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张德亮朝着台上的傅斯城点了点头，然后才掏出电话，拨了出去。
谁也没想到这次的拍卖会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结束，大家都为傅斯城的精彩表现和急中生智叫好，苏梦更是崇拜得两眼放光。客人渐渐散去，拍卖厅恢复了原貌，这场拍卖会除了这幅压轴的《神秘女郎》，其它的拍品都顺利成交，这要是在其他的拍卖师看来，已经算是一次成功的拍卖会，但这对事事追求完美的白手套傅斯城来说，却是不可原谅的失败，他因为太过相信张德亮收集到的拍品，没有再细看委托人的来源，现在造成这样的结果，他扪心自问也是有责任的，他着实觉得自己辜负了自己在每一场拍卖会开场之前都会说的那句“让每个买家都高兴而来，满意而归”的话，从拍卖大厅出来后，傅斯城转身就上了张德亮的办公室。
张德亮像是早知道他会来一样，已经早早泡好了茶，看他进来，赶紧让他坐下，没等傅斯城开口，就先自己开了话头：“我知道你来的目的，但是你先听我说完，”
傅斯城稳着气，拿起茶杯一饮而尽，张德亮赶紧又给他续了一杯，这才拍拍他的肩膀，说：“其实我刚才也跟你一样气愤着急，所以拍卖会还没散场，我就给对方去了电话，你猜怎么着？他说他手上还有一幅肖海明的画，跟现在这幅是同一个模特同一个系列的，如果我们要拍卖，就要一起拍，这就是他要中止这次拍卖的原因。”
傅斯城难得的骂了句粗话，恨恨说：“那他为什么不一早就把两幅一起拿过来，耍我们玩啊？”
“我也是这么问的，但对方不愿细说，总之，如果我们想要继续拍卖肖海明的这个《神秘女郎》系列，就要接受他的条件。”
傅斯城一撇嘴，问：“委托方的情况，你真的了解吗？”
张德亮先是一愣，慢慢喝了一口茶，幽幽说：“我不关心委托的人，我只关心委托的东西，只要东西是真的好的，我都愿意跟他合作，他说的条件，我觉得没什么不可以的，这画今天的价值你我都有目共睹，如果是一个系列，价值更是无法估量，我们是做拍卖的，不是做慈善的，有钱赚为什么不做？”
傅斯城一听就沉下脸，说：“就算再次出现今天的情况，你也要冒这个风险？”
张德亮哈哈一笑：“斯年啊，我觉得你是多虑了，今天的确是多亏了有你，古德才没在大家面前丢脸，这件事呢我也有责任，但是你要这么想，高风险往往代表着高收益，对方没跟我透露太多情况，但是他手上有肖海明死之前还没面世的遗作，这不是几百万，是上亿的价值，这还不足以让我们为他冒这个风险吗？再说了，同样的事情，是不可能再发生第二次的，再说了，你敢说你对这第二幅画一点都不感兴趣？”
傅斯城心里暗骂了一句，这老狐狸对他的心思一抓一个准，现在的他，虽然搞不清楚那位神秘的委托人到底什么意思，但的确无法抑制的对那第二幅画产生了好奇，他脑中一直在想的是：这尚未面世的第二幅画，会不会就是那位神秘女郎的正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