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曲坐在德王的书房里,更正一下,是躺在德王的书房。无香和无水把下人都请了出去了。连青衣也不在茶寮里。这东旭国里有名的大德王妃现在的行为何止粗俗,以东旭的标准可以说是放浪形骸了。
那该死的长亵裤,已经被大德王妃亲自操刀剪到过了膝了。在无香无水有掩面惊呼下,紧持穿了这个不能叫裤子的裤子上去。原本那曲剪了一个更短的,和平脚小内内差不多的。肥肥的那曲穿起来很性感的呀。可惜,无香以上吊相协,不让她穿。无水以德王相协,除非王妃穿给德王看,德王同意了,那她们就没话说。不过那曲还是把那过膝的亵裤,坚持剪到了膝上10公分。否则她便不穿那什捞子的裙子。最后。无香想想反正没人敢来翻王妃的裙子看看里面的亵裤到底有多长,只要天天挑些长点的裙子给王妃穿,就成了。
裹胸,现在被那曲直接换成了肚兜兜,这是那曲在古代最爱的一款衣服了。当然这在古代它不能当独叫衣服。裹胸包得紧紧的,虽然也露着肩,可是大热天的包得紧就很难受了。可是这小肚兜兜好呀,比现代的小可爱还凉快,就前面一片,后背一片凉叟叟的。前面就象拦着片叶子,也不会把人包得紧紧的,唯一不足的就是会引起下垂。那曲决定哪天有空要改良一下这个结构,加个内胸托上去。要不象她这种肥肥的胸,一定过不了几年就垂下来了。
这些内部的改造其实都不算什么?真的,只要王妃能好好穿好外面的衣服的话,真的也算还是个德行典范的王妃。
外面罩了件丁香色的长袖裳,下摆分成四片微开,垂过臀。下着一件细褶子深绿长裙,外罩薄纱,轻灵动人。腰束藕色深绿双色的的腰封,垂着双色丝带,一个银色双响铃长福寿绵延玉吊牌。很符合那曲简约奢华的风格。
只是腰封现在在窗前长榻下乱成一团的垂着。鞋子一只斜着,另一只暂时没看到,还多出了两个那曲极度唾弃的袜子,原本应该规规矩矩的的长袖裳这种衣服是没有扣子的,全靠那腰封来固定,现在变成了很性感的家居披风,分成两片,随着那曲侧卧而垂到一侧。露出大半个性感的小肚兜。长裙倒还是很规矩的穿在身上的。细细的褶子因为长裙有一半的斜垂到榻下来而全部打开了,流泻而下。大气却异常柔美。露出了那曲那又白又胖的现代37码的小脚。和一大截品质极好的白萝卜腿。
那曲一手拿着书,一手放在肚前放着的一盘肉干上,有一块,没一块的拿着咬着。原本梳得挺好的头,在一阵不老实的东翻西滚下,早就松松散散的。按那曲的说法,这叫庸懒的性感。
“王妃,您这样要叫人看到了,可成何体统呀。”无水在一边急得直转。
那曲懒懒的伸出三根手指。
“什么意思?”无水的口气很差。
“三十遍,您快成老太婆了”那曲好不容易享受一下这种悠闲的生活,无拘无束的。没有生活压力,没有人管(无水和无香可以忽略不计),没人叫她起床,没人叫她少吃点,没人叫她要考研,没人叫她要赶工。她就是要好好奢靡一把。好好的过几天随落的生活,好好过几天醉生梦死的生活,好好过几天上流社会的腐败的生活。
“三十遍,那也是您给逼的。”无水已经无数遍的为那曲把腿给盖上,没几下又被翻了出来了。
“要不咱回乐怀阁,咱让侍卫门口站一排去,门一关,您就是只穿亵裤和肚兜也成。”要是在东怀阁那倒也还好,反正加上水华水芸四个人把门,万一真有拦不住的人来了,拖个被子一盖,说是身体不适就成了。可是这是在养心居呀,是在王爷的书房呀。
“这里比乐怀阁凉快多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里四面都是绿竹,参天的大树,太阳根本照不到这书房,风过来凉凉的,比空调还舒服。她几乎想跟德王商量一下夏天这书房就借她用好了,她就吃住全在这里就行了。
“这是德王的书房。”无香干脆站在门口望风。
“德王不是不在吗?李革不是说德王今天要去商号,去了商号还要进宫面圣,能回来吃晚餐就不错了。我过了正午就回去了,你们紧张什么呀。衣冠不整的人是我不是你们。”这叫衣冠不整吗,要不是怕吓坏这两个丫头,要不是怕无香又以死相协,她就只穿短裤和肚兜了,今天真的很热呀。
“可是德王要是就提早回来了呢?”无水的那个心呀,提到嗓子眼了。
“德王是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什么时候你们都开始怀疑起德王的话了。”歪理,纯粹是歪理。
“不要太紧张啦。”那曲拿起前几天准备的炭笔,在书上就着画了个比基尼美女。唉,苖条真好,恶毒的想象着。无香和无水穿上比基尼的样子。决定夏天天气太热不适合做吃的,这古代的厨房太热了,决定改做女红了。呵呵呵,想象着,在皇宫的那卸花园来场泳装选美,多刺激呀。不知道有多少太监回家后悔,不知道有多少老臣,脑溢血。
那曲不再理那两个古人,悠哉的吃着零嘴,看着小书,榻边上还摆着一小壶的绿茶。
唉这日子,那是一个小资呀,那是一个堕落呀。凉风习习,“唉,有钱真他妈好呀,嫁人真他妈好呀!”
