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6月20日,这个日子对于苏牧来讲是否具有特别的意义,现在还不知道,只是知道到了今天,苏牧和丁磊他们两个当小工,整整12天了。为什么要加上“整整”两字?因为这个天数马上就要赶上苏牧第一次打工的天数了。
这12天里,他们两个其实挺不容易的,不过这么说吧,也有点不是很恰当,虽然每天干活挺多,身体挺累,但是他俩却是很嗨皮,没有其他小工养家糊口的压力,没有那种偷懒时得意,也没有所谓的假期打工混经验,主要是这玩意唯一的经验就是在用铁锨的时候,一定要握紧,这样不容易把手上磨出泡来。
心态放松之后,你就感觉不到累了。
貌似今天大家的心态很好,每一个人都表现的很是积极,卖力的干着每一样工作。苏牧与丁磊从早上就发现了大家的这种情况,两人不止一次的对视而怔,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了这种。。。,怎么形容呢,暂时称之为“假象”吧。
因为大家的积极,倒是让他们两个显得有点空闲了,就是之前队里最懒得一个人,都是甩着一膀子肥肉,用着铁锨,上下翻飞,有种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的即视感。
包工头看着这些情况,没有出现应有的欣慰,而是不断的表露出无奈,明显抽烟的时候,全程都是深吸长出气,仿佛是为了能够将心中的某些情绪释放出来。苏牧几次想要询问下情况,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再次看着包工头在那边抽着烟,苏牧用手捅了捅丁磊,说道:“我说,哥,今天这都是咋了?”
空闲下来的丁磊,拍了拍沾满灰尘的双手,然后先是从兜里拿出了一盒红石,递给苏牧一根之后,自己也点上了一根,说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今天一个个的都是咋了。”
“要不我去问问二舅?”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蹲在阴凉下面,苏牧接着说道:“我看二舅,今天的状态跟以往差不多呀,看样子,他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丁磊点了点头说道:“我注意到有那么两三个人还是像之前那样。”
两人聊天的时候,烟很快就抽完了。然后两人刚打算去干活的时候,就看见有那么两三个人已经把他俩的活儿干的差不多了。
“得,看来咱俩今天得歇上一天了”,丁磊说道,然后再次降低声音,在苏牧的耳边说道:“不过说实话,今天有人帮咱们干活的感觉还挺好,这一上午基本上还没怎么出汗呢。”
苏牧很是认可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说实话,哥,之前每天给他们帮忙的时候,估计他们也是这么想的,最主要的是,我感觉坐在旁边看着别人干活,挺爽的。”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下午4点左右,本来药劲还没下去的众人,随着包工头的召集,井然有序的围了过来。
这时,苏牧看到包工头里面的现金,这才恍然大悟,这是要发工资的节奏呀,哎呀呀呀,我说一个个的跟吃了药似的。
苏牧本来以为这次不会有自己和表哥的公司,但是包工头最后也是把两人都叫了过去,看着这些钱,心情非常愉悦的,这种东西,苏牧认为是值得一生拥有的。
接过包工头递过来的工资,苏牧连看也没看,就直接揣兜里了。
丁磊看着手里的现金,很是不解的问题:“我说王哥,虽然我的数学成绩一向不好,但是12*25我还是能算清的。”
说完之后扭头,继续跟苏牧说道:“你也拿出来,点点看。”
包工头说道:“不用点了,你们两个的工资都是一样的。”
苏牧这个时候,才知道金额是不对的,然后还是拿了出来,点了点手里的钱,然后问道:“一天不是25吗?”
包工头点了点头说道:“正常的小工都是25,但是你们两个都是学生,学生价是20。”
丁磊皱了皱眉说道:“但是我们两个干的活,都比他们多呀,每天你也是看在眼里的呀。”
包工头看了看他们两个说道:“这个没办法,来我这边的暑假工都是这样的工资,之前跟你们说过的呀”
丁磊听完之后,想了想,对包工头说的,提前告知过自己的事,完全没有印象,然后问了句苏牧:“你记得这事的不?
丁磊没有听到苏牧的回话,这个时候丁磊回头看到苏牧正在那发呆呢,不知道想啥东西呢,看样子,刚才苏牧并没有和丁磊还有包工头在同一个调频,完全的没有收着这个台呀。
发呆的苏牧,小声的呢喃着:“卧槽,居然是这么回事?”
