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快穿之炮灰的游戏2》 52.第十一章

    本能地想要拒绝，但是看见白石一脸的为难着急, 堀尾鬼使神差地点头答应了。

    最后经过大家探讨决定, 那位被送急诊的同学所扮演的角色交给了另一演员早川丽子，堀尾则接收了早川原先的角色戏份, 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和后期的伴舞。其实说是伴舞也就是跟着大家一起绕着天鹅转圈圈, 堀尾觉得自己应该能够胜任。

    因为时间很紧, 大家只是简单地排演了一遍让堀尾稍微熟悉了一下剧情流程。幸好前期鸭群的出场不多, 堀尾磕磕绊绊地也演了下去。

    演起来才发现不容易, 堀尾有些紧张, 拉着白石在后台又练了几遍, 心里才终于稍稍有了些底气。

    手冢坐在一旁看着他们，精致的妆容衬得他的脸庞更显俊秀，他在这部剧里饰演那位被仆人送鹅的贵族。堀尾听白石说，最开始选角的时候迹部还为此抗议过, 说这个角色明明他来扮演更适合，但是由于这次舞台剧的角色都是抓阄决定的, 所以迹部的抗议被驳回了。

    想到迹部, 堀尾微微有些疑惑, 他感觉在排演的时候，“天鹅妈妈”看了他好几眼。

    眨眨眼将思绪藏到心里，又默念了一遍台词, 确定无误后, 堀尾将剧本还给了手冢。

    换好服装, 堀尾和大家坐在后台的休息椅上忐忑地等待着舞台剧的开始。白石坐在他的身边, 看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用力地握了握他的手腕。这是属于他们俩的小动作，在每次堀尾觉得困难想要放弃的时候，白石就会这样为他打气。

    心里的紧张多多少少因为这个动作而缓和了一些。

    堀尾对着白石眉眼弯弯地笑了下，样子憨直又傻气。

    听到系统提示音堀尾下意识地看向不二那边，不二和越前坐在他们斜对面的椅子上，堀尾抬头就能看到他。

    不二看到堀尾看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后对堀尾露出了和善又温柔的微笑，是他一直以来面对陌生人时扬起的那种，温柔又疏离的微笑。

    心脏密密麻麻地泛起疼来，堀尾抿抿唇，也对不二露出了礼貌性的笑容。

    收回视线，堀尾安抚地拍了拍白石捏着他手腕的手。

    这时，舞台剧的负责人通知他们该上台了。

    舞台上的灯光璀璨，丑小鸭跌跌撞撞地跟在鸭群后面。

    “妈妈，我亲爱的弟兄们，请等等我，我跑不动了。”

    本性凶恶的鸭妈妈回头温柔如水地对他的丑小鸭说，“再不跑快些会长胖的，长胖了主人就会把你煮了吃哦。”

    看到妈妈对丑小鸭温柔地说话，鸭群中的一只小鸭子莫名生气了，“哼，妈妈，丑小鸭那么丑，不论他胖不胖，主人都会先煮了他的。”

    “对对！”堀尾应和着那只小鸭子，围着芥川扮演的丑小鸭转了一圈，“这么丑的鸭子，主人肯定讨厌极了。”

    对着丑小鸭骄傲地扬起头，堀尾摆着鸭屁股回到了鸭群中，他简单的戏份算是结束了。

    堀尾在心里吁了口气，接下来只剩下伴舞了。

    虽然不能在台下看着越前出丑，帮他拍上些有趣的照片，但是在台上静距离地看着也一定很有意思。

    满怀期待地等到了最后的“天鹅之死”。跟随着鸭群涌入台上，堀尾看着中央站立着的三只天鹅，勾起了笑容。

    可是直到一舞结束，堀尾预想中的情景也没有出现，这让他隐隐有些不安。

    他可以确定自己将越前衣服上的线剪到不能再薄的地步，可以说只要扬手几次，袖子上的线就会全部裂开。然而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是不是谁发现了？皱着眉看着站在他前方敬礼的越前，堀尾心里恨恨的，手中的拳头也握得死紧。

    果然是主角吗？贵人什么的比比皆是，光环什么的更是难以打破。

    下次一定要更加严谨和小心，陷害要做到万无一失。

    堀尾不安地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在退场下台的时候，不知道是谁突然绊了他一下，他正在沉思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不小心就扑到了前面的人身上，与前面的人滚做了一团。

    幸好是在退场的时候，出糗也只有一起演出的人看到，不知道是不是痛得太厉害了，堀尾还有闲心想自己的面子问题。

    被紧张的白石一把抱在了怀里，堀尾愣愣地看着前方眼神里没有焦距。

    其实他只是在地面上蹭破了皮肉，但是心里惊慌，忍不住就胡思乱想起来，觉得自己是被报复了所以担心害怕地难以回神。而被他扑倒的那个人才是真正地受到了无妄之灾，捂着脚踝坐在地上，满脸的冷汗，眉头紧皱。

