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尴尬的看着眯眼一副享受相的张媚,犹豫半晌,终究还是凑到她耳边悄声道:“张媚,你能把手从我屁股上拿开吗?”
主动送上门的我也不能照单全收,再说这可是在客车上面,周围全是人。
怎么一开始没发现她这么浪,居然主动勾引男人。
我咽了口唾沫,这时,那只不听话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我一下,我浑身一哆嗦,控制不住就想揽住张媚的身体。
车厢突然猛烈晃了一下,张媚脚跟不稳,一脚踩到了我的脚面上。
她那鞋跟可是挺尖的,我被踩得一呲牙,立时清醒过来。
张媚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麻蛋,我一早就该察觉到不对的,却也不知不觉跟着中了招。
那只手已经向着我的腿根摸去,我冷脸仔细一端详,发现张媚的眸子里有一抹诡异的红芒,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
那是赤果果渴望的眼神,真正的张媚绝不可能出现这种神情。
我也不清楚张媚这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她现在气运太低,整个人就相当于一个空空的容器,是个邪物就能住进去。
这准是撞上了哪位过路的邪祟,被附了身了。
这邪祟居然还想用张媚的身体采取我的精气,真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呢。
车上诸多不便,我悄摸儿从兜里掏出一枚小指大小的灵印,迎着张媚的脑门儿就印了下去。
别看东西不大,却是用五十年份的向阳桃木芯儿雕刻而成的镇魂印,充满了至纯灼阳之气,对阴邪鬼祟有极大的克制作用。
一声尖利的女人惨叫声在我耳边响起,张媚的脸立时变得狰狞起来,皮肤隐约透出了橘红色的绒毛,诡异悚然。
车上的人却都听不见这一声惨叫,也看不到张媚的异状,这邪祟还挺倔强,竟然霸着张媚的身体不肯走,我皱起眉,拿着镇魂印道:“滚!”
“张媚”恨恨的看了我一眼,瞳孔深处的那一抹红迅速抽离,而后她的身子一软,随着客车颠簸靠在了我的身上。
见张媚的脸蛋儿已经恢复如常,我不禁松了一口气,抬手推了推张媚。
“怎么感觉脑袋晕乎乎的?”
张媚扶着脑袋,还以为自己是突然晕了一下,等她渐渐清醒,这才发现整个人都靠在我的身上。
她立时俏脸晕红,连忙站直身体,尴尬的扭过头去。
我心里暗道被摸屁股的人可是我,你脸红什么。
车到站,茅文金正蹲在车站门口,嘴里叼了根烟,没点。
这小杂毛根本就不会抽烟,这是听我说带了个妹子来,装样子呢。
他穿的倒是正常,只是那高盘的道士发髻,以及满脸的猥琐相,让人忍不住投去异样的目光。
倒不是小杂毛长相猥琐,实在是他那神情,完全比他的相貌更惹眼。
见到张媚,茅文金两眼一亮,完全拿我当空气了。
不用我介绍,他就把自己的底儿全交了出来,就差详细说明下自己今天出门穿的胖次是什么颜色的。
呵呵……我笑而不语,不知道小杂毛要是能看见张媚那撩阴腿踢得多么利索,还有这胆色撩妹没有。
“到底什么事儿啊?还神神秘秘的。”
地方也到了,茅文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一五一十的将他手里的事情告诉了我。
镇子边缘的平房区,有户人家的五岁小孩儿染了急病没了,放在棺材里停尸的时候,被一只黑猫从上面跳了过去。
黑猫与毛色发杂的普通猫不同,它们天生能看到阴阳两界的生物,并且灵觉异常敏锐,猫躯也更为纯净。
那小孩儿还未被接引走的灵魂,竟进入了猫躯之中。
茅文金搓着脑袋:“鬼差把引小孩儿魂归地府的差事交给我时,我还觉得挺简单的,可是实施起来……算了晚上你自己感受吧。”
我这才发现,小杂毛的脖子上面有一道猫抓痕,伤口看起来还很新。
我心里头有些不解,一个小屁孩儿而已,孩子的鬼魂本就纯净,没什么怨气掺杂其中,顶多是调皮了些,至于把茅文金给难为成这样?
怪不得茅文金电话里不肯说,连个小孩子都搞不定,这也实在太丢脸了。
茅文金冲我挤眉弄眼:“我说,你这没和猫打交道的,怎么也弄的满脸抓痕,简直比我还惨。”
何止是惨,我现在都找不回正常脸颊的感觉。
张媚闻听茅文金的话,尴尬的扭过头去,张媚都已经道过谦了,我也不会计较。
倒是茅文金这招子足够毒,他看了看一脸愧疚的张媚,又瞧了瞧我,低声道:“偷鸡不成蚀把米?行啊陈生,胆子见长。”
“去你的吧,我心思才没你那么龌龊。”
我白了茅文金一眼,这小子满脸邪笑,一看就知道想歪了。
在镇上旅馆里睡了一觉,起来吃了些东西,差不多也就晚上了。
我和茅文金琢磨着要不要带上张媚,要是带上她,我和茅文金缉魂的时候,可能根本顾不上她。
可要是不带上,以张媚现在这无时不刻不在向阴物招手的气运,再被个邪物上身,可就不好办了。
正纠结着,我突然想到兜里的镇魂印,这小东西放在身上,寻常阴物根本就不敢近身,就是再碰到客车上那般邪祟,也有一抗之力。
“你把这个带在身上,千万别离手。”
张媚新奇的将镇魂印拿过来一看:“这什么东西,好小啊。”
小是小,但是那一颗五十年份的向阳桃木,全部的精华都聚集在这一小块儿树芯上面,这小拇指大的一块儿桃木,要比整颗桃树蕴含的炙阳之气都要足。
“拿好了,能保你今晚平安。”
张媚点点头,小心的将镇魂印放在上衣的口袋里。
出门之后,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就向茅文金讨了一张辟邪符,打算回去贴在张媚的床头。
刚一开门,我就被满眼大长腿给闪瞎了眼。
张媚尖叫一声:“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小丫头竟然只穿了条白色的小可爱,看样子是要洗澡,上衣也脱掉了一半。
我赶忙移开视线,将辟邪符放在地上,嘱咐张媚等下贴在床头,而后强作镇定的关上了门。
深吸一口气,我若无其事的去找茅文金,心里头早就鼓声一片了。
张媚是表演系的,这身材,长腿纤腰丰胸翘臀,真的没得挑。
我总觉着好像有什么事情忘了说,但一想到张媚挺直的长腿,连忙晃了晃脑袋,将所有想法都甩空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