无水和无香相对翻白眼,这是那个太后说的德行典范的王妃该说的话吗?
“无香,香香!”那曲撒着娇的“我的茶没了。”
无香认命的拿起壶去煮茶,谁让她把青衣给撵走了。可是王妃这样子,能让人见吗?
雷裕铭一路走着,越走越觉得不太对劲。所有的内卫都退到竹林了。
“德王”慎成心的跟在德王身侧,当然从来不会认为德王府会不安全,德王府的安全性可用固若金汤来形容。但还是小心为妙。
德王摆了摆手,自从来了个那曲那个怪女人后,王府发生什么事情都是正常的。
青衣也在书房外的竹林里站着!这女人想做什么呀,把人都赶出书房了。
德王一脚踏进书房,传来的是无水的尖叫。
窗前的软榻上,那个女人!
“出去!”德王脸色铁青,袖子一挥,慎成被震得后退数步,不明就里的就一路直退到卷棚外了。无水赶紧站起来,面无血色的跑了出去。与正要进来的无香撞到一起,两人一扶,又是跌跌撞撞的往外去。
那曲被吓得一下子从软榻下蹦了起来,把放在怀里一盘零食打翻在地上,手上的书也掉到了地上,嘴里还咬着一小块的肉干,手里拿着一小块。两眼瞪得大大的。鞋也来不及穿,就起身往外跑。
完了,无香那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的。
“你给我站住。”雷裕铭握着拳,这个女人居然就想这样衣裳不整的跑出去,他是打她好,还是把内卫眼睛都挖掉好!
“你不是叫我们出去吗?”那曲第一回低声下气。
雷裕铭铁青着脸,咬着牙,把唇抿成了一条线。他无法解释心中那莫名其妙的情绪。那股怒火让他不悦却不是让他愤怒。他必须做点什么,来平息心中的情绪。
雷裕铭一言不发转走到软榻前,更莫名其妙的一手提起那曲的大鞋,一手抓着腰带。走了过来,吓得那曲盯着自己的脚前的鞋直发毛。古人哦,给女人提鞋。是不是要打老婆的前兆呀。取消嫁人好的说法。
“穿上。”雷裕铭沉得自已的喉咙有点干,有点紧。
那曲很紧张的看着,穿了几回还是没能把鞋穿进去:“我,我蹲下来穿。”那曲小心的往下蹲。紧张的一又鞋穿了三回抖着手才穿好。站起来就看到雷裕铭的脸色又铁青了两成。小心的吞吞口水。恐怖的看着雷裕铭拿着腰封往她腰上卷。福寿绵延吊牌一直晃来晃去的,雷裕铭伸手去拨,连褶裙跟着翻卷……
“你居然没有……”
“我有穿亵裤。”那曲大声的辨解,“不信你看。”那曲赶紧拉起裙子高高飞起的裙角,原本就轻薄的布料在她不老实的翻滚中郑了起来,那曲手忙脚乱的去把他卷了下来。
雷裕铭没想到那曲会大胆到把裙子掀起来。当那白晃晃的光闪乱了眼睛的一瞬,他赶紧把脸侧向一边。如果不是那曲,如果不是那曲的个性,他一定会以为这个女人极其荒荡。
“去帮我泡杯茶。”雷裕铭变腰捡起被那曲打掉在地的书,坚硬着身子走到书桌边上。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看到那一幕,更没想到那简单的一幕会让自己一下子不能想,不能动弹。
从来他以为那曲可爱有余,没想到一个懒得没有任何形象可言的那曲居然妩媚娇柔。虽然他从没觉得那曲有必要减什么肥,但是从没想过那曲的身材居然丰满有致。他虽然不曾觉得那曲那一圈肥肥的腰有多可笑,但却从没想过,那软绵绵的腰会让他无措到想把吊牌打碎。他从没想过自己的自制力有一天会差到要把人打发离开。
随手翻开那曲看的书,还没看清是什么书,就看到两个裸露的女体。不用猜这是那曲的杰作。
“我不是故意的,随手就画上去了。对不起,我一进走神了,所以……”那曲刚把茶端回来就看到雷裕铭正好翻到那个画,才惊觉这书不是自已的。而且在书上作画是很不文明的行为。而且这书自己还赔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
“你们那里……”那曲不是要告诉他,她们那里的女人就穿这样吧。“这个……”
“游泳的时候穿的,就是泳水的时候有些大胆些的女子会穿这样。”那曲观言观色的结果是德王好象不是很生气。
真的是穿这个,德王疑惑的抬眼看着那曲。
“我没穿,我怕吓坏别人。”那曲用手掐掐自己身上的肉“我穿这个,估计会害很多人把早饭吐出来的。”德王眼露明显同意此观点的眼神。
那曲用力点个头:“我要努力减肥,以后就可以穿这个比基尼了。”
死了这个心吧!雷裕铭恨恨的想着,只要还是我的王妃,怕是不会有这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