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辽军发现周军这边有“铁屋”很快,于是,辽军中主将领下令,先将周军最前面的铁屋打残。长箭呼啸,从天而来。周军这边不甘示弱,见原本快要成功的前锋部队遭遇敌军主攻,他们使出全力,拉动床子弩,射向辽军频繁射箭的军队。这,很有用。
“大王,一时半会儿拿不下柴荣和这贱人,您看,接下来怎么办?”哈勒见形势不妙,已生出退意。
“今日,你我就算是死,也要拿下他们中的任何一人。”辽穆宗耶律述律发狠,硬要拿下周韵儿和柴荣中的任何一人。
“既然大王有此决心,那么,本衙主谨遵大王命令便是。”哈勒回答耶律述律。原来,此人就是萧炳孱口中的冥衙副衙主。
“大王,我军后方似乎不对劲。”哈勒回答完耶律述律,便将眼神扫向辽军后方。哈勒一扫之下,脸色阴沉,他看到,辽军后方似乎被人袭击。
“不好,真如柴荣所说,他派部队去袭击我军后方,哈勒,缠住他们二人,给我时间回我军大营,我必须赶回去,稳住军心。”耶律述律感觉大事不妙,面带请求的对着哈勒说道。
“大王,您尽管去,这里的一切交给我。真要敌不过,我也能够从容自若从他们手中逃脱。”哈勒说这话时,带动自己与柴荣的战场,向着与周韵儿交手的耶律述律那边奔去,
“哈勒,我的心腹,活着回来。”耶律述律成功将周韵儿这个敌手甩给哈勒,便什么也不管,直接朝着辽军队列奔去。
“那是大王,他怎么回来了?”辽军众人还不知道自己后方已乱的事,看到耶律述律奔向自己等人这边,他们疑惑不解。
“保护大王”众辽军虽然不解,但并不笨,他们知道,自己等人得大王回来,那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皇上,您看,那好像是耶律述律?要不要用床子弩射杀他?”后周这边,有人注意到耶律述律离开和谈战场,独自回辽军大营。
“兄弟们,加速前进。神射队何在?给我瞄准耶律述律,能杀就杀,不能杀也要杀。荣儿那边也需要人,先锋队的,准备,迎着敌人的弓箭,冲锋。”郭威对着身后众将领大喊。
“救皇太子”众将领听到郭威提到柴荣时那激动的心情,一个个情绪也被调动起来,就像吃了熊心豹子胆似的,用“铁屋”保护自身,快速的前进着。其实,此时,无论是周军还是辽军,都在加速前进。
辽军加入前进,是为了救耶律述律。周军前进,是为了救柴荣。两大军事集团,各有所救。
和谈战场中心,柴荣、周韵儿两人对付哈勒一人,显得游刃有余。
“贱人,柴荣,你们二人最好别把我逼入死境,要不然,我死也要拉上你们二人垫背。哈哈,同归于尽,我哈勒赚了。”哈勒所说的贱人,指的事周韵儿,他说到后来,开始大笑,觉得自己真的能够同时拉上柴荣、周韵儿两人垫背。
“凭你也配让我们陪葬,聒噪,看剑。”柴荣提着手中佩剑,直接杀了上去。
“杀”周韵儿为女子之身,但战斗力不在柴荣之下,甚至,周韵儿因长期学习剑圣剑法,长年累月的囤积,她的内力,比柴荣的还高些。
三人之间的战斗,异常激烈,这里,本是一片白雪,现在却尘土飞扬。
另一边,耶律述律全身是血,终于逃回辽军大营。事实上,辽军看到后周这边的床子弩攻势,比之前更猛了。他们便猜测,这些床子弩的箭羽,肯定是冲着自己的大王而去的。果然,他们猜对了。
