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大片信息涌入凌聪脑海,拓跋木之前备受欺凌的记忆都在凌聪脑海里过了一遍,其中一些尤为深刻的记忆让凌聪都尤为气愤,虽然不知道现在这拓跋木消失到了何处,可自己现在毕竟是托他的福才能重新为人,从今往后凌聪可不会让这具身子再受半点凌辱。
见这个“拓跋木”脸色有些痛苦的站在原地闭目不动,拓跋鲜以为他被自己这气势吓得六神无主了,站在凌聪面前再次举起手,欲朝凌聪脸上再次一掌,嘴里还嚷着:“老子叫你别跑你偏要跑,聋了不成?”
拓跋鲜的手挥到半空的时候,凌聪猛然睁开了眼,漆黑的眸子里似乎蕴含着一股浓浓的恨意,这恨意之中又蕴含了一丝狠厉,让拓跋鲜心中顿时一凌,这眼神他只有在即将被猎杀至死的凶残野兽上看到过,以前的拓跋木别说这样瞪他了,就是和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受这一眼影响,那挥舞到半空中的手微微降了些速度,这一巴掌已不像第一巴掌那样伶俐厚重,显得有些虚浮。
凌聪瞅准了这时机,握着那枚菱形石子的手迅速抬起,朝着拓跋鲜挥舞过来的小臂就是一拳,虽然这具身体并不怎么健壮,但这蕴含怒意的一拳力量也不容小觑,拳头接触拓跋鲜的小臂后一股反冲的力道传到了凌聪手中,受力道作用,凌聪手指被那石子的棱边割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凌聪只感觉手心内一阵火辣,却也没见手心处有血滴出来。
拓跋鲜完全没有料到凌聪敢还手,在他印象里,这小子那次不是被自己打了左脸还要伸出右脸来让自己打的,根本不可能敢有反抗的勇气。现在自己这后力不足的一掌对上那含恨的一拳,纵然身体素质比凌聪好很多也受到了不大不小的一些伤害。
还未等拓跋鲜反应过来,凌聪紧接着又是抬起右脚,用脚跟部位狠狠的朝着拓跋鲜的裆位踹去。凌聪看的出来这拓跋鲜从小被作为勇士培养,身子骨都经过了一番锻炼,凭自己现在这孱弱的身子骨就算他站那里让自己打也不能对他造成多大伤害,反而可能让自己受到反震之伤。于是乎凌聪也顾不得什么卑鄙不卑鄙了,朝着拓跋鲜身上最薄弱的位置就是一脚。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声从拓跋鲜口中喊出,他紧紧的捂住自己下体,两眼飙红,两腿颤抖着往地上跪去,面部狰狞,显然这一击让他痛苦至极。
“你你你怎敢下此毒手!拓跋烈大人不会放过你的,你闯大祸了!”另外一个身上也穿着一层兽皮,头上插两根彩色羽毛的小伙手指颤抖的指着凌聪,声音起伏的喊道。
凌聪朝着他怒视了一眼,道:“你也要来一脚?”
此时的凌聪像个要拼命的狂徒,似乎完全没有再把自己生命当回事,一个眼神便将那名出口呵斥的小伙吓退了两步,下意识的将两手交叉着护在了自己裆下。
凌聪也不傻,知道自己算是闯了大祸了,此时不趁着自己对周围的年轻人还有些威慑力快些逃走,等着拓跋鲜的长辈来了自己必然没有好果子吃,形势逼人,谁叫自己这副身子的主人毫无背景,唯一有的“靠山”便是那正躺在简易帐篷里生死未知的父亲。
凌聪看着蹲在地上的拓跋鲜,朝着其脑袋再补了一脚,在其脑门上留下了一个泥土鞋印,反正凌聪也没打算再在这部落待下去。拓跋鲜蹲在地上没有招架之力,被凌聪一脚踹翻滚了一周,目光狠狠的看着凌聪,口中吹起一个悠长的口哨。
口哨声落,那刚刚蹲在一边的猎鹰顿时拔地而起,朝着凌聪气势汹汹的扑棱了过来。
“云鹰,给我抓瞎他!”拓跋鲜疯狂的叫道。
似乎感受到了拓跋鲜的怒意,猎鹰在空中长啸了一声,气势陡然再拔高一节,两只利爪朝着凌聪脸门抓来,这一抓如果抓实了,凌聪就算不瞎也得毁容了。
凌聪身边没有什么武器,无法对抗这凶狠的猎鹰,情急之下发现自己脚下正是自己的“前身”,一条已经翻了白眼的小青蛇。凌聪迅速蹲下抓住小青蛇的尾巴,朝着那猎鹰飞来的方向一甩,就像手中握了一条鞭子似的,直直抽在了飞扑而来的猎鹰脖子上,那猎鹰被凌聪这鞭子打的措不及防,一下失去了制空能力,摔倒在凌聪跟前。
凌聪并没有就此住手,迅速抓起了一把沙土,朝着猎鹰眼睛上洒去,本来毛发柔顺靓丽的猎鹰顿时吃了一头黄土,灰头土脸的,眼睛也被袭来的沙子眯住了,以后会不会影响视力不得而知,但眼下却是失去战斗力,在地上胡乱扒拉。
片刻的功夫,这一人一兽便被凌聪收拾的双双倒地,周围的人被凌聪这一连串的伶俐手段惊的目瞪口呆,一时之间场间气氛倒是安静无比。
凌聪趁此机会,将那蛇身别在腰上,手中抓着那菱形石子,快速朝着自己的帐篷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