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医馆门口,就从医馆里边飞出了一个身影,也幸亏罗良躲的快才没有被飞来的身影砸中,砰地一声那身影重重的落在地上,“没有钱还来张医师瞧病?还要张医师去你家给你母亲瞧病,你以为这是慈善堂?这是医馆,没有一百金币别想让张医师去你家给你母亲瞧病,你没看到张医师这瞧病的人这么多,没有钱凑什么热闹真是不知好歹。”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站在医馆门口嚷嚷着。
“求求你了,我母亲病的好厉害,如果不赶紧医治恐怕撑不了多久了,求求你们了,张医师,你先给我母亲瞧病。钱,我以后会慢慢的还你的,真的,我求求你了张医师。只要你治好我的母亲,我做牛做马都行。求求你啊”说话的人正式刚从医馆了飞出的那个人,他被大汉扔出来以后仿佛跟没事人一样,但是看着他嘴角挂着的血丝,显然刚刚的那一摔已经让他受伤了,而他却全然不顾,咕噜的爬起来,跪在医馆的门口,不停的叩头嘴里还在不停的哀求着。朴素的衣服上满是灰尘,脸上也粘上了泥土,额头都磕出了血可他却全然不顾、
“你还不走,是不是非要我动手你才肯走。”五大三粗的大汉本来都打算回医馆了可是看到男孩竟然跪在医馆门口磕起了头又转了回来一脚把男孩踢出几米开外,男孩连滚带爬的爬了回来,然后双手抱着大汉的腿哀求道:“大叔,求求你帮我说说情吧,”
大汉仿佛是铁石心肠一般,不管不顾又是一脚挨一脚的踢出,只把男孩踢的浑身无力软到在地上才停手,伸手拉着男孩的衣领,把男孩拖到了道路对面的一片空地扔在了那里负手离去。
周围的人看到这边有事情发生,纷纷聚过来看热闹,但是并没有人上前帮忙只是围着互相议论
“好霸气的医馆啊,现在什么世道啊,连医馆都雇佣个武者做打手,哎,世风日下啊”
“这小孩难道不知道张医师有着张扒皮的称号么?他就是一个只认钱不认人的医师,凡是找他瞧病的人就算不死也会被他拔掉一层皮。”
“谁让人家张医师医术高超呢,在整个丰园城他的医术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他还有个称号就是活阎王。阎王让你三更死,他能留你到五更。”
“那又怎样,这种没有医德的医师,即使医术再高,也不是照样铜锈抹掉人的本性。”
罗良看到此处不甘的看了下医馆,不禁感叹,同病相怜啊,如果自己先一步进入医馆询问,不用想现在男孩的遭遇铁定会出现在他的身上。虽然自己母亲也生病了但是母亲的病并不是急性病所以罗良才没有像男孩一样表现的那么着急。他很想帮男孩一下,但是他既不懂医术,又没有一百金,带着同情以及救急不救贫的理念最终他还是把鞋子里的两枚银币拿了出来,走向了小男孩。
“哝,我就这两枚银币,先给你,你先拿着,其他的我们再想办法,走吧,我送你回家,给你处理一下伤口。”看着男孩不停滴着血的额头,心中莫名的一痛,如果自己是个医师该有多好啊。这是罗良第一次有了做一名医师的想法,若果自己是一名医师,自己的母亲,小男孩的母亲都能够得到医治。天下有更多病患都能得到医治,让他们远离病痛的折磨。
罗良递出的银币男孩并没有接,而是抬头用他那清澈的目光一直盯着罗良。仿佛要把罗良的样貌深深的刻入自己的脑海一般。
罗良见男孩没有接银币,也没有强求。艰难的把男孩弄到自己背上,准备送男孩回家。
“小子,你懂医术么?你把男孩送回家,他母亲的病你能治?如果不能或许我可以帮点忙。”罗良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须发花白,满脸皱纹,嘴角随着他那和蔼的笑容微微扬起,眼神却带着与他年龄不符的神采,一身灰色长袍,手持一个龙头拐杖,脚步却极为轻盈的老人。他直直的盯着罗良,说的清楚点,他直直的盯着罗良眉间的那一点红色火焰形状的胎记。
“老人家,我不懂医术,也没有钱能帮到这位弟弟,我能做的是把我仅有的两枚银币给他送他回家把他额头的伤口处理一下。难道老人家你有一百金币?”罗良听到老人说可以帮点忙,同样男孩也听到了,他俩都以一种希冀的眼神看着老人。
“我一个老头子哪来一百枚金币啊。”老人还是一脸慈祥的笑容“但是我懂医术,或许能治疗这小子母亲的病”。
“太好了,那咱们一起去给他母亲瞧病,如果你有时间的话顺便帮我母亲也瞧一下病吧。?罗良听到老人说自己没有一百枚金币时心里的一点希望顿时泯灭,但是听到老人说自己懂医术心里的阴霾顿扫一空,就好像先给你希望再让你绝望,然后在你快要溺水而亡时递给你一棵救命稻草,只是一句话的时间让人心骤起骤落。
“可以,但是,你别高兴太早,我瞧病也是有条件的。”老人依旧是万年不变的笑容面孔,但是他说的话又是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让罗良心中的火气陡然而生。
“老头,你是不是在消遣人呢,要钱就明说,别倒我们的胃口,你明知道我们都没有钱。”
“呦呵,脾气还不小么?我不要钱,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可以为你们两个人的母亲治病。”老人还是一脸笑眯眯。
“什么条件?”罗良的语气还一如刚才那般带着微微的怒火。
“等你答应了以后再说。”