耶律述律没逃出床子弩攻击的范畴内,硬接床子弩,他耶律述律内力还没达到那种境界。所以,耶律述律唯一能做的就是逃,逃出床子弩攻击范围之内。
耶律述律的运气不错,虽然没逃出床子弩攻击范畴,但,却被极速赶来的辽军救下。他,捡回了一天贱命。
耶律述律回到辽军大营,来不及休息,就将大辽后方起火之事给众人说了一遍。辽军众将,一心向前攻击,哪想到后面会遭遇敌人的偷袭,再说,周军是怎么潜但辽军后方的?这个问题,耶律述律百思不得解,其他人也想不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大王,先回转解决后方的敌人。”一个辽军首领提出建议。
“的确该如此”耶律述律同意那位首领的提议。
众人说话间,耶律述律飞跃而起,又向后看了看。发现,敌军竟然奔着自己等人这方而来。于是,他改变了回转解决后方敌人的提议。
“诸位,让出一条路,我倒要看看,他们是否要从这里去与后周大军汇合,如果要从这里过去,那么,我们放他们过去,到时候背后放冷箭,我想,那样效果更佳。”耶律述律一肚子的坏水,此时,他坏到极点。
“大王,好办法。”有辽军首领拍耶律述律马屁。
“让出一条路”耶律述律并未回答那位拍马屁首领,而是,很自然的吩咐自家手下让开一条路。
没过多久,辽军后方的敌人杀了过来,让辽军大失所望的是,后方的敌人杀到前方之后,竟然不继续向前了。
“不好,他们这是想搅扰我们这里,让郭威在赶过来汇合,一同灭我们啊!”耶律述律这才反应过来,人家压根就没想过要去与郭威汇合,而是在此等着郭威来汇合呢。
“好奸诈狡猾”耶律述律破口大骂,可又无可奈何。
“哈哈,刘将军,你一回中原就立大功。带回面见柴将军时,我想,他一定会很高兴的。”从辽军后面杀过来的这支军队,有人开口说话。
“宣德将军哪里话,初次回到中原,就只是在路上打了几丈,把辽军某些城池的营寨给拔了而已,哪里算得上立大功?”那被宣德称呼为刘将军的人,回答宣德。
原来,这群攻击辽军后方的人,是从东丹那边赶来的刘力、刘镔、藏武本宫、仁洪熙、宣德、英正统、祁景泰、宪成化、佑明孝、武正德、世嘉靖、穆隆庆、神万历、光泰昌、熹天启、隆嘉鬼九、藏武本宫、皇天上村、同禧太等人。
“哈哈!亲亲老婆,么么哒,我们来个比翼双飞。”皇天上村太无聊,他彻底征服女真族的同禧太。当初,人家藏武本宫将同禧太送给皇天上村,此时,时间过去不久,皇天上村已经彻底征服同禧太。没办法啊!谁叫皇天上村是倭奴人,而同禧太是女真人。两者可谓相互克制,男的在某方面猛的没办法,女的,甘愿被征服。
“得了,得了,你们两个别太恶心。郭将军还没打过来呢!诸位,全力以赴,为郭将军争取时间。”藏武本宫恶心的吐了吐口水,他这是故意恶心某两人。
“刘力将军,接下来的事情,一个靠你的士兵了。”英正统、祁景泰、宪成化三人看向汉军总将刘力。
“好的,见柴将军这第一战,我一定会努力表现自己。”刘力拍了拍宽阔的胸脯,表示自信。
“杀”刘力一声大吼,众汉军后裔,拿着手中的武器,与辽军战斗在一起,打得难解难分。
和谈战场中心,郭威已经抵达柴荣身旁。
“荣儿,义父错怪你了。”郭威摸着柴荣的头发。和蔼可亲的说道。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在战场上时的热血英勇,这分明就是一个慈父嘛!
