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走神,甚至不知道在上什么课。一直等到身边同窗都走干净了才回过神来。
此时讲台上坐着一个长鬓角的男人,穿着一双很拉风的小牛皮皮靴,长的颇为俊俏。
长鬓角男人见潘红升正在打量自己,轻蔑的淡淡一笑从讲台上挪开屁股走了过来
潘红升飞快的站了起来,径直朝男子快步走去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长鬓角男子见对方朝自己走过来,摆了一个倨傲的架势等待,但潘红升径直从他身边走过,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其实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赶不上食堂开饭了。
在潘红升流连忘返了学校附近的几家菜馆之后沮丧地发现,其实还是食堂里的饭菜方便并且还算干净,在那些酒店饭别看装潢的挺骚包其实什么正经玩意没有,让他拍个黄瓜都得拉开架势捣鼓半小时,作为下午接茬就有课的人来说真是等不起耗不起。
其实很多大饭店的模式都不适合正经的吃饭,人多暴座不说,还要人等菜;跟食堂那种菜等人的环境截然不同。
再者说潘红升自从自己卖了别墅,跟同宿舍的几位交流见面的时间骤然缩减,只有在中午吃饭的时候凑在一起鬼扯淡一会讲两个黄色笑话,兄弟们才显得不生分。
“站住”见潘红升把自己当空气,长鬓角有些愠怒:“你就是潘红升吧”
第一百四十三章奥秘
但是潘红升像没听到似地,径直朝外走去。
“我叫你那你聋了”长鬓角大怒,手里的打火机随手一掷,狠狠朝潘红升砸来
潘红升一只手稳稳的把打火机接住缓缓的转过了脸:“小朋友,你这个游戏很危险啊”
“咔嚓”全钢的zp打火机被他的手猛的攥碎里面的天然气瞬间挥发在空气中,空气骤然间变得波纹一片异常扭曲
长鬓角愣住了,他原本想好的用于威胁的台词顿时没了下文,大脑处于短路的状态。
潘红升其实当时就注意到了这两鬼鬼祟祟的男子,他过人的听力在上车前的一霎那早就听到了两人龌鹾的言语,只是当时带着三个女人没来得及教训他们这些没事找抽型的小蜜蜂。
“哼你”长鬓角的气焰瞬间被压制下去,好容易才缓过神来:“你以为你是谁玩个障眼法就可以吓住人这年头力气大有个****用比的是势力懂吗哈儿”
“哦,川话都冒出来了,我真的搞不清你是哪里人,看来你的品种挺复杂”潘红升笑着抬起下巴:“你有别的事情吗是不是想告诉我,你看上她们姐妹了”
“哼你知道就好”长鬓角男子单手点着潘红升得意洋洋的说道:“我也不跟你废话,就你的身份,罩不住那靓妞我朋友看上了,给你五十万你退出吧”
话音刚落只见潘红升一只手伸到了怀中,吓得长鬓角一阵紧张:“小子,我爸可是检察院的,是人都得给几分面子,别犯浑动了我你活不了”
但见潘红升从怀里掏出的是一个亮晶晶的钢镚,立刻把他闷住了:这是干嘛
“我给你一块钱,从这里给我学蛙跳,跳到王府井”潘红升说完钢镚一拍圆形的钢镚直接嵌入了长鬓角的脸颊
“啊”长鬓角一声哀嚎,但是没人注意,大家这个时候都在食堂用餐。
传媒大学传达室的老大爷今年已经六十多岁,中午他还要坚守岗位所以只能热热老伴给准备的午饭,当他吃着铁饭盒中的白菜炖粉条时,只见一个男生脸上流着血,哭丧着一张脸蛙跳着出了校门
吓得他当时就块土豆跑错了管道,呛得他连声咳嗽
好一阵子他才缓过劲来,再看看那个男孩已经跳着出了校门,不见了踪影。
“现在的孩子都怎么了玩这行为艺术”老大爷连忙喝了口水,吃了粒小药丸稳住了心跳。
那个英国人满心欢喜的等着回信的詹姆斯皮特松见到的却是被浑身衣服像乞丐一般的朋友,他大惊失色:“哥们你这是怎么了谁把你搞成这样”
“别提了兄弟这次吃大亏了”长鬓角连忙换了一身衣服,洗了个澡才把事情一五一十的时候说了出来。他恨得直咬牙:“此仇不报誓不为人皮特松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给你摆平”
“真的行吗你”皮特松看着自己朋友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眉毛一抬有些不屑的说道:“算了马克,你看来在自己的地头也吃不开,还是我自己来吧就像是在学校里一样,你还是跟在我后面看戏吧”
