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现在掌握着你们秦家的经济命脉,可以说是在花你们自己的钱对付你们你的公司人心浮动管理松散,并且有可能混入敌人的眼线,看来想靠传统的商业运作,有点难。”
“是啊,人家做作的一切都是合理合法的,现在最关键的就是你二叔这一点”林红怡跟潘红升对视一眼轻轻一笑:“他的股份起着决定性的作用,毕竟是你的家人,难道一点情面都不讲吗”
秦明没有说话,黑着脸钻进路边一辆白色的轿车。
虽然他现在算是个落难公子,但从开的这辆豪车上可以看出之前的显赫和奢华,这辆车就连潘红升都买不到,因为是世界范围内限量的玛莎蒂尼概念车。
这辆车的价值或许可以抵得上本市三年的财政收入。
但是可以看出来,秦明已经很久没给这烧包的车子维护保养了,这也难怪,这种车子光是保养维护的费用对于身价只有三百万级别的人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
两人坐上去之后,那座位的触感简直让人瞬间溶解了,潘红升只知道这是天鹅绒,但不知道是哪种。
“这座位真舒服”林红怡不由的往后依靠,后脑勺却碰到一样软软的东西。
她扭过头一看,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只见在车子的后窗,居然有一件蜷缩着的西装
潘红升看到这件西装之后脸色也变了,他们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朝秦明看去
原来这是一件野性十足的豹纹西装,前面还带着很骚包的蝴蝶结这种东西一般都出现在两种人车上。
一种是g佬,一种是从事某种特殊职业的伟大男性。
很难想象正常人的车子上会有这种东西。
秦明看到两人手里拿着的豹纹西服,脸一下子红了:“哎呀你们两人怎么这么讨厌那随便乱翻人家的东西”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动作,那眼神活脱脱的一个名媛范,把林红怡逗的咯咯笑。
“知道吗,秦先生”潘红升无奈的看看对方:“我现在明白你们家老爷子为什么对你不放心了。”
“说什么哪我可是普林斯顿联合大学的毕业生我爸那是为了让我有个平稳的过度,因为我大学四年研究生三年都是在北美读的,他老人家是怕我不大熟悉国内的情况”
秦明说这句话的时候不住的往后面回头打手势,搞得潘红升一个劲的提醒他:“看路看路别回头”
车子猛地嘶吼一声,撒欢似地从车水马龙中窜过,把臭大街的路虎,别克搞得黯然失色。
这车子的外形很有科幻感,又有别与蝙蝠侠车那种鬼斧神工的另类感觉,华贵中带着创意,稳重又不失奔放,难怪有土豪说玛莎蒂尼的车子只有概念车可以拿的出门,其余的顶多算二奶车或是娘炮车。
潘红升人坐在车上脑子一直没闲着,他让秦明把秦氏集团的详细情况又彻底介绍了下,一边给花妖发了个短信。
毕竟他跟秦明也只是萍水相逢而已,很多事情他要验证清楚;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这种家务事其实他真的不愿意插手,牵扯到家务纠纷谁扯得清
车子缓缓的离开喧嚣的街道,拐进了一个偏僻幽静的小胡同。这里潘红升颇为熟悉,因为当年姐妹花和他居住的别墅就在这一带
看着熟悉的街道,潘红升有些感喟:又回到这里了
他依稀可以看到自己跟姐妹花在这里度过的每一个瞬间,自己和姐妹花似乎在小巷中,亭台上,树林间追逐嬉戏的一幕幕,过去发生的一切心跳的回忆浮现出来,跟现实的影像形成了重重涟漪
“下车吧,潘先生”秦明来到这里之后语气似乎变得轻快很多,当他停稳车带着两人走进院子的时候,院子里的人都凑了过来。
潘红升和林红怡都呆住了,只见秦家的别墅里全是老人,一个个几乎都是古稀之年,见到秦明回来了都拄着拐棍走了过来,身边还有几个穿着白衣的护理人员。
“这些是”眼前的一幕跟潘红升想象中的大户之家太不一样了他和林红怡都疑惑的看着秦明。
“这些都是我的长辈,这是我二奶奶,三奶奶,四姑奶,大姨妈”秦明一边跟老人们亲昵的打招呼,一边带着两人往里走:“这些都是我们家族的老人,爷爷曾经留下训示:既然咱家有点钱家大业大,就要扛起家族里的更多责任所以我父亲一直是把家族里的老人接到这老宅子享福,这里虽然不是很气派但冬暖夏凉住着很舒服,这些老人家有的没了孩子,有的孩子顾不上他们”