柴荣冲着郭威轻微一笑,并不作答。因为,此时的柴荣,披头散发,身染鲜血,狼狈异常。在他怀中,周韵儿奄奄一息。
“哎!荣儿,这位姑娘你认识?她中毒已深,恐怕活不长久了。”郭威看着柴荣怀中的周韵儿,轻轻一叹。
“义父,我们军营中最好的御医,他能医好她吗?”柴荣开口,虽然,他并不认识周韵儿,但,先前,周韵儿突如其来帮助自己。再加上柴荣听到周韵儿与耶律述律对话,便已经知道,眼前的女子乃是一个可怜的女子,是被荆南国用来和亲做牺牲品的。
柴荣逐步分析,最后得出结果,眼前的女子,乃是荆南国的公主。
“姑娘,活下去。”柴荣心中愤怒,先前,哈勒见郭威等人已经杀了过来,便使用身上的毒脱身。
“我柴荣在此发誓,有生之年,与辽军水火不容,定要灭绝辽国,还中原一片安宁。”柴荣看到周韵儿的样子,于心有愧,便举起双手起誓。
之前,周韵儿猝不及防之下,中了敌人卑劣的毒。之后,柴荣尝试为周韵儿逼毒,然而,并不管用。原因是,此毒过于霸道,几乎无药可解。
“洛阳剑阁盛牡丹,琴音相衬数日间。剑圣剑法授相传,尘缘在手苦终身。天昭大哥,在哪里?洛阳剑阁牡丹花了,你,可以陪我游一回江南吗?”周韵儿眼神朦胧,口中吐着迷糊不清的话。
“义父,帮我找御医照顾他。”柴荣将周韵儿移交给郭威。不等郭威下令,柴荣提着佩剑,对郭威身后的某些将领点名:“李谷、王溥、薛训、都虞侯、张永德、孟汉卿、王彦超、韩通、张藏英、向训、王景、陶文举、刘居方、刘士衡、张昭、黄衣草、许应召、张彦卿、符彦卿、范质、李重、王朴、冯道、樊爱能、何徽部,众将听令,随我杀,去接应穆隆庆、神万历、光泰昌、熹天启他们。”柴荣已经看到祁景、佑明孝、武正德等人,郭威也看到这些人了,只不过,由于距离太远,没法打招呼而已。
众将士听到柴荣的话后,一个个精神振奋,操起手中武器,站在了柴荣身后。
“杀”柴荣踏上一匹野马,率先杀了过去。
辽军那边,耶律述律看到柴荣等人追着哈勒而来,便知大事不妙,自己等人一定把人家得罪死了。本来。和谈的一切,都是由耶律述律策划的,没想到,此时偷鸡不成蚀把米。耶律述律有种感觉,自己若是不赶快逃走,那么,待柴荣与这边的人汇合,自己必死无疑。
“就这样退走了吗?我不甘。”耶律述律仰头看天,心中觉得窝火不以。这时,一个类似辽军军师的男子见耶律述律举棋不定,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大王,您看,不如……”那辽军军师,见耶律述律一筹莫展,便悄然在耶律述律耳朵边嘀咕。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耶律述律一拍脑袋,豁然开朗。
“众军听令,有自愿当死士的吗?这边必须留下一万死士,拖住后周大军一个晚上。”耶律述律对着手下大吼。不过,他说的是自愿当死士的留下。然而,辽军中,一个人都没表态。
耶律述律不得不动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不久后,某些将士,被耶律述律说得热血沸腾,一个个自愿留下来。
“我等愿意”一声声大吼响起,有热血男儿不知耶律述律要干什么,但,他们还是自愿留下来一声牺牲。
“很好”耶律述律欣喜若狂,总算找到必死之人了,这就是好事儿。
“那些承诺留下来当死士的,请留下帮我们挡住他们,不愿意留下的,请随我赶紧离开这片战场。”耶律述律说完,与身旁的数位辽军将领开始率领军队撤退。
辽军撤退的时候,天空大雾弥漫。
“大王,起雾了,天助我大辽。”辽**师面带笑意开口。
“大雾弥漫,我看他们如何弄清我们的虚实。”耶律述律也笑了,笑得很灿烂。
