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了,刚刚太医不是来回朕说只是受了风寒吗?怎么现在却是不行了?”永安帝踏进景仁宫,脸上怒意剧盛。
皇后见喜嬷嬷带着皇上进了景仁宫,便从銮座上走下来,朝着永安帝行礼:“回皇上的话,之前臣妾让太医前来诊治,的确是受了风寒,可是,自打吃了太医开得药方之后,凰儿的病情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更加严重了起来,嘴里还开始说着胡话,于是臣妾,便又将太医召了进来,可是太医却说公主的确只是受了风寒。”
永安帝走上銮座坐了下来,皇后站在下面看着永安帝,藏于袖中的手紧紧的掐着掌心,旁边跪着的太医,赶紧上前说道:“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所言皆是事实,只是,不知道为何,公主喝了药之后,还不见好转,反而还愈演愈烈。微臣想,恐怕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不如找钦天监的人来看一下。”那御医开口说道,之所以这样说,因为在皇上来之前,皇后娘娘便吩咐了自己,若是不照办,自己一家妻儿老恐怕就会因为自己丧了性命,因此,只好照办。
“哦,既然如此,还不将钦天监的人找来看一下。”永安帝到底是年纪大了,一听是有不干净的东西作祟,便要找钦天监来看下。
皇后见计划果真朝着自己预谋的一样,便吩咐身边的宫女,拿了令牌,去了钦天监。
不一会儿,景仁宫外面便站了一个身穿紫色朝服,头戴同色方巾,年纪有四十开外蓄着满脸胡须的男子。
那男子一跨进景仁宫,两只豆粒大小的眼睛便来回的扫视着永安帝和凤玺君,然后皱着眉头道:“皇上,刚刚微臣站在门外,便隐隐觉得景仁宫内有不干净的东西在作祟,直到微臣进来之后,敢肯定,这不干净的东西就在殿内。”
永安帝一听,立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来回的走动着,不安道:“常爱卿赶紧看看,是什么东西,替朕将它给擒住,莫要害了朕的凰儿。”
“是。”那常言令是钦天监的头号人物,当初就是他窥破了天机,让永安帝登上了皇位,因此,永安帝格外器重他,只是,如今,永安帝渐渐年老,天下太平,便不再器重他,开始依靠着臭道士,吃什么仙丹延年益寿,多亏得皇后娘娘相助,这才保得钦天监一职位。
只见常言令装模作样的从怀里拿出一罗盘,在大殿内四个方位来回的走动只见他每走一个地方,那罗盘便呲呲作响。等进了内殿,看见儿此刻满脸通红,然后又从怀中掏出一小瓶子,将盖子扭开,倒出一粒红色药丸,喂进了儿的口中,然后出了内殿,对着皇上道:“皇上,微臣刚刚用罗盘看了,罗盘上指示,那作祟的妖物乃是来自东南方向,因为与皇室血脉相冲,所以公主才会有此劫难。”
“可知道那秽物是什么吗?”永安帝紧紧的捏着宝座,探着身子问他。
常言令并不言语,只再一次拿着罗盘开始四处走动,不一会儿,便立在凤玺君的身边,站着不动,嘴里喊着:“奇怪啊,奇怪啊,不应该啊!”
永安帝见此,急急问道:“快说,到底怎么了?”
扑通一声,常言令跪在地上,磕着头说道:“回皇上的话,这秽物来自凤王爷的身上!”
“你说什么,若是胡言乱语,朕可是要将你治罪的!”永安帝不敢置信的看着凤玺君。
凤玺君一脸坦然的站在大殿上,看来今日,皇后是要找自己的麻烦了,这一场大戏,他倒是要看看她们到底要做什么。
凤玺君装作满脸的惊慌,跪在地上磕头道:“还请父皇明鉴。”
“是不是常大人的罗盘出了问题,凤王爷怎么可能是那秽物呢?”一旁的张公公拿着拂尘,看着常言令道。
常言令也是一脸的惶恐,说道:“回皇上的话,那秽物不是王爷,乃是王爷的身边人,这人天生自带一股阴气,与皇家的龙气相冲,凤王爷因是成年男子,龙气颇重,那秽物可伤不了他,可是公主却不一样,公主自小体虚,因此,这次游玩回来,虽然只是小小的风寒,可是,那秽物会要了公主的命啊!”
