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林凡，后面的工作人员都端正了一下坐姿。他们知道，真正和自己相关的东西来了。
让林凡带来的人失望的是，一个“猩猩”带来了一副耳机交给林凡。柯珞族首领显然只打算将这个信息告诉人类首领。
“我带领部落逃到这里是因为我知道了一个秘密：委员会主席也就是后来的皇帝一直在向柯珞族派遣族人。一开始各部落不疑有他，直到皇帝身边的心腹将一条消息传出来。”
“我们所有送到赫比族的同族犹如食物全都被当做消耗品，消耗掉了。赫比族在提取一种被他们称之为‘灵’的东西，而我族就是他们提取的目标。哦，不，准确来说，所有的智慧生物都是他们的提取目标。”
“弱肉强食。”这是林凡第一时间的反应。转瞬，林凡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那不是说在赫比族眼里，所有其他种族都是他们的食物或者资源而已？”
“从我知道的信息来讲可以这样说。”
“这种灵有什么好处？”熙熙往往皆为利，既然贵为中级宇宙文明还要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一定有他们的原因。
“提取出来的灵，对智慧生物而言可以长生。”
“怪不得嘟嘟一直不肯说！”林凡自言自语道。
“嘟嘟？”
“哦，没事。那你们的皇帝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你们植物的寿命和动物有很大不同吧？”
林凡可没有兴趣和它说嘟嘟的事情，将话题引开了。
“你说的没错，我们柯珞族的寿命是非常长的。只要不受到外力的干扰，通过细胞分裂，我们可以一直存活下去。但是，有一个问题我族却一直无法解决。我们柯珞族作为植物型智慧生物，依然拥有植物的优势，但同时，作为智慧型生物，当我们的生命发展到一定阶段后，智慧会退化，最后变为一棵普通的植物。”
“这不就相当于死亡吗？”林凡道。
“是的，所以用于动物型智慧生物长生的‘灵’，对我族一样有用。”
“你就是知道了这些才被追杀的？”
“这些还不够吗？长生的秘密在柯珞族只有皇帝和他的几个心腹才知道，因为他们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到附近的赫比族领主区进行灵治疗，以保证他们的智慧不会退化。他们获得这一切的交换是以牺牲同族为代价的，你说要是被其他部落知道，他还能继续统治柯珞族吗？”
“再者，赫比族也绝不允许不该知道这个秘密的生命存在，这会严重影响到他们的管理秩序。”
“那你应该有办法把这些信息传递回故乡星吧？”林凡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你说的对，要把消息传递回故乡星不难，可后果呢。现在的一切根源在赫比族上，让同族知道了这个消息只会徒增灾乱而已。而且，宇宙中不止赫比族星域是这样，其他所有的星域应该都是这样的。”
林凡终于明白为什么在人类原属星域会遭到追击了，他们都想得到人类的神眷者，用来向哈斯族请功。“所以你就带着部落同族来这里避难？”
“算是避难吧？不过我们的科研也没停下，我们基地发射的激光炮看到了吧？据我所知，故乡星也还没研制出来。”柯珞族首领的叶子轻轻动了两下：“只是没想赫比族能这么厉害？多亏遇到人类相助。”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们打算去64号恒星系的备用基地，那里的首领是我的后代。我估计很快赫比族就会再派星舰来查看情况的。他们这次的亏吃的有点大了。”
“冶金技术呢？”
“我们谈判结束后，我会安排负责冶金的同族和动物工人与你们接洽。”
“不能直接给资料？”林凡问道。
“很抱歉，我族冶金的方法与你们动物型智慧生物有所不同，我们是靠感觉的。”
“什么？靠感觉？”林凡一脸惊讶。
“是的，我们有专门的同类可以感受冶炼过程中金属的变化，因此我族的冶金技术才能取得柯珞族认可的成果。只是你们需要掌握就得现场跟踪各种冶炼方法，用你们自己的探测设备记录流程和过程控制标准。”
“好的，这个没有问题。”
“还有一个条件！我知道你们现在是想制造弦反应堆，不过弦反应堆制造需要大量的金属钦。这种金属在宇宙中虽然不算稀有，但也不像铁那么常见，我族现在是没有的。”
“明白，我们自己提供原材料吧。”林凡有点庆幸，自己一直对钦和铃两种新金属管制的很严格。现在剩余的数量还很多。
“不过，冶炼弦反应堆不会全部用钦吧？”
“这到不用，不过用量也不会少。”
“那你知道金属钦在哪里能找得到吗？”
“大部分固体行星内部都有，只是在极深处，而且储量不会太高。”
“只要有目标就行。”
***
蓝色星球号。
林凡谈判刚回舰便直奔嘟嘟而去。
“嘟嘟，这些是真的？”虽然林凡对柯珞族首领的话相信了九成，他还是习惯性的要找嘟嘟确认。
“嗯……知道了也好！这些都是真的。其实在中级宇宙文明眼里，低级宇宙文明只是他们圈养的牲畜而已。”
看着林凡发绿的表情，嘟嘟赶紧道：“就是你想的那样！还承受的住吗？承受不住我就不说了。”
嘟嘟这句话就像杀手锏一样，林凡立刻换上一副欢愉的表情道：“没关系，你说吧！”
还能说什么呢？地球上的100亿人被当做食物被中级宇宙文明收割走了，除了‘没关系’林凡也想不到其他的话语。
“看在你故作轻松，演的还比较像的份上，我就接着说了。”嘟嘟的话让林凡有种打人的冲动。
“你应该也发现了，赫比族本来是没打算动人类的，那是因为所有的中级宇宙文明都会有低级宇宙文明保护法律。否则的话开发过度，以后就没得开发了。”
“若肉强食，好像也用不着如此保密吧？”
“虽然视低级宇宙文明为牲畜，但中级宇宙文明内部能享受到‘灵’的也只是少部分族群，所以这个秘密即使是中级宇宙文明的族群也不一定都知道。有鉴于此，大部分中级宇宙文明便喜欢找代理人为自己干这些‘脏’活，而对代理人的回报便是让代理人的领袖及核心人员可以永生。你们在哈斯族星域遇到的比哈族和之前遇到的迪西族应该都是这种情况。”
林凡心中的许多迷题就此解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