“皮特松,我警告你这件事不单单是女人这么简单了,他居然敢羞辱我不杀他我就没脸在这里混了”长鬓角男子脸上被嵌入的硬币已经被医生取了出来,整个半边脸血淋淋的一大片
长鬓角的男子为什么会有这般底气他原来就是检察院高官马鸿的儿子马克,他自幼在父亲的权利庇佑下横行无忌,即使在高官如云的京城也是四处有几分面子。
检察院作为审核各级职能部门的枷锁,虽然里面的工作人员们反腐效率连二奶都赶不上,但为自己谋其福利来那是轻车熟路信手拈来。
马克的父亲马鸿虽然只作为副院长,但关系网很复杂很稠密,在京城之内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谁都知道京西马家势力不小,不好惹
潘红升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在他看来对方只是一个普通的各种二代之一,就跟棉花里的臭虫一般四处都是一脚踩下去就是一堆。
马克借助自己父亲的势力和熟人,很快就得到了潘红升的住址,他纠集了十几个打手混混,随身携带砍刀棒球棍准备夜晚闯进别墅。
“见了那小子不用问,先打上一个小时”马克恶狠狠的叮嘱众人:“打完后把那几个女的都绑起来一个都别放过咱们轮着干”
此言一出,这帮子畜生都兴奋起来,连声叫好
那个皮特松连连拍手:“这是个很好的主意我太喜欢了我先说好了,那个双胞胎我是预定了为了稳妥些,我叫飞车党的几个兄弟一起去,保证让他无路可逃”
“好”马克双眼露出淫邪的目光:“资料显示那个屋子里有四个女人哪我要那个冷脸的女学生,嘿嘿马上快过年了,咱们弟兄们也得开开荤啊”
就在这帮子活畜生筹划着龌鹾的计划时,潘红升正在上晚自习。
说实话,作为像他这种不愁学分的人,晚自习可来可不来,但回家之后跟几个丫头一通乱闹腾,压根没心思干自己的事情。
眼下除了解决廖凡那帮兄弟安置的事情,最闹心的就是那本书的内容。
历史老师已经把原文都翻译了一遍,但潘红升沮丧的发现,这篇文章语句逻辑颠倒混乱,根本无法理解。
据那个老师解释,这种古籍似乎不仅仅是天忍教的秘籍,还有一些很奇怪的内容,似乎是为了防止外人窥探到秘密所以把语句打乱,至于这种词序密码怎么解,只有设置密码的人才知晓。
这就等于是又回到了原点,破开了语言的障碍,其实他还是一筹莫展
这本书像是一个幽深的小井,似乎蕴藏着无穷无尽的秘密,但就是找不到钥匙。
潘红升有些茫然了,身边的同学们不是在成双成对窃窃私语就是玩手机,只有他在埋着头对着这本破破烂烂的书发愣。
找到设置密码的人是绝对不可能了,那些人估计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都快成化石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自己琢磨,不断的把各种语句反过来复过去的排列,突然间他找到了一个诡异的规律,就是这本书的所有句子的最后一个字跟第二行的第二个字都似乎有联系
这个发现使得他连续的读出了好几页内容,那些内容让他大吃一惊原来这本书不单单是天忍教的秘籍,前边的图解压根不用破译就可以大致读出是什么意思,后面的女真族的文字只是一篇纪录
根据前面几页的意思,似乎纪录的是女真族的军队和天忍教教众在探索一个洞穴时的行军纪录,从前几页的纪录看来,这些军队和教众协同作战大费周折是来寻找北宋撤退时临时埋藏在这里的珍宝。
当年女真大举南下,京城屏障一破,势如破足两个皇帝都被俘虏,大好河山尽落异族之手,无数后宫的娇媚宾妃遭到无情的蹂躏但是皇帝在被俘之前还是做了一件精明的事把大部分的细软派一支禁军埋到了当时的昆仑山脉中。
最后宋徽宗挨不住酷刑折磨,还是把藏宝的秘密说了出去,但由于事情太仓促,派去藏宝的部队都被下了慢毒无一人生还,茫茫的昆仑山连绵数百里,具体埋在那里,宋徽宗不知道是真没数还是假没数,怎么都说不上来具体位置。
于是当年的金国首脑完颜阿骨打派遣一支约莫五千多人的军队挺进蜿蜒不见边际的昆仑山
由于怕里面有机关暗道,完颜阿骨打特别派遣了当时的金国鹰犬天忍教来协助军队寻找山洞的入口,破除机关。