“该死的雾,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冲向辽军的柴荣,恼怒不以,这叫天公不作美。
柴荣与刘力等人汇合后,在仁洪熙、宣德、英正统、祁景等人的介绍下,几人互相谈了几句。刘力表示,今后愿意追随柴荣一生。柴荣没说话,他不了解这批大汉军队,所以不敢随便编入自己的军队。
当柴荣问起明洪武、成永乐等人时,仁洪熙、宣德等人只得回答,他们跟随马竔先走一步。
“楚兄他后天便到,想来,成永乐他们后天也到了。”柴荣理解性的说完,提着佩剑一步步走向被众周军围攻的哈勒。不得不说,哈勒很倒霉,也不会思考。他居然向着刘力等人这边而来,想与耶律述律等人汇合。结果,他倒霉悲催了噻,被刘力等人围攻。
哈勒对付周韵儿和柴荣时,把毒用完了,此时对上刘力的大军,他无计可施,不得不玩完。
柴荣提着佩剑,加入战团,很快将哈勒的一条胳膊斩了下来。紧接着是另一只手,然后是一条腿。斩到这里时,柴荣停下双手,提着哈勒上马。并且吩咐自己手下的将军们以及刘力等人,只需包围那些死士就行,待他们饥饿困乏之时再杀。要是,这个时候与这些死士决一死战的话,柴荣能够猜测到,对方临死前的反扑必然让自己这边付出惨重的代价。所以,他准备到了晚上再动手也不迟。
交代完这里的事情后,柴荣提着一条腿的哈勒飞奔回和谈中央,将罪魁祸首哈勒交给周韵儿处置。
“姑娘,你看,这个罪魁祸首如何处置?”周韵儿躺在担架上,看那虚弱的样子,似乎随时都会晕倒过去。
“将他…将……他…”周韵儿话没说完,便晕了过去,不省人事。
“周姑娘,韵儿姑娘。”柴荣摇动周韵儿娇弱的身体。
“荣儿,我去前线。”郭威认为,自己呆在这里不太合适,所以,他提出离开。
“义父,您,我们一起吧!”柴荣让人抬着担架,悲戚仰头无语问苍天。
“嗯!那是什么?”突然,柴荣察觉到,天空中有异动。
“不会是敌军的偷袭吧!”有些将领也看到雾气中有异动,一个个警惕起来。
“吼”震天动地的吼声。有些将领站立不稳,摔倒在地,眼神惊恐的看着高空。此时,他们眼中呈现出这样一副画面。
一条血龙身上全是冰,冰寒瘆人至极,它拨开云雾,盘旋高空,吼震之声不绝于耳。在血龙的身上,有几人站在上面。
“那是一条龙,一条红色的血龙。”有人惊奇的开口,而更多的人看到红色血龙是惊恐。
血龙似乎会吞吐云雾,在血龙的周围,雾气在不断地蒸腾。很快,一大片空白被清理出来,天空恢复正常,这一刻,震撼人心。当然,这局限于血龙周围的那一片天空。
“马大哥,是你?马大哥,快下来救人。”柴荣第一个反应过来,站在地上连忙呼唤铉恒。
“马竔,是边疆英雄马竔。这下子,我们可以跟马少侠大杀辽军四方了。”将士们看到龙背上的铉恒,一脸得羡慕之色。
在场的所有人,有些或许没见过铉恒,但他们一定听过边疆英雄马竔,现在,亲眼目睹他们心中的英雄,怎能不让他们振奋。
“我想与辽军大干一场”平时比较怂的士兵,终于大胆豪气的开口。
“就你那样?还没上战场就被辽人杀了。”有人出言讽刺那平时怂的士兵。
“哈哈,战死沙场,本就是将士的荣耀。人死不过烟云,十八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那怂的士兵开口反驳别人的话,此时,这平时怂的士兵,说话都有底气了。
铉恒听到柴荣得呼唤声,便跳下血龙,其他人也跟着铉恒跳下血龙。铉恒扫视周围,一看便知,周围柴荣和郭威都在,并且有战场的痕迹,这说明,自己来晚了,和谈已经过。
天空中,血龙在解体。荆嗣的鱼肠剑自动飞到他身后的刀鞘中,重剑则是飞到铉恒身后盘旋,随后,铉恒找来一块布,将其捆在身后背着。
