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每天为我祈祷的。她不在家,一定是逃走了”
“馨馨,你要当心哦万一你要是被抓去火火烧死,那我岂不是成了孤家寡人了”
赏他一个栗子“要烧也先烧你啊谁让你脸皮厚”
“这社会真是乱七八糟什么事儿都有。雪儿,你以后出门可得小心点。妈还指望着你养老呢”
“妈,怎么会呢我有您这样的好妈妈挂念着我天天盼着我回家,我怎么舍得不回家呢”
“是啊,静姨,雪儿现在每天都按时吃饭按时回家,您就别操多余的心了。更何况还有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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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可能再也不见,可能等大家都老了再见。我是初,谢谢大家阅读我码着文,心里波涛汹涌。时间飞快,距离这个故事发生已经四年多过去了。物是人非啊
、第十一章樱花雨
又是一个柳媚花明的春天。
自从两年前的一切都平息了,菥蓂在风平浪静里焚膏继晷地同日月斗争,在特优班仍然遥遥领先。毕业之后,她去了日本。只偶尔回家看看静。而晨晋,则一直陪在她身边。现在的她,日语说得和晨晋一样好。也因此,菥蓂在静冈买了房子。她每天倚闾而望,望穿了秋水也没等到他来,尽管约定的期限还未到。簏簌的长发是最好的证明。
等待的时光,寸阴若岁。
周家正忙着筹备绿野的婚礼。
“我觉得婚礼应该在教堂办,这不是很浪漫吗”明怡像个怀春的少女一样,怀着希冀。
“不行我不同意应该在酒店办你没有发言权是我儿子娶媳妇又不是你女儿娶我们家绿野就这么说定了”腊娇一直说个不停,气势汹汹地,任谁也不敢说个不字。
绿野和馨相视一笑,对这个妈还真是没辙。
“哦绿野,我得联系雪儿,让她赶回来喝咱们的喜酒她在日本一定很开心舍不得回来了吧”
“那我让云去接她”绿野这个吓人的建议听起来不怎么顺耳呢云找蒍忆找了一年,最终还是决定留在万俟小公司,呵护他的两份情。他这两年都没见过菥蓂,她总是匆匆地赶回来又匆匆地离开。绿野告诉过他关于菥蓂的一切,如何找工作,在哪里定居
“也好,说不定还有希望呢”
绿野和馨流星赶月般奔驰到工业区的万俟小公司。秉公的门卫居然说上班期间不让外人进入馨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算什么态度我告诉你,我爸已经收购了这家公司你不让我进我就让你失业让你饿肚子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但是如果小姐要胡闹的话我也只好请求公安部门协助处理了。”大公无私的门卫真是有眼不识唐馨馨啊
“我我是唐太聪的女儿唐馨馨你睁大眼睛看看清楚”
“小姐您真逗唐太宗的女儿早就不在人世了。您最好息事宁人,别影响我的正常工作。不管你的父亲是唐太宗还是唐玄宗,我不予追究,请离开吧”论礼仪,这相貌堂堂的门卫应该是新来,而且是外地来的。
“是唐太聪不是唐太宗啊你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对不起请不要打扰我工作。”
绿野拉住要冲上去较量一番的馨馨,他可不想惹是生非还误了正事。
“我打给云,让他下来就好了。”
还好,馨不是原子弹,一旦爆炸就一发不可收拾。
没隔多久,云踏着遍地落花而来,给人雾一样的朦胧感。他已经没有心再去贪恋红尘。两年里,他愤世嫉俗。每天靠着点滴的回忆过活。那片浅绿的梅子林,那棵高耸的许愿树,只南郭静孤独地守候。树上残留的枯枝败叶夹杂在新绿的嫩叶里,那些风烛残年的愿望还在风里瑟瑟发抖。
“怎么了”
“云,我想请你帮个忙。下礼拜我和馨馨的婚礼就要办了。你知道雪儿是馨馨的好朋友嘛,自然婚礼是少不了她了。可是我们俩都得留在家里张罗,婚纱也还没试,戒指也还没挑好你能去日本一趟把雪儿接回来么就当是帮我忙,怎样”
明年的明年,樱花满开的季节,我会在静冈等你。
明年的明年,樱花满开的季节,我会在静冈等你。
“什么时候出发”
绿野和馨馨十分默契地兴奋击了一掌。
“现在,现在就行你要准备些行李么”绿野笑呵呵地问他。
