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之轻功》 17.来客

    名胜古迹的开发，尤其附带着历史的那一种，往往都有着展现寿命，最终的结局，要么被现代文明重建，要么被新的排挤，要么渐渐的沦落成废墟，使得人们在破旧的痕迹中，修整的四不像。往往，几十年或百余年前，这里可能异常繁华，在千年前甚至是一朝重镇。很显然，这个镇子就有那么一些破旧的文化底蕴在这里。

    镇在淮河流域下的一条支流入口处，曾经商船贸易频繁，此地更是在附近几个县市中，属于名副其实的肥油区。民国抗战时期，国人颠沛流离，不少人寻找没有战乱的乡镇，想着得以生存。来到这里的富商便在安稳后，投钱扩建了原先的书堂，成了如今镇高中的前身。当然，这是镇子仅剩的最后的一次骄傲了。虽然因为安全，镇子躲避了战乱的侵袭，但也因为远，失去了发展的先机。大城市道路通车，水运彻底成了鸡肋，后来国家发生过一次饥荒，这个镇子彻底的废掉。不过，据某些镇子的人说过几件奇事：这个镇子看上去很，但是兜兜转转的一时半刻走不完；某家是清朝流传下来的，家里的床都是那种雕花的木床，就一个老太太睡，这老太太以前还是裹脚的千金姐；还有镇附近有一处据说不被水淹的地，这地方盛传有一个古墓，还有人穷疯寻着洞进去，却再也没出来过。不过，这些过往云烟，不过流水送桃花，终究过了那个时代。就像武者如今的出路，从实战降为表演，从保护变成了健身。也许，一不心，这种流传了几千年的武术，就会从世界上消失。人类不再崇拜那手持宝剑于万军之中取敌首级的战斗。

    可是，始终有些武术隐者，他们相忘江湖，化身为普通人，心翼翼的守护着最后的一丝坚信，坚信在冷兵器时代，真的有人能够突破万人军阵，杀到敌方阵营里，靠的不仅仅是时机，还有那种难以想象的武力。当然，这群武者中，有一部分人抱着悲观态度，他们觉得自己所学的武功太过厉害，为防止被坏人掌握，发誓一辈子不收传人，要带着一身本领进坟墓。这个世界太大了，许多人，才慢慢的被发现；络才刚刚开始普及，再未来，这些人注定躲避不掉被发现，除非他们能一直隐藏不显。

    陈征，学的是家传功夫，略有成后，曾外出几年，拜师学过艺，在功夫上颇有进步。当然，最主要的是他结交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武术高手。今天，陈征就要接这么一位高手。这位高手一身运动装，留了三尺胡须，刚现身车门，便捋了捋胡子，脸带微笑，眼光点头扫视了一圈镇的汽车站，晃晃悠悠的下了车。陈老头简单一抱拳，接着便热情上步揽起这位傅全一的胳膊；一手要帮忙拎皮箱。他俩年纪相仿，只是，从样貌上看，傅全一更像是中年人，所以，此刻一个头发发白的老者，在客气的帮一个中年人拎包，就让人有些觉得这人不尊老爱幼。如果知道他们年纪相近，恐怕不敢相信的了。

    傅全一，明面上跟武者没关系，是一位中医师，颇为擅长养身之道，加上一辈子练武，却不打架，身体没留下暗伤，所以比陈征年轻许多。傅全一会功夫，别人略有耳闻，却很少有人知道他很厉害，就像是会打太极的人很多，能看出哪个太极能打趴大力士的，估计还没人可以。傅全一虽然擅长养身，可是没人知道，他真正的爱好是研究武侠书籍上的隔空打牛一类的隔空拳。他曾经表演过一掌打灭接近一丈远的蜡烛。后来，受到烟圈的启发，接触到科学实验空气炮，使他获得灵感，曾在众武林中发表过一篇：隔空拳的可能与轻功的二次借力。这种痴迷到，一有灵感就写论文的节奏，让他在众武林中颇为出名。

