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燕传》 6.鼓的猫宁

    第二日

    清早竹雅轻轻叫醒婳燕，婳燕泪眼朦胧的睁开眼，吉兰带着两个宫女推门而入，伺候婳燕更衣洗漱。婳燕迷糊糊的坐在椅子上，竹雅笑着扶起婳燕在耳边低语“小姐，八少爷让小姐在屋内自个用早膳，是否传膳？”婳燕低着头想了想点头，吉兰出门在外言语几声，几名宫女端着早膳进屋，竹雅在旁伺候着婳燕净手。婳燕静静的吃着早膳，虽是马场但是也是皇家地界，御厨们总是比自家厨子好些，一顿早饭吃的婳燕非常满足，婳燕靠在软榻消化，竹雅捧着热茶跪着递给婳燕，婳燕顺手接过，押一口茶。

    吉兰推门进来低着头走到婳燕身侧问道“刚十二阿哥派人问小姐可出去走走？邀小姐去马场溜一圈马。”

    婳燕从软榻上跳下来，伸一个懒腰，一瞬间便精神抖擞，朝气蓬勃的指着外面“走！外面去骑马！”说罢便想急匆匆的跑出去，吉兰赶紧弯腰一拦“小姐，女儿家可要规规矩矩，怎能这般毛糙，更何况今儿小姐此身装束不适合骑马。”婳燕低着头看看自己身上的旗装。

    “怎么就不适合？昨日里也穿的差不多，吉兰姑姑就是爱操心，昨儿十二阿哥都同我定约，不必理会礼数，我们快些走吧，八哥可说午时就该走了，趁着时辰尚早多骑几圈马。”说罢推开吉兰便往外走。

    吉兰还想阻拦，竹雅站在身后对着吉兰道“吉兰姑姑，昨儿九阿哥的警告难道姑姑心中无数吗？我们只是下人，要时刻听着主子的话。”竹雅深看一眼吉兰便急忙去追婳燕，吉兰低着头慢慢起身出去。

    婳燕兴奋的往外走去，但是第一次来别院还未走几步便迷了路，碰巧遇到十阿哥，婳燕冲十阿哥挥挥手，小跑几步到十阿哥面前，低头福身行礼“参见十阿哥！十阿哥早！good moing！”

    “鼓的猫宁？什么意思？什么鼓啊！猫啊！”十阿哥疑惑的问道

    “good moing就是早上好的意思！是西方的问候语。”婳燕给十阿哥解释道，十阿哥微微有些理解。

    “你从哪里听到的？这么新奇的语言！鼓得猫宁！”十阿哥有些好奇。

    婳燕刚想说是班杰明这个洋人说的，可是现在这个时候还没有班杰明也没有郎师父，十阿哥看一眼没有说话的婳燕擦恍然大悟的说“想必是你阿玛马齐大人教你的吧？马齐大人常与外人打交道，怪不得。”婳燕急忙点头。

    “不过小丫头！这么早是去哪玩啊！”十阿哥转过话题，笑眯眯的问道。

    婳燕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十二阿哥约我去骑马，可是我绕的找不到了路，也不知道问谁。”

    “十二弟真不够意思也不约我前去，走！我带你去马场，顺便敲打敲打十二弟。”说罢牵着婳燕便往前走，婳燕低头捂着嘴偷笑，十阿哥可真是有趣，性格也投机！

    马场内十二阿哥骑着马在马场上踏步，心不在焉的看着远处，待看到人影才拍一鞭，骑着马到婳燕面前，待走进便猛地低头将婳燕拽住拉上马，快速加速骑着马跑远。

    婳燕吓的闭上眼睛，大声一叫！坐稳了后才锤一下十二阿哥“十二阿哥！怎么每次你都吓人！”婳燕紧紧抓着十二阿哥的衣角。

    十二阿哥放声大笑一声“这才刺激不是吗！朋友之间难道不该互相戏耍吗！”婳燕瞪着十二阿哥哑口无言。

    留在原处的十阿哥气的跺脚“这十二弟真是可气！”转身往回走去，半路上又遇到九阿哥与婳燕八哥博明，博明向十阿哥行礼，十阿哥免了礼便气呼呼的对九阿哥道“九哥！你一会可要帮我教训十二弟，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九阿哥与博明对视一眼才道“十二弟又欺负你了？”

    “可不是！不叫我骑马就算了还将婳燕小丫头带走，留我一个人在马场！”十阿哥越想越气愤，恨不得将十二阿哥拖过来暴打一顿。

    九阿哥没有回话只是笑笑，博明反倒低着头拱手道“十阿哥，家妹是与十二阿哥一起吗？”十阿哥点头忽的想起来什么走到九阿哥面前拍一下肩膀，九阿哥微皱眉头甩开十阿哥的手，十阿哥也未当一回事“鼓得猫宁！”