“参见皇上,参见将军。”明洪武、惠建文、成永乐、毅崇祯四人跳下血龙后,先是见过郭威,又向柴荣行礼。随后,四人和才从域外赶来的仁洪熙、宣德、英正统、祁景等人汇合,互相聊了起来。
“柴兄,郭将军,你们没事吧?”铉恒扫视衣衫褴褛,浑身是血的柴荣,关切的问道。随即,铉恒将手搭在柴荣的肩膀上,运转内力为其疗伤。
“我没事,有事的是她。”柴荣将手指向周韵儿。
“她是?”周韵儿的脸面如同一张白纸,最主要的是被头发挡住面容了。
“她是为了救我才中的毒,请马大哥一定要高抬贵手,帮帮我这一次。”柴荣祈求铉恒。
铉恒从担架上将周韵儿扶起,只听周韵儿口中念着“洛阳剑阁盛牡丹,琴音相衬数日间。剑圣剑法授相传,尘缘在手苦终身。天昭大哥,洛阳牡丹花开了,你能带我游一回江南吗?”铉恒听到周韵儿这句话,心中痛楚难忍。
“当初见到你,我就对你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为何今日再次见到你,我依旧能感受到?”铉恒拖起周韵儿得双手,一查之下,大惊失色。
“毒入膏肓”铉恒这样说了一句,便不再费话,直接运转内力,为周韵儿郄毒。
“马大哥,你认识他?”荆嗣开口询问。
“嘘,仁兄,楚兄在替人疗伤,请你别打扰他。”柴荣开口,客气的对荆嗣说道。
“诸位,都散了吧!该做什么做什么?今夜还要灭那群死士呢!大家准备充足了吗?”荆嗣开始赶人,被赶的对象,当然是那些士兵。
“荣儿,这里交给你。其他将士跟我走,去围困那群死士。”郭威下令,谁敢不从。许多人想一睹马竔救人风采,怎样把一个毒入膏肓的女子救活?可惜,他们没机会。
“郭将军,请等一下,我可以去吗?”荆嗣见郭威要走,连忙上前。
“大胆,你敢拦皇上的前路?”郭威旁边,有人看不惯荆嗣。
“年少轻狂,年轻人,你是哪里人?”郭威开口,问荆嗣。
“太原”
“哦!太原?不知你是太原哪里人?”郭威刨根问底。
“皇上肯定知道荆嗣太原荆罕儒,我便是他的孙子荆嗣。将军此去打仗,若是可以的话,还请带上我。”荆嗣诚心恳请郭威帮忙。
“年轻人,你的爷爷在太原病了,早点回去吧!今日,我就不带你出去打仗了。”郭威拍着荆嗣的肩膀,认真的说道。
“原来,您真的认识我的爷爷。”先前,荆嗣不过诈一下郭威,没想到,人家直接就说了出来。
“伯父,要不,您这一战让我参加。”荆嗣厚脸皮,再次求郭威。这一次,荆嗣连称呼都改变了。
“年轻人,上马。”郭威转头跳上马背,默认荆嗣参加这次辽军之战。
荆嗣随郭威离去,现场,只剩下柴荣、小延汐、竺综、王胄、朴淳、竺综、藏武本宫、皇天上村、隆嘉鬼九、宫本武藏、贺楼邑溪、贺楼喀雅、贺楼倷兒……贺楼喀雅是贺楼倷兒抱着的。
不知不觉间,已至傍晚。
…………
恒州,由郭威的军师魏仁浦管理。
“军师,辽军疯狂进攻我们这里两次。辽军既然来到我们这里,是不是说明郭将军和柴将军他们都遭遇不测了呢!”卢多逊开口问魏仁浦。
至傍晚时分,辽军已经两次派大军攻打恒州城。
魏仁浦站在城楼上,翘首以望,脑海中回想起郭威的那句“明日午时不回,你自己回开封称皇。但,你要记住,称皇之后,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让辽军打过黄河,黄河是中原与边界的最后封锁线,一旦让他们打过黄河,那么,就相当于中原安危今后无保障。”
“皇上,您待我如此,我怎能不自知知遇之恩。”魏仁浦看着辽军来势凶猛,似乎今夜誓要拿下这恒州城。
“军师,郭将军就给我们留下野战队。接下来,我们真的能守住城池吗?”梁迥、李穆两人不敢确定,毕竟,辽军这次有备而来,准备得太充足。
