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没一会儿,汪季华匆匆赶来,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
汪季华:大哥,那孟皇帝连夜撤走了,这是牛二爷给的信,请大哥过目。
狄帆(接过信件,怒):嚷嚷什么,吵不吵,烦不烦?(汪季华忙捂住了嘴,施礼,只道了一声“嫂子”)
钟玉雪(略有生气):大哥?嫂子?哥哥,你……
狄帆:在老城的时候,感觉他还不错,就认下了这么个小兄弟。现在我已经不在原钱庄了,他还来找我,真是……真是没办法。不过他话倒是说的不错,人也灵。(钟玉雪知狄帆一直关心着峨眉派,便不在生气)
汪季华(跪下):嫂子,大哥还教了我本门的至高拳法,我一直还没来得及感谢。今夜在此谢过大哥,也祝大哥和师姐赶快办了大好事,山上好久都没热闹了。(狄帆乐坏了,大笑不止)
钟玉雪:太师父还没出关,也没同意,小师弟不得乱传。
汪季华(笑):我懂,一切都在心!
狄帆:走,走,走……(汪季华转身)回来,明日检查功课。(汪季华再拜就走了)
钟玉雪(佯装不满):小师弟向来规规矩矩的,上次去星教,他竟然敢违抗师父的命令,说不去。这次回来,他一直跟雪儿提起哥哥的事情,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却不知是哪里不对,原来都是你调教的!
狄帆(求饶):我见他真没几回,上次没让他去,也有万老哥的意思。
钟玉雪:也?什么意思?
狄帆:我让他好好练功,又怕他逞能,更怕山上有意外,所以就特意吩咐牛忠权的。雪儿要怪,就怪我好了,千万别打压他的那股劲头。
钟玉雪(知他计谋百出,认为他一直在为峨眉派着想,心生感激):说,怎么罚你?
狄帆(睁大眼睛,十根指来回弹着):罚?我是有错,还是有罪?
钟玉雪:都没有。
狄帆:那怎么能说罚呢?(钟玉雪大笑)雪儿也学坏了。
钟玉雪:那是哥哥教得好。
在一片欢声笑语,二人继续看着夜景,还真把圣灯的景观给等出来了,欣喜若狂,抱在一起,心之意不必言表。
第二日,宋乔锡等人已知是牛忠权在成都府放了几把火,才逼得孟昶撤军的,对狄帆感激不已。然而郑玉松等人以为是粮草不济才导致的,就对师父的做法很不赞同,也对狄帆增加了许多憎恨。狄帆不管这些,只说是第一次来峨眉山,让方玉静、侯玉端、倪玉若、汪季华和钟玉雪陪他到处走走。汪季华想邀滕玉芬一起去,却被拒绝了。
狄帆(一走到舍身崖前就不想走了):累了,要玩你们去,我得坐一会儿。
钟玉雪(笑):哥哥绝不是来游玩的。(四人附议)
狄帆(佯装不满):你们现在什么事情都猜得到,特别讨人厌。(五人笑)行了,都快过年了,就当送你们每人一件小礼物。但凡功法,只能一对一,逐个检查,倪玉若和汪季华留下。(方、侯、钟人会意,都自觉远远守着)这山上,有人是长者,有人是大族之后,有人讨厌我,都不会来偷艺的。这大好的天气,你们不去看风景,都想成护法吗?
人笑而不答,只顾守着自己认为的分内之事。狄帆无法,请倪玉若一旁坐着,示意汪季华随便打一套拳法来看看。他心领神会,忙把神拳法展示了出来,从头练到尾,一遍,两遍,遍……
倪玉若:狄哥哥果然是狄哥哥,竟然把小师弟的功夫教得如此好,不知小妹有没有会?
狄帆(略怒):汪季华这小子都说什么了?
倪玉若:小妹只是知道一丁点,狄哥哥要想知道更多,得问滕师妹。
狄帆:又是个大萝卜,他的事情等下再说!老实交代,到底喜欢上我……的哪个没出息哥哥啦?(倪玉若被这么直接问了,有点害羞,忙低下了头)这里又没外人,不说是吧?好,等下我带姐姐去见宋大侠,就在你们的门规下,看他如何收拾你!
