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夏末的微凉,一同飘进菥蓂的呼吸里。
“晨晋,你告诉我,你不是这个家的一员为什么感觉我的空气被阻隔在太平洋的那边,而此刻,我呼吸的都是别人的空气。好不习惯,好压抑。如果你不是她的儿子,我不会埋怨你。所有的一切过错都该让她一个人承受。”
晨晋好惊,好喜。他听见菥蓂叫他晨晋。
“果然,你是来报复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母亲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她和父亲十九年来一直都是分房而睡。而雪芩是从福利院抱回来的孩子,只是为了避去不必要的谣言。你想想,要是外人知道了,这必然是会成为大家的话题的。”
菥蓂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家居然是如此地令人匪夷所思。可揭开纸糊的窗,一切都是如此的清晰明了。
“要是你还不习惯这里的空气,我可以给你不一样的空气”
晨晋慢慢靠近不知所措的菥蓂。她才刚理清自己的思绪。或许,可能,大概是意想不到吧晨晋会将他在青梅林子呼吸的空气,储存起来,留给菥蓂。
栀子花香弥漫在整个房间。
晨晋给了她一个不是吻的吻。很轻很淡,像春风拂过柳絮,柔软。菥蓂静静感受熟悉的味道。她也知道,那不是吻。因为云给过的,不一样的味道。所以,她也没有避开。
轻轻的,仅仅是嘴唇之间的触碰。依然那么刻骨铭心。晨晋是知足的,在他心里,那就是初吻。想着,脸竟然红了。他慢慢又放开了菥蓂,他害怕自己失控,他害怕自己会伤害菥蓂。菥蓂没有多想,但当她看到两朵红晕的晨晋时,忍俊不禁。
“你的脸为什么那么红”
“这里太热了吧走,下去吃点东西我带你出去,还是你想出去吃”
晨晋生怕她会饿坏了,一心要拉着她跑。
“我想早点出去。”
新、盖飔、雪芩已经在吃晚餐,看起来其乐融融呢
“お兄ちゃん、雪姉さんがこんなに美人だから、お嫁にもらってよ。”
小雪芩根本不懂事,也不了解菥蓂才是新的亲生女儿。在小雪芩眼中,漂亮的哥哥和漂亮的雪姐姐才是注定的登对。菥蓂木讷了,她不知道雪芩在说什么。
“雪芩不可以乱说哦。雪儿姐姐有男朋友的。”
晨晋温柔地安抚小雪芩。倘使菥蓂能把心交给他才是梦呢依她的个性,是不会失信于人的。
“可是不是老公和老婆才牵手的嘛”
小雪芩誓不罢休的口吻,真有点怀疑她是十万个为什么的主编呢菥蓂像是明白了,意识性地把手抽出来了。
小家伙这才闭嘴了。可还是一副疑云团团的怪样。盖飔点点她的小脑袋,嗔怪她小古灵精怪。难缠得要死。
“父亲,我陪雪儿出去吃。你们慢慢吃。いってきます。”
“いってらしゃ。気をつけてね。”
“晨晋,有自行车吗有的话,骑自行车去吧”
晨晋听得菥蓂这样说,也算合了他的意了。他们来到车库,原来,还有个额外的自行车库。
“来”
晨晋掀开一块屏布,闪亮闪亮的,刺得睁不开眼。
“雪龙战神啊我喜欢。晨晋你太棒了”
看着菥蓂欣喜若狂的模样,晨晋觉得自己好幸福。毕竟,她终于接受了,不再排斥他了。
“今晚,我们就靠雪龙二号咯”
菥蓂习惯性环着晨晋的腰,很自然地,就可以闻到那淡淡的栀子花香。其实,有此荣幸的一直也就那么三个人。那天晚上,吃完东西后,晨晋就载着她在东京的街道上不停地转悠,没有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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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日,我也是蛮拼的啊。
