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岚樱并没上朝,其实她此时已经不省人事了,她梦到了许多人,事,物……
所以直到又一个夜晚惊醒时,她看到站在阳台一身黑衣快要与黑夜融为一体的南慕时,还有些微微的怔愣。
“是梦吧。”
岚樱闭眼,自嘲地笑了笑。
但突然的温暖让她明白这不是幻觉。
又是一怔,淡淡笑了笑,闭了眼,好静。
静得只有他和她浅淡的呼吸声。
“你知道么。”
他的声音真的很浅,似乎是怕吓到她。
她也就在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了这句话,浅浅的。
让她再没了睡意,南慕却不说了。
勾勾唇,在她鬓角轻蹭了蹭。
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了。
他经常会去处理各种事情,夜不归宿。
在外面的时候也常想起她,想她身子那么凉,晚上会不会冷,想她会不会生病,想她是不是也在想他而睡不着。
总担心他回去后就发现她又瘦了。
本来就瘦得能被风吹走了,再瘦要怎么办。
那天她问他只睡了三个小时的时候他愣了许久,她第一次用那种冰凉的语气和他说话,第一次那样严肃,那样认真,他也是第一次,怔愣了许久,
这种感觉是不是就是喜欢。
他望着外面的朗朗星空发怔。
恍惚间岚樱觉得有什么液体顺着喉管流进去。
她贪婪地想要吸食更多,却又不知道为什么……放弃了。
她想到南慕苍白的脸庞。
想到南慕皱紧触及她的视线却又努力想要舒展的眉头。
唇前的腕似乎有那么一瞬的顿住。
然后他将她抱得更紧,额前有温热的一吻轻轻落下。
……
岚樱醒的时候房间里微微有些昏暗,拉开窗帘才发觉外面已经大亮。
岚樱回头,却是神炔倚在门旁。
“怎么?昨夜良宵是否温情满满?”
他的语气冰冷而又讽刺。
岚樱的眸子动了动,似乎忆起了什么。
“知道了。”
淡淡地回了一句,转身进了卫浴间。
神炔却还怔怔地愣在那里。
似乎有什么……变得不同了。
众臣被急急召到大殿的时候还有些茫茫然,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
岚樱这是要重整朝纲。
在战后清点人数的时候才发现众大臣都无一伤亡,岚樱也是诧异至极。
却也是在方才,想明白了一切。
首先要纠正的便是武坤了,岚樱一直对他都有疑心,早便想着除了他,却是一直没找到时机。
他于朝中位任要职,这些年一直在朝中不断巩固自身势力,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却也不过在她与古凨迁眼前小孩子过家家罢了。
与他周旋了这些时日,他却也着实是个人才,只是走了弯道。
这也却变得不过一纸垃圾。
然诡异的是,那次大战后他的亲系竟也被连根拔起,只剩他一人与自身一些实力,相比之前,着实是弱了一大截,却也是不可小觑,当然,只是相较如今朝中与其他官员而言。
岚樱的眼睛变得清晰而有神,似乎不再怅然。
银发只轻轻挽了缀上一个玫瑰的挂饰,坠着几个银色的小十字架。
……
ps:发现之前把“鬓”和“髻”搞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