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衍一番焦急的等待下，终于到了5月1日，又一个黄毛向他要钱的日子。和往常一样，黄毛搂着他往天台去。只是今天，方衍的身体压抑不住的颤抖，不是害怕，而是激动、紧张。他真想大吼几声，发泄一下心里的激动。黄毛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但是没多想，只当他是害怕。
“小子，规矩不多说了，自觉点。”黄毛还是一如从前地嚣张。
方衍两只手都放在外套的口袋里，左手捏着500块钱，右手紧紧地握着早已准备好的直出弹簧刀。他压制住自己的紧张和激动，掏出左手上的500块钱，死死的盯着黄毛。
黄毛看到方衍的眼神感觉到了一些不对，但是方衍以前表现出来的“乖巧”让他没有多想。他走上前伸手正要拿钱。
就是现在，方衍快速的伸出右手，一刀刺中了黄毛的肚子，13厘米的刀身全部没入黄毛的身体。黄毛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瞪着方衍。但是方衍却不会给他时间惊讶。方衍飞快地拔刀再刺，他已经摒弃掉了一切，他现在只注意刀和黄毛，一下一下，飞快、不知疲倦地在黄毛的身上留下一个一个的血洞。
过了四五秒，黄毛的那群小弟才从愣神中清醒过来，因为对象是方衍，并且方衍一向很乖巧，所以黄毛没带多少人来，加上黄毛也就三个人。这两个赶紧过来拉开方衍。
但是方衍这时的状态怎么拉得开，他甚至都不知道有人在拉他，直到“砰”的一声传来，方衍感觉脑袋一阵眩晕，终于忍不住倒在了地上。然后，那两个混混的拳脚如雨点一下落在方衍的身上，方衍没有反抗，也没法反抗，只是下意识地双手抱住头部。说到底他还是个学生，根本不知道怎么打架，刚才捅黄毛不过是一时脑热加出其不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方衍感觉不到有人在打他了，才慢慢放开手，挣扎着站了起来后才发现三人已经不知去向，只有地上还留着的一滩血在证明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幻觉。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黄毛欺负方衍被捅了，方衍捅了黄毛也是要还的。没几天他就进了警察局。黄毛被他捅了13刀，只有一刀严重一点，但就是这一刀刺破了黄毛的肾脏，晚一点到医院的话，方衍就杀人了，即便是没有杀人，也是重伤。哪怕是事出有因，三五年的牢狱之灾还是免不了的。
其实到了这个地步，方衍也不害怕了，在捅黄毛之前，他就已经考虑过了所有的后果，这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有件事他没有意料到，那就是父母的反应。
刚在看守所里过了一天，方衍的父母就来了。
“我的伢儿啊，这是造的什么孽哦？”一见到方衍，陈红梅也就是方衍的母亲就哭着说了。
方衍听到这句话，控制的很好的情绪一瞬间就泛滥了，眼泪一下子就聚满了眼眶。
方建华也就是方衍的爸爸倒是没有说什么，但是眼睛也是红红的，一脸的慌乱和悲戚。他们两个只是农村人，陈红梅一直在村里种一点点地，操持一下家务。方建华也只是在附近工地上工。方衍这件事一出对他们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但是幸好，一切有贵人相助。
“小衍，没事，刚才有个人说马上就可以把你弄出去了。”方建华说道。
“把我弄出去？怎么可能？”方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事，也清楚自家亲戚里根本就没有一个这样的人。
似乎知道方衍的疑惑，陈红梅马上说：“刚才我和你爸到警察局的时候遇到一个姑娘，她说一定会把你弄出去的。”正说着，一个警察走过来，丢给方衍一个袋子。
“这是你的随身物品，拿着走吧，你没事了。”说罢也不再管方衍三人就走了。
方衍一脸疑惑，跟着大喜过望的父母离开了警察局。一出门就看到了母亲说的那个姑娘。很平凡的长相，不美不丑，但是却有一种贵族的气质，一身干练的职业装也隐隐烘托出了这一特点。
“你就是方衍吧，很高兴认识你，我叫施韵洁”说着还向方衍伸出了右手。
方衍和她握了一下手，就忍不住问:“你好，是你帮了我？”