秦明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似乎有点颤抖。
林红怡在后面拉拉潘红升,潘红升顺着她示意的方向往上看去,只见二楼阳台上坐着一个干巴巴的老太太,伸长脖子往他们这边打量着,探照灯般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凶悍,带着几分警惕。
“哦,那就是我奶奶,她有点老年病,你们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秦明叹了口气说道:“我奶奶和爷爷感情特别好,爷爷去了之后她就一直这个样子,再好的医生和药物都治不好”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老头子拄着拐棍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说道:“阿明啊你七表哥来电话了,他说自己需要点钱”
“您怎么还管他啊”秦明连忙山上前扶住了他:“您这辈子攒的钱都给他娶媳妇买房子了吧他把您赶到乡下的土房子把您一个人扔下不管不问,病倒在床上三天都没人管这个时候又向您要钱听我的,不管他”
后面的潘红升和林红怡彼此间交换下眼神,轻轻的笑了:这个人还不错。
第六十一章赞美
上了二楼,一股子中药的味道狠狠的熏了两人一下,屋子的家具码放的凌乱,可以看的出来很多东西都是刚搬来还没规制好,这些家具看上去用料都很考究,但都很破旧。
紫檀木的茶几太师椅,通宝桌都有些发黑了,一看就是上了年头的老物件,但依然散发着这种上等木料所特有的味道,这种味道跟中药味混杂在一起,肆无忌惮的冲击着潘红升的皮腔粘膜;搞得他不由得摸摸鼻头。
奇怪的是像秦明这样的有洁癖的娘炮,居然对这种味道一点都不介意,只是走过那些旧家具的时候眉头微微一皱:“哎,跟奶奶说了多少次了,这种旧家具还在用,黑乎乎的擦都擦不出来”
潘红升知道,像这么一套香紫檀木的家具绝对不比秦明的座驾便宜关键是这种东西是有价无市,拥有这种东西的人非富即贵,没有人会出售。
林红怡则被墙上的一幅油画吸引,这是一幅西洋的人体画。就算是不懂画的也可以看出作者的非凡造诣,画上的女子如玉的身子仅仅包裹在一层轻纱之下,那似有似无的轻纱没有起到遮盖作用,反而将妙龄女子衬托的更加诱人性感,**的吸引还在其次,那眉眼间那种独特的气质,仿佛汇集了中西方的魅力于一体,长的有点像当代女影星袁泉那种味道和神采。
“请两位在外面先等我一会儿,我去给奶奶打个招呼就出来。”虽然事业处于土崩瓦解的状态,但秦明看来依然保持着自己平缓的生活步调,虽然在外面在外人面前哭的稀里哗啦;一回到家却把所哟的情绪都深深埋藏起来,装成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好美啊。”林红怡情不自禁的拉拉潘红升:“你看这幅画真是神作我从来没看到过这样传神的画,作者把似乎带着自己的情感去画的”
潘红升也不怎么懂画,但是能够也可以清晰的看到作者蕴含在作品中的那种倾慕之情,很显然他画的一定是自己挚爱之人。
很难估量这幅画的价值,但潘红升心里很清楚,这画的完美度可以跟大师水准划上等号跟这屋子里的家具一样是有价无市。
两人正在欣赏油画,却听到阳台传来一声责备:“你怎么随随便便的带人回家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吃亏还没吃够吗”
“奶奶,他们是我的朋友,陈叔叔让我请他们帮忙的”
一提起陈富,里面的老太太不说话了,随后只听到咯兹咯兹一阵响,秦明推着坐轮椅的奶奶走了出来。
轮椅上的老太太一脸的严肃,虽然脸上满是沟堑但从脸颊的轮廓来看,但看上去还算是精神奕奕,没有一般老人那种疲惫无力的感觉。
“好俊俏的姑娘啊真有点像我年轻的时候,可惜现在我成了这副样子。”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老菊花似地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羞赧的笑,轻轻摇摇头。
