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山》 第15章 选择 第一节

    这些所谓的众神在山流耳朵里似乎已经是见怪不怪，不管是见着的还是听到的，他都没什么吃惊的表现，只是看到浮游捧着的头骨，心中突然明白了之前浮游为什么会给他指引一条去往大海的路，原来他的目的就是这个头骨，确切的说应该是水神，恐怕这个浮游是有一些原因不能亲自前往，只好假手于他，也许他只是浮游寻找水神的一颗棋子。

    “什么？”山流看了一眼那个头骨问道，“你说这个是水神？”浮游好像没有听到山流的问话，依旧沉浸在兴奋的愉悦之中，眼神里那种崇拜与敬爱让人觉得此刻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山流看浮游没有理他，顺手慢慢把央阳剑往背后挪动了几分，嘴上也没有闲着，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询问浮游道：“即便这就是水神，可是一个头骨又能有什么用呢？”

    “凡人终归是凡人，”浮游的眼光没有转移，开口轻声道，“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知道了也没用，我也给你说不清楚。”

    “是，”山流应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说着就要起身离去，虽然气若游丝，但勉强也是可以爬起身子。

    浮游听闻，顺势摆了摆手道：“等一下，你就不好奇我们是在什么地方吗？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们是怎么到的这里吗？”

    “我现在是真正的旅人，”像是在暗讽之前浮游说他是旅人，山流淡然冷漠道：“我也不关心我是在什么地方，走一步算一步就是我现在的状态，话说回来知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怎么逃出的方壶对于我来说很重要吗？”

    “咦？”浮游万万没想到山流会如此回答，倒是对山流有些另眼相看了，转而微微一笑道，“你能这般想事情，也算难得，只是你不要忘了人有时候可不单单是为了自己而活。”这句话像是特意说出来，让山流不要忘了他的身后还有一个部族，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山流的事情的呢。

    没等山流回话，浮游接着又说道：“若是我也像你这么想，你说那把剑还会在你手里吗？”

    “这个……”山流被浮游问的哑口无言，低头沉思了片刻道，“不错，那你为什么不拿去自己用呢？”

    “嘿，”浮游冷笑一声道，“我已经说了，此剑与我不合，而且我已看出这把剑在你的手中将会发挥巨大的能量，与其在我手中作个默默无闻的藏品，不如在你手中作个惊天动地的利器。”

    这两句说的激昂有力，山流感到自己的血瞬间沸腾了起来，只是他清楚浮游说的一切都是有他特有的目的，若是一个不小心，定会掉进他的陷阱之中，于是又开口道：“我看出来你是信奉水神的，是吗？”

    “不错。”浮游答道。

    “那么……”山流犹豫了一下，接着道，“那么你知道火神吗？”

    “嘿，”浮游又是冷笑一声道，“火神祝融，我是永远不会忘记的。”说话的同时完全看不出他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也许这就是死敌间的冷漠。

    山流至此方知火神的名讳，暗暗低吟了两遍，牢牢的记在心里，接着又平声道：“我去过纳兰城，那是一个信奉火神的城市，那里的辉煌与坚固难以用语言来形容，你觉得你可以对抗吗？你觉得水神可以对抗吗？”

    “哈哈，”浮游突然大笑两声道，“纳兰？在我的眼里，那不过就是一片瓦砾而已，真正的堡垒你是根本想象不到的。”这时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事情，转而盯着山流低声问道：“你去过纳兰？”

    “啊……是啊……”山流感觉自己又说漏了嘴，但是话已出口，想要收回不是可能的了，只有硬着头皮接话道，“是啊，我去过纳兰，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在我很小的时候。”

    “不要再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浮游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我把你当做是自己人，毕竟是你帮我找到了这个。”山流明白他指的是那颗头骨，而且他也看出浮游知道他在信口雌黄的乱说，只是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水神的仆从，他也不知道在诸神之中，他小小的一个凡人又能做什么。

    “你有很多事在瞒着我，”浮游冷冷的接着说道，“不过我也不会去特意窥探你的内心，我只是希望在这个时候，你可以平心静气的想一想我说的话。既然你说你去过纳兰，这就是更好的一件事情。”

    “好？”山流疑惑的问道，“去过纳兰有什么好的，那里的人这里有问题。”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嗯，”浮游点了点头轻声说道，“你能活着走出纳兰，这就挺让我思考的，想来你也不会告诉我你是怎么出来的，不过也没关系，我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特有的一面，只是看你是否知道利用。”

    山流听后心中暗暗称是，一直以来他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没有用处的人，没有出众的本领，没有一技之长，就连逃出纳兰也都是克查的功劳，但是眼前的浮游似乎又说了女妭曾经说过的话，一切都要看自己。

    “闭司已经归顺了水神，”浮游像是看穿了山流的心思，把头骨又重新受到怀里，注视着眼前的篝火接着说道，“我浮游在这里诚心的邀请你加入到水神的阵营，我们共同创造一个新的天地。”

    “什么？”山流没想到浮游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根本想不通为什么会对他这样一个一无是处的凡人发出劝说，不过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了浮游为什么会把神剑交还与他，目的就是要为他所有，随即惊诧的开口道，“不，不是吧，我有什么用？如果你是在试探我，那还不如你现在直接杀了我算了。”

    “什么话？”浮游一脸不悦的说道，“我浮游像是那种人吗？实话告诉你，水神崛起，势在必行，而且也将重新制定这个世界的秩序，难道你不想让你的族人过的好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