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染时光,思念如海,天上人间,生死两茫茫,心有千千结,老徽州山川,美不过我故乡枞川阡陌,不如此生,愿当田野郎,游哉山水间。
昨天,2017年11月15日晚上,九点多钟,**在家中问女儿:“你看过《资治通鉴》,这本书吗?”
女儿和妻子,她俩正坐在堂厅沙发上看电视,女儿很疑惑,回答**说:“老爸,问这个问题干什么?我看过《资治通鉴》这本书,是北宋司马光写的,主要是写政治人物,他们如何争夺政权,建立王朝的对不对?”女儿笑着说。
**说:“这本书写得好,我刚刚看了此书,前十多篇,书中写出王朝内部如何争斗,残杀直至衰败的经历。
被反对的力量所取代,在这个过程中,有智慧和阴谋,有勇敢,也有残忍,有人性的挣扎,固守,也有堕落。
这些都是古人的社会经验,屯溪顺风宾馆陈正林经理,他讲他已看了两三遍,很受益,每次看后感觉不一样,难怪陈经理为人处世精明,左右逢源经验丰富哎。”
妻子对**说:“你这大傻子,即使给《资治通鉴》这本书煑成糊,全部吞到肚中,都学不会,也改变不了你傻子本性。
你大哥和老小,一心一意从外面捞钱,往自己小家庭里捞,哪怕一分钱都是好的,可你拚命把自己口袋的钱,往外洒。
你不能沾钱,钱没赚到,还倒贴自己口袋中钱,别人还不说你一声好。
如果你不傻里傻气的,你也不叫二娃了。
如果你心歪了,这次你父亲去逝,你也当不了孝子,而是大哥或者老小了,这两位刁德一,其中有一位了。”
妻子说完这句话,则哈哈大笑,还不忘补一句:“如果你不傻,你也不是我丈夫了,嘎嘎……。”
女儿,也跟着笑,**讪笑两声,到房间睡觉去,脱掉外衣爬上床,不能入眠,小脑中总是琢磨:
父亲仙逝,千惊奇万惊奇,**能给父亲送终,而且捧头起水捧遗相,**上有大哥,下有老下,父亲在世时,从**记事开始,父亲最初,最喜欢大儿子,尤其大哥下放到农村那段日子,我们家是最困难时期,哥哥下放湖东县铁铜乡,某生产小队,生产小队无论任何人来我家,父母亲都热情招待客人,喝酒吃饭。
大约在1974年夏天,家里经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越无钱,哥哥下放的生产队,三天两头来客人到**家,愁坏了父母亲,记得父亲给他单位,发的雨衣工作服,还没穿上身,父亲就给工作服,送到熟人商店代卖。
父亲急等钱用,又碍于面子,三天两头到这商店,看雨衣是否卖掉,好拿到钱。
那商店熟人,见**父亲跑勤了,对**父亲言语重了,多少年后,父亲仍耿耿于怀,还提起这件事。
大哥下放到农村,两年后,大约在1975底,返城工作,大哥分配到铜陵市某单位,由最初的工人提拔为国家干部。
父亲那些年,为他大儿子而骄傲,逢熟人或朋友交谈,讲不到三句话,父亲总提到他大儿子:“我大儿子,在铜陵xx单位,干政工干事……。”
不知何年?何月?父亲不在宠爱大哥,方向转到疼爱老小身上了,我猜测,大约在2003年以后,开始的,老小经常和父亲聊得亲热,无论老小讲对话或错话,父亲都认为小儿子有能力,有本事,处处护着老小。
老小,小家庭全体成员,都得到父亲的宠爱,正所谓一人得宠,爱屋及乌……。
**这二儿子,2016年12月31曰,从屯溪回到湖东县,给妻子弟弟超市打短工。
2016年12月31日至2017年1月4曰,这五天,**感受到父亲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对**特别的好,老父亲叫**:“不要在妻弟超市吃晚饭,一定回家吃饭。”
冬天日子短黑得早,又阴冷,**在这五天里,每天六点多钟,才从妻弟超市打工,下班回到父母亲家中,而父母亲早以吃好了晚饭,父亲则给酒精炉,小火烧着锅中菜,烫热乎乎的,等**回家吃。
**吃着饭,父亲不停地挟菜到**碗中,生怕**少吃菜了,这五天,**吃完晚饭,父亲要**留下来,陪他老人家聊天……。
父亲2017年1月18日,下午一点整离世。
现在,回过头来想这件事,**感到称奇的是:2017年1月5曰,**跟老小,送父亲到湖东县医院住院,这天晚上,**一人留在父亲病房,护理父亲。
邻居病床病人,71岁男护理工,在住院部走廊,悄悄告诉**说:“你父亲,已挂哭相了。”言下之意,是挂死相了,**心中当时咯咚一下,感觉他讲话不对劲,**不加思索地叱咤他说:“你老人家,休乱胡说。”
5曰到18日,不到半个月时间,这名71岁农村老人,预言**父亲真的准确,**觉得不可思议,他从那点看出**父亲不行了呢?