倪玉若:方师姐曾说狄哥哥坏,没想到真这么坏的。(狄帆不说话)是党哥哥。
狄帆(大笑):姐姐原来喜欢有钱人,好事,好事啊!对了,在华坛的时候,心疼没?
倪玉若:党哥哥太憨厚老实了,那是他自找的。
狄帆:在原钱庄能称得上“爷”的,绝不老实,姐姐别被他的外表给懵了。(倪玉若不信)好,党庄主是老实人,那姐愿意助他一臂之力吗?(倪玉若疑惑)以后别叫狄哥哥了,叫大哥,怎么样?
倪玉若(会意,恭敬地喊了一声):大哥不是不管钱庄的事了吗,怎么还要过问武分庄的事情?
狄帆:姐不是说党庄主很老实吗?那我还不得再帮他一阵子吗?再说了,现在还没找到合适的爷,就再管几天。哎……哥哥我是苦命人。
倪玉若(施礼):大哥智慧超群,不拘一格,大情大义,愿你从此以后都是幸福之人!
狄帆(笑):没想到姐竟然是圆滑之人,阿谀奉承的功夫应该比上的功夫还厉害吧?(倪玉若忙解释,还说自己是真心祝愿他跟钟玉雪的)知道!我的那些兄弟姐妹们都会一点混元功和金圣的功夫,这样,我先教你一整套的金圣吧。
倪玉若(犹豫):我派弟子从不能学别派的功夫,大哥,我……
狄帆:女子总是要嫁人的,将来你当庄主夫人去了,难道就不想维护党庄主吗,没保护钱庄之责吗?(倪玉若点头,再施礼)趁那傻小子还在练拳,哥哥现在就教你。记住,也就这么一回。
倪玉若(笑):妹妹愚钝,盼大哥多费些心力。
狄帆:想都不要想!
笑过之后,狄帆就先说了练习要点和心法,便把得教了她金圣的式,又让她再练一遍,最后还说加入武分庄是一份荣耀,更是一份责任,而功夫贵在人本身的天赋和后天的勤学苦练。因为党在兴的缘故,倪玉若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勤练功夫不在话下。狄帆看在眼里,心里满意,却被汪季华给打断了。
汪季华(不耐烦):大哥,我都打八百遍了,你还在跟师姐说笑,能不能……
狄帆:才十一遍,今天想练八百遍是吧?好,继续。敢停下来,我就踢你出门,也包括峨眉山的大门!(汪季华跪下,求饶)男儿膝下有黄金,起来!你小子几岁了?
汪季华(感到兴奋):比大哥小多了,比六哥还小两岁。(倪玉若偷笑)
狄帆:才十岁是吧?(汪季华跳着点头)那就收起你的萝卜心,别给我乱挖坑,否则已经得到了的东西就会一闪而过,什么都会空空如也。(汪季华又跪下)除非……(汪季华又跳起来)别得意,除非你的拳法能……让我满意。(汪季华很快就垂头丧气起来)来吧,打一拳来看看。
汪季华(见狄帆已摆好了架势,便一拳过去):好,试试就试试,谁怕谁!
狄帆:太轻了,没用力道。(汪季华又一拳)没吃饭吗?(汪季华再一拳)没劲,无聊至极。这样吧,哥哥今天心情好,就教你一套少林派的内功心法。
汪季华(施礼):不行,我派之人从不习别派功夫,小子怕被逐出师门。
狄帆:天下功夫出少林,万一出了什么事,由我担着,怕什么!(汪季华略显犹豫)算了,不愿学,哥哥我还不教了。
汪季华:大哥教我,谢大哥!
狄帆:走开,练你的拳去,我今天心情不好。
汪季华:大哥,你……你比翻书快。(倪玉若附议)
狄帆:少啰嗦,等我心情好的时候再说!(汪季华望眼欲穿)少来恶心,我这个人呢,心情说好就好,说不好也就不好。(见倪玉若叫汪季华去请钟玉雪)你们都去,叫方师姐和侯师兄来。
汪季华:他们都称大哥为师叔啊。
狄帆:闭上你的臭嘴。
汪季华、倪玉若:我们陪嫂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