丁磊很是急切的拉了下苏牧,然后问道:“什么这么回事?你咋还愣上神了儿?我还想着问你是怎么回事呢?”
然后丁磊看着苏牧径直离开,走到树荫下来,苏牧没有回答丁磊的问话,然后没头没脑的来了句:“你们继续”,说完的时候,抬着头看了一眼刺眼的太阳。
“继续?”,看着苏牧这个样子,丁磊心里想着,我还继续个毛线呀,哪还顾得着要啥钱了,先把苏牧的情况弄情况了再说吧。
丁磊跟着苏牧走到树荫下来,一边走的一边扭头跟包工头说道:“您先忙着,我看看的我弟这是咋了?”
然后拉着苏牧坐了下来,关心的问道:“咋了,小牧?怎么跟傻了似得在那愣神呀?可别为了这点小钱气坏了自个儿呀!”
苏牧这个时候从刚才震惊的状态恢复了过来,回答道:“咋就到你这儿就成了傻了?刚刚明明是震惊好吗?”
丁磊再次说道:“震惊就震惊吧,你说你为了这点小钱那么震惊干嘛?”
苏牧张了张嘴也没说出个啥来,知道是表哥误会了自己,可是却无法去解释,只能跟表哥说道:“没事,哥,放心好了,我就是感觉有点累了。你还继续着,我歇下。”说完递给丁磊一根烟,自顾自地点上烟抽了起来。
这个时候,二舅也过来了,询问是怎么回事,丁磊就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下,他们俩个去找包工头理论去了,苏牧自己在树荫下面,抽着小烟,平复着自己内心的震惊。
刚刚丁磊和包工头理论的场景,就是苏牧那天第一次抽烟之后看到的片段,本来以为当时是自己的幻觉,可是就在刚刚,全部的场景在苏牧的脑海里重现。
难道这就是之前的那个“型男”所说的那种能力的觉醒?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苏牧再次狠狠的抽了一口香烟,然后就一直憋着气,直到坚持不住的时候,才吐了出来,但是那天的能力却没有出现呀?
苏牧想着这两次的情况,进行着对比,同样是抽烟,为什么这次没有出现那种“幻觉”?唯一不同的一点是,那是第一次抽烟,当时头晕了。这次的因为每天都在抽烟,已经习惯了,再猛抽了几次,发现除了有些恶心之外,并没有头晕,难道是因为这个吗?
看来接下来的日子要好好的实验一下了,如果能够熟练的掌握这个能力,那可了不得了。
虽然现在苏牧的表情很是平静,但是内心的激动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知道现在多想无益,苏牧就站起来,去找丁磊了。
二舅和丁磊跟包工头的据理力争,并没有达到预计的效果,包工头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这个时候,看到苏牧过来,丁磊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问道:“你打算咋着?”
苏牧一开始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倒是先问了问二舅:“舅,你咋说?”
二舅想了想说道:“说实话,我感觉20也行,反正你们暑假也没什么事,在家待着也是待着,凑合干完这两月得了,不过,可别像之前那样傻卖劲了。”
苏牧听完之后,看向丁磊。
丁磊没等苏牧说啥,直接说道:“你说咋着就咋着吧。”
苏牧点了点说道:“还能咋着呀,就这么着吧。”
然后拉着丁磊去找包工头,很是明确的说道:“刚才我舅和我哥,跟你说了也不少了,就这么着吧,我俩明天就不来了。”
包工头和丁磊听到前半句的时候,还以为要接着干下去,听完之后,丁磊就笑了,包工头皱了皱眉,想了想之前他俩的表现,如果就这让他们两个走了,倒是有点可惜,说道:“25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们两个。。。。。。”
听到这儿的时候,苏牧呵呵一笑,对于他这种压榨劳动力的行为,苏牧直接打断道:“不用了,爷不伺候了,呵呵。”
包工头一听这个,两眼一瞪,喊道:“你这孩子,咋说话呢?”
苏牧保持着自己的微笑,只不过这次透露出来确是蔑视,直接回应道:“别孩子孩子的,咱俩平辈,要不是一个村的,就不是这么心平气和地跟你说话这么简单了。”
说完之后,苏牧和丁磊就直接扭头走了,跟二舅说了一声之后,两人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