“准备抛石机应战,迎接敌军第三次进攻。”魏仁浦就说了这一句话。
抛石机与弹射器不同,抛石机是利用配重物的重力发射,主要用于围攻和防守要塞。抛石机的机架两支柱间有固定横轴,上有与轴垂直的杠杆,可绕轴自由转动。杠杆短臂上固定一个重物,长臂末端有弹袋用于装弹。发射时,用绞车把长臂向后拉至几乎水平,突然放开,石袋即迅速升起。当短臂重锤完全落下时,投射物从弹袋中飞出。
我们的祖先使用的重型武器之一就是这种抛掷石弹的石炮——抛石机。所以古代的“炮”字偏旁是“石”而不是“火”。又叫抛车、投石车、霹雳车等,总之是用来攻守城堡,以石头当炮弹的远程抛射武器。
弹力抛石机,名称又有床弩、弩炮、射箭机、人力机炮,在古代中国出现的人力抛石机,多人一同拉下杠杆的一边抛射另一边的石弹。炮也是中文中对所有种类投石机的泛称。附有轮子的通常称行炮车。
抛石机最早出现于战国时期,是纯利用人力的人力抛石机,是用人力在远离投石器的地方一齐牵拉连在横杆上的炮梢。炮梢架在木架上,一端用绳索栓住容纳石弹的皮套,另一端系以许多条绳索让人力拉拽而将石弹抛出,炮梢分单梢和多梢,最多的有七个炮梢装在一个炮架。
约莫两个时辰后,辽军第三次进攻落幕。晚上,夜茫茫,天气寒冷,魏仁浦再次登上城楼,眺望恒州城下举着火把,多如牛毛的辽军。
魏仁浦眼神冷冽,听着将士们哀嚎与伤亡报告。
“党进、慕容延钊、石守信三位大将军,猜一猜,我们还能坚持多久?”党进、慕容延钊、石守信三人都是战斗类型的将军,每一个,都有一人杀敌数百的能力。
“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坚持到辽军的第五次进攻应当没什么问题。”党进很自信,直接这样给魏仁浦说。
“军师,随着辽军攻城的速度增加,我们可以称过这个晚上。”慕容延钊开口,自认为明天早上没问题。
“我们必须得想出办法制止辽军攻城,要不然,城破是早晚的事。不过,依照现在的局势来看,我们似乎只能期望于皇上他们没有战死,待明日早上回转来助我们一臂之力。”石守信把希望寄托于别人的身上。
“什么是做好最坏的打算,则平斗胆,如果皇上他们战死了呢?我们是不是成了辽军待宰的羔羊?你们就这么认命,被辽军攻破城杀死。”赵则平这样开口,显然是想出了什么好办法。
“赵将军,不知,你有何良策?”魏仁浦看出,赵则平有对应的良策,但并不知道具体的,所以,他才请问赵则平。
“军师,您看,辽军下次进攻时,如果,我们用水将敌军手中的火把淋灭,并且,往他们身上浇水,你想想,今夜他们能过得舒服吗?这些天以来,天气冷得让人没话说,特别是晚上。”赵则平暗示的说出了自己的主意。
“你的意思是,晚上灭了他们的火,就相当于让他们失去了眼睛。浇湿他们的衣服,就相当于让他们冷一个晚上。嗯!这个办法好,可是,我们要等辽军下次进攻才可以实施你说的办法。可是,要怎样才能保证今夜恒州城无恙呢?”郭威说出赵则平的办法,可主动权掌握在辽军手中。要想让他们快来攻城,有点难。
“咳咳,阿嚏,呸。”党进用手捂住嘴巴,使劲的打了一个喷嚏,随后吐出一口痰。
“党将军,要不,你回去休息。”赵则平看出党进生病,连忙劝其回去休息。
“咳咳,呸,我…我…没必要去休息,大丈夫来战场打仗,这点病算得了什么?”党进锤了捶自己的胸口,表示自信能坚持住。
“军师可有什么好办法让辽军主动过来接受我们的浇水?”赵则平看向魏仁浦。
“嘘”魏仁浦做了一个禁音的手势,他的眼睛,则是看向党进刚才吐在地上的痰。
党进、慕容延钊、石守信、赵则平、卢多逊、梁迥、李穆等人看到魏仁浦这一动作,一个个都看向地上的痰。