林红怡不好意思的笑着捂住嘴巴,身边的潘红升连忙说道:“奶奶,打扰您真不好意思”
“奶奶,您现在虽然没有当年的光彩照人,但气质风骨还是那样出挑”秦明夸起人来也比较有分寸:“您啊,是越来越有味道了”
“什么味道,都变质了”老太太冷笑一声:“好女不提当年俏,现在只要一看到哎,不提了。”
“我们还要谈事情,奶奶您先歇着吧”秦明低下头去贴心的问道:“太阳还很暖,要再晒会吗”
“不了,我在屋里喝点茶歇会,你们去忙吧”老太太悄悄又瞟了眼林红怡,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你奶奶这不是挺明白的”林红怡出来后还美滋滋的:“眼光挺毒的啊”
“人家那是客气”潘红升不忘适时打击下她膨胀的自信心:“虽然人家年纪大了,但举手投足都有股子贵妇范,你就没有”
林红怡白了他一眼:“你啊,二十岁的人,六七十岁的审美,不知道怎么说你”
“我是想提醒某些被人一夸就轻飘飘的人”潘红升笑着不说话了,女人都是这样子,就算是再老谋深算深藏不露工于心计的女人,在被人称赞美貌时都是毫无防御能力的。
秦明的住所独门独院,在秦家别墅后面一个二层小楼里面,看来这地方他也是没住多久,很多家具都拥挤在相对狭窄的空间里,让潘红升和林红怡都有一种沙丁鱼挤在罐头里的感觉。
一个正在收拾屋子的女佣被秦明支了出去,他姿态优雅的坐在自己满是亮片时装的大床上,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喂,陈叔叔,您今天能回来吗你说的那位潘先生来了”
陈富不在让潘红升感到有些意外,这个时候秦明最危险最容易被王君算计,他会放心的离开
此时秦明的生意一下子急促起来:“什么您被他发现了快走吧别管什么证据了喂喂”
随即秦明“噗通”一声站了起来,脸色煞白汗如雨下
“怎么了”潘红升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陈叔有危险”
“似乎是出事了”秦明战战兢兢语无伦次的抱住头:“都怪我都怪我我早该劝阻他的”
原来陈富为了寻找张君侵吞秦家财产的证据,已经离开几天了。
“他去了张君的家,那里守卫森严张君这几年有钱了雇了不少厉害角色给自己当保镖,陈叔叔很可能是被困了刚才打着打着电话就断了”秦明身子像大虾一样微微蜷缩起来,抖个不停:“要是我阻止他就好了,要是我阻止他就好了”
“闭嘴”潘红升被他念叨的烦了,脸色冷峻的问道:“张君的家在哪里”
林红怡一把揪住秦明的领子:“快说啊别发愣了,死娘炮”
秦明被林红怡抓住领子的第一反应是双手护住胸前,宛若被性侵的花季少女般尖叫一声:“往哪儿摸啊你”
潘红升瞪了他一眼:“地点,快说再磨叽把你脱光了丢到大街上去”
第六十二章陈世美
昏暗的灯光下,陈富已经被两条粗粗的铁链分别锁住两只手,被炙热的灯光照射着身体。
他**的上身已经被布满鞭痕,头深深的低垂着,宛如死了一般。
一个身材矮小,面相却很凶的男子开门走进了地下室,身后跟着身穿黑衣的四五个彪形大汉。
“大成哥来了”一个东北腔歪躺在椅子上的看守连忙站了起来:“您怎么亲自来了”
“这就是娘娘腔旁边的保镖怎么样,掏出点什么来没有”那个被看守称作是“大成哥”的人是张君高价请来的刘大成,据说之前在金三角混过,为人机警身手好,深的张君的器重。
地牢的刺鼻味道搞得刘大成不由捂住了鼻子,虽然在金三角那几年吃了不少苦头,但已经养尊处优好几年的刘大成已经受不了这种环境。
但他必须要摆出一副励精图治的架势来,因为人家张君有的是钱,不光雇佣了他一个,还有几个身手比他还好的家伙在虎视眈眈,惊现争宠;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
“这家伙,嘴巴很紧兄弟们把各种招都使出来了,刚才还试着用电棍给这老小子来了几下,但他被电的口吐白沫还是不肯开口”东北腔的看守有些不安看看刘大成的脸色:“成哥,在给我们些时间,肯定可以掏出来”
“闭嘴多长时间了刚才在外面把他按住的时候被路人看见了,报警了你知道不老板跟警察局的熟人打了个招呼,他们会推迟出警的时间,但这件事不可能无限期的拖后人交给我,我亲自来审问”