    不二周助蹲在那个人身边，一双冰蓝色的眸子狠狠地瞪着堀尾。

    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本来看越前与堀尾离得已经有些远了才让人伸出脚绊倒堀尾，没想到越前不知怎么的突然停下来还转回了身，结果被堀尾扑倒得严严实实，又正好是在台阶上，两个人一起从台阶上滚了下来。

    更让不二感到生气的，堀尾明显为了利己，跌倒时整个人都扒在了越前的身上，让越前帮他承受了撞击地面的疼痛。

    心里恨极了，但是又因为这是自己的安排才导致的情况，不二完全不知道该怎样指责堀尾。他只好吞下这口气，决定让堀尾在以后一次性痛快地还回来。

    反正日子还长，机会还有很多。

    周围的人被突如其来的事故吓了一跳，看到越前受伤都赶紧拥了上去，迹部反应很快地拨打了急救电话。

    跌倒的两人距离得并不远，但是却被人群分隔得不能再明显。

    堀尾回神的时候，他的身边只有白石一个人，一步远的地方，众人围着越前叽叽喳喳地关心着越前的伤势。

    对上白石担忧的眼神，堀尾心里又内疚又难过。

    他握了握白石的手臂，对白石摇了摇头，“我没事，只是有点疼，腿上好像破皮了。”

    “你当然没事，摔下来的时候身体全部都压在了龙马sama的身上！你走路不会小心一些吗！为什么要连累龙马sama受伤！”脾气一向耿直火爆的早川听到堀尾的话，生气得一下子冲到堀尾面前，伸手就将堀尾从白石怀里扯了出来，推到越前的面前，“你看看！因为你，龙马sama的腿都受伤了！肯定是脚崴了，不知道伤势怎么样！都怪你！你快给我向龙马sama道歉！”

    就算没有坂田和龙崎，越前身边也不缺狂热的女性粉丝。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早川的力气这么大，拉扯堀尾的速度甚至快到白石完全没能反应过来。

    被强行推到越前身边，又被众人不友善地盯着，堀尾莫名感到有些屈辱，他憋红着脸，呐呐地开不了口。

    其实说起来，他的确需要向越前道歉，因为无论从哪方面看越前这次都有些无辜。只是堀尾不想，他是被人故意绊倒的也不是自己真的不小心，而绊倒他的人一定也和越前有关。可是他也不敢说出是有人绊倒了他，毕竟他心里也有鬼。

    抿着唇一字不发，围观众人的眼神都变了，他们催促着堀尾道歉，说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被逼迫的感觉让人窒息和痛恨，堀尾捏紧拳头，低着头盯着越前捂着脚踝的手。

    如果是他被越前扑倒在地上受了伤，也会有人为他打抱不平，强迫越前道歉吗？

    当然没有，越前也不会，他几乎没有听过越前向什么人道歉，犯了错只需要冷冷地哼一声，压压帽子，露出少许愧疚的表情就会被大家原谅。还会被迷妹们夸赞傲娇得可爱，这就是现实，主角与炮灰的差距。

    白石站在一边看着，心里有点难过，他分开人群，站在了堀尾身边。但是他也认同堀尾应该向越前道歉，皱着眉他有些不理解为什么堀尾不肯道歉。

    堀尾倔强到周围的人感到不耐了，有人伸出手推搡堀尾，但是被白石一把抓住手腕狠狠地甩开了。

    感受到了身边人的动作，堀尾莫名鼻头酸酸的，他拉了拉白石的袖子，向越前道了歉。

    他不想因为自己让白石被同学们抱怨甚至讨厌。

    有时候一个人屈服，往往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为了别人，比如朋友，比如亲人。但是心里的委屈和怨恨并不会减少一分，甚至屈服的场景会成为梦魇缠绕一生。

    不想再被什么人逼迫，也不想再为不情愿的事情低头，堀尾双眼通红地低着头。

    喉咙里哽咽着，道完歉后就再也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医疗队很快到来了，医护人员将越前搬上担架，正准备抬走时，躺在担架上的越前开口了。

    “你不和我一起去吗？”越前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堀尾。

    他身边的不二握紧了拳头。

    堀尾惊讶地抬头看越前，眼睛依旧红肿着，没藏好的怨气让周围的几人看得一清二楚。

    “你害我受的伤总得照顾我直到我康复吧？”越前的表情淡淡的，冷汗从额角滑落。

    “我”堀尾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不二打断了。

    “有我照顾你不就够了吗？龙马，何必麻烦堀尾君呢？”

    越前没有理会不二，只是直直地看着堀尾，又看了看堀尾身边的白石，“这是情理之中的义务吧？”

    越前的眼睛里没有埋怨，也没有怒气，澄澈得像夜晚波光粼粼的湖泊。

    堀尾不自觉地点了头。

    越前满意地压低头上的帽子，嘴角勾起了不易察觉的微笑。

    还记得那是他初中的一场比赛，他的眼睛似乎受了伤，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少年傻乎乎地跟着他去医院，鞍前马后地照顾了他很久。

    明明当时并不在意，现在却意外地认真了起来。

    他觉得他必须得让堀尾来照顾他。

    毕竟，他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