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手里（瓶邪）》 25.老妈突然袭击

    “把你的地址发过来，我来看看。”

    ……

    被甩过来的这句话砸了耳朵的吴邪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是滋味，一直最疼爱他的母亲，现在对他这样冷漠。

    “小哥，待会儿你给我乖乖呆在卧室里，听到没，不准出来。”

    随手把地址发给母亲，吴邪瞪着张起灵，严重警告！看着那个人乖乖点头，吴邪才去客厅等着。没多久敲门声就响了起来。估计妈妈并不是在家，而是在二叔那里，这么说来，前段时间自己刚说着要搬家，老爸的日子就选好了，也是二叔通风报的信。这个老狐狸，真的是恐怖啊。

    规规矩矩的叫了声“妈妈”，吧老人家扶进屋，吴邪就进厨房泡茶。

    看着自家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绝不过问柴米油盐的儿子，就算已经40出头，仍旧是一副27、8的样子，多好的男人啊。

    “小邪，那个人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为什么一定要是他？”妈妈看着吴邪，眼里尽是失望的神色。吴邪一直都是她的骄傲，吴家当年也是大家族，吴邪作为吴家唯一的孙子，一直以来，勤勤恳恳，规规矩矩。无论是性格还是长相，是身高还是能力，都是他们的骄傲。可是，为什么他会变成这个样子？

    吴邪到好茶，直起身子站在母亲面前，惨惨的一笑：“他哪里都好，是我不值得他对我好。”

    张起灵那么优秀的一个人，哪里会不好：“妈妈，可以不是他张起灵，但是，也不会是别人。”

    “只要你放弃，你就能回到原来的生活，这并不困难。”

    “来不及了，妈妈，”吴邪抬头冲母亲微笑，抬起手，一点一点解开衬衣的纽扣：“我早就已经回不去了。”

    吴邪垂下眼帘，当手上有那17到刀疤的时候，我已经深陷其中；当脖子上有了那条痕迹的时候，我已经无法自拔；当胸口有了那块枪伤的时候，我已经万劫不复；而这身上上深深浅浅的伤痕，都印证了我的懦弱和恐惧，也都见证了我的巨变和成长。只是，那些事情全都过去，我已经无法回头，再也不能成为天真无邪了。妈妈看着吴邪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惊讶的捂住嘴巴，眼泪就掉了出来。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含辛茹苦终于看着他长大成人，可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他居然受了这么多伤害。他们一直以为吴邪只是接手了吴三省的生意，当初老九门的一些事情，他们也有所耳闻。那些所谓的阴谋，终究存在了那么多年，虽然他们也不明就里，但是想着吴邪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却没有想到结局是这样。当年吴邪爷爷给他取名为吴邪，看来，并没有保他一世天真。

    上前轻轻擦去母亲的眼泪：“妈妈，就当，我是来终结老九门的一切吧，以后，再不会有人为了这些事情受伤，”蹲下身子，认真的看着母亲：“只是，我不可以再让他独自一人在这世间游走，我就是他的家，我答应过他。”张起灵那么强大的一个人，也不过想要一个家而已，这么小的祈求，却从来没有人为他实现。

    楼上，张起灵终于再也待不住，他不能看着吴邪为了他们努力，自己却躲在房间里无可奈何。他走下楼来，跪在吴邪身边，紧紧的拉着吴邪的手。

    “伯母，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他受了那么多伤害，但是，我不会放手，只要他不退缩，我一定会站在他身边，”张起灵抬眼，波澜不惊的眸子有一些除了冷漠意外的情绪：“我不能为吴家留下后代，但我会拼尽全力护吴邪和吴家周全。”

    说到底，他还是自私的，一生仅此一次，他想要为了自己自私一回。从小到大，他自愿或者被迫放弃了太多东西，最开始会不甘，后来也就慢慢习惯。吴邪总说他无欲无求，其实他是没得选择。可是这次，他自私的想要吧这个人的手握在手里，牢牢抓住。他萌生过退意，想过离开，最终还是舍不得。这世上形形色色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幸福的不可以是我。所以，遇见吴邪，他想要紧紧握住，就算让那个人背上不孝的骂名，他也想要和他在一起。

