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以这个时候怀孕!”我猛地站起来大声说道。
黄城不解地看着我“她为什么不能这个时候怀孕?”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只知道心里特别急躁。
“黄城,你是天天上班上糊涂了吗?马上要打仗了啊!”
“你信那些谣言?”
“那不是谣言,是有根据的!现在国家政府已经在招兵了你不知道吧。只不过为了避免公民恐慌,所以是秘密招兵。以前上过战场的老士兵全部都得到消息了。”
“又是从麦逊那得到的消息是吧。”
“你不要管我从谁那里得到的消息,总之这个消息绝对是有原因的,不可能空穴来风。”我心里暗想,我和麦逊都一年多没有见面了,何从他那得来消息。只是偶然一次练剑遇到了一位老兵,他告诉我,我这样的水平肯定是要被国家拉去上战场的。而且就在不久的将来。他要我保密,不要说出去。所以我才一直未提及此事。
“那她怀孕了不正好就可以不用去上战场了。”
“你错了,你以为只是战士去拼杀,百姓就可以在家呆着安然无事吗?我们国家上一场战争牺牲了多少公民你知道吗?国家要求是每一位公民都有保护自己的能力。而战士是保护公民。她怀孕了,她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你我都是要上战场的人,你敢保证到时候单独去保护她一个人吗!你真是愚蠢得可怕。”
“我可以不去参战,只保护她。”
“那除非你残疾了,国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年轻壮男的。”
“那我把玛丽交给你了,你别参战了。”
“呵,怎么可能,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你知道吗?”
“原来玛丽在你心里分量就是如此啊。”
“别说了黄城,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你忘了吗,我的剑术还是你教的,多厉害。”
我看着玛丽勉强地挤出笑容,心里不知作何感想。宁达,你是不是真的特别狼心狗肺?还是你内心深处希望玛丽出事,这样黄城就彻底只属于你一个人了。
算了,该说的我也说了,我不想再理会他们的事情了。我现在唯一期盼的就是战争的来临,也确实,我不是特别想活下去了。现在我彻底无牵无挂了吧。
家里的事情我多少帮着做了一些,衣服全部都是我在洗了,玛丽不能碰冷水,不能太劳累。其实有时候我在想,她干脆累一点,流产了最好。可是每当想起她肚子里也是一个生命的时候,便不做声,默默地做着事情。即便是这样,我还是会出去练剑,我不能在关键时刻耽误了剑术。
就在玛丽怀孕了三个月的时候,全国爆发了。因为政府宣布了,一个月之后,我们国家要面临战争。所有的年轻壮男都得参战。女子也可以通过测验而参战。我去测验了之后,很顺利就通过了。黄城没想到的是,这个谣言是真的,他每天都闷闷不乐,却还要高兴地抚慰玛丽。
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我比以往更加努力地练剑。我感觉自己可以和维尔融为一体。
“你剑术确实不错了,可是你防御能力却很低。”我回头一看,麦逊站在不远处。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会有想哭的冲动。我停下动作,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当上战场的时候,你四面都是敌人,而你只有与一个敌人面对面抗战的能力。你不知道如何与多个敌人抗争,因此你很有可能被其他敌人所伤。你现在要做的事情不是练剑,而是学会防御。”
“可是,我怎么学呢?”
“我可以帮你。”
我随着麦逊来到了学校的剑馆,他让他的学生把我当敌人,从我一对二,一对三,慢慢增加。我才知道自己确实有很多的不足。当我抵抗面前的敌人时,我却疏忽了我背后的敌人,甚至是各方位的袭击。在他的带领教导下,一直练习到学生都放学了。只剩下我和他在剑馆里。
“谢谢你麦逊。”我俩陷入了尴尬的氛围。
“你应该通过了吧。”
我知道他指的是通过了选兵,我点点头。
“我多么希望你不要参战,以你的能力足够保护自己。”
“可是你当初不是还说练好剑,我们一起上战场吗?”
“我不这么说,你怎么会积极练剑呢?”