“你胡说!”凤玺君指着他道,他已经猜到皇后他们要干什么了,只是没想到为了阻止他和丞相府联姻,居然串通好钦天监的人给皇上上演这样一出大戏。
“皇上,微臣句句属实,若是不信,您大可以看看内殿的公主,她此刻恐怕又在胡言乱语了。”常言令出口道。
永安帝听闻,便让张江前去内殿看望儿,果真如常言令所说,儿虽然是病了,可是她此刻却是正坐在床上,双眼紧闭,嘴里不停的喊着:“皇兄,,救我,救我!”想来,当时,落水的时候受的惊吓不轻。
张公公示意宫女伺候好公主,便回到殿内将情形禀报给了永安帝。
“好了,既然如常爱卿所说,那该如何破解?”
“皇上,刚才微臣掐指算了下,这秽物不是别的,乃是温丞相的爱女,本来,温丞相的爱女也不是那秽物,只是皇上将二人的婚事定在腊月初八,而他们二人八字与腊月初八这一天相克,因此才会产生这秽物,若是要破解这一秽物,只需要皇上将王爷的好日子改下,调下时间,便能破了这秽物!”
永安帝听了他的话,自然是信的,当即便开口问道:“那依爱卿所言,这二人的八字与哪一天比较合适?”
站在一旁的凤玺君见自己的日子要被改掉,当即出声反驳道:“父皇,这常大人所言不可全信啊!”
“王爷,不管您相不相信,微臣只是在这将事情给说明白了,如果以后再出了什么事情,可别怪钦天监没有提醒王爷。”将这话说出去以后,便赌气似的看着凤玺君。
“行了,你们二人别争了,朕自有主张。”永安帝瞄着下面的人,开口道:“当初定在腊月初八,的确是匆忙了些,现在这样吧,你们二的人的婚期我们给他改一下,就定在来年,到时候,又是新的一年,你又正好成亲,正应了那一句好事成双。”
永安帝刚一说完,常言令便掐着一算道:“皇上所言极是,那天确实是个好日子!”
“父皇,万万不可啊!”凤玺君开口阻止道。
“好了,就这样决定了,你们都不要再说了,为了凰儿的安全,只是让你拖延了下成婚时间而已,难道你就这么不情愿吗?”永安帝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
“不是,父皇,儿臣只是当初说好了定在腊月初八,因此,各家的请帖都已经发好了,现下若是改的话,只怕。
“只怕什么,难道凰儿的命没有你成婚重要?”永安帝生气的看向他,然后脱口道:“莫说为了凰儿的病让你拖迟婚期,就是让你取消,你也必须给朕取消,哼!”
听着他的话,凤玺君只觉得心中微冷,两只胳膊夹得紧紧的,衣袖下的双手同样也是握的紧紧的,开口回到道:“是,父皇,儿臣知道了!”
“唉,对了,这才是咱们皇上的好儿子,才是凰儿的好兄长!”皇后想着走到凤玺君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凤玺君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单膝下跪,对着在座的两位恭敬的行了礼,便起身退出了景仁宫。
待他走后,永安帝进了内殿看了一眼儿,只交代了皇后一句:“好声照看着。”便也离开了。
“恭送皇上!”皇后与常言令一起将永安帝送出了景仁宫,才又坐回銮座,看着底下的御医和常言令道:“今日,你们二人做的都不错,本宫会重重赏你们的,你们放心!”
二人跪在地上,异口同声道:“多谢娘娘,只是这一切都是本官应该做。”说着,便也朝皇后行了礼,便出了景仁宫,各自散了。
等他们都走后,喜嬷嬷便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对着皇后道:“这是刚刚常大人给的,说是解药!让公主合着热水服下去,公主便会恢复正常。”
皇后接过手中的小药瓶,细细端详着,随即道:“这常言令果真会见风使舵,若不是他来帮忙,恐怕今日还不能给他一击。”
“皇后娘娘足智多谋,就算没有他钦天监的帮忙,想来娘娘也会有别的办法让王爷和丞相府的亲事结不了。”喜嬷嬷在一边看着皇后,一边说道。
“唉,今时不同往日,眼看着,皇上一天天老了,可是这太子却迟迟不肯定下来,本宫的孩子什么性子本宫也知道,煜儿虽然是嫡长子,可是性子难免放荡不羁了些,澈儿,唉,这澈儿,如今才十岁,也太小了,他倒是让本宫头疼的很。”一想起自己的小儿子,凤临澈,皇后便开始扶着头,满脸的愁云。
喜嬷嬷看见,在一旁宽慰她:“娘娘请放心,澈皇子年纪分不清善恶,等他大了,便知道这世上只有娘娘与大皇子是对他最好的了。”
“希望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