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着,聂源原本搭在前额的碎发随风扬起,停好车,便急匆匆爬上楼的奔回自己暖和的狗窝,准确点应该是金窝。
打开门的一刹那,聂源的脸变得有些僵硬,本该是黑漆漆的屋子,眼前却灯火通明,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是聂世龙(聂源的父亲)回来了,一阵刺鼻的烟味更是肯定了他的猜想。
“爸,是不是聂源回来了”,娇嗔的女声传入聂源的耳中,聂源不禁皱了皱眉头,关上了门。
“儿子,回来了”,聂世龙捻灭了手里的烟头,欢喜的用手撑起笨拙的身体,朝聂源走来。
“您还记得有我这个儿子?”聂源苦笑了一声,回避了他的目光看向别处。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自己的儿子我哪会忘”。聂世龙及其讨好的口气却让聂源更加生厌。
“你好,我叫聂琉璃”,一旁的女生娇滴滴的伸过手,含情脉脉的看着眼前这个高冷的帅小伙。
要不是她的妈妈嫁给身旁这个男人,她早就把眼前的帅哥扑倒了。
聂源半天没有搭理,琉璃尴尬的收回悬在半空中手。聂世龙一脸的殷勤,拉过琉璃,“你也理理人家,她呢,就是你妈妈的女儿,和你同龄,比你小几个月,你可是哥哥,以后要好好对她,知道吗?”
“以后?哥哥?不好意思,我妈只有我这一个儿子,这么大的妹妹我可担待不起。还有希望过了今晚,你们从哪来,回哪去。请您记住,当你选择她们那刻起,这个家就已经容不下你了,我累了,你们自便”。聂源把书包甩在桌上,扭头回了卧室。客厅里又传来让人抓狂的声音,“爸,他怎么这样……”
聂源反锁了门,一个人抱着膝盖,瘫坐在黑漆漆的角落,过了这么久,不应该不会伤心了?为什么感觉原来的伤疤又在流血,疼的心口发紧。
早上,聂源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昨晚竟然在地上睡着了,头昏昏沉沉的。聂源揉着蓬松的头发,走到客厅里,看了四周没有人影,那颗忐忑的心才平静下来。
“哎,聂源,你今天脸怎么惨白惨白的,昨天是不是熬夜干坏事了”,黑子本来就丑的脸添了几分猥琐。
“边玩去,小爷我今天龙体欠安,没工夫和你凭”。聂源揉了揉眉心。
我瞟了眼班头,把书挡脸前,“哎,还好吗你?”
“没事”。聂源说着无力的趴在桌上。
“实在不舒服,就请假吧”,臭小子都没心思跟我抬杠,估计真病的不轻,我这正琢磨着,结果……
“哎,那个书立着的,不早读干嘛呢,想在外面喝西北风啊”,老班的火眼金睛我正是打心眼儿里佩服。只好乖乖的继续读我的圣贤书。
“铃铃……”,可算是下课了,一肚子话没说差点没憋死我。
“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昨晚回去的时候不还好好的”,看着聂源病歪歪的样子我心里急的跟火燎似的。
“没事,就有点着凉了”。总感觉他说话都很费力。
“要不,我替你请假”。
“不用了,回去,你看不到我,想我怎么办”。
“我怎么听着感觉你俩有猫腻啊”,黑子挑着眉毛看向我,看的我心里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