这孩子,心眼真多,我不自觉横了他一眼,表示我的不爽,竟然欺骗我。
麦逊只是默默地看着我,不再有微笑。眼里分明有一丝无奈与不忍。他慢慢靠近我,而我却呆愣在了原地。
“答应我,一定要活着。”话音刚落,唇上冰凉,麦逊吻了我。虽为初吻,却不反抗,我也不知道为何如此,竟觉得特别美好舒服,融化般地感觉。
“麦逊…”
“对不起,我只是很害怕会再也见不到你。”
“麦逊,你必须活着,你还有妻子在等着你。”
“有吗?我这辈子只认一个人。”
“是吧,你很爱她。”
“是,我很爱她,虽然我知道我也许一辈子都等不到她。”
“你把我弄糊涂了。”
“所以说你还是那么傻,我说的就是你啊,宁达。”
“那你的妻子怎么办?”
“我没有妻子,我知道你指的是谁。她是母亲给我介绍的,即使我没有同意,她还是会每天来我家,照顾母亲,哄母亲开心。我很感激她给母亲带来的欢乐,只是,我不可能娶她。”
原来痴情的人远不止我一个人。如果麦逊一直忘不了我,那么娶她的后果,会不会就是第二个宁达呢?她应该比我幸福一点,至少我不会嫁给麦逊,去争夺麦逊的爱,她可以独占麦逊。唉,我在想什么呢。马上就打仗了,不应该去想儿女私情。
“如果她还是不放弃你,而你母亲又逼迫你娶她,怎么办?”
“母亲不会逼迫我。一切都等这场战争结束再看吧。”
是啊,也许我们都会战死,现在根本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宁达,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你。我希望你这一个月每天都能准时来剑馆,但愿这一个月的时间可以让你的防御力大增。可以吗?”
我感动地看着他,眼前这位男子如此美好,为什么不让我早点遇上他呢?我点点头,他高兴地笑了。
麦逊把我送回家就走了。黄城和玛丽都在等我。
“宁达,我今天得到一个消息,在c区有一个废弃的安全防空洞,这个地方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到时候打仗了,我们提前把玛丽送去防空洞里,准备好食物和水。无论我们战到哪,最后一定要在防空洞汇合,知道吗?”
“可以告诉麦逊吗?”为什么黄城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想到麦逊。我希望他能够安然无恙。
“可以的宁达。”玛丽笑着说。
太好了,这样麦逊的妈妈,还有那位女孩子都安全了。我明天就告诉麦逊这个好消息。
麦逊知道消息之后也很高兴。这几天我们不断地储备粮食和水搬去防空洞,一般都是在深夜里。因为防空洞面积有限,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这样就不安全了。就在我们以为还有一个星期的时候,国家紧急召唤入选士兵集合,似乎战争要提前了。我们将玛丽和麦逊家人送到防空洞,保证他们的安全之后便立马赶去集合点。
国家给我们每个人都配了锁子甲和剑。我不要国家的剑,我只要维尔。我被分配到了c区。黄城麦逊被分配到城市中心a区。国家把强兵主要都分配到了a区,是为了保护我们国家的心脏。而像普通居民居住的c区,却只分配了部分男兵和大部分女兵。由于兵力有限,不得不做如此决策。感觉肩上的担子重了不少。
当黄城和麦逊得知我分配到了c区,立马赶过来。
“宁达,你务必保护玛丽他们的安全,听见没有!”黄城激动地摇着我的肩膀。我只能愣愣地站着,看着黄城如此担心着玛丽。他不能在c区战斗,心里必定是着急万分,我可以理解。
突然黄城的手被麦逊拉开,他凶狠地看着黄城。
“宁达也是你的妻子,你为何不让她好好保护自己。相反你还在这命令她。你有资格吗?!”麦逊说完便转向我,拨开我脸上的头发,温柔地看着我。眼睛里不知是疼惜还是不舍。
“宁达答应我,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好吗?我只需要你做到保护好自己。你可以做到的对不对?”
“麦逊,你别忘了她是我的妻子,你这样把我放在哪!”
突然麦逊一拳把黄城打倒在地上。
“你不说就算了,你说了我就不愿意再忍了。你有脸说宁达是你的妻子?!你自己做的什么事情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要不是宁达爱你,我不会忍到现在!”
“黄城,你不要紧吧。”我跑到黄城身边,看着他流血的嘴角。心里好痛好痛。眼泪不由自主地落下。
黄城没有搭理我,甩掉我的手。只是狠狠地看着麦逊。
麦逊握紧拳头不说话,只是看着我。表情错综复杂。我读不懂,也没有心情读懂。我心里只是担心着黄城,他痛吗?都流血了,没事吗?
麦逊转身走了。背影说不清的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