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小楼,那是什么?”风似锦在地上拖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问,那人当然是被她打飞的楼小楼。
楼小楼一脸无奈的样子道:“姐,那叫糖葫芦。你都多大了,没见过那个啊?”
“我不是出来玩新鲜么,你就不能装做不知道啊?”风似锦气道。
“一大把年纪了。真是。”楼小楼叹气。
风似锦停下脚步,正经的对楼小楼道:“不许提年纪,这是很庄重严肃的。”
“我也可以装着严肃啊。”
“你懂不懂什么叫浪漫?”风似锦问。
“慢点浪?”
“你自己在这慢慢浪吧。我去静书斋了。”
“喂,走就走吧,拿人家糖葫芦干嘛?不用给钱啊?”楼小楼说着追了上去,却被人一把抓住。
“喂,拉我干嘛?你是谁,你师父是谁,师兄是谁?上铺睡得是谁?隔壁是谁?卖早点的媳妇是谁?知不知道我是谁?”楼小楼道。
“大叔你嘴真碎。”那人道。
“你叫我大叔?你是不是瞎了啊?”楼小楼道。
“对不起,我看不见。”那人道。
“嘿,还真是瞎子,不行,江湖上要是知道我欺负残疾人,我不是很没面子?说吧,想干嘛?”
“把糖葫芦钱给我。”
“凭什么找我要啊。小弟弟,从来都是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又不认识,这样讹人就不对了。如果你真缺钱呢,弄个碗,找个集市跪着去,这个世上还是好人居多的。”楼小楼滔滔不绝的说道。
“你老婆拿了我的糖葫芦当然你给钱。”
“那我要是考试不及格是不是也要她替我补考啊?再说你哪只眼睛看到她是我老婆?对了你看不见。”
“你俩刚才说话来着。”
“我要是和全江南的女的说话,是不是江南就变成我后宫了?”
“你说的有点道理啊。”
“对嘛,慢慢想,好好想,我给你四十年的时间,想好了加我微信,我叫夜小月。”楼小楼说完急忙跑了。
那人思考半天:“抢劫啊啊啊啊啊!!!!!!!”
“锦儿你等我会,干嘛这么着急找夜小月,说好散心的。”楼小楼追上风似锦。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天天闲的难受没一点正事。”风似锦赏了楼小楼一个白眼。
“我得正事,就是带你走遍大荒,嗯,大荒这么大,我想带你去看看。”
“拉倒吧,我可没拿心思,回头我老公回来找不到我怎么办?”
“那咱回家吧!”楼小楼兴高采烈的说道。
“……”风似锦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一路那么累,走的我腿都酸了,有什么事非得见面说?”
“你也没问过我有什么事啊。”
“你想干什么我才不关心。”楼小楼无所谓道。
“但无论我干什么,你都会陪我去,不问原因,不记后果。”风似锦小声的说道。
“啊?你说什么?”楼小楼问。
“没事,瞎打听什么。”风似锦没理他。
“可是伦家好累的说。”
“少跟我这卖萌,当初我那信鸽哪去了你还没告诉我呢?”
“挺香的。”
“呸!”风似锦轻轻啐了楼小楼一下。
“谢格格赏。”楼小楼嬉皮笑脸。
“哎,我问你,夜月会在家么?”风似锦忧虑道:“我可没那么多时间。”
“在,刚让那个翎羽山庄的女孩打完,现在肯定回家偷着乐去了。”楼小楼道。
“刚才那家伙就是夜小月?”风似锦问。
“是啊。不像么?”
“他们家世代记录大荒正史,应该是很严谨的人啊。怎么和你一样猥琐?”
“我哪里猥琐了,我砸你们家玻璃了?我偷看你洗澡了,我挑唆你爸妈离婚了?我把你孩子扔井里了?”
“哪天我找根针把你这破嘴缝上。”风似锦无奈道。
“等你有时间再说吧,我们得赶紧跑路了。”楼小楼一把抱住风似锦。
“你又吃我豆腐!”风似锦虽然这么说着,但并没有挣扎。
“那也比你吃糖葫芦不给钱好,一会那瞎子追来了。”楼小楼说着脚下泛起红光。
“什么瞎子?你还得用‘化血卷’逃命?很费体力的,当心失血过多。”风似锦担心道。
“就是懒得理他,走了。”说着楼小楼如一道红色闪电般转瞬消失,那速度比起翎羽山庄的女子还快上几倍。
与此同时,那的盲人,正在自己的摊位上发牢骚:“最讨厌这些修仙的,都是败类,欺负人,别让我逮着,落我手里,哼,六大门派就没一个好东西!”
“你说谁不是好东西呢?想死是不是?”翎羽的女子正好路过,于是一肚子邪火撒了出来。
“没说你!你不算六大门派的。”货郎也喊到。
“我凭什么就不算六大派?你倒是告诉我六大派都在哪呢?”
“天机营,荒火教,云麓仙居,弈剑听雨阁,太虚观,冰心堂,这才是六大派。你是哪派啊?”
“什么六大派,都是一些卑鄙小人。”
“姑娘你要这么说!”货郎站了起来。
“怎么着?”
“那咱就是亲人了,六大派缺德啊,四处收保护费,弄得我这买卖一天不如一天,我要是哪天掉下山崖捡个百八十本秘籍,再捡个神仙小姐姐,我非得大荒所有伪君子!对了姑娘你买点什么么?”
“你都卖什么啊?”这姑娘当时还不知道,一句话,也许会带来一辈子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