“不用了,只是接个人不必这么麻烦吧”馨和绿野桃花似的笑脸瞬间又凝固了。麻烦接个人
灰白的天空,飞机滑翔而过。
静冈。
今天的天气不错,晨晋忙着处理公司的事物,没来陪她。趁着阳光明媚樱花烂漫,菥蓂决定一个人出去走走。路上人往人来,因为静冈的富士山闻名世界,而樱花更是被衬托得美丽而令人神往,莫说本国人,就连许多国外的人也都慕名而来。现在四月中旬,正是樱花盛开的时期,赏花的人自然也就多了。菥蓂两手空空漫不经心地走在路边,看着来来去去的路人,有说有笑地拍着照片。还有些赏花的人坐在樱花树下玩着游戏,喝着清酒,吃着寿司
漫天的樱花在风里飘扬。云还是第一次来静冈。他细细聆听着花落的声音,倾心感受樱花滑过脖颈的那丝清凉他多么希望有个人陪他一起享受这迷人的风景手中写着菥蓂地址的便笺不知不觉间已经被抓烂了。
水波潋滟的湖面微微泛起圈圈涟漪,随着骀荡的春风一起跳跃。几乎是同时,他们看到了彼此憔悴的容颜。心里冒出的,是惊喜,还是愉悦还是遗憾呢他们就这样望着对方很长一段时间。她曾经在心里幻想过种种再遇的场景,却没有预料到这样的重逢。他们,连简简单单的拥抱都没有。
“好久不见。你怎么会在这里蒍忆没陪你一起来么”
“你走那天,她被方哥的人带走了。我来,是受绿野所托接你回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婚礼时间是下周二,还有五天的时间。”
“可是,我还不能回去,到了那天再说吧我允诺了别人一件事情,非常重要。你呢”菥蓂说得十分内敛,云并不明白。两个人的对话,一般的一般,似乎彼此已成陌路。本应该有的闪烁其词也未曾有。
“你希望我留下么”
“嗯,我希望你留下来。我只需要你的这五天。”简单的话里,包含了理不清的含义。我只要你的这五天。五天,我会把我欠你的承诺还给你,一点一滴。五天后,我会等我的生命一点点流失,直到心不再跳动。我承诺过要给你一辈子,绝不会食言。
“好,那我就依你。”
菥蓂已不再像个妙龄少女那般易喜易悲,她对云的答复似乎不存在任何的欣喜。或许,对她而言,守护那份爱情,坚持那份坚持已成了负担,而不是幸福。
“我带你去公园转转吧”
两个挺直又仿佛略显佝偻的背影,并肩走过铺着樱花的路。花落的簌簌声在各自匀称的呼吸里显得微不足道。偶尔,依然会有几片清凉的花瓣温柔地滑过脖颈
“这个时间段,来公园赏花的人还是挺多的。他们有的和家人一起来,有的是和公司同事一起来的。日本人赏花叫花见,这个词很美吧”菥蓂在此之前来过两次,一次是和新、盖飔、晨晋,还有小雪芩,再一次就是和晨晋两个人。
“看过玩过的就不会想再看再玩了,现在人多,再过些时日,他们也就不来了。”
看过玩过的就不会再想看再想玩了说的不是你自己么菥蓂默念着一字一句,每一个字都是锋利不长眼的剑。
云沉默了一会儿,他们不久也就出了公园,又回到了湖边。他静静地看着湖面,看着岸边树上玲珑的樱花,看着众多的游人。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云回头看她一眼,笑了。也许是笑她傻,也许是笑自己苦命。云心里明白,菥蓂指的是他。但是,菥蓂的话对他来说已经无关痛痒。菥蓂也只是冷笑,没有吱声。
一路走来,菥蓂都走在前头。她已经没有守在背后的理由了。
临近吃午饭的时候,两人才赶回家里。
“你随便坐随便玩,我去做饭。哦对了,楼上左转第一间是你的房间,你要泡澡的话,衣柜里有衣服。做饭要一会儿。”
菥蓂拒绝了云的帮忙,一个人忙去了。这两年来,她早就习惯了。
云独自在房里房外转悠。最终停在了二楼左转第一间。
打开门,一眼便能看见一张大床。旁边,还有办公桌、电视机、茶几也许是为了方便,一切尽可能需要的东西都有。最显眼的应该是衣柜。因为里边的衣物竟分了类一边全是白色的,一边全是黑色的。而衣柜旁边的鞋架上,是清一色的白。她记得,云喜欢白色和黑色。似乎,很久以前,甚至在还没买房子的时候,菥蓂就知道云会来。这间物品齐全的房间,好像也和创造它的女主人一样一直在等宿主的到来。
“吃饭了。”
不知什么时候,菥蓂已经站在门口。
云缓缓起身,抚平被他坐皱的床单,跟着菥蓂下楼了。
“为什么有三个碗”云的语气,似带点疑问,似带点责备。
“可能,可能晨晋会过来。爸爸不在家,他一个人不想做饭。所以我备了他的碗筷。”菥蓂解释得天衣无缝。完全听不出端倪。事实上,云不在的时候,餐桌上也会有三个碗三双筷子。晨晋也曾经问过相同的问题,她的回答是“可能云会突然来找我。”