“党进将军,你这是随地大小便,这次军师认真起来了。”李穆开口,有些担忧的看着党进。
“哎!这天气真冷,吐在地上的痰,居然如此快就结冰了。”梁迥踢了踢地上结成冰的痰。顿时,痰离地飞起,飞落下城墙。
“痰结冰”魏仁浦自言自语,在场之人一个个没再说话。
“我们怎样才可以把恒州变成一座冰城?”魏仁浦从思考中反应过来,问了一句在场的众人。
“往城墙上浇水呗”众人异口同声的回答,像是早就商量好了似的。
“如何才能让水迅速结冰?”魏仁浦再次开口问众人。
“用平时常用的器皿盛水放在帐篷之外,五六十个呼吸就能结冰。”这句话是赵则平回答的。
“既然如此,那大家还不快动身?嗯!往城墙浇水这件事,任何人都可以做,动用城中全部妇孺孩童,让他们做这件事。将士们,拿出所有盛水的器皿,按照抛石机抛的石头大小,舀水放着。二人攻城时,我们把石头换成冰石,让他们尝尝冰石的厉害。诸位,今夜努力制作冰石,辽军发动进攻时,我们才有更大的机会打败他们。”魏仁浦说完,在场的所有都为之一怔。并非他们不明白魏仁浦说的话,而是惊讶于魏仁浦的才能。
先前,大家都知道水可以结冰。但,都没想到用水来护城。此时,一经魏仁浦点醒,大家明了,都知道该如何去做。
“干,动手。”众人反应过来,一个个有分配有组织的率领众军动手。
城中的人,无论是妇孺儿童,还是军队,一个个都动手。魏仁浦看到干得热火朝天的重任,他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
对于辽军来说,一夜安安静静的过去,他们养精蓄锐,准备次日清晨攻城。驻扎在恒州的野战队,上至将军,下至百姓,每一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还好没有精疲力竭。
“诸位,准备应战,辽军第四次前来攻城,预测,这次可能是辽军最后一次攻城。”魏仁浦站在城楼上,对着自己的军队们发号施令。
今日作战与往日不同的是,这一次与辽军作战的有老头、老奶、妇人、儿童,将士们手中都拿着冰,百姓手中拿着水桶之类的盛水器皿,每一个百姓,周围都有两三只水桶。
“诸位准备好,待辽军离得近了再放水。”赵则平在魏仁浦身边,看到众人紧张的心,他出言安慰。
有人放松紧捏着的拳头道“待会儿大家放水的时候,可别忘了放冰哦!”其实,这人的话是多余的,完全在找存在感。
有人回答这人“待会儿大家打水仗,一定要尽力而为,这是在护城,而不是嘻嘻哈哈,”
“哈哈,打水仗,就给你自己吧!”有人带着嘲笑的看着说打水仗的那人。
城楼之下,辽军喊杀声震天动地,“哦哦……”一群辽人兴奋的冲向恒州城外。
然而,当他们真的到恒州城下时,一个个都愣住了。恒州已变成一座冰城,这,自己这些人还如何攻城?
“大王,还打吗?”耶律述律身旁,军师脸色炽热的看着耶律述律,这还真是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记大耳光。昨天,是他给耶律述律出主意,金蝉脱壳前来攻打周军后方,结果,攻了三次恒州也没攻下来。
昨夜,是因为劳累,不得不停下来休息。然而今晨呢?他们精力充沛而来,却不曾想,看到一座冰冷的冰城。有再多的不甘,他们也无力回天,把眼前的城池攻下来。
辽军到达恒州一定距离时,便没再前进。
“打他”恒州城上,一个小孩子稚嫩的声音响起,扔出一团雪,挑衅辽军。
“大王,昨夜他们劳累过度,要不,继续攻城。”耶律述律旁边,有将领不甘。
“将士们,杀啊!攻城。”耶律述律斟酌了一会儿,最终还是下令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