、第九章忆回心,也真情
藤井一家温馨地围坐在一起吃早餐。欢声笑语,嘘寒问暖。
“雪儿,在这儿还习惯吗”
青文平时都不怎么说话,不得已才开口。
一话千金的他,难得开金口。真正孩子面的他,菥蓂只知道一定要有妈在身边。看来,新不仅仅是一话千金,还一诺千金。
“感觉很好。这里的小吃很美味,夜景也不错。不过,我听不懂他们说话,晨晋帮了大忙了。谢谢爸,你把我带来这里。”
菥蓂袒露心胸,说了几句话,见大伙都僵住了,又打住了。
“我说错了什么么”
菥蓂一时不太适应突然一下子冷场。那感觉比皇后被打入冷宫还要加倍地心寒。
“没有,没有,你没有说错话。是爸爸太高兴了。没想到你终于肯接受我这个狠心的爸爸啦”
打那天早上开始,只要菥蓂在,青文的话也特别多。
氛围一下子又暖了许多,好像冬末春阳,冰雪融化的时候。连窗外透进来的风,也变得柔和了。撒在地板上的阳光也开始欢呼雀跃起来。
趁着风轻云淡,晨晋开车带菥蓂去买衣服。说是下午的party要穿。现在,他们应该在银座了。
“いらっしゃいませ。”
又是菥蓂听不懂的日语。不过,她猜也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晨晋牵着她缓缓步入一幢大楼。紧张压抑得不像是去买衣服而是去考驾照。顾客稀少,可能是有钱人太少,也可能是有钱人不喜欢逛街。一个经理模样的人应声走了过来。
“いらっしゃいませ。”
十分流利顺畅的日语。可惜,可怜,亦可悲。不过,悲天悯人的思想是不可取的。摒弃语言障碍,菥蓂还是非常餍足的。
“晨晋。”菥蓂轻轻唤他。她的心都像快被揪起来了。
“别担心,交给我。其实,你穿什么衣服都好看。”两个人窃窃私语的声音传到女经理的耳中,恐怕也只是鴃舌罢了。那位时刻挂着笑容的经历娴熟地推荐各种适合菥蓂的款式。其实,菥蓂早就看好了。她看中了一件米黄色的礼服,也是唯一一件比较保守的她最讨厌穿那些简直像块布甚至纱一样的衣服。晨晋却专心致志地听经历的介绍。
“雪儿,这件很适合你。你去试试。”晨晋瞪着一双水一般清澈的眼睛,似乎在催她赶紧穿给他看。可菥蓂,真的不习惯穿那么性感还带点风骚的衣服
“我不要穿那件。”她别过头,看都不看一眼。
“该不是,你怕别人看见”晨晋凑到她耳边,一股热气回荡在脖颈间,依然夹杂着栀子花香。
“才没有我从小到大还没穿过这么那个的衣服。晨晋,换那件米黄色的吧”菥蓂走到她情有独钟的那抹米黄色旁边。“你不是说我穿什么都好看嘛”
“这位小姐,依我看,你先生的眼光还是蛮不错的。你就试试看吧应该会很适合你的。”经理说出一口流利的中文。真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晨晋看着进退维谷的她,嘴角的弧度简直可以拉到月球上挂起来。菥蓂惊愕,嘴张得几乎能够吞下一头小象。
“你居然会说中文”
“不瞒您说,我是中国人。你看,要试吗”这经理也算是奸商一个吧
“额”
“去吧去吧不是说了有我在嘛”晨晋不用动手,就一锤定音了。他绝对相信自己的眼光,更不会怀疑菥蓂的身材。
菥蓂慢腾腾地摊着步子进了“试着间”。半晌也没出来。她穿好了,只一直痴痴地隔镜抚摸那个不一样的自己。
“云,我好想你。你在想我吗如果你想我了,那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你看,我是不是很漂亮呢我第一次穿这种衣服呢还有我的头发,你知道吗,我一直都留这么长的。它剪了又长,长了又剪馨老问我为什么我的头发总是这么长度也不长长一丁点儿”菥蓂忍住思念的眼泪,她必须要好好爱惜自己,为了能和云永远地在一起。那个“守护一辈子”的诺言就将她的心锁在了越云的眉头。