“哦。”简单而冷淡的一个字。然而,云心里却是极其的不畅快。说不上来为什么,总之不喜欢她在自己面前说别的男人。要是知道她要嫁给别人,他一定会非常不痛快。当然,这是另当别论的话题。
一顿丰富的午餐,云吃得索然无味。尽管晨晋没来。也许是知道他来了所以决定成人之美。
院外的樱花一直飞,像极了染成赤色的芦花。
晨晋接连几天没来了。也许是他太忙,菥蓂安慰自己。因为最近右眼皮老跳,总感觉有点不妙。明天,她就要走了。这幢房子,也只能下辈子再住了。这一次去了就不会回来了。那些关于樱花的记忆,深埋在心底。
傍晚,夕阳还垂在天边。
“这可是最后一顿饭,你吃得可饱要是没事,可以陪我去走走吗”菥蓂收拾好碗筷,彻底地清洁了自己用了一年多的厨房。
“好。”
漫步在樱花的王国,感觉甚好。只是这时,樱花已经落了大半。有些仍在开。树上有些仍是花苞。
“我知道这附近有家拍大头贴的店,我们去拍好不好”
“我不喜欢拍照。”他说谎了。两年前的那个下午,他还很开心地陪蒍忆去拍了可是菥蓂和他,连一张合照都没有。
“那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我明天一早就走。”
菥蓂带着一脸的失望回去了。如果他不想拥有一样可以纪念的珍品,她又何苦呢度过今晚,她就算是完成了那件未完成的很重要的事情。
云泡过澡,坐在房间发呆。
夜,恍若秋水一般静。
关着的门突然轻轻地被推开了。菥蓂慢慢走了进来,她只裹了一条浴巾。才刚刚被风干的长发凌乱地散在白皙的肩膀上。
“怎么了,有事吗”一边说一边起身把窗帘拉上了。毕竟,这样的菥蓂任谁看见都会有非分之想。他不希望其他男人用那样怪异的眼神盯着她看。
菥蓂点起脚尖,给了云一个炙热的吻。
云使劲地推开她,却不小心将浴巾扯开了。他急忙转过身回避,不是羞涩而是羞愧。
“你赶紧披上回房间去吧我不想犯错,这样对你我都不公平。”
菥蓂从背后紧紧抱住他。
“不,你错了。如果你不这样做才是真的错了我承诺过的,绝不会食言。只要我还活着,这辈子我就是你的人。”
朦胧的雾气在云的眉头微微泛起。他最终还是决定接受。如果只有这样才可以还她自由,那么他决定出卖自己的灵魂,犯一次错。
云猛地转过身,吻上菥蓂粉嫩的唇。
天渐渐熹亮,下了一夜的雨终于停了。那条行人还很稀少的路上,铺满了春夜雨打落的樱花。
菥蓂拖着行李箱,缓缓地走在路上。因为就要去机场登机,她没有开机。
晨晋一大早就匆匆赶到静冈了。如果再不告诉她静的病情,恐怕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这两年,静的身体每况愈下,但她从来不在菥蓂面前表现出来。可是晨晋找遍了整个房子都没看到她的身影一大早的,地面又这么潮湿,她会去哪里呢为什么电话也打不通晨晋毫无头绪地站在院子里。
也许,会在他的房间里晨晋根本不知道越云来了。他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噔噔噔地跑上楼。猛地推开门
两双眼睛闪电似的碰撞在一起,发出靓丽的火光。
然而,那被染红的床单却像激光一样刺伤了晨晋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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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海的风格外凉爽,就像知道明天就立秋一般。回家的路上,抬头看见天空比平常更深邃更旖旎。当时只觉得那就是漫画家手下的夜空。大家晚安~我是初。一直都在关注点击量,发现多了几个人收藏。说实话我很开心。我没把写小说当做赚钱的工具,也没想过。所以也不会去申请加v之类的。我只希望更多的人看我写的故事。ありがとう。
、第十二章静静离去
“ちくしょう”晨晋骂了一句。还气急败坏地给了云一拳。云没有还手。他优雅地揩去嘴角的血丝。蔑视晨晋一般。
“她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要找她就尽快离开,没准还追得上。”
云伪装得好为难。
