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燕传》 21.学习骑射

    二月中旬春风暖万物复苏，婳燕已入宫月余，平日里只有十二阿哥来静心阁，其他人也就那日皇上前来见过，就连十二阿哥也是急匆匆的过来请安便走了，而婳燕不是陪着嬷嬷便是伺候着太后，说实在婳燕最近也无趣的很，不过好在开春后便开始骑射教导，皇上知道婳燕小小年纪骑术了得，便特意赏赐同众阿哥学习骑术。

    婳燕左等右等终于等到授课之日，一大清早婳燕换好骑装便去了苏麻喇嬷嬷处请安。

    “婳燕给阿扎姑请安，阿扎姑安好。”婳燕微低着头行礼。

    “起来吧，今儿去皇子骑射处学习可要小心，马蹄脚下不长眼。”

    “是，婳燕定注意。”婳燕笑着屈膝，不过外人都能瞧出其中的高兴。

    “看你跃跃欲试的样子快些去吧，晚了也不好，遇到阿哥与娘娘要知礼。”苏麻喇嬷嬷嘱咐道，婳燕笑着点头后退着离开。

    竹雅扶着婳燕到了骑射处，宽大的场地宫人们打扫的干干净净，婳燕四处打量一番，几乎同曾经一样，婳燕看看不远处的小台子上站着几个身着侍卫官服的人，婳燕提步走了上去。

    “侍卫李铭仁参见多罗燕格格，格格安好。”婳燕刚走上台子站着的几名侍卫便半跪着请安，婳燕抬起手免了礼。

    “你便是教骑射的师傅？”婳燕打量着面前的人，问道。

    “师傅一词奴才愧不敢当。”侍卫低着头回道。

    “无妨，不过是个名称罢了。”

    “既然如此格格称呼奴才李侍卫即可。”婳燕点了点头，又看了看李侍卫身后的低着头的小侍卫，却没有发现自己想见的人。

    “其他几位阿哥还未到吗？还是今儿就我一个人。”婳燕转过身看着骑马场寥寥无几的宫人，话却问着身后人。

    “回格格，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还未来。”

    “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婳燕低着头念叨着，脑海中想着他们有何故事，可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不过是在历史长河中淡然几笔。

    婳燕站着也无趣，还好伺候的太监机灵拿着椅子过来，又适时的递上暖茶驱寒，婳燕便坐在观台上喝着暖茶等着两位阿哥，未到一盏茶的功夫，两位阿哥才姗姗来迟。

    婳燕放下茶杯站起身对着两位阿哥请安“婳燕参见十五阿哥，十六阿哥，两位阿哥安好。”

    “你免礼吧”十五阿哥笑着说道，十六阿哥稍微稚嫩着站在十五阿哥身侧点头。

    “侍卫李铭仁叩见十五阿哥，十六阿哥，两位阿哥万福。”

    “起来吧。李侍卫，今儿我和十六弟来晚了，还望李侍卫见谅，既然晚了咱们其余的话就别说了，先开始吧。”十五阿哥解释一番后先发制人，李侍卫也好多训斥什么，便起身吩咐小侍卫把马匹牵来。

    婳燕看着十五阿哥小小年纪气度不输于任何人，反而十六阿哥胆小懦弱一些。既然十五阿哥这般年纪就如此，为何历史故事中却未有他们多少言语，想必其中自有不为人知的一段故事。

    宫人牵来三匹马，其中居然有墨竹，婳燕快跑了几步从宫人手中接过墨竹的缰绳，墨竹微低着头让婳燕揉捏墨竹的鬃毛，婳燕笑了笑伸手，一人一马非常亲密。

    “墨竹怎么过来了？它不是在太仆寺马场吗？”婳燕看着墨竹，话中欣喜若狂的问道。

    “回格格，是十二阿哥吩咐奴才将格格与阿哥们的爱马带入宫中。”李侍卫恭敬的回道。

    “十二阿哥真是有心了，也劳烦你了。”婳燕说着话将缰绳递给宫人，面对着李侍卫。

    “你也是在十二哥的马圈中挑的马？”十五阿哥看完自己的马，拿着马鞭走到婳燕身侧高仰的头，微微有些不屑的问道。

    “是。”婳燕抬头回道。

    “十二哥的马圈的马，性子都烈，一会骑上马摔下来可别哭，没人会哄你。我劝你还是别骑了，女娃娃就该做做女工绣绣花，是不是十六弟！”十五阿哥推推十六阿哥，十六阿哥只是微点着头，没有说话。

    “十五阿哥！那你且看看，你看本格格会不会摔下马，别到时候十五阿哥先摔下来，这就不好看了。”婳燕呛声回去。

    “你！好！你等着瞧！”十五阿哥气呼呼的说着。

    婳燕不在理会十五阿哥，望向李侍卫，李侍卫轻咳一声，李侍卫最不想教这些阿哥格格，打不能打骂不能骂一个个都得罪不起。

    “咳咳咳，不知各位阿哥格格可骑过马？”李侍卫正色起来问道，婳燕同十五阿哥点了点头，只有十六阿哥没有骑过马。

    “既然如此奴才看一看十五阿哥与燕格格的上马姿势是否正确。”