菥蓂平静下来,才缓缓走出试衣间。
晨晋早就焦虑得不得了。见她终于出来了,心中的石头才落地。这一次,他没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似乎,凡是和云有关的,他都看不到。
“我说好看吧就这件。”
浑浑噩噩,不知不觉间,已经在家了。
还是一个人。缄默地坐在床头。回忆充斥着整个大脑。
菥蓂倒在床上,不小心睡着了。
晨晋拿了东西来给她。看她睡得熟,不忍打扰,便坐在窗边看着。要是可以天天这样看着她就好了。可是,人却一直往前奔跑,没有谁会真的等着谁。也许你跑得更快,追上了她。但时光不会允许你和她风雨同路。人,注定了要孤独终老。识时务者为俊杰。偏偏,地球人总倾向于做些傻事。
“你怎么来了高跟鞋你让我穿高跟鞋”看着眼前“巍巍耸立”的高跟鞋,菥蓂彻底泄气了。
“不是我让你穿,是场合要你穿。你想啊,哪个公主不是穿着水晶鞋就应付一下嘛”
“那好吧不过,我事先声明我没穿过”这一招好像对晨晋不起作用。
“没关系,有我在。我教你,你先穿上吧party两点准时开始,我们必须在两点之前赶到那边。”
菥蓂把鞋子套在脚上,更确切地说,是把脚套在鞋子上。一场“战斗”就这样拉开了帷幕。菥蓂不停地摔倒,又不停地站起来。
“你是在自虐还是自残雪儿,你知不知道,你每跌倒一次,我的心就痛一次。”菥蓂怔了一下又继续走,他不是云,是她的幻听。再一次趔趄,只是晨晋接住了她。
“不穿了。雪儿,不穿这破鞋子,扔掉它。”菥蓂凝望着和自己距离不到一公分的晨晋,默然地拥着他,除了酒,连茶都可以化作相思泪了。
“晨晋,我想云了,好想好想你说,他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难道云不想我吗是不是云不喜欢我了是不是是不是他不要我了”
菥蓂边哭边说,万幸的是他还没换好衣服,不然
但晨晋一点都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她的痛。
“雪儿,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别哭了,小心头又疼。我不是在这里陪着你吗别担心,还能走吗放心,我答应你,party一结束,我就打电话给他好不好”晨晋像抚慰小雪芩一样安慰菥蓂,那一刻她就是个孩子。
菥蓂站起来,很坚强地,没有摔倒。她成功了
之后,洗了个脸,换好了衣服便出发了。有句话说得好,浓妆淡抹总相宜。不过,晨晋穿的是和菥蓂礼服一个色调的纯白色衬衫。感觉,他们是一对;又感觉,他就是云的替身。
会场,精英荟萃。男女老少,皆大欢喜。其中,有商业行家、政治大家,还有演艺圈较红的明显。红星当中,最闪亮的理应是日本第一名模北原爽子。据说,她追求晨晋好久了,自她出道以来。但晨晋对她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独家报道,但纯属小道消息,八卦一番,免得枯燥无味。
菥蓂挤出一个很假的笑容,挽着晨晋来到了新的身边。趾高气扬的爽子也衣着鲜丽出现在会场。爽子跟着众人的目光,走到了菥蓂身边。因为菥蓂的出现,吸引了大众的目光,令貌合神离的爽子黯然失色。
“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我是北原爽子。”爽子装作很大度地,用生硬的中文向菥蓂问好。晨晋回笑着,向爽子示好。