    “最近，据我研究，隔空掌这种功夫，很可能就是古时候修士们说的以气御剑！嘿嘿，你可别当成笑话！我仔细研究发现，空气能量环能够锁住能量，使得它能飞出很远才散开，而，拳法如果可以掌握身边的空气！或者说，如果通过空气传播的能量有另外一种形状和方式，是不是有可能使对方受伤？

    当然，这种可能性很低。天赋如我，如今也仅仅打灭三米外的蜡烛，以古人的智商和资源，达到我这程度就很稀有了！那么，他们是如何隔空伤人的呢？陈你说！”

    陈征：“额……让我想想……”

    还不等陈征开口，傅全一跟没听见似的，笑着继续说道：“暗器！你没听错！暗器！”他把陈征楞住的表情当成了震惊，殊不知，陈征确实要回答来着，可对方没给他这个机会。此刻，更是无语，以气御剑，和暗器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恩，是暗器！”陈征很配合的问。

    傅全一得意：“你想，你用空气伤人，是不是很慢很弱？可是，如果你用石子呢？隔空同样伤人！可是，这和隔空拳法有悖。我就想，古人可能想用隔空拳撑门面，本身没达到或者说没掌握更高一级的御气方式，所以，他们随身携带了一些‘沙子’。当然，这些沙子不同寻常，可能有独特的形状，在掌风中，可以由人控制盘旋，直到增加了旋转力，再根据能量环似的的拳风，把这些沙子的力量集中到对手身上，如此，即好看，又有威力！还让人避无可避！”

    “额，你说的有理。”陈征差点都被带歪了，从傅全一嘴里说出来他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真的很想知道那‘沙子’击中对手会是什么效果！”一脸的渴慕。

    “那你怎么没试试？”陈征问。

    “唉，试了，可惜我不会化学。”

    陈更迷糊：“跟化学有什么关系！”

    “沙子太重了，以我现在的掌风，根本飞不起来；沙子太轻，打中目标又跟面粉似的，加上掌风能量不能集中，所以试了几次，都不理想。我在想，以前的武者，即便功力比我高，‘沙子’也应该会有特殊的调配比例。”傅全一叹道。

    中午，陈征请傅全一吃了一顿便饭，午后，书房闲聊，谈到了这次的来意。

    傅全一问：“那子真的不一样？”

    陈征回：“我要是能确定还找你啊！关键，我查得对方初中以前就开始出现行为异常，以目前的形神来看，确实有些像那个，只是不知道这子练的是不是那个！”

    “恩，我们也不能太刻意，那孩子几点放学？我们去看看？”傅全一问。

    “行，我问过学校里的人，说是那子一不上课，专找没人的地方走他的怪步法。平时到处溜达，没有固定的路线。恐怕不是太好跟。不过，晚自习之后，他准时回宿舍，实在碰不到，就到他回去的路上等着。”陈征想了想道。

    “恩，我们有时间，最好先了解一些，不能打草惊蛇了。”傅全一确定了陈征的法子。商量完事，傅全一忽然一乐：“你知道隔空拳一旦被破解，意味着什么吗？”

    陈征根本不回复。果然，傅全一再次开口：“隔空拳，一旦破解，便可以解开轻功的二次借力问题。说起这个，我在杭州见过姓谭的那家伙，他是被誉为三段轻功高手。虽然他能以点借力，却也始终没有搞懂三段轻功的之后几阶变化，而跟传说的九段轻功想比，可是天差地别啊！可是，谭老，已经是已知轻功高手之一。其他素材实在难寻，只希望这次能有所收获。唉，对了，来的时候，我特意打听了一下那家的情况。搞不好是真的。不过，那一门，已经很少有人苦练轻功了吧！可惜，这一门的鹤舞萍踪，不知还有没有机会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