“但是,阮彪吩咐了”看守显得十分为难:“他说人是他抓的,要审问的话自然也是由他来审问”
“放屁你们抓的要不是老子发现他,你们能捉住来啊哥几个,把人给我带走”刘大成大手一挥:“让你们看看,哥怎么样审问犯人”
就在拉拉扯扯的时候,看守像是看到救星般高声嚷道:“阮三哥您来了”
刘大成狠狠瞪了看守一眼,因为知道这孙子跟软彪是亲信兼老乡的关系,自然不会给自己行方便了。
“我不来能行吗”及时赶到的阮彪一口发漂的东北话说的流里流气:“再不来不成了傻狍子了,自己打的食就让别人给吞了,哎呀大成子也在啊,不好意思啊,没说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哥说那些不要脸的人呐。”
“尼玛”刘大成一句脏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他心里有数这个阮彪是东北地区数一数二的高手,自己这两下子跟他比划起来,不一定能占上风
于是他强压住心头的怒火,露出一个很憋屈很勉强的微笑:“阮三哥,你这句话说的有点过分了吧人是我发现的,我提出来审审又怎么了要是你们自己利索点,至于让我动手”
“哎呀,原来是老弟你要提人啊早说啊”阮彪显示出了自己的无赖本性:“你看这事闹的,你早说出来,我立刻把人给你就不会骂出脏口了,你看看这事闹的多尴尬”
这句话气的刘大成简直要吐血,但人家至少摆出了高姿态把人给自己了,算是不亏。他悻悻的白了对方一眼,勉强客气几句带着人把陈富带走了。
“三哥,就这么把人给他了咱们为了抓他可伤了好几个弟兄”看守不解的看看阮彪:“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
“你懂个屁这事麻烦着那等着看好戏吧”阮彪阴险的一笑:“知道那个老头是什么人不金江的陈富原来的金江大佬苏海波的心腹不知道为什么会掺和进来秦家的事情,要是伤了他的性命,苏海波会善罢甘休虽然最近没他的消息了;但以他的脾气,不择手段也要为手下出头”
“可是,这事咱们说到头来还是避不过啊,刚才我们都打了他这事会不会引火烧身”
看守听阮彪咱们一说,吓得脸无人色:“他不会找我们这些手下人的麻烦吧”
“哼,这事没完,苏海波的厉害我倒是没见识过,我听说单单是他的闺女的一个小保镖就搅得金江道上的兄弟们鸡犬不宁现在金江基本上没什么成气候的帮会,都是他给捣鼓的哎呀妈啊老厉害了,前几年江湖人都传神了”阮彪阴险的笑笑:“我已经跟老板请了假了,哥几个跟我一起出去玩几天再回来,大家都是混碗饭吃而已,犯不着为了一点钱跟硬茬死扛,万一伤了残了怎么办你看看就光这个一把年纪的家伙都伤了咱们几个弟兄,年轻的要是来了怎么办”
“三哥高见我们这就收拾收拾跟着你一起出去”几个东北籍的打手都高兴起来,因为他们知道跟着阮彪出去不是大吃大喝就是玩女人,滋的很
“还收拾啥啊现在就走有票子去哪里不是好吃好喝”阮彪大笑着,带着自己的七八个手下走出了层层守卫的王宅。
一只脚刚探出门,迎面来了一个戴墨镜穿皮衣的卷发男子,看到门开了一声不响就往里进。
“哎你哪儿的人啊怎么随便往里进”阮彪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的一个手下不干了:“嗨嗨说你那你傻啊耳朵里塞驴毛了”
皮衣男头也没回,轻轻的一摆手,就像是顺手捋捋自己的长发;而站在他身边阮彪手下已经失去了声音和活力,高亢的嗓子瞬间被是什么东西斩断
一道浅浅的血痕,缓缓的从他的脖子显现,随即变成了鲜血组成的喷泉身边五六个同伴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任凭那血喷撒到自己身上脸上
“我操你个妈”还是阮彪率先反应过来,双手就像是两只蟹钳猛的把众人往两旁一拨,一个飞身腿踹了过去
阮彪练得是下三路的腿功,已经进入化境,曾经参加过全国散打大赛,获得了连续几届的冠军。
他的腿法被人称道是独一无二的快,准,狠在擂台上ko对手的次数达到四成,并且还有一项不光彩的纪录存在,那就是与其对战的选手受伤率是最高的
这一脚下去带着冲劲和碾压的力道,至少有几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