“谢谢爽子小姐的热情,我先失陪了。”菥蓂借机离开了,她对爽子那张浓妆的脸有着不一般的厌恶。晨晋目送着她在角落里静坐下来。便开始帮新招呼同党。菥蓂静然地坐着,也不吃不喝,就呆呆看着三五成群的“一丘之貉”。要是云也在就好了。
“这位美丽的中国小姐,我有幸能请你跳支舞吗”又一个陌生且生硬的男音响起。菥蓂回过神来,僵硬的身子振了振,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应该是爽子授意他来的。周围绕了一圈有着相同肤色的黄种人。晨晋带着一种不好的预感走入了起哄的人群,该死的烂人竟然对菥蓂动手动脚死缠烂打硬是要拉着菥蓂去跳舞。晨晋试着让自己镇定,从容不迫地摆脱这个死鬼的纠缠。
“牧野君,她也是我的舞伴。我们看这位小姐的决定,可以吗雪儿”菥蓂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很优雅地,把手拔出来,又继而交给晨晋。爽子顺势从桌上端过一杯红酒。狡黠的笑面令人巴不得尽快消失。
“雪小姐,既然要跳舞,当然少不了酒。我敬你一杯。”爽子居心叵测地喝下了那杯酒。敬意虽难违,菥蓂不顾后果地接过酒杯只是想让眼前这个人迅速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一杯酒下肚,说不出的难受,那感觉像是沸腾的水浇在肠子上。菥蓂蔑视的眼神落在爽子身上,转而牵着晨晋走远了。为了避免那些陌生人的骚扰,晨晋陪着她跳起了舞。旋转、飞舞。优美的舞姿足够惊艳四座。可眼前的白色身影,勾起了她的回忆。
那天在转角处是白色的身影抱着她,那天在ffeeshow对面是白色的身影打开方哥的手,那天在微微是白色身影强吻了她眼前的白色身影竟蓦地模糊了菥蓂停下脚步她迷离的双眸只直直地盯着晨晋
晨晋看不见她眼中的焦距,但背后一股匿名的力量推着他靠前。真正意义上的,舌吻。周围突然响起阵阵欢呼和掌声。菥蓂紧闭的双眼也随之突然地睁开,她竟然看错了,想错了现在是在日本,没有云,没有云的白衬衫眼前这个白色的身影,是晨晋,不是云
“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菥蓂找了个借口离开了现场。心怀不轨的爽子已经怒不可遏,跟着菥蓂去洗手间了。究竟,她的连环计要到什么地步才肯收手,没有人知道。女人的嫉妒心是非常强的。
菥蓂捧着昏沉沉的脑袋,大把大把地往脸上泼水,告诫自己要保持清醒。忽然一声轰响,洗手间的门关上了。她没有当回事,以为是风作祟。过了十分钟左右,渐近清醒了。菥蓂慢悠悠地走到门边,门居然打不开。门坏掉了吗身上没手机,唯一的办法是等救星。如果有人来洗手间的话,自然就能出去了。菥蓂耐心地蹲在门边,或许,留在这里是个很明智的选择。
跟踪她的爽子在外面套住了门把手,而且吩咐清扫员别让其她人进入。也就是说,菥蓂再怎么等都是徒劳。爽子的下一步战略是攻下晨晋。
“藤井君,雪小姐让我转告你。她不舒服先回去了。”说日语的爽子真是居心叵测啊分崩离析的世界,不就毁在这一群居心叵测的人身上吗
晨晋也没多想,跟道貌岸然的新说了一声就离开了。
灰暗的天空布满了铅云,预兆着一场大雨即将到来。菥蓂透过窗,也只能看见灰尘的天空,灰色的云朵。晨晋打了电话回去,盖飔说菥蓂还没回去。回去了一定打给他。晨晋在盖飔打来之前一直开车在街头巷尾找菥蓂。她第一次来日本,而且对日语一窍不通她怎么可能会不回家呢。
