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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 17.拾陆 且步红尘(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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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默。

    相对皆是静默。

    只见江岭连的眉眼缓缓地舒展开,嘴角噙着一抹欢愉的笑,清风徐来,衣裾浮于空中柔和地飘漾开,恍似一丛罂粟隔着薄薄雾气陡然开放,一刹间洗净了纷乱铅华。

    他立于风中,无声地轻笑着向那人伸出手,衣香鬓影晃荡似有昔人残梦的残像浮动。

    蔚忱在此之前从未见过江岭连,此时却睁大了眼,愣怔地想道——这该不是最初时江岭连的模样吧——该是这样的不含半分阴郁的笑意,堪比焦灼艳阳的灿烂。

    "找到你了。"江岭连琢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痕,温笑道。

    姑娘们方从"男神可能是江岭连"的震惊中回过神,"男神是个断袖"又给了她们一记重击,堪称惊天地泣鬼神,险些要昏过去。

    这时她们的被伤得支离破碎的少女心才后知后觉地连同满眼眶的泪水一起哗啦啦掉了一地,这些姑娘心理自愈能力惊人,眼泪都还挂在脸上,还能抽出空子自发地一起鄙视萧寂。

    不得不说现在考个试没及格就要跳楼的小姑娘心理素质真是弱爆了。

    蔚忱:""

    萧寂不动声色,只是从唇间吐出毫无感情可言的一个"嗯"字。

    那么些姑娘激烈的眼神简直要把萧寂烧死。

    江岭连不以为意地走到萧寂身旁,看着这人因自己的走近而明显地僵硬了一下,轻道:"我跟你走。"他轻喘了口气,眼角绽开不可想象的明媚色彩,"要赶我吗。"

    萧寂偏过头去,那一瞬间他似乎想说"当然要",嘴唇嗫嚅数久,却迟迟未能说出,只是固执地不去看江岭连。

    江岭连本来连"你赶我我也不走"这样不要脸的话都准备好了,见他不语当场就怔在了原地。眼底弥漫起流光溢彩的艳丽,使劲地咬着下唇,殷红得不知是血色还是唇色。

    这时,阿洛飞也似的撞进了蔚忱怀里,眼泪鼻涕一起往他衣服上蹭,还紧抓着不放。

    蔚忱无奈道:"放手。"

    阿洛抓得更紧:"不放!"

    蔚忱数十年没哄过孩子,他从来见到亲戚家的幼童都是敬而远之的,难办地扯了一会儿他的手,发现扯不开,只好作罢。反正衣服不是他自个买的,扯坏了找季财主报销就是了。拿别人的钱来哄个孩子,做这事的脸皮他还是有的。

    阿洛求抱抱求关心的招没用,蔚忱直接把他晾那了,还双眼发光地直盯着江岭连。

    ――误会误会,蔚忱实则是盯着那对苦命野鸳鸯的,只不过阿洛心情不好,把萧寂这个黑脸给忽视了。他怒气冲冲道:"江唔唔!!!"

    蔚忱很有先见之明地把放在他肩上的手捂在他的嘴上,道:"别出声!"

    阿洛:"唔唔唔!"

    蔚忱只好捂得更紧了,差点没把他捂晕过去。

    他就这样一副意欲绑架青少年的模样,半捂半拖地把阿洛弄出人群,一出来立刻泄了劲,自个蹲在石阶上喘着气,继续望着萧寂二人双眼发光。

    阿洛:""

    蔚忱不在意地摆摆手:"这里光线角度比较好,随便,别纠结了。"

    阿洛看起来似乎有点不懑:"江——"

    蔚忱:"咳——"

    阿洛刚要开口,又听蔚忱:"咳咳咳——"

    阿洛:"我——"

    蔚忱:"咳咳咳咳咳!!"咳得跟机关枪似的。

    阿洛:""

    旁边一观望的小男孩惊惧地看了蔚忱一眼,哭得稀里哗啦的。

    阿洛:"扑哧。"

