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苏牧醒了之后,与苏鑫再次了置气了两天,苏牧一直认为是苏鑫把自己的灌多的,让自己很是难受。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离开学更近了,苏鑫也是知道了苏牧的想法,不管大学硬件环境怎样,反正复读的事情就算了,苏牧当时恶狠狠的跟苏鑫说道:“大学,就等着我上它吧。”
听得苏鑫也是哑口无言,然后过来小一会儿之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小牧呀,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呀,你到了大学之后,一定要控制,别瞎胡闹,记住,不成功便成人呀!!”
苏牧瞬间秒懂了,然后不好意思的跟他哥说道:“哥,你的暗示好直接呀,还不如明说了呢。
苏鑫没好气的说道:“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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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醒醒,已经凌晨3点了,该起来去火车站了,我把东西都给你收拾好了。”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一边推着一个十七八的少年,一边说道。
少年无力地睁开朦胧的双眼,看着眼前的哥哥,控制不住地张着自己的嘴巴,打着无声的哈欠,然后用左手揉了揉双眼,用手背擦拭掉为了不能睡觉而流出的眼泪。
苏牧无精打采的说道:“知道了,哥,我这就洗把脸,咱们就走。”
苏牧从院子洗完脸之后,回到客厅的时候,发现在方桌上面已经摆好了一碗茴香肉的饺子,没顾上擦脸,就坐在饺子跟前,先闻了闻,然后抓起了筷子,就开吃了。
第一个饺子放到嘴里后,苏牧又迅速的吐了出来,嘴里不断的呼着气。这个时候,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左手端着一小碗醋,右手掀起了门帘,从厨房走了进来,笑着说道:“火急火燎的干嘛,也没人跟你抢,都是你一个人,也不知道晾晾再说,喏,给你醋”
苏牧接过来醋碗,笑呵呵的冲着中年妇女说道,“还是妈对我好,呵呵,这么早就给我准备好了我爱吃的饺子,这不没控制住,就想着赶紧吃一个尝尝嘛。”
中年妇女看着苏牧,柔情的摸摸着他的头发,柔声的说道,“也不知道擦擦脸,不用着急,慢慢吃,滚蛋的饺子,欢迎的面,吃完赶紧滚蛋,让你哥把你送去车站。”
“好嘞”,苏牧乐呵的喊道,“这就吃完滚蛋了。
一碗饺子,在热气还没有消散的时候,就被苏牧吃完了,用左手再次擦掉了眼泪,这次应该是热气熏出来的泪水,里面夹杂着母亲的关心,慢慢渗入到了苏牧的皮肤里面。
迅速的吃完是为了不打破母亲刚刚的一句玩笑,所营造的略微有些轻松的氛围,强忍着情绪跟母亲道别,扛上昨晚已经打好包的大编织袋,做上了苏鑫的买菜时的三轮车,离开了自己家,和身后的母亲再次挥手,喊道,“十一的时候,我胡汉三还会杀回来的,哈哈哈。。。”
苏牧的妈妈笑道“臭小子,别喊了,邻居们都还睡着呢,赶紧走吧,路上骑车慢点。”
兄弟俩应和着,伴随着摩托的突突突突声,驶出了村子。
二十分钟的时候,就到了车站,一路无话,也许是时间还很宽裕,也许是今天三轮的承重较多,速度不自觉的比往常要慢了许多,本来八分钟左右的路程,却走了二十多分钟。
下车后,苏鑫帮他把行李拎到了候车厅的门口,苏牧主动的接了过来,跟哥哥说道“哥,你早点回去吧,我自己进去就行,同学们都在里面等着呢,你也早点回去再睡个囫囵觉,白天还得上班呢。”