菥蓂昏沉沉地倚着墙壁坐在地上,冰凉的地也催不醒她了。雨还没有下,一个响雷就訇然传来。菥蓂打了个寒颤,她的手已经冻得没有血色了。她的身上,衣服那么单薄真的没有人会来party也应该结束了吧难道要死在这里吗
晨晋开了许久的车,积满水的路上,行人无几。乌云浓郁地笼罩着天空,给人天黑的错觉。无计可施的他回到了“名流派”。但是,喧闹的人群早已不在。只剩下几个清扫员在清理会场。晨晋跑到大门正对面的前台,依然不失其谦谦君子的风范。
“刚刚,party还没结束的时候,和我一起的来的那位小姐有从这里出去吗”听着十分亲切的日语,前台小姐非常礼貌地告诉他“没有”。无人可比拟的菥蓂如此夺人眼目,足够令每一个人的眼瞠发亮。
晨晋跑到洗手间,看到“故障”的牌子,单纯地以为菥蓂是看不懂日语所以盲目地进去了然后就一直没出来过。可当他看见被套住的门把手时,任何的解释都失效了。他被爽子骗了,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雪儿,雪儿”晨晋轻唤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他轻轻地将菥蓂抱起,奔出了“名流派”,直线往家的方向。失去意识的菥蓂只隐约捕捉到那一袭白影。
“妈,我把雪儿带回来了快你来帮她换身衣服。她浑身湿透,身子冰凉。妈”晨晋嘶声叫喊。正在厨房忙活的盖飔闻讯急忙跑到菥蓂的房间,替她找出换洗的衣物。晨晋将菥蓂小心地放在床上。然后出去擦干了头发换了件衣服又回来了。想象盖飔已经帮菥蓂换好了,便轻轻推开门。不堪入目的场景蹦入他的眼睑。
“妈,你在干什么你哪根筋搭错了怎么可以偷拍”晨晋猛地掀起被子替菥蓂盖好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顿了顿。“把手机给我”晨晋几乎要崩溃了。眼前的女人是他的妈妈,竟然趁菥蓂昏迷偷拍她的身体。难道盖飔贪得无厌吗
“你想拿这些照片做什么威胁雪儿吗她再怎么样也是你儿子所爱啊父亲所教的爱屋及乌你忘了吗”晨晋删除那些见不得人的照片,哽咽的喉音比任何时候都沙哑。在盖飔的印象中,这是晨晋第一次对她发脾气,也是他第一次那么悲痛欲绝
“晨晋,妈都是为了你呀你想想,雪儿到时一定是雪家唯一继承人。妈是想威胁她嫁给你你得不到她不觉得难过吗”盖飔心虚,说的是日语。
“但是你的行为非常卑鄙可耻我不会像你一样,不顾一切费尽心思得到自己爱的人你如意了吗你得逞了吗无话可说了吧你以为我真的不懂吗你不觉得你很可悲吗明明爱他,可你却不敢开口,还要拿我当挡箭牌母子同心呢我之所以不说是要维护你的自尊,可你逾越了我的极限我不会强求,不会使手段。我只想她心甘情愿地和我在一起。我也希望她是因为爱我才选择我。你走吧我会当作今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你好自为之”晨晋同样说的日语,为了掩饰她的过错。
盖飔悻悻地离开了,她从七夕那天开始,就一直忧心忡忡。担心新会抛弃她,因为她只是个挂名的夫人有名无实。而真正够格的夫人是南郭静。
晨晋厚着脸皮替菥蓂穿好衣服,之后就一直守在床边。
豆大的雨点打在窗户上,发出孤寂的微鸣。晨晋看着窗外,天已经黑了。想起心肠歹毒的爽子和过分到不可饶恕的盖飔,他就心寒。菥蓂为了他,不明地承受了太多的委屈。他愤愤地走到窗边,拉上了窗帘。
门开了。新来了。
“晨晋,为什么不开灯呢雪儿怎么样了有没有请医生来看看”房间骤然亮堂了许多。新轻轻地移到床边,担忧的眼神没有一丝光彩。晨晋愧疚地站在窗边,他的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