讲到这里,潘红升就又找不到下面的排序规律了,似乎后面的内容有换了一种新的排列方法,又不知所云了。
潘红升叹了口气抬起头来,却发现教室里早就没人了。
传媒大学里上晚自习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最后一节晚自习提前五分钟就可以往外走,这个时候是没人管你的。
很显然潘红升在这里已经愣了很长时间了,他看看表已经十点多了,再不走估计校门就要关了。
潘红升匆忙收拾好古籍和翻译资料,驾驶车子往回赶去。
当他的车子回到别墅的时候,只见那里已经歪七扭八的停了五六辆车其中一辆车子上还有一具外国人的尸体。
“不知道那个不知深浅的飞蛾又来扑火了”潘红升部无奈的摇摇头,只见外面门前,院子里尸体倒了一片,几个手持狙击枪的手下正在附身检查尸体。
“老板,您回来了”暗哨队的头目朝潘红升点点头:“一共是十四个,都干挺了;其中还有五个外国人看来是冲着您来的。”
“好的,屋子里的人没受惊吧”潘红升颇为不悦,他没想到暗哨队居然会被这些杂牌角色闯到这么深的地方。
“老板,对不起”暗哨队的队长满脸的诚惶诚恐:“我们今天是一时大意您处罚我吧”
第一百四十四章卷中天机
“下回注意点这里是绝对不能出问题的”潘红升脸色异常严峻:“赶快把尸体处理了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潘红升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住所安全,在上次赵晴出事之后他就专门组建了这只暗哨队日夜守护住宅,在他每天的往返的路途上这些暗哨都会紧紧的跟随,只有偏出路程才会放弃护送。
保镖公司组建之后,暗哨的护卫人员更加专业配备更加齐全,几个女人从住宅到工作的地方几乎都有23个人暗中护卫,虽然人工成本高了很多但是对于今天的潘红升来说几乎是九牛一毛。
潘红升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那个脸上带着伤长鬓角男子,心里有几分惊讶:好家伙,给他这么深刻的教训还是不知道悔改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他给花妖发了个短信,令其查清对方底细,自己信步走到门前去敲门。
“红升是红升吗”几个女生惊恐不安的在里面问道:“外面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潘红升进屋之后微微一笑:“没事,几个流窜犯被警察逮住了,睡吧。”
“天哪”苏雪吓得捂住胸口喘着粗气的嚷道:“我就说嘛这些人好端端的怎么会被人用枪打吓死我了要是闯进屋来那就坏事了好在警察把他们击毙了”
“那些人没有穿警察的衣服啊”苏雅皱起眉头在窗户前拉开一点窗帘疑惑的问道:“再说很少见到警察行动这么快”
“这个我问过他们了,人家是特警”潘红升撒起谎来面色如常气不喘:“特警,知道吗就是担负着特殊任务的警察,盯着这个犯罪团伙不是一天两天了,人家心里有数着那”
唐佳佳,苏家姐妹都点点头,算是相信了这个说辞;但是孙茜雯却满腹孤疑的看着潘红升,那眼神就像是看着一种新物种。
吃完饭后,潘红升跟几个女孩看了一会穿越剧越看越打瞌睡这些穿越剧的大体内容,包袱情节设计都跟一个老港剧差不多,可以说是变相的抄袭。
但是这些女孩还是看的泪水涟涟,死去活来,银牙咬碎一股子荡气回肠一股子花痴劲让潘红升真有些接受不来,于是借口头疼早早的回屋了。
刚回到自己屋里,孙茜雯居然不敲门就闯进来了
“你要干什么”潘红升刚刚脱下外衣要换睡袍,正在似脱未脱似穿未穿之际,被对方这么一吓唬真的有些惊慌,双手本能的护在刚脱了一半的内裤上面。
“刚才是怎么回事别跟我说那是警察警察会这么有效率还有,那些人很明显就是直奔我们这栋房子来的,刚才我在窗户里都看到了,还开着自己的车子,倒地是怎么回事”孙茜雯明显的往另外的一条思路上去想了:“是不是我家那些亲戚还不死心,想要基金的归属”
“不是不是,你太高估他们了”潘红升淡淡一笑一手搭在孙茜雯肩膀上:“那些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儿,牛律师马律师两个人可不是吃素的有了你二叔二婶的前车之鉴,应该没有人会再图谋那些财产,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没事了。”
