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得知我的大学专插本录取通知书被取消后,第一时间搭车前往南开大学教务处,
我找到了负责专插本录取招生办的主任,想要亲自问明整件事情的情况,
然而该主任回答我问题的时候闪烁其词,含糊不清,一直在我面前绕弯子说大话,我只能大致从他嘴里,捕捉到一些类似这样的信息:大概是有人将我私生活不检点,从事不正当职业,19岁生了孩子等等所有人生污点,通通举报到教务处这边来了,
据这位教务处主任的说法,该举报人还严重指出我在面试的时候,存在严重的欺诈导师行为,这才是他们决定将我直接取消录取资格的最主要原因,
我走出南开大学教务处,感觉头顶一片黑压压的天空,再也透不过气来,那些原本快要实现的美梦,仿佛又在一夕之间沦为泡影,
我搭车来到岳弯弯的模特公司,第一时间想和岳弯弯说说我的苦恼,
恰巧我碰见大a也这里,大a得知我被取消了资格后,说道:“一般这种事情一定是仇人举报,”想了想,又问我:“薄荷姐,你会不会是在你以前工作的酒吧里,得罪了什么人,所以她们故意去举报你,”
我想了想,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于是我赶在5点时,来到夜色酒吧,
许久没来夜色酒吧,这里依旧灯红酒绿,不到5点,所有姐妹姑娘陆陆续续到场,
我才刚离开了夜色半年,发现夜色已有不少新脸孔加入,这是个不停抽出旧血液,时刻注入新鲜血液的行业,进来的人永远比走掉的人要多得多,
有不少还在这工作的姑娘认出了我,特意过来与我打招呼,问我:“小薄荷,最近是不是要荣升少奶奶了,”
我赶紧说:“我哪有这样的命,能混个温饱也就不错了,”
说着说着,妈妈桑就来上班了,她瞧见我来,还有些激动,拽着我的手,走到角落,问这问那,
还不停和我提起顾唯一,
妈妈桑笑着说;“我们家唯一说,现在全周家的公司上下,都说周少找了个固定女朋友,瞧这架势,好像还是要结婚过一辈子的那种,”
妈妈桑还说:“我们家唯一还说,周少每天都让秘书去给你买一束香槟玫瑰,风雨无阻,不去出差的时候,每天都带着那花回去送你,小薄荷,可有此事,”
我真没想到,那些我觉得只有我和周晋毅俩人才知道的事情,现在竟然成为了周家公司员工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我回答妈妈桑:“的确有送我香槟玫瑰,可也没有每一天都送,他有时会去出差,有时会去应酬,晚回来了就没有啊,”
“有总比没有的强啊,”妈妈桑说,“我们家唯一还说,有个姓温的小姐常常和周少一起去出差,这个温小姐长得人见人爱,很难让人讨厌起来,叫我让你要小心提防着,”
我说:“妈咪,帮我谢谢唯一,”
“谢什么啊,”妈妈桑说,“我们家唯一能有这份工作都是多亏了你,她谢你才是,”
我固执的说:“妈咪,无论如何你还是要帮我谢谢唯一,”
我的确是要谢谢顾唯一的,若不是她的身世之谜,周晋毅也没那么轻易从周国栋手中要回我的女儿,
因着顾唯一的关系,我现在对妈妈桑有了越多的疑惑,
可有些疑惑也很难问出口,比如我就很想问妈妈桑,她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了周国栋,又是什么让她下定了决心,帮周国栋生下这个女儿,还要隐姓埋名,又让我帮她安插进周家的公司,
可我又想,既然妈妈桑有意隐瞒,那她一定也有自己的苦衷,于是我就不再去细问了,
妈妈桑聊完了她的女儿,才正式问我:“你这么久没来看我,今天过来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于是我才把我最近专插本考试后,被人临阵举报揭发私生活不检点的事情告知了妈妈桑,
妈妈桑得知后,却一口咬定:“应该不是酒吧里的人干的,这酒吧里除了我知道你要考专插本之外,再无第三人知道,莫非你连妈咪都不相信,”
我赶紧说:“妈咪,我当然相信你,只是酒吧里人多眼杂,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故意在偷偷给我下绊子,”
可是事到如今,就算被我知道了是谁给我下绊子也是无济于事,我的录取通知书已经被取消了,我的大学梦就此被中断了,
临走前,妈妈桑对我说,她会给我暗中留意是谁在背后陷害我,还安慰我说,没有通知书就算了吧,专心在家里当个少奶奶,不也是挺好的吗,
我也知道是挺好的,可是那不是我最想要的生活,
我与妈妈桑告别后,又在门口与保安哥寒暄了一阵后,有些失落的站在街口,拦截计程车,
今天连计程车也在欺负我,我拦截了好久,一辆辆的离我而去,好不容易来了一辆,还被人捷足先登了,
无奈我只好往前走一小段路,走入了地铁口,最终选择了坐地铁回周晋毅的家中,回到家已经是夜晚七点,
刘一笙正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瞧见我失落落回来了,她很敏感的走到我眼前,拉着我的手,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问我:“妈妈,你为什么不高兴,”
我说:“妈妈没有不高兴啊,就是有点累了,”
刘一笙固执的说:“可是我看到妈妈在哭了,眼睛也红红的,”又心疼的对我说,“妈妈不要哭,妈妈哭了,我也要哭,”
我蹲下身子,搂着她小小的身子入我怀里,感觉自己搂着的是世上最大的幸福,虽然心里依旧失落,可是刘一笙几句话就轻易让我止住悲伤,
周晋毅回来的时候,刘一笙穿着小拖鞋咚咚咚跑到他眼前,仰头看着他,凶巴巴质问:“周叔叔,你是不是欺负我妈妈了,”
周晋毅笑,俯下头看我女儿一眼,又斜眼睨我一下,说:“周叔叔刚回来要怎么欺负你妈妈,”
刘一笙想了想,似乎也觉得周晋毅说的话是有道理的,思考了半晌,她突然得出结论:“也许周叔叔是昨晚欺负我妈妈了呢,所以我妈妈从昨晚不高兴到现在,”
周晋毅似是很无奈,问她:“那你妈妈为什么不高兴,”
刘一笙想了想,说:“因为叔叔每天都压着我妈妈,妈妈总说她很痛,可你还压着她,所以她被你压久了,就不高兴了啊,”最后刘一笙得出结论:“所以,周叔叔你以后别再压着我妈妈了,我妈妈真的会不高兴的,我妈妈不高兴了,就会让我不高兴,我不高兴了,我就会让周叔叔也不高兴,”
我无奈,心想这孩子说的都是什么话,这都是什么逻辑,到底是谁教她的啊,天,
周晋毅闻言,似乎也挺无奈的,伸手扶了扶额后,让钟点工阿姨帮忙带着刘一笙,二话不说把我拉回了楼上的房间里,
他一回房间就把我往床上带,他这两天都这样,不知道注意影响,所以才搞得连我女儿都察觉到了异常,
我今天心情也不太好,使劲儿把他推开,说:“你注意一点,我女儿都发现了,你还这样,刚才的话都被钟点工阿姨听到了,你还不知道收敛,”
周晋毅压在我身上,手碰着我的头发说:“我收敛做什么,这是我的家我还要收敛,难道我碰你还要去外面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