只是爱哄般的温情,陆瞿不再抵抗,垂着两只手臂任由季珏忱抱着。
虽然季珏忱也很享受陆瞿这样温顺的样子,但他很明白,他不能总使用这招,因为这样的次数多了、时间长了,他担心陆瞿对他们两个人的性行为会更加反感,而季珏忱有时候自己也诧异,如此模样的陆瞿是把他当成哥了,还是当成爹了怎么那神情更像个享受疼哄的孩子似的
想到此,季珏忱很色情的在陆瞿屁股上抓了一把,“晚上再收拾你。”还没等陆瞿反应过来,他先是爽快地松了手,不过又顺手捏了把他细腰,“你现在解放了。”
“你哼”等陆瞿回过神来的时候,季珏忱已经往自己的办公桌走去,气得陆瞿只冒出两个字音。
季珏忱好笑地转身看看他,“怎么,舍不得走”抬手看看表,“虽然有点早,不过我还是很乐意跟你一起吃午饭的。”
“噎死你”陆瞿脸色阴沉地快步走出了办公室,还不忘狠狠地把门带上。
陆瞿的背影已经在门后消失了,季珏忱却还定定地站在那里,眼神毫无焦距地看着某处。
作者有话要说: 所有回头编辑的都是捉虫或者改个标题啥的,不要紧张,哈哈哈~
、跑车快递
这天晚上不到10点,陆瞿回到了季珏忱的住处,打开房门时,就看到客厅里灯火通明,季珏忱一个人胡乱地躺在沙发上,一身做工考究的西装被压得都走了形,对面的茶几上放着一个公文包,看样子季珏忱像是刚从饭局上下来,想是又谈成了一个大生意。
陆瞿淡淡扫了两眼,就径自走到客厅落地窗前的书桌上,把自己的电脑放下,然后转身进了卧室,换了家居服装,进入洗漱间开始洗漱。等刷完牙、洗完脸走出洗漱间后,他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客厅沙发上熟睡的季珏忱,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心不甘地转身拿着浴袍进了浴室。
当所有该做的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