哥哥貌似有很多的话想说,可是张了几次嘴也没有说别的,只是拍了拍苏牧的肩膀,说道“我还回去睡个啥觉呀,平时这个时候,该去早市买菜了。那你进去吧,你进去之后,哥就走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到了学校之后多注意,有事给哥打电话。”
苏牧扛上行李之后,说道“放心吧,哥,我没事,你回吧。”,说完就扭头走进了候车厅,再次用左手擦了擦路上风吹出来的泪水,然后往身后甩了甩胳膊,一步不停的走进了车站。
进了站之后,苏牧先找到了大雪,火车票还在他手上呢,然后发现许多同学们都聚在了一起,也许是因为凌晨的原因,大家都没有互相攀谈,一个个的都是打着哈欠,无精打采的在大厅里等着火车的到来。
凌晨4点半,火车进站,苏牧他们各自拿着自己的行李,陆续的进入了一个车厢,虽然买票的时候有早有晚,但是都是无座的票,这个点售票员查票劲也不是很大,所以这些同学们,都挤到了一个车厢里面。
车厢里面也是非常安静,大部分乘客都是靠着靠背,东倒西歪的补充的睡眠。除了这些景象之外,车厢里面也弥漫着各种气味,因为是在夏季,所以脚臭、体臭混合还有方便面、火腿肠等等味道,想想都让人醉了,不仅仅醉了,还有些辣眼睛。
苏牧他们去保定的这一行人,有十五六个,剩下的那些人有可能是别的时间的火车,也有可能是选择不来了。
他们东西收拾好了之后,本来就拥挤的过道儿,因为这十多人的到来变得更加拥挤,毕业之后有两个月没见过,这次聚到一起坐车,也是有点小激动,想着以后的三年都是这些同学们一起度过,大家就不自觉的从心里有了一种同生共死的感觉,貌似不是去上学,而是去奔赴战场一般。
安静的车厢,从这十几个人开始传出了各种声音,两个人、三个人甚至四五个人的聊天,不同的话题,不同的声调,不同的音律,却有着同一个对未来不确定性的顾虑。
苏牧也是如此,不过却没有进入到他们的聊天当中,许是昨晚一直都没有睡好,在过道的坐到了洗漱台上,靠着镜子,迷迷糊糊的想着一些问题。
苏牧眯着眼睛,想着三年前,那一次来保定,当时以为保定仅仅从自己的人生中匆匆而过,殊不知,在三年后的今年再次与这里发生了交集。
当时初中升高中,家里的想法是让苏牧报考一个电力高职的学校,也就是32的形式,3年中专,2年大专,毕业后再通过家里的一个表舅的关系,安排到电力局上班。
而苏牧当时认为自己的分数,如果仅仅上个中专的话,有点对不起初中三年的努力,所以通过和母亲的沟通,还是想着通过三年的高中,来给自己博取一些更多的选择。
当时的苏牧认为自己是可以在高中,实现人生第一次咸鱼翻身,认为自己是个读书料,确实在高一入学的时候,成绩名列前茅,但是后来,高中生所发生过的一些问题,陆续的出现在苏牧的身上,例如:军训第一天,就在学校门口,把高二的一个学生给打了,原因是初中的时候,这个人曾经恐吓过苏牧;
又例如:开始了早恋问题;
又例如:开始旷课去踢足球,虽然后来因为在足球场上引发了最大规模的高一和高三的冲突,而让学校一度禁足球,禁止了两年之多。
又例如:开始打篮球,虽然正式比赛总是第一个六次犯规被罚下的主,平时玩球也是各种打手,拉人而引发的小规模打架之类的。
等等。。。。。
所以,高中三年下来之后,苏牧再次绕回了保定,而所谓这次要去的“大学”,也是一个高职类的专科,甚至与三年前的电力方面的高职处于一个层面,而略有不足。
这就是高中三年的努力,努力的荒废呀。
知识能够改变命运,而命运的改变,不仅仅在于知识,也在于不学知识。
所以苏牧在火车上这短短的三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想了很多,许多的头绪也变的非常的清晰了,外面的嘈杂声渐渐多了,随着火车再次报站进站的声音响起,这次苏牧他们的终点站——保定到了。
等待苏牧的新生活,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