    看着两个跪在她面前的人，吴邪的母亲却突然平静下来，这些天，她的眼泪已经流尽，看着他们坚定的样子，她突然明白，已经改变不了任何东西了。无论如何，他们都会在一起，坚定不移。

    “我知道了，让我回去想想。”

    听到老人家这么说，两人也不再开口，吴邪起身，吧张起灵拉起来，狠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拿上钥匙和母亲一起离开。开车吧母亲一直送到家门口，两人一路沉默不语。一直到母亲打开车门准备离开，吴邪才突然说。

    “谢谢你，妈妈。”

    母亲回过头来，看了他几秒：“我可没说我接受。”

    “我相信您一定会接受。”

    看着吴邪的神情，母亲半晌没有说出话来，只是匆匆下车离开。

    吴邪回到家的时候张起灵正在重新泡茶，吴邪往门框上一依，挂着笑意看张起灵往紫砂壶里倒热水。

    “你为什么下来。”他都说了让他来解决，这个闷油瓶如果听到自己老妈哪句话又想要逃跑怎么办。

    张起灵顿了一下：“我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转头递给他一杯茶水：“小心烫。”

    接过茶杯随手放在台子上，伸手狠狠拉过张起灵的衣领，凑上去狠狠吻他，粗暴而直接，牙齿磕破了张起灵的唇，血液流进两个人的嘴里，混合着唾液相互交融。张起灵转身一手紧紧拥着吴邪的腰，一手覆上他的头，将他按向自己，不断加深这个吻。一直到两个人都有些无力，吴邪突然就笑起来。张起灵不解的看着他，伸手拂去他嘴唇上的血迹。

    “小哥，我觉得我妈会说服我爸的。”伸手把张起灵的脸拉出一个笑容，凑上去用舌尖舔去他残留的血迹：“你刚刚说的话很合我意，爷重重有赏！”

    “哦？”张起灵饶有兴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准备赏什么？”边说一边伸手从腰侧探进吴邪的衣服里面，不客气的吃起豆腐。

    “张起灵！”吴邪没有阻拦他的动作，不过语气有些责怪：“你能不能每次不要用这么犯规的表情！哎哎哎，别…别在这里，去房间，要不客厅也行！”无奈的看着已经开始解自己衣服和裤子纽扣的张起灵，他丝毫没有换战场的意思。

    “闷油瓶！别在这里！这是厨房！！”吴邪并没有各种地方来一遍的恶趣味，现在为止也只是卧室、客厅、浴室三个地方而已，他不太能接受厨房做那种事情。

    张起灵点了点头，那些东西只有他们常做的地方放的有，确实不能在厨房。直接拉着吴邪回到客厅，把人往沙发上一扔，就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小哥，你有喜欢过什么人么？”

    躺在沙发上看着张起灵解开扣子，扒掉衣服，露出淡淡的麒麟，吴邪笑意蔓延。

    “没有。”

    张起灵俯身吻上他，从额头到眼睛，从鼻尖到脸颊，最后停在脖颈，反复亲吻那条狰狞的伤疤。手上也不闲着，继续刚才在厨房的事情。

    吴邪意料之中的笑了笑，伸手揽住张起灵，享受他突然起来的亲近，然后阖上眼睛，非常平静的开口：“我有，大学的时候，遇到一个女孩子，温柔单纯善良，但是我没有和她在一起，甚至没有表白过。大概是有点自卑的心里，平平淡淡，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资本。”想起自己的初恋情人，吴邪勾起嘴角笑了笑，然后继续说：“后来毕业，接了爷爷的老店子，可惜被我开成这个样子，我只知道，我们家老一辈不简单，可是也从来不参与。后来解决了汪汪叫的问题，那几年多多少少被老妈逼着相亲，也交过几个女朋友。我从来不知道真的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我以为，我交女朋友的时候，就是爱……恩…”

    低头看了看从脖颈转向胸口的张起灵，于是他笑着仰头闭眼继续下去：“小哥，你离开我很难过，你回来，我很开心，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很开心。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情，但是，我想要和你在一起，你过去那么多年的生活，我没有参与，但是，我希望你未来的每一天都有我在。”

    “小哥，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你会忘记我，也可能，某天醒来，我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但是，张起灵，我希望，那一天到来之前，我们会好好的在一起，真心诚意的在一起。”

    “吴邪……”