    那小男孩也惊恐地看了他一眼,哭得上声不接下气,踉踉跄跄地跑走了。

    蔚忱捧腹:"扑哧。"

    阿洛:""他沉默了半晌,道",魏公子,我其实是想告诉你柳公子到了。江岭连瞒不了其他人了。"

    蔚忱忙抬眼望去,人群上下哗然,无不神色惊惶,怒却不敢言。他从石阶上跃下,把阿洛扔下,人群正在向四周扩散,而他逆流而行,甚至从一位大娘眼中看到了见到英烈的眼神。

    远远见着柳清郁站在二人中间,嘴巴一张一合说着什么,江岭连脸色煞白,像刚才被蔚忱吓着的孩子那样退了两步,转而向来时路跌去,鲜红的腰带上下翻飞,很快地从所有人触目可及之地失去了踪迹。

    便见柳清郁跪坐在地上,仿佛失了浑身气力,萧寂忽然将他拉起,向他耳语了句话,柳清郁才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蔚忱反倒停住了脚步。直到阿洛赶上来轻轻扯了他一把,他才恍恍惚惚地走了过去,忽然又想起江岭连昙花一现的笑颜,微微地觉得有些炙眼。

    柳清郁已然失了初见时神采飞扬的样貌,勉强地向二人点了点头,再说不出话来。萧寂无言地盯着自己的剑,若有所思。

    蔚忱上前一步道:"早上那人"

    萧寂像是早料到,几乎在他刚出声的时候就开了口:"我知。"他什么都没有问,包括他为何知道"江岭连"到过江家一事,正如蔚忱并无深究自己与江岭连那码事。

    并不是世间所有真相都值得一一探清。顿了一会,他道:"先回去吧,下午与你说的事,我这会儿倒是想起后续来了。"

    柳清郁失神的双眸里又更滞停不动了,他带着如此惶恐而又茫然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移动,自嘲地扯了下嘴角,眼神又晃荡到远方去了。

    他突然出声:"你与他说了他?"睫毛似乎颤了一下,很快就也凝滞了,看起来就像是神经质地打了个寒颤,抖动着,抖动着,跪服在不知所谓的晚春的悲哀里。

    萧寂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蔚忱从未见过他用如此模样去看一个人,近乎怜悯,不忍。

    他道:"嗯。"

    ——与对待江岭连没有两样。

    柳清郁的身形狠狠地抽搐着,像某种犹自舔伤的动物。

    只听萧寂又道:"都走了。"眸光一偏,再度停留在柳清郁身上,"够了——不怪你。"

    ——他还能怪谁呢。

    也不过是奔劳于万丈红尘的营营众生,心若浮萍,注定无依。

    谁又能真正地站在他人的位上,以完全客观的,不带私心地,审视自己与和主流相悖的别人呢?谁又能够设身处地地模拟被世俗抛弃的别人的心态呢?谁又能不含半分感情地,冷静自若地就至亲逝世之事为凶手分辩呢?

    人在最脆弱时,其实并不需要安慰什么的,反倒会急切地寻求一个得以寄托仇恨的对象,似乎只要在潜意识里完全地憎恨着一个人,巴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相见时能够高呼一句以表恨意,就可以将苦痛抛之脑后。除非在见到对方时,才会迅速凝聚起一股空前强大的愤恨——抒发之,再离去。

    所谓人之常情,谁又会为了他人而将自己阴暗的一面深埋于心呢?

    通常将千山万水一笑过,大江大河不惊于色的人,在不动声色中积攒到一定怒气值时,性子较之常人更敏感,尖锐,无常。

    ——大起大落,一放难收。终将因在自己心理作用下不断叠高的"愤怒"而不知所措,远远超过实际所应发泄的愤怒,甚至神智尽失,进而崩溃。

    可笑的是,他自无法控制情绪的那刻起,他便已不知自己的怒火从何而来。

    柳清郁安静地看着他,显然从崩溃边缘回过神来了,然后他一言不发地推开挡在他面前的阿洛走了出去。

    他轻声道:"即便如此,我还是无法原谅他。"轻得好似只是说给自己听,徒增些憎恨的勇气罢了。

    虽然同路,他却如同始终无法面对蔚忱一般,将三人撂之身后。

    萧寂过人的听觉敏锐地捕捉到他的自叹,道:"你真的恨得起来吗?"

