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州市是一座三四线城市,公进现在的身份是一个高中生,从小就生活在这座城市。
公进如愿考上了汉州市这所省重点高中,这所在汉州市数一数二,在每年的招生简章上写着——为全国各名牌重点大学培养提供大批优质生源和人才的学校。
公进的爸爸陪他一起来报的名,他和他爸在学校的布告栏上想找“周公进”分配到的班级,近两千个学生的名字、毕业学校、分配的班级打印在三十多张贴在布告栏的a4纸上,他和他爸在几米外盯着两张几平方布告栏上密密麻麻小的像蚂蚁的字,大海捞针般地找着。
一千多个学生分别和他们的家长摩肩接踵都陆续挤到布告栏前想找到名字和所分配的班级。
“哎呦——踩我脚了!”
“哎呦,别挤!”
公进和他爸在缓慢移动的人群中被推挤着终于一点一点到了前面,此时八九点钟,天气的燥热,人挤人散发着汗臭味,人声喧哗,不时偶有重名重姓找错班级的。经过他和他爸近半小时的努力,终于找到了“周公进”所被分配的班级,然后他们想在沸腾喧哗的人群中一点点挤出来,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努力搜寻,公进只觉得学校安排的似乎还不够好,应该由各班主任或学校统一把录取学生名单和分配班级统一发到各初中……
排队报好名交完学费后,已临近中午,行政企事业单位发票上三个笔挺有力的字,就是高一班主任的名字——姜育恒
“三年后,自己能考上哪所大学呢?北大清华”一声汽笛唤醒了他“骚年,醒醒,你想多了!”公进思绪这才收回来:“希望最起码也要努力上个一本!”公进默默想着。
“走,儿子,我们去吃饭,我们一起去你们食堂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公进从口袋里掏出刚刚从班主任那里领到的校园一卡通,和他爸一起向学校的食堂走去。
学校的食堂有三层,今天只开放了第一层。公进以前也来过腾飞,那是一个端午假期,他和他一个好朋友想办法进到里面打乒乓球。
食堂是独立的一栋楼,除了大门外,东面有一个侧门,西面有两个,南北对称分布一家超市。等到后来,公进到过二楼,知道二楼也有两家对称分布的超市,三楼可能因为楼层太高,不接地气,而没有超市,但经常来三楼吃饭的多数算是有钱的,三楼不光出售西餐西点还可以点炒菜点餐。后来,几个好朋友就聚在这,给他办了一场生日聚会。
现在是午饭时间,超市的生意却也很好,总有些学生拿着可口可乐,提着薯片,还有那大包小包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食品点心从超市里走出来。他们中的有些人可能是觉得食堂排队的人太多了,有些人可能小学就有喜欢吃零食的习惯。
公进和他爸爸又等了半小时才领到饭,虽然今天是新生报名,食堂也只开放了六个窗口,经过一上午的忙碌疲惫,公进和他爸爸对食堂的饭菜感觉很有食欲,米饭不干不稀,软硬正好。虽然没有点菜,但大餐盘中一共有五样菜可供选择——鸡腿、青椒炒肉、鱼香茄子、小白菜、土豆丝。
鸡腿三元一个,炒肉三元一份就是半勺,其余的两元一份(一勺),米饭一元一份可以免费添加。
公进他爸爱吃辣点的菜,点了青椒炒肉和鱼香茄子,然后又向食堂工作人员要了些辣椒酱。
“你们学校伙食不错,”他爸说,“以后你尽量在学校里吃,少去校外的饭店和小吃摊,万一吃坏肚子。”
“奥,知道了!”公进回答道。
“听到没有,对面的叔叔说多在学校食堂里面吃饭,少去外面。”坐在公进对面的母亲对他儿子说道。
“您不说我也知道了。”
那个母亲坐在公进对面,一个看上去很精致的包在她的左手边,男孩坐在他爸对面,男孩只顾自己吃饭。
“你们也是来报名的?”那个母亲向公进和他爸爸微笑示意。
“嗯,”公进点头回答道,“是的,阿姨。”公进这时抬起头看到对面的母亲,不得不承认对面的母亲比自己妈妈年轻漂亮,自己的妈妈虽不像农村妇女那般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但岁月却没有遗漏谁,自己妈妈已不是他小时候记忆中的模样。
“我们一大早就来了,人太多了,他爸去开会了,他要自己来报名,我不放心,就请假和他一起来了。”
“是啊,早上确实人太多了,”公进爸爸回答,“半天才找到班级。”
“你在几班?”那个妈妈问公进,
“十八。”
“和你一样哎。”她用她右胳膊肘碰了下他儿子,“那你们以后可就是同学了!”
“你好,我叫周公进,以后请多关照。”
“你好,”他停下了吃饭的筷子,“我叫李斌。”然后又吃他的饭了。
对面的李斌,清瘦的脸,留着不羁的淡黄色斜庞克发型,手指细长,穿着一身篮球服。
临别之时,两人互道了再见,互留了qq号,但公进不认为他会先主动加自己。
吃完饭后,公进找到了宿舍,领了床单,被罩。然后他爸给他新买了个暖水瓶,把学校发的那个带回家了。
公进和他爸出了北大门,北大门门口公路是一条双行道,南大门门口也是公路是两条宽阔的单行道。北大门道路两旁的人行道上挤满了卖饭的小摊铺,小推车。忽然这时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城管来了。”这些小摊铺,小推车如潮水褪却一般霎时没了踪影。”公进此时有一丝感慨想赋予生活。
这时,36路公交车已经来了,公进和他爸上了车,因为今天报名,所以人异常地多。当然也有不少父母是开车来的,南大门门口宽阔的场地上就停满了大众、北京现代,华晨中华……当然也不乏宝马,奔驰,路虎……公进爸爸去年就有买辆汽车的打算了,但因为经营的小超市准备扩大规模,所以这个打算也就推迟了,他爸现在开的是五菱宏光,今天他爸本想开车送公进过来,但觉得开面包车不像样,还耗油就选择了公交。
公进和他爸挤上了车子,因为人多等他和他爸上去,也没座位了。他们都是站着,公进现在已经比他爸高半个食指了,公进只觉得岁月不饶人,时光不知不觉间溜走了。车上除了前几站坐来的老头老太太,剩下的基本是学生家长和学生。
车子向前行驶着,一会儿就停一次报一次站名,总有一些人下车,一些人上来,如新陈代谢一般
每个时代的人都生活在一定的环境中,周围小环境和社会大环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