    张起灵终于停下正在做的事情，微微开口，却只是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是的，吴邪感觉到了，从他们回来这么久，身边这个人，是安安分分的呆着，很认真的疼惜他。但是，这样的感觉，太疏离，心灵上的疏离。张起灵是很认真的爱他，可是，这个张起灵，并不是真正的张起灵。至少，他从来没有完全的坦白过。高兴，不高兴，喜欢，不喜欢，可以，不可以…他统统的都隐藏着，只要吴邪说，他就会去做，但是，这这只是顺从。吴邪其实很想说：你若为了报答我可怜我才和我在一起，你大可离开。

    但是，他说不出口。他不相信，这个闷油瓶真的对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只是，好像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在一个劲儿的表决心，而这个人，从来不曾说过什么。虽然所谓的承诺都只是嘴上说说，张起灵，嘴上不说，眼睛也不会表达。吴邪是人不是神，十年的时间，他没有把握他还可以了解这个人内心，就算没有这十年，张起灵也不曾有过一分一秒让他了解他。所以，大多数时候，吴邪不过是在猜测，猜测他的想法，他的内心。可是，分明说着还有一辈子要走的人，每天就这么猜测，实在太累了。他以为张起灵只是一段时间的过度，眼看初秋将至，忙忙碌碌都快一年了，这个闷油瓶还是这样。黑瞎子和解语花虽然总是打打闹闹，但总是活得明白，天天儿在一起的人，还用靠猜的，想想就让人生气。

    张起灵靠在吴邪颈边：“吴邪……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能够这样平静的生活…”

    “噗……”那边张起灵好不容易准备的深情告白被吴邪的笑声无情的打断，抬头去看那个笑意满满的人。

    吴邪还是笑着：“你说小花儿总是不待见你，你也不给他面子，但是，你们还是挺有缘分的，话都说得差不多。”

    张起灵想了想刚刚自己说的那句话，好像，搬家那天，那个人妖确实说过类似的话，但没理会吴邪的打岔，接着刚刚的话：“我…不太懂得和别人一起生活，我…很想融入你的生活。”

    说着他认真的盯着吴邪的眼睛，过了几十年的地下生活，突然要他光明正大的过日子，还真的不太能够适应。张起灵这个人，简单，明了。没家没亲人没朋友没过去,他可以在斗里放血杀粽子，却不大能够自如的处理人际间的关系，三棍子打不出一句话的人，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可是吴邪不一样，他有太多太多的东西，需要张起灵去适应去融入。所以，他小心翼翼的在他身边，来之不易的东西，才会倍加珍惜，也会倍加惶恐。他以前从来不曾得到过什么感情，也不曾有人说过想要和他在一起，更不曾有人给他一个家，现在，他拥有的一切，都是他曾经多么渴望的。而赋予他这一切的，正是眼前这个人。

    吴邪伸手从茶几下面的柜子里拿出润滑剂，递给张起灵，可是张起灵却没有动作。

    “怎么？你还要我自己弄进去？”

    张起灵顿了一下，还是接过去，平时他做都是做足了前戏才会用这个东西的。等到张起灵吧拿东西涂好，吴邪突然一个翻身吧人压在身下，一边解着张起灵的皮带扣，一边笑着。

    “所以，谁允许你拿这副假面孔对我”

    示意他抬抬身子，张起灵依照他的意思挺了挺腰，吴邪顺利扒了他的裤子，这下两人真的裸裎相对了。吴邪俯身亲吻张起灵，不过他才不像那个人那么耐得住性子，直接冲着那个人的唇去的。

    “张起灵…这里就是家，所以你只需要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

    “吴邪……”

    “张起灵，你再敢用那种影帝模式对我，我就…”

    “我答应你。”

    听到张起灵这么说，吴邪耸耸肩，往沙发上一靠，懒得动了。

    “我明天还要去铺子里看看，不要留印子！”每次这闷油瓶一来劲儿就在他身上留印子，有几次弄得脖子上都是，害得吴邪都不怎么敢出门，一大老爷们儿顶着一脖子草莓算什么事儿啊。好歹也是吴家小佛爷，脸面往哪里放？盘口那些伙计面前，威信还要不要了！！

    张起灵轻轻翻身把他让到下面：“明天我去！”

    吴邪白眼，去你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