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清水湖畔寂静幽森的石子小路上,一位身材曼妙的年轻女孩正急匆匆走着,时不时回头看上一眼。
那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带着分莫名不安。
她现在一定是感到有双眼睛在紧跟着她,事实也的确如此,只是她肉眼看不到而已。
我却能看得到,因为我天生阴阳眼,职业也特殊。
那是个形貌猥琐的青年色鬼,双目直勾勾的盯着女孩挺翘的臀部,轻飘飘的跟在身后。
子夜时分,薄云掩了月,色鬼鼓着腮帮子,吹出一口阴风,向着女人的齐臀荷叶裙卷去。
裙边旋起,春光乍泄,女孩“啊呀”一声,伸手往下压了压,她小鹿一般惊惶四望,却什么也没发现,不禁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高跟鞋声“哒、哒、哒”,在死寂般的夜晚格外响亮,每一下都像敲击在人的心里,女孩开始感到惶恐,倒换着一双修长美腿,走的急而快。
色鬼不紧不慢的走在后头,眼见着女孩行进一栋别墅之中,他擦了擦嘴边的口水,一脸邪笑的准备跟进去。
我适时从小路边的树林中走出来,一巴掌按在色鬼的肩上,调侃道:“老兄,你看也看了,该去阴府报道了。”
色鬼吓了一跳,估计是没想到有活人能看到他,他转脸瞪着我,又向着楼上望了望,满眼都是贪婪淫邪之色。
“我不去阴府,我长这么大还没碰过女人,今晚我一定要在她身上尽情享乐!”
要是放任这色鬼猥亵那女孩,还要我这阴间代言人有何用?
现如今,科学当道,信仰不显,以致于地府的阴神无法在人间行走,所以他们只能在阳间寻找有能力的人为他们管理阳间秩序,这种被选中的人,便是阴间代言人。
见色鬼执迷不悟,我也不客气,抬手一张往生符招呼过去,打算将这没什么气候的色鬼直接送去阴府。
色鬼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逐渐消失的身体,他眼中闪过不甘之色,面目倏而变得狰狞可怕,消失的一瞬间,色鬼猛然张开口,向着我喷出一口红色的雾气来。
那雾气腥腥甜甜,有股子呛人的浓香气,我暗道不好,这鬼东西,竟然将身体里的色气吐了我一脸。
色鬼,其实就是对女子有很深欲念的处丨男,因此才会滞留阳间,这一口色气,就是他的淫邪欲念。
我只觉脑子里混沌起来,胸膛里燃了一把火似的难受,只想一头扑进渗凉的湖水之中,这时,身后蓦然传来一道暴怒女声。
“就是你一直跟踪我?”
我吓得一激灵,摇晃着晕乎乎的脑袋回看过去,只见刚才那色鬼跟踪的荷叶裙美女,竟然换上了一双运动鞋,双手举着根棒球棍,一脸冷肃的站在我的面前。
嗬,这女孩很有分胆量,感觉到被人跟踪并没有躲起来,而是换身装备准备硬碰硬。
我很欣赏这种强势的女性,只是我……
荷叶裙是一字肩的,女孩前胸那两团雪白在月光下如玉润泽,一双笔直长腿象牙般光洁白皙。
嫩藕手臂连着两只细腻白润的小手儿,握着棒球棍在我眼前晃啊晃,撩拨着我的心脏。
胸腹的火气以燎原之势席卷全身,着重聚集在小腹之下。
柳眉杏目,琼鼻丰唇,只是略施粉黛,便已是清媚如水倾城绝色。
有几分王祖贤版幽魂聂小倩的神韵……
我目露贪婪的盯着她的面孔,双手忍不住向着她胸前袭去,女孩瞪起一双美目,满脸都是厌恶之色,她举起球棒毫不手软的向着我挥了过来。
“色狼,看我怎么教训你!”
这女孩居然会些拳脚,怪不得敢独自下楼来,只是这花拳绣腿在我眼前可不够看。
我三两下将球棒夺下丢在地上,一手攥住她的两只手腕,一手按着女孩的后脑勺儿,嘟起嘴就往她脸上凑去。
我心里脑子里就一个想法,侵略她,占有她,让她成为我的所有物!
“混蛋!你……唔!”
女孩脸上浮现出惊惶抗拒之色,我堵住她的嘴巴,用舌头撬开她的贝齿,正准备肆虐一番,一股剧痛顺着舌尖传达全身,我猛然间清醒过来,忙松开女孩的手腕,伸手撑在树干上一个劲儿的喘息。
中招了,那可恶的色鬼,回头一定和鬼差打声招呼,把他投进畜生道。
这一口咬得可真够狠的,我吐出一口血沫来,不住的倒吸着新鲜空气。
“流氓!你找死!”
女孩趁这时间捡起地上的棒球棍,向着我身上招呼来,她又气又急,满脸通红,我理亏的很,一边躲一边说道:“误会误会!你听我解释!”
“我才不听你狡辩!今天非得给你点教训,再把你送到公安局去!”
她柳眉倒竖,看着是气急了,我却发现,女孩光洁的额头上笼了一层灰黑死气,色鬼已经被我送去阴府投胎,她一定是招惹上了什么脏东西。
我一把握住棒球棍,使了个擒拿手将她按住,说道:“真的是误会,刚才我中了个色鬼的阴招,才会神志不清做出那种事来,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这番真挚的说辞显然并没有令女人相信,她努力挣扎着,嘴里大喊:“放开我,来人啊,非礼啦!救命啊!”
这大半夜的,女孩的声音传的格外远,我无奈,只好一把捂住她的嘴巴,严肃道:“我没有骗你,还有,你最近有没有碰到什么阴邪怪事,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可以免费为你驱邪去灾。”
女孩一个劲儿的摇头,我也不清楚她这是想摆脱我的手掌,还是想说没有遇到过怪事,只好耐着性子和她商量。
“我可以松开手,但你不能大喊大叫,这样会给我带来麻烦,我保证我所说的都是真话,你要是不相信我,我也可以转身就走,绝对不会侵犯你。”
她立刻配合的点点头,估计也是清楚打不过我,我一松开手,这妮子就乖多了,只是那一双眼睛警惕的看着我,骨碌碌乱转,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没兴趣探究她的内心世界,她额头上那团死气已经极为浓郁,若是没有人出手相助,不出三天必定嗝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