但是孙茜雯却猛地一闪把潘红升的手甩开:“我最烦别人对我隐瞒了你不用这样搪塞我不愿意告诉我真相的话就请你直说”
潘红升不知道对方那里来的这么大火气,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还没等他斟酌好怎么回答,对方已经气呼呼的走了出去,上楼的时候把木地板踩得噔噔响
果然是女人更年需静心啊
潘红升无奈的耸耸肩膀坐在了床上,屁股下面似乎有什么东西格了自己一下,摸出来一看是教历史的那个老头子翻译好的译文。
他又往下看了看,试图找出什么内在的规律来,但是一直看到头晕眼花也没有看出什么花哨,只好无力的仰面一躺
看来这些女真人真的很有心眼,就连送给逝去心上人的东西都要层层加密
这种加密的手段虽然看上去比较原始,但比那些所谓先进技术要实用多了,不断的变换排序方法,这样更让人抓狂。
他不由得摸出那套原本,轻轻的抚摸着有些破损的发黄纸张
女真人果然是游牧民族的风尚,在书籍的外壳都有一层木质的硬壳装饰,潘红升的手轻轻抚摸上去,只感到外壳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质感。
他把书放在枕边,闭上了眼睛。
心中有无数杂事困扰,无数个被自己杀过的人的面孔在眼前不停的晃荡着这些人中有眼镜蛇,有方舟,还有被他杀掉。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耳边似乎响起呜呜的海潮声
眼前似乎出现了一副幻灯片似地景象,只见一个身穿硬皮铆钉甲,头戴铁盔的女真将领看着地图,疑惑的看看身边的一个浑身黑衣的男子:“黄朗,是这里吗可不能再走错了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那男子眼神如同秃鹰,迟疑着点点头:“看着这周围的地势,倒是有几分相像但我还是建议先派进去少数人探探虚实再做打算”
“虚实”那个女真族的将领露出一不耐烦的样子:“我的黄大教主,殿下给我们几天的期限我们还剩几天你不想活我还想活”
“但是藏宝之处多暗箭机关,万一触发岂不全军覆灭”一身黑衣带着面罩的黄朗据理力争:“先派遣我的几个先锋过去探路,等到确认宝藏的所在然后通知大军前去搬运”
“得了吧”女真将领突然间变了脸色:“万一你的部属心生歹念瞒而不报,那该怎地”
“我是殿下亲自指派的,殿下尚没有怀疑,你有什么资格怀疑”虽然这个黄朗瘦瘦小小装束古怪,但潘红升看得出来他的身份绝对不比这个女真军官低
这是怎么回事潘红升使劲揉揉眼睛,眼前的一切却都消失了他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冷汗淋淋
刚才那一幕似乎是梦,但却有一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洞穴内的那种烟雾缭绕,那些强悍的女真战士,还有那个装束怪怪的黄朗
潘红升回忆起刚才那个被称作是黄朗的人一身黑衣,似乎跟东瀛那些忍者们的装束别无二致,如出一辙他连忙再次翻阅起古籍前面的图页,只见前面那些关于天忍教秘术的画卷上面的人物五官十分生动,似乎是一个个扭曲的符号。
潘红升把那些人物的五官看成是文字,连续起来阅读下去,居然是一组大写的数字。
数字连续起来,潘红升心中大喜:前几个数字,正是后面词句排列的次序
他按照数字一个个来给译文重新排序,结果内容让他大吃一惊
译文到了实质性的内容居然转为黄朗单方面对带兵的女真将领阿布汗的控诉看样子这个记录是黄朗亲笔撰写的,一开始还只是隐晦的表达不满,越到后来语句用词越是激烈原来黄朗这是写给白鹿公主的私信,信中提到黄朗的担心:身为女真人的阿布汗对自己极为忌惮,并且两人矛盾越来越大,黄朗同时还提到洞穴内隐藏的东西,他似乎很悲观,字里行间透漏着自己和这支军队或许回不去的担忧。
潘红升看了看古文献纪录上标记的时间,从一进洞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