晨晋流星坠落一般跑了出去。开着车以最快的速度往飞机场去。只是再快也追不上了。菥蓂已经上了飞机,即将起飞。
雪儿,你一定要等我你一个人要怎么面对那些
油门已经加到极限,但飞机没有等他。他到机场时,菥蓂已经在空中了。
无奈,晨晋只能等下一班。他坐在那里心底焦躁不安。
当他终于上了飞机,菥蓂却已经到了惟云机场。像往常一样,她叫了辆出租车。没有人知道她回来了。她不紧不慢地从包里拿出手机,然后开机。好多个未接来电,一条又一条的信息像赶着跃龙门的鲤鱼一般涌现。是晨晋发来的。她回拨过去,竟然关机。
“雪儿,你下飞机后直接去医院。内科405病房。”
医院晨晋让她火速赶往医院难道是妈出事了一种莫名的惊恐爬上心头。
“师傅不好意思,改去中心医院。最短的路线最快的速度”菥蓂焦急地喊道。果然,她最担心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忍不住哀伤,竟慢慢抽泣起来,她真的很害怕
很快出租车就到了医院,司机在大门口停下,刹车急促。菥蓂连行李都没拿就直接箭步奔向内科405病房。好心的司机帮她把行李箱寄存在医院的服务台,并告诉服务台这东西是一位身穿粉红大衣的小姐的,长长的直发,很漂亮。现在的她,却畏葸地站立在病房门口,不敢进去。熟悉的声音从病房里传了出来。
“静儿,是我对不起你すまなかった”新吸了吸鼻子,抹了抹眼泪,“我不该丢下你一个人的你骂我打我都好,不要不说话我会每天陪你去我们的小屋子,我不会再离开了你为什么睁着眼睛不说话呢我和雪儿都需要你啊你赶快好起来”
菥蓂再也忍不住,轻轻推开门,朝病床的方向走去。她看不见新,在她的瞳孔里只有静大颗大颗的眼泪就这样悬空而下她最爱的妈妈正躺在病床上呻吟,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不算数呢你答应过我的,你会陪着我。不会抛下我一个人。你现在这样算什么报复我吗你在恨我没有留在你身边而只身去了日本是不是可你怎么可以选择这么残忍的方式为什么身体不舒服不让我知道是不是你还打算一声不响地离开我而我竟然悲哀得连自己母亲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你怎么可以对我呢啊怎么可以”菥蓂声嘶力竭地哭喊,新也因为她的歇斯底里的“抱怨”开始哽咽。
“妈,上次我走的时候你不是还好好的吗你告诉雪儿你在装病,你在骗我是不是你怪我没有留下来陪你所以故意整我对不对妈,对不起,你看,你的雪儿回来了。我回来了以后再也不走了我们一起打理外公留下来的青梅林子我不用上学了,我可以每天和你一起荡秋千、拣梅子妈你别再演了。我承认你演得很好,我都要信以为真了。戏我也陪你演了,你可以和我说说话了吧”
菥蓂深切凝望着那双没有光泽的眼睛,似乎在传达着什么。
“妈,是不是你嫌我哭得太难看我把眼泪擦了,行了吧”
新紧握着的右手突然地动了,仿佛要挣脱那只手。新放下她的右手喜出望外地跑去叫医生。静还有知觉,她还很清醒,她听懂了菥蓂的话。
看着静渐渐泛红光的脸颊,才忽然间觉得妈妈这段时间苍老了许多。
“雪儿,妈没事的。你瞧,精神焕发。倒是你啊,都哭成泪人了。”静乐滋滋地调侃道。
菥蓂继续擦着眼泪。手法粗鲁。
“妈只要你过得开心,其它的都无所谓。还有你爸爸,你们俩是我的宝。笑一笑,我们来拍全家福。”刚进来的新,和主治医生都难以置信此时的静生龙活虎一般。
一声清脆的“咔擦”便将时光定格在那一秒。虽然背景不那么美。
“青文,雪儿,我累了,要休息了。”
就这样安静地,祥和地,闭上了眼睛。
床边刚刚还跌宕起伏的心电图恍惚之间就成了一条线。
“怎么会这样医生你告诉我怎么会这样刚刚她还有说有笑”新发疯一般地扑向主治医生。医生冷静地告诉他这应该就是回光返照。
新愣怔着倒在凳子上。
“妈你刚刚还说不会走的”
声音淡淡的,却被跌跌撞撞冲进来的晨晋捕捉到了。她越是安静,晨晋就越是担心。他们眼睁睁地看着白布单飘起又落下。耳朵里,声音越来越遥远。
南郭静沉睡的心,却依然活跃着。
“你好,我是日本来的游客,因为想随便走走,不小心迷路了。可以为我指条明路吗拜托了”正在河边洗衣服的南郭静爽朗地笑了笑,却没有回头。
“是我汉语说得不好,让你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