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微弱的光线彻底被人遮住,只剩下一团的黑,入目的还有一双穿着白色球鞋的脚,鞋子白的发亮,尤其是在浓黑之显得格外抢眼。
下一秒,我整个人都被沈桀扛在肩膀。他步子走的不稳,颠的我都有几分难受。不像很多年后,他背着我每走一步都特别的稳当。
当然,那些都是后话。
我没有置气去砸他,嘶吼着让他放我下来。因为我很了解他的脾气,倔的连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突然像是绊到了什么东西,轰然倒在雪地里。而我,死死的压在他身。
耳朵正贴着他的心脏,紊乱的心跳直接触动着我身体里的某根神经。
我去探沈桀的额头,烫的吓人。
“喂!你怎么样?”我摇了摇他的身子,他却没半点反映。
我吓坏了,手顺着他额头一直滑到鼻尖那儿。
没呼吸,没气了?
“沈桀!”我吼了出来,那种猝死,还有脑溢血死亡的可能通通在我脑海里过了一遍。
我一个多小时前还被他和他的未婚妻当着那么多人面侮辱,可这会儿看他这样半死不活的躺在地,我却再也恨不起来了。
泪水在眸子里肆意交织,我附下身子贴他的嘴。
可我刚触到他的冰凉的唇,整个人被他翻身压着。
他灼热沉重的呼吸在我脸落下,漂亮的眸子紧阖着,嘴巴被他撬开,笨拙的和我抵死纠缠,从舌尖都舌端。
我在心里苦笑不得,抡圆了一巴掌,便往他脸甩了过去。
掌起掌落,不带丝毫的流情。
他被我打的有几分懵,连呆头呆脑的样子我都觉得过分好看。
“下去!”我敛唇不假思索的说。
他纹丝不动,一只手还不要命的抓着我一缕头发在手里把玩着,一双眼睛灵动非凡特别勾人。
偏生他下面的热度和硬度正顶着女孩子最敏感的地方。
我面红耳燥,呼吸都像是被扰乱了节拍:“沈桀,要点脸行吗?咱俩早掰了,你这样多没劲,你想睡谁都可以,我都管不着。但我这样的破鞋,你还是别惦记了。”
“可我想睡你。”十九岁的沈桀动情的躺在雪地里对我说,xing感的喉头下滚动着。
谁说十七八岁的年纪不懂爱情,那时候一无所有,却爱的最深切最坦诚。
我被他的情话撩的心头一颤,可是之前的种种像是一团迷雾一样真切的存在着,反而现在他和我如此亲密的在雪地躺着显得特别假。
所以我笑了笑,一字一顿的说:“可我,以后都不想睡你。”
他玩我头发的动作瞬间顿住,僵硬的不行,像神话剧情里一个定格时间的场景。
我再去推他,便显得轻而易举。
沈桀站在我后面不知多久,最后却还是跟了来:“苏蛮,不管怎样,你让我送你最后一次,你不认识路一个人在这太危险,我实在放心不下。”
心头蓦地有暖流滑过,或深或浅的刺激着我。
但是已经狠下心的我说什么也不会再回头。那么多的误会,那么多我眼睛亲眼所看到的真实不会因为他三言两语,一件小事而感动。
要不然那样的我会连我自己都看轻。
马路分叉的路口,我往东边走,他却突然扯住我的手往右边:“错了,那里会走去野森林。”
我低头睨着他牵我的那只手,他也用他紧紧牵过郑娉,还为她暖过手。我心里膈应的不行,抽出手使劲搓了两下,恨不能把手哦了层皮都给搓下来。
沈桀紧抿着唇,咬肌的沟壑太过明显,一眼便能让人瞧出他不高兴,甚至受伤了。至于是哪,我觉着肯定是自尊心受伤了。
他那样高傲的一个人,自然是以为所有人都得围着他团团转,尤其是我这个他曾轻而易举得到的人。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终于到了一较繁华的地,至少能看的到车子。
我拦了很久才拦到一辆出租车,屁股刚坐去,沈桀也跟着坐了来。
开车的师傅问我去哪,我却扭开车门爬了出去。
“师傅,你先送这位少爷吧,我再打。”我探着个脑袋解释。
沈桀咔嚓一声把门打开,然后直接抱着我的腰贴嘴巴开始强吻。
我左右都没躲过,出租车师傅在那骂:“现在的小年轻,真是不要脸,大街亲热。还坐不坐车,我送你俩去宾馆,想咋做咋做。”
我被他吻的几乎窒息,他抽开嘴从袋子里掏出一百块钱扔车里和那出租车师傅说:“滚吧您,我媳妇爱玩野的,您管的着吗!”
出租车师傅捡了钱,踩了油门一溜烟消失了个没影。
我重重地将沈桀推开:“你有毛病是吧?有病赶紧看医生去,别到这里缠着我!”
沈桀抹了一把嘴,又舔了舔嘴角,似在回味刚刚那个短暂的吻一般:“苏蛮,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我亲眼看到你在小巷子里被韩宇那个王八蛋了我都不能膈应一段时间吗?你知不知道现在我爸特别想把你弄消失,你以为他不知道你和你小姨在我身打的什么主意吗?”
原来他介意,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我往后退了一步,歇斯底里道:“这会儿碰了我一下,是不是觉得特别恶心呀!是,我是被韩宇了,人在医院没日没夜守着我,你觉得我们搁一病房睡着,**不发生点什么不觉得可惜吗?”
沈桀凝着我,俩眼珠子都快要瞪了下来,可是那张足以颠倒众生的脸此刻却如同染阴鸷般:“苏蛮,你我想象当还要脏!我他妈是瞎了眼会了你这样的jian货。韩宇他活肯定次我好,弄的你肯定爽翻了天吧。”
我顺着他的话尾巴接:“是啊,他现在啥都好,之前还明媒正娶了我,我都被你碰过他都不嫌弃,我不爱他我难道爱你这样的花心大萝卜吗?真他妈搞笑。”
冷风猛地一刮,冷的我全身眸直打哆嗦。偏生这个时候心口还犹如在滴血一般疼。
雪加霜也不过是如此滋味。
沈桀额前漆黑的一小绰碎发被风微微吹起,露出整个俊美的面庞。分明是看一眼一定会让我心软的人,此刻我却用在自己最极致的方式狠狠伤害他。
他脩然从口袋里摸出包烟,熟练的点燃抽了来,火星子很快便燃了半根眼,白色的烟圈笼罩在他头顶。
我平生对烟味最为敏感,此刻更是觉得呛鼻,以前我记得沈桀没有烟瘾,可以将自己控制的很好,可以因为我一句不准抽便掐了烟。
可现在,我却直接大步走了过去,直接抢过他手里的烟和打火机,在他还没回过身来的那瞬将烟点着塞进了嘴巴里。
心口还在突突的跳着,怎么都压不下来那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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