更称奇的是,父亲离世的那天上午,九点多钟,**打电话叫回了,开汽车修理部的老小,和小妹夫妻俩。
许多心里的话,**不做任何评论,真实记录原始发生的事:
一,**在父母亲家另一房间,凭小妹婿当面,打电话给大哥说:“父亲上吐血,下解血,情况很危险,你自己看着办。”老大在电话中,对**说:“我明天要实习车子,考驾照,后天回家……。”
中午12点左右,**在老小家吃中饭,老大此时打电话给老小,询问父亲病情,老小在电话说:“伯伯病情还好,不严重……。”
老小在手机中,告诉老大这番话时,急坏了老小妻子,和他三十岁的儿子,老小妻子和老小儿子着急地,对老小大声说:“这时,你还不讲真话,还在讲假话!应该告诉大伯,真实情况了,爹爹病危了……。”
老大居然在手机中说:“你看,给些什么药,给伯伯吃,让他生命延长两三个月,过年后走……”老小笑着说:“父亲走不了,你放心……。”
老小跟老大通完电话,老小妻子和他儿子,同时质问老小:“爹爹病很危险了,你还欺骗大伯伯……。”
**在心中不明白:“老小,为什么对老大,隐瞒伯伯真实情况呢?”
二,父亲上大椅时,还有微弱气息,**在大椅旁,扶着父亲,直到父亲彻底断气为止。
请来的两位木匠,准备给父亲抬到地上门板上,其中一位木匠师傳,从父亲手上,拿下捏手钱,递到**手中,此时,从房门外,突然冲进来老小,他从**手上迅速地抢走父亲捏手钱,放到他儿子上衣口袋中说:“收好,不给任何人。”
**当时,很不痛快,没有发脾气,忍下去了。
当父亲遗体,从大椅上抬到门板上,躺好后,那位递钱给我的木匠师傳,在众人面前(前来,许多邻居),对老小说:“给你父亲捏手钱拿来,还要捏的。”老小不情愿地,从他儿子口袋中拿出。
三,两位木匠师傅,给父亲遗体在地上门板上,放好以后,木匠师傅说:“长子呢?做孝子的,赶快到屋外烧上路纸。”老小说:“老大没回来,老二去烧纸去。”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当了父亲的孝子,铜陵老大回来了,第二天晚上,给父亲入殓纸寿材时,大哥要给父亲捧头起水,两位木匠和邻居方奶奶说:“这事不能胡来,老二已经做了孝子,就应该是老二捧头起水。”
大哥很失落,母亲当场对大哥说:“大儿子,以后,还有我哟。”
晚上,收殓好父亲遗体后,大哥对请来的道士提议:“明天,爹爹在火葬场,火化后,我捧爹爹遗相,老二捧骨灰盒上山。”84岁老母亲,坚定地对大哥说:“二儿子已经是孝子了,捧老头子遗相到火葬场,就应该捧遗相上山,千万不能半路换人捧遗相,那会坏大事的!