    婳燕看一眼十五阿哥勾唇一笑，十五阿哥却蔑视的看一眼婳燕先一步踩蹬翻身上马，十五阿哥坐在马上低头不屑的看着婳燕。

    婳燕没有说话，提步走到墨竹左侧顺了几下毛，左手握缰连同马鞭抓住髻甲毛拳心向下，抬起左腿左脚掌踩入马镫内，右手抓住后鞍桥右侧，左脚尖向下压，右脚蹬地借力轻轻向上跳起，右腿伸直抬起迅速跨过，双手支撑体重，轻轻坐于马鞍上。上马后右脚轻轻踩入马镫内，分开左右缰，双手持缓，挺胸抬头目视前方。

    十五阿哥同十六阿哥不免看呆了，姿势好看极了，十六阿哥拍拍手小跑到婳燕马下，仰着头看着婳燕“姐姐好厉害啊！比十五哥还要好！”婳燕低着头笑了笑，侧头看一眼十五阿哥，便翻身下马，姿态也是标准帅气，又惹得十六阿哥崇拜不已。

    十五阿哥看着从小跟着自己的跟屁虫居然说这个小丫头厉害，不免着急就赶紧下马，想赢过婳燕却不想弄巧成拙，没有站稳，险些摔倒，婳燕离得近伸出手扶住十五阿哥，十五阿哥一看是婳燕反手重重一推，婳燕反而被推个措手不及，差点跌坐在地上，还好十六阿哥及时扶住，婳燕气的瞪一眼十五阿哥，十五阿哥没有说话仰着头转向另一侧。

    “姐姐没事吧，十五哥也是无意的。”十六阿哥轻拽下婳燕的袖口。

    “没事，我还不至于同他志气，不过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何必图惹得自己不快，还是十六阿哥乖巧懂事明事理！”婳燕看着十六阿哥说道，十六阿哥听闻才松开手点点头。

    “那个，燕格格做的非常棒，不如先去骑几圈马，奴才先教导下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上马。”李侍卫对着婳燕道，婳燕点头，翻身上马，骑着墨竹到远处。

    看着婳燕离开李侍卫才开始教导，两位阿哥也学的认真，不想输于女子。很快一个时辰过去十六阿哥上马也学的有模有样，婳燕却无聊的骑着马来回踏步，十五阿哥提前结束教导早就按捺不住骑着马溜圈，神色中还带着得意好似告诉别人我跟厉害的样子，婳燕很是无语，这十五阿哥耍猴一般真是无法言语，连十五阿哥身边的太监都捂着嘴偷笑，倒是十五阿哥身在其中不知，还是那么得意洋洋。

    待十六阿哥也能骑着的时候今日的教学也结束了，婳燕早就坐在观台上吃着点心喝着茶水了，又不知叹了多少气，真真是无聊！

    十六阿哥小心翼翼的下马，刚巧婳燕也从观台上下来回静心阁休息。十六阿哥伸出手拉住婳燕的衣袖，十五阿哥也停下手中的动作竖着耳朵听着。

    “请问姐姐芳讳。”十六阿哥微仰着头问婳燕。

    “你可记住了，富察氏婳燕。”

    “富察氏？”十五阿哥却出了声“那你就是前个十二哥十三哥提到的人物？也不过如此！”

    “十五阿哥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你！大胆！你怎么这么没有规矩！我可是阿哥。”十五阿哥气急败坏的指着婳燕道。

    “那婳燕就给十五阿哥赔个不是，真真是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今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婳燕对着十五阿哥福身后就转身离开。

    十六阿哥还想说几句话就这么的被十五阿哥破坏了，十六阿哥忍不住对着十五阿哥道“十五哥你今儿怎么火气那么重，我还没有同燕姐姐说完话。”十六阿哥话中带着委屈可怜巴巴的看着十五阿哥。

    “你还想说什么？无非就那么几句，你问我，我也知道。”十五阿哥看着从小长大的十六阿哥那么可怜兮兮只好安慰着。

    “十五哥居然知道？那燕姐姐住在那个宫？是皇阿玛的养女吗？怎么还能同我们一起学习骑术？”十六阿哥看着自己朝夕相处的哥哥话比在婳燕面前多了起来，将自己想问的一股脑都问了。

    “我们边回宫我在路上同你讲，练了一天了你不累吗？”十五阿哥扶额拽着十六阿哥离开骑射处，身后见骑射的李侍卫看着终于送走的三位祖宗不由得叹口气，这活比看长城还累，看来过几天要在找两个侍卫一起分担！

    十五阿哥在回去的路上将十六阿哥的问起的事都告诉了他，十六阿哥也解了惑，这可苦了十五阿哥一路上说的口干舌燥，回了阿哥所第一件事就是喝好几杯水，不然嗓子都要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