“我替他答应你的条件好么?,你就别为难这位哥哥了,只要你救了我们的母亲,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男孩看了看罗良说道。
“不行,必须是他,他如果不答应,我就不会出手救你们俩人任何人的母亲。”
“难道你要我去死我也得答应么?”罗良心里的怒火更胜。这老头什么人啊,要别人答应他的条件,总得说出条件让人考虑一下啊,他也不说出什么样的条件,只是问人答应不答应,如果答应了,老头让自己杀人放火怎么办。
“对,你如果答应了,我让你去死,你也得照做,如果不答应,那我就走”老人此时,笑容收敛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罗良听完老人的话以后,心里一沉,看来老头没按什么好心思,但是他转念一想,大不了就是一死,用自己的命换自己母亲,和男孩的母亲的命,一条命换两条命,也算不亏。于是咬牙说道:“好,一条命换两条命值了,我答应你,但是你必须治愈他的母亲和我的母亲,否则约定作废。”
“哈哈,好,一言为定,来击掌为誓。”老人仿佛奸计得逞一般大笑。
“别,别,别答应他,他是个骗子。他会让你做一辈子的苦力的。”
“啪”随着罗良和老人的手掌击在一起天空中一声闷雷轰隆,仿佛老天在违者誓言作证一般。
走吧先给这小子母亲去瞧病。
三人来到一处有点破烂的房子前,看这房子的模样随时都可能会坍塌一般。如果外面下大雨的话,屋里肯定会下起小雨的,看来男孩的家境是超级的贫寒。
进到屋子里,一股霉味扑鼻而来,显然上次下雨时雨水把屋子里的一些木质品泡的已经发霉了。一张石头砌成的床一尾尾稻草铺就成的床垫之上躺着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她的面容在病痛的折磨下已经出现了扭曲,显然她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娘,我找到了医师给你瞧病了。”男孩一脸兴奋笑容,他的笑容是那么的真诚,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开心。
“滚,我没你这个儿子,你也不用去求医师给我瞧病,滚啊”。妇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大声吼着。
‘噗通’男孩双膝跪地“娘,我就剩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你也就我这么一个亲人,如果我不去找医师,难道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离我而去?如果那样的话,孩儿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世界上。娘,我知道你是怕我求医师会遭白眼,会被人羞辱,可是那又怎样,不医好你,我不为人子,要尊严有何用,有气概又如何,站在世界的最顶端也会被无数人戳着脊梁骨骂为不孝,百善孝为先,孝为百善首,一个连自己母亲都不孝顺的人,最终能有什么成就?”
“我把医师请来了,让他先为你瞧病吧,不,不是我请来的,是这位公子用他一生的自由请来的,如果这位医师能治好你的病,请别怪儿不孝,如果你的病被治好后,我愿用一生去追随这位公子。”男孩一直以为老人是让罗良做一辈子的苦力,心中对罗良万分的感激,他在被医馆武者胖揍的时候心里就想着,如果谁能帮助他治好自己的母亲他就算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他。
罗良扶起男孩,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对着妇人说道:“他说的对,俗话说养儿为防老,如果连自己母亲生病了都不去请医师的儿子要来何用,。如果父母生病了自己的儿女却躲的远远的,养儿何用?你如果真的事为你的儿子着想就应该积极配合治疗。好早日康复。”
老头可不管那么多,上前一步来到床前,将手搭在妇人的脉搏,把起了脉。只是片刻时间老头眉头一皱嘀咕道“病入高荒。”“小子你刚才说如果我治好你的母亲,你一生追随这个小子可当真。?”
“当真,誓死不悔。”
“好,有你这句话,就是到了阎王那里,我也要把她给拉回来。”说完老头从怀里掏出一支精致无比的瓷瓶,瓷瓶翠绿呈半透明状,只看这瓷瓶就是一个极品的艺术品,是一个价值不菲的宝贝。老者犹豫片刻仿佛做了一个极其重要的决定,咬牙缓缓拔开瓶塞,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飘逸而出,让人闻之神清气爽,就连妇人闻到这药香脸上痛苦的表情都减轻了一分,老人从瓷瓶倒出一颗火红色的犹如外层包裹着一层火焰的药丸迅速的塞到妇人嘴中说道:“好了,一个时辰后就会痊愈,你们俩别忘了答应的事。老头子我先走了,三天后我来接你小子,去给你家公子的母亲瞧病。”老头的话音还在房间飘荡,老头的身影却已经消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