二儿子,还是捧遗相在前面上山,大儿子端骨灰盒子,紧跟在老二后面。”
四,母亲拿出五万块钱,定期存单,叫我们兄弟三人,给父亲丧事办好。
父亲去逝第二天上午,**跟老大一起到银行,**起出钱交给老大,由老大交给老小操办,因为**是孝子,**主内。
父亲安葬,如果葬到买的公墓,要花两万多块钱,如果不买,葬到城关镇公墓,一切免费。
**坚持买公墓,因为前数天,厂退休职工胡姨去逝,她的两位儿子给她买的公墓,安葬胡姨那天,**也去了,看到公墓里,有管理人员和摄相头,天然环境很好,所以,**对母亲说:“给父亲骨灰,葬到买的公墓去……。”
而老小,坚决反对买公墓,发脾气说:“那地方有什么好?边上有破庙,前边有破湖,环境恶劣,在那地方葬人,不发下一代,你们听老二在胡说……。”老大听老小这一番话后,不表态。
邻居方奶奶,和众亲朋好友,当场对**母亲讲:“城关镇不花钱的公墓,在青山,那山又徒,又没人管理,只有十几个墓,冷冷清清的,连磕头的地方都没有……。
卖的公墓好,有七家单位管理,公墓旁还有一座大莲花寺,公墓前方是大湖,环境可好了……。”84岁老母亲,一点不糊涂,当场表态说:“小儿子,我和你父亲省吃俭用,积余些钱,就是为了将来百年之后,有个好的归所,又不要你们儿女花钱,还是给老头子买墓吧。”
老小,见众人都说:“不花钱的公墓,不好。”这才没有坚持-给父亲骨灰安葬在城关镇公墓了。
五,父亲遗体入验,在纸寿材里好后,三位道士在寿材底下,用五只碗里,放了五支红蜡烛点燃,故名叫:“莲花灯。”
从寿材大头,依次摆放,第一碗莲花灯,代表老大家庭,第二碗莲花灯,代表**老二家庭,第三碗莲花灯代表老小家庭,第四碗莲花灯,代表大妹家庭,第五碗莲花灯,代表小妹家庭。
**和老小都注意莲花灯,蜡烛火,第五碗莲花灯,首先燃尽蜡烛的,接后,是第一碗和第三碗莲花灯,碗中蜡烛同时熄灭。
直到寿材要出殡了,第二碗和第四碗莲花灯,红蜡烛依然是点燃的,木匠师傳说:“各家,给各家的莲花灯,拿走。”老小儿子,竟然端走第四碗亮的莲花灯,**端起属于他的,第二碗亮的莲花灯。
六,父亲火化后,在买的公墓安葬时,四十多位,送**父亲骨灰上山的亲朋好友,都说:“这公墓好,前面有大湖,后面有靠山,视野开阔……。”
公墓管理人员土工,给**父亲骨灰盒放好在墓穴中,问我们:“这下葬,好不好?”时,谁也没预料到,老小居然从口袋中,掏出一只巴掌大的八卦罗盘,放在父亲的骨灰盒上测量,尔后,竟然给父亲骨灰合斜移了一下,这样,骨灰盒左头,即寿材小头,朝前些,骨灰盒右头,即大头朝后些,老小说:“就这样,是朝官位方向,发下一代做大官的……。”众位亲朋好友,肚知心明。
七,父亲骨灰,2016年腊月23曰安葬好后,腊月25日,**和大哥到县社保局办父亲火葬后,一次性补贴八个月工资钱,社保局人员,非要我们到城关派出所写证明,证明**是父亲的儿子,才给办理。
办证明时,销了父亲的身份证,老小夫妻俩,在母亲面前,说**给父亲一次性补贴办了,要不然,能多拿父亲两个月工资。
**和老大同去办的,老小夫妻俩,在老大背后,母亲面前,指责大哥猫下是,狗不是,又同时左怪右怨**。
老小妻子,在母亲和大妹面前,竟然质问**:“为什么要早办,不迟点办呢?”84岁的母亲说:“人都走了,还要钱干什么?”
大妹,实在看不下去,为**打抱不平,跟老小妻子脸红脖子粗,争吵起来,老小妻子狡辩说:“你们,在斗地主。”
七,楼下一层套房,是父母亲,2008年出资兴建的,150多平方米,三室两厅,一厨一卫套房。
宴父亲三七内,老小夫妻俩三次提出:“我夫妻俩,搬张床下来,在一楼客房住,带84岁母亲过生活,如果母亲2000元退休金不够用,我再拿钱贴补生活……。”
84岁母亲,三次拒绝说:“你俩不要搬床下来,我不跟任何儿子过,我单独过,想吃什么?买什么?”
大妹和小妹,在老小夫妻背后,对**叽里呱啦说:“老二,我提醒你,老小搬床到一楼,陪孤単的母亲是假,占房子是真喽。
母亲一人,一个月2000元钱生活费还不够用,老小贴补,这成了笑话,母亲养了他老小一家,倒成了他老小,养了老母亲?”
红尘过往的事,**不去评说,孝敬父母亲各凭各的良心,**现在终于明白了:“父亲已成神仙,当然,知道三个儿子人品喽,怪不得我成了父亲的孝子。”
为人处世,看一个人的品格,正如《资治通鉴》所说:
“富的人是否贪婪,贫寒之人是否取不义之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