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极了，下一个路口的岔路是死路。
顾愠在追到小巷里时，看见的就是悠闲踱步的小丑，丝毫没有被堵住去路的慌张，就像是故意等着这个私聊的时刻很久了。
小丑盯着顾愠的眼睛看了很久，像是在研究一个实验对象，一个有趣的实验对象：“你很特别。”短短的一句话说的阴阳起伏，“在你眼里我看不到任何的厌恶，或者说没有任何的情绪。那你为什么要追捕我呢？为了什么狗/屁的正义？”
“你再猜？。”一对白眼毫不吝啬地丢过去。
“为我而来吗，呵呵呵。”
顾愠想了想，好像没毛病，顺势点头承认。
“他知道你是这么的……可人吗。”显然这个他是谁双方心照不宣。
“戏剧人”这个身份和蝙蝠侠的同框次数屈指可数，也不知道小丑是怎么发现两人关系不浅的。亦或是一种试探。
“你想知道什么？”顾愠看着对方粗糙难看的眼妆，“我可从来不是什么可爱的守护神。”
在对方的眼睛里看见了无比熟悉的满不在乎，小丑神经质地嘴角裂开，兴奋地语速飙升：“这可真是意外的惊喜。你在实验什么？”
顾愠对于小丑瞬间理解自己的想法有些许的意外，微笑带过反问道：“那你又在寻找什么呢？精神类罪犯和连环杀手的成因有部分的重合，他们的童年多半遭受过校园欺凌、家庭暴力、儿童性/侵中的一个或多个，他们的遭遇会在他们长大拥有反抗力量后，引导他们去寻找，去发泄，去探索。有极大的可能会重演之前他们所遭遇的罪恶，并试图从总寻找到缘由，一切开始的缘由，或者从重复暴力中寻求到平静。”
说了一长段曾经的研究，顾愠顿了顿贴心的给了这么一小点时间来消化她话中的信息，不怕死地补充了一句：“对于这个普遍规律，你这么看呢。”
小丑招牌的贱笑都维持不住，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暗光，就这么十几秒的时间，几十个可怕的想法充斥在他的脑海里。
“就算我下一秒杀了蝙蝠侠，你还是会像现在这般冷静不在乎吗。”
“你不会的。”顾愠一点都不担心，甚至还有心思扯一个大大的假笑，“你只是想他活着坠入地狱，实验需要活体的后期反馈。”
没有厌恶，没有恐惧。平静的让人心寒。
难得，小丑的眼里闪过了他都不曾察觉的欣赏，一种思维高度一致的兴奋。50%白色 50%黑色。特殊而完美的存在不是吗。
完美的公正，让人恐惧。因为它视一切存在即为合理。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不知道蝙蝠侠知不知道她根本不在乎哥谭的罪恶，甚至把这城市当成一个巨大的玻璃箱在观察呢。
“是的，实验。”
要不要抢过来呢
我亲爱的同类。
“你好像不讨厌我。”
“恩？”顾愠仔细地盯着小丑五官看了好一会儿，食指临空描摹着眉眼的形状，像是欣赏着美丽的艺术品：“你的眼睛很迷人，先生。”专注的眼神带着犯规的撩人。“我很喜欢。”
“……”
这还让人怎么套话。
“那你的蝙蝠先生有没有告诉你，这个星球上可能还存活着你的同伴。”
饶是思维跳跃的顾愠也有些没明白这个同伴的含义。
顾愠的冷静让小丑很是满意，都不过脑就开始真假掺半的扯谎：“果然如此。这种消息还是不可能让你这种危险评级待定的人知道呢，呵呵呵，我们的……外星人小姐。”
外星人？？？什么梗？卧槽，别是上次骗过了蝙蝠侠的梗。怎么又骗过了个人，神经病啊！哦，他就是神经病。
还同伴，你当我三岁傻子那么好骗么。
打脸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哦，我的朋友，你听说过大都会的超人吗。”小丑带着一点被顾愠带跑偏的翻译腔神神叨叨地忽悠。看见对方眼里明晃晃的不相信，小丑也不生气，晃了晃手机，示意她自己查查看。
在一条条报道看完后，顾愠的眼神越来越亮。显然这些消息曾经在纽约时完全没有见过一丝踪影，定然是被某些人将消息封锁在这两块特定城市，有着这般能力，财力和技术的人选，不做他想。有意思，不让我知道呢，我就更想去试探一下了。
没见过外星人，期待。
知道自己成功挑起对方逆反心理，小丑奖励般地执起顾愠的手像模像样吻了吻手背，舌尖扫过骨节轻舔过女孩细腻丝滑的皮肤，这才满意地松手。出人意料的触感，有些留恋地舔了下唇瓣上弥留的温度，眼睛里的流光晃眼得有些吓人。一寸一寸的扫过女孩裸/露在外的皮肤。如有实感的视线带着阴郁黏滑，像是要触摸过每一片肌肤，极具侵略性。
你可真美味，我的小，甜，心。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蛊惑人心的声音，带着万劫不复的诱惑。
“从报道上推断，这位外星超人只出现在大都会。去那就能看到他了。”顾愠没什么良心地直接无视了小丑的撬墙角，和一点点小小的也许可以忽略不计的示好。
“你似乎只关心我给的情报。”一下又回到了最开始熟悉的阴沉嗓音。
这种教科书式的傲娇让顾愠愣是卡了两秒，险险地在对面真正黑化前嘴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睛里盛着这个秋天的最后一丝温度：“你怎么这么别扭呀。”一个瞬身来到小丑面前，不给任何的防御机会，半挂在对方身上，吮了一口藏在夸张唇彩下的嘴唇，双手借着肩膀一撑轻松翻到墙沿上，回过头带着一些小得意笑了笑，整套动作行云流水。
女孩的嘴上沾着小丑的唇彩，不均匀，带着些破坏的诱惑。
鲜艳的红色果然还是在女孩子嘴上更诱人一些。
顾愠砸吧了一下嘴，果然再冷硬的性格，嘴唇还是一样柔软。配合着口红特有的甜香，突然怕不起来了。意有所指地点点嘴唇，算是回答了之前的问题。
几个跳跃，离开了视线。
别让我失望
我的女孩
“你会永远陪着我？”
“从人间到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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