    九阿哥有些疑惑，博明倒是一脸了解的样子看着十阿哥，十阿哥冲博明眨眨眼，博明了然的没有说什么，九阿哥只好开口问道“你又从哪里学的奇怪语言？”

    “是西方人的早上好的意思！怎么样我有文化吧！”十阿哥得意的看着九阿哥，九阿哥微微黑着脸没有理十阿哥，越过十阿哥往前走，博明笑着跟在身后，十阿哥站在身后发着牢骚。

    博明看一眼九阿哥低声道“九阿哥，约莫十阿哥是从自家小妹哪里知晓的这个问候语。”

    九阿哥缓和下脸色“知道了，不过你家丫头倒也是博学多才。”博明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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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阿哥渐渐减速，马儿恢复平静，婳燕先一步跳下马，吓了十二阿哥一跳，急忙下马拉着婳燕，焦急的问道“这般急躁，有没有扭伤到脚？”

    婳燕微微侧过脸“没有，我连树都敢爬，这么短距离可难不倒我。”

    “你可是真是人小胆大！才五岁就这么闹腾，及笄后该找不到婆家了！”

    “找不到就找不到，本女侠逍遥自在岂不是妙哉。”十二阿哥只是笑一笑，没有接话，反而往前走，婳燕疑惑的看了眼十二阿哥也跟着过去

    两个人走到一处小马圈，婳燕越过十二阿哥跑过去，趴在栅栏上看着马圈“十二阿哥，怎么这里有处马圈？不过这马儿都太小了些，还没我昨儿骑的小白马大！”

    十二阿哥打开栅栏走去，随意指了指几匹马“这是皇阿玛赐给我的马圈，选一匹马送给你。”婳燕顺着视线望去，又跑上前摸*摸小马的鬃毛。

    婳燕又看了看对面，指着对面道“这边难道不能选？”

    十二阿哥看了眼，又转过头对着婳燕道“那几匹是老十四十五十六选中的，等你选好也放在那里一同圈养。”婳燕了然的点点头，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马儿。

    婳燕左看右看最终选了黑色带着小斑点的小母马，婳燕轻轻摸着它头上的鬓毛，十二阿哥过来望了望问道“起个名，从此后这马就属于你了，在大大就可以骑出门。”

    婳燕想了想，看一眼十二阿哥忽的一笑“便叫墨竹，墨,近墨者黑。竹，万古长青。”

    “墨花垂免頴，千古尚漓漓。我更感觉是这般意思。”十二阿哥深看一眼婳燕，婳燕别过眼当做没有听懂。

    “我知道你明白我说的意思，不知为何，你总似透过我在看别人，呵呵，大概是我眼花吧，不必在意。”十二阿哥含笑，过后又幽幽一叹，转身离开，婳燕没有说话跟着十二阿哥身后。

    身后传来几声马蹄声，九阿哥与博明骑着马过来，待近处，九阿哥骑着马站在婳燕面前，博明侧后，婳燕福身行礼，十二阿哥在旁道“九哥早。”拱手。

    “博明一大清早就来找我说他家小妹被咱们老十二带走，十二弟可真是有心啊，莫不是要让婳燕帮你带话啊。”九阿哥打趣道。

    十二阿哥脸微红，婳燕倒是有些迷茫“让我带什么话？给谁带话？阿玛吗？”博明跳下马拍一下婳燕。

    “九哥那件事还未定还是莫要在说了！”十二阿哥红着脸装作微怒的说道，九阿哥看一眼博明捂嘴又是是一笑，婳燕看着他们三人打马虎眼微微噘嘴，推推博明，示意他带着自己离开。

    博明对着两位阿哥拱手“九阿哥十二阿哥，如今时辰不早，博明带着家妹先行离开收拾行装，改日在聚。”九阿哥与十二阿哥点头，博明拉着婳燕上马，离开。

    九阿哥望着背影，用马鞭轻拍马屁*股，扬长而去，但离开前对着十二阿哥道一句“有些人只能望着，却永远不会属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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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画册花草四首·墨竹

    墨花垂免頴，千古尚漓漓。

    翠羽风前叶，秋声雨一枝。

    诗题春粉节，绷脱玉婴儿。

    湘浦人何在，空闻凤管吹。

    此为宋高宗借景思人，由景思人，看到如此美丽的景色让其想到了他的爱人，但现在却不知何处，显出一丝苍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