“都是一些小事。”
“但是我们应该都不认识吧，为什么？”
“我只是受人之托，上车吧，带你去见真正帮了你的人”施韵洁说着就拉开了身后的车门。
奥迪a6，不算很好也不算坏的车。方衍三人上了车，一路上方建华和陈红梅一个劲的对施韵洁表示感谢和她聊天，施韵洁也一一回复，表现的有礼有节并不会因为两人朴素的打扮而有任何轻视的举动。方衍却没有注意这些，他在思考是谁会救他，但是想了一路都毫无头绪。
没多久，车停了，停在学校旁边的那个小村子里。面前这栋房子是很普通的二层小楼房，农村里到处都是。施韵洁下了车领着他们进了屋。这时，方衍终于知道了是谁救了他。那天那个被黄毛几个威胁的老人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而施韵洁亲切地叫了一声爷爷，得到后者一个点头之后就坐下不说话了。没有想象中的祖孙其乐融融的场景。之前施韵洁把他从警察局捞出来，一路的表现又体现出了她的涵养，方衍再蠢也知道施韵洁不简单，而对她都这么冷淡的爷爷能简单到哪里去。
“方衍是吧？”老人说话了。
方衍点点头。
“你跟我来，有事跟你说一下。”老人说完就往楼上去，声音虽然轻，但是不容拒绝。
方衍跟着他上楼了。
老人的书房布置地很简单，一个书桌，上面只有文房四宝，一个书柜，里面码的整整齐齐全是书，看起来赏心悦目。招呼方衍坐下，老人就开口了。
“还记得我吧？”
“当然记得。”方衍回答。然后又腹诽了一句“早知道你有这能耐，当初我就不多管闲事了。”
老人像是知道方衍心里想什么，笑着说：“是不是后悔救了我一次？”
方衍到底是受过高等教育，场面上的话还是会说。“不后悔，君子以助人为乐。”
“好一个君子以助人为乐，哈哈哈，只怕你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哦”老人笑着调侃。
方衍脸一红，不说话了。
“你愿不愿意做老夫的徒弟，顺带提一句，老夫名讳，施云”说这句话的时候老人收敛了笑容，一股上位者凌人的气势向方衍逼来。
方衍被压迫的差点喘不过气来，他感觉这个老人不仅仅是不简单那么简单了。
施云看到方衍渐渐发白的脸色，收敛了身上的气势，又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样子，人畜无害。
但是方衍已经有了一点阴影，他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小心地说：“我可以问为什么吗？你可能不知道，我胆小又贪玩，平时还有些丧，我怎么也像个可造之材啊”方衍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你不用管为什么，你只要回答愿意还是不愿意。”
“我也不知道你会教我什么？万一你教我”方衍看着施云，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干脆就不说了。
“你是觉得我不像好人吧，怕我教你杀人放火？”
方衍确实是这么想的，刚才施云露出来的气势让方衍觉得他就像电影里无恶不作的黑帮老大，对此方衍还是敬而远之。
施云没管方衍，又接着说：“现在我不能告诉你我是干什么的，只能说我不算坏人，至于我会教你什么，我能教你怎么获取走向社会顶端的资本。”
方衍相信施云的话，就因为刚才施云的气势。打个比方，一个从来没开荤的人第一次吃猪肉会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他第一次遇到施云这样的人就觉得施云是这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但是他还在犹豫着，小说里很狗血的剧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总是会有些慌张犹豫的。
施云看到方衍脸上表情变幻不定，又开始说：“你想象一下，拜我为师之后，你要什么有什么，吃香的喝辣的，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再也不是梦，像黄毛那样不入流的东西只有被你欺负的份”
一听到这，干了，要死卵朝天。方衍心一横，不顾施云话还没说完就立刻跪下行礼拜师。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