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血的夕阳挂在远处的山尖儿上,向四处发散着血淋淋的光,空气混混浊浊,红色的点状、片状的污尘上下飘飞。
安向阳在自家阳台上四处张望着。妻子今早回了娘家,女儿自己去了同学家,隔壁的王泰也早早出了门。
他一步步走向把自己家与隔壁分开的栅栏边。虽然已重复过许多次了,但此刻安向阳还是忍不住地激动。他双手拄着栏杆,抬起右腿担在上面,扭着肥胖的身躯转到了栏杆的另一侧,到了王泰家的阳台,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晾在铁丝上的一堆衣物前。
心脏咚咚地跳着,他把手缓缓伸向了王泰母亲的睡裤,仔细地摩挲着。他越来越用力,越来越激动。睡裤的材质极佳,摸上去感觉如丝般润滑。
王泰这小子还真是孝顺,自己吃糠咽菜,穿的破破烂烂,给母亲买的衣物却都是上等货!安向阳在心里想着。
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由掌心传遍了整个身体,令他欲仙欲死。
他满足地抬起头,下意识地晃了晃脖子,倏地愣在原地,心里咯噔一下——有一双眼睛正透过窗帘的一丝缝隙死死地盯着自己;血淋淋的阳光洒进去,敷在那双眼睛上,像两团红色的妖火,格外瘆人。那穿透力极强的目光中,满是痛苦,满是悲哀,更多的是——仇恨!
安向阳愣了足足有一分钟,缓过神来的他走进窗户,向里望去。李水柔盖着薄被躺在床上,白皙精致的脸因疾病而做不出任何表情,但却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魅力。
**的**迅速战胜了精神上的恐惧和心里仅有的一点良知与羞耻。他快步走到铁线上晾着的一排衣物前,把它们集中在一起,正对着窗户。这样一来,即使有人在门前路过也不会注意到他站在窗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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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退去,他穿好裤子,脱下背心,走到窗边。
他便像来时那样扭着肥胖的身体跨过栏杆,到了自己家的阳台。
当他刚要开门进屋时,听到有人窃窃私语。光着膀子的他立马蹿进屋去,躲在客厅的一角,偷偷看着。
有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进了王泰家的院子,其中一个是王泰的父亲王福海。
由于视角问题,安向阳看不见他们上了阳台后做了什么,更没看见他们进没进屋。
不一会儿,两人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