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眷》 黄粱梦5

    时间总是那么快，三人同行，不就便到了苌桧的老家洛阳。自己提议先在旅店休息一晚再跟他回去，尽管他妹妹苌梦多分不愿，苌桧还是同意了，带自己在这洛阳城中好好的观赏。这个季节正是城中花魁之首牡丹盛放的日子，晚上便有很多有趣的活动庆祝花神节。两人就在街上循着有趣的地方游玩，自己坐着花朵编制的背凳，被苌桧背在街上，整个街道，甚至是每一丝空气都散着甜蜜的味道，是那样的快乐。第二天一早，三人就早早的回了陈府，这一行老板娘自己是不抱期待，甚至有一丝想要逃走的冲动，但想起往事又带着绝决。不做他想，冷着脸，紧紧攥着披风的边角，突然加快脚程向陈府大厅走去。

    进了大厅，台阶隆嵩递进高高的主位，神色各异的人沿着台阶蔓延到门边，满满当当的站满了人，看着这么一坨人，元应该是非常喜庆的大厅，却跟修罗堂一样冷清无趣，人群排列整齐有序，一丝细微的声音都没有。渐渐抬起头看着主位上看着就上了年纪的陈苌栾，已经很难能看出当年那个当年暖暖的少年郎的模样了，病痛将他容颜摧残的更加衰老，心智更加的扭曲。看着他眼里年轻有活力的自己，陈苌栾的脸已经疯狂扭曲的有些难以自控了，恨不得现在就当场喝了自己的血，真是可笑，当初自己是怎样会喜欢上他的。看来自己确实是爱自己梦中幻想中给自己温暖的那个少年，并不是眼前的这个人呢。想开了，心情也就瞬间明朗开来。

    对着陈苌栾，高声问道，你费尽心机哄我过来是为了我的血吗，传言都说我的血能治百病，长生不老，你心动了。

    众人惊愕于她的直白，一时愣住，纷纷看向主位。

    陈苌栾，微微揽面，低声咳嗽，你说的不错，确实有这样的传言，但你本属异类不该久存世间的，你来陈府，安心生活，我辈定会尽忠职守，监护你左右，护百姓安全。

    玉红低声笑道，你也真是不知羞，你当初烧了我家的时候，可有想着惹怒了我这样妖孽，伤及无辜，听说当年，可是烧毁了好几条街呢。

    陈苌栾，未理会，只说到，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只是在告诉你，大家的决定。

    依你这小人性子，我知道你的意思的，但是我可以清楚告诉大家，我并不是什么妖孽，血也没有多大用处，你们一直追求的长生不过是梦罢了。

    顿时人群中，炸开了锅，已经顾不得什么了，七嘴八舌的像玉红声讨，这个看着不足双十的女子在世间游荡了已经近半个世纪，却没有一点衰老，说不是妖孽确实没有人相信。

    玉红，笑了笑，你们静静。人群太想知道答案瞬间安静了。

    只见她轻轻从面庞上扶下一下细碎的粉末，在一见，这哪里是少女，皮肤松弛，眼角眉梢掩藏不住的细碎纹路，最是那半边脸布满黑色焦黄的疤痕，头上希拉的布着几根昏黄的头发，显得有些可怖，再也不见刚刚妖艳的容颜了。

    大厅更安静了，你们见到这些醉红色粉末就是牡丹血，并不是什么妖孽鲜血，这是我父亲在我出身前为给我出生庆祝，去密林中采集的上等野生牡丹花，在最盛放的时候采摘下来经过秘法研磨制成的顶级美颜粉，能让人永葆最盛年的容貌，不知为何会被你们传的神乎其技，变成了什么灵药，秘方我是有的，已经在沿路告知了书楼，印刷成册了，过个几个时辰，你们可以回家买来试试。

    说罢渐渐走上主位，养女护卫苌凰上前就要动手，被陈苌栾喝下，玉红定定走到陈苌栾面前，将手中细末，慢慢抹上他的脸颊，慢慢的容颜又恢复到当年的模样了，温柔的抚了扶他的额角，轻声笑了，这是想做了一辈子的事，终于实现了。转过身，慢慢佝偻着腰背挪步下来，淡淡的说道，这是上等野生牡丹可遇不可求，我也确实拿不出第二朵了，身上最值钱的牡丹血也给你们主家了，别再惦记我这可怜的老身板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