    柳清郁充耳不闻。阿洛眼泪鼻涕满脸的样子早就没了。不过是个孩子,整日这么严肃作什么。

    蔚忱好笑地想着,拍了拍他的头,伸了个懒腰:"那就走吧,我都迫不及待了。"

    他有意把话题岔开,阿洛正千方百计地要讨他欢心,顺水推舟地道:"走走走!"

    萧寂眄他一眼,颇为不屑地道:"走什么走,你知道要做什么吗。"

    阿洛理直气壮:"蔚公子的话都对!太他妈正确了。"

    捧的蔚忱自己都听不下去了,作宠辱不惊状:"没有没有。"世外高人般忽视过往云烟,感觉更作了。

    蔚忱念至此,双眸微闭,淡淡一哂,又觉得"无妄"此人人际脉络真是广,连带着长相相似的自己也有被人拍马屁的一天。幸好马屁堪比脸皮厚,拍了不觉疼痛,锻炼出了不要脸这一绝技。又不知无妄如此高逼格的名字下会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让人惦记了如此之久仍记忆犹新。

    比如季言秋。

    他才迟钝地发觉自己还未将那人的信阅完,一边跟着二人一边拆了信。

    "蔚忱――

    见字如晤,近来春寒料峭,望君珍重。多日自难以入眠,每辗转反侧,逾子丑之时仍清明十分,未觉倦意。实则思君不见,念念成疾,睁眼闭目犹是,终日惶惶,茶饭不思,味同嚼蜡。

    故人(石老头)来访,失色且言其极消瘦。惊吓之余语出惊人:'莫不是纵/情过度?'国之大相竟出此不雅下流之语,可见国将不国,天将降大灾于大宋矣,可悲可叹。

    今日进朝,同僚皆惊,无限关怀。每每难以启齿,然念及君犹于双目不可及之地满心欢喜(蔚忱:""),细读此信,方得些许慰籍,心中喜不自胜,无以言表,匮乏之词难书思慕意。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季言秋。时于寒意未褪暮春近夏窗外雨声潺潺。"

    阿洛见他越走越慢,不由好奇地往后跑了几步,趁他不备一把夺过他手中的信:"这是什么哇!"

    他用力挥了挥信件,惊喜地冲萧寂道,"季公子的信!!!"

    阿洛又激动道:"看看看!!!信!!"萧寂不冷不热地扫他一眼:"知道。我又没瞎。"

    没等蔚忱感慨完终于碰上个不总是好奇打探别人隐私的了,只见萧寂一脸超脱,毫无兴趣地道:"我早看过了。"

    蔚忱呆滞脸:"啊。"

    他不苟言笑的脸上才浮出些生机,淡声道:"假的。"

    阿洛倾慕地注视着他的眼神还没收回去,听闻这跌宕起伏的一句话又被唬住了。

    于是萧寂轻而易举地拿过他仅仅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的信,还给了蔚忱:"我没看过的东西,你看什么。"不带走一片云彩地继续走了。

    蔚忱挑衅地扬了扬手中的东西,飞扬拔扈地吹了声短哨,得意洋洋地也跟着走了。

    阿洛心酸得要命,心道还我那个温温柔柔的无妄哥哥不要这个智障流氓还缺点脑子的,恨恨地在心里将萧寂唾弃了个千八百遍,还是大人不记小人过地跟了上去。

    其实只是年少不更事,蔚无妄若泉下有知自己在阿洛心目中形象如此光辉,他也不会那么急着往火里跳,任那群人作贱自己——用他的话来说,让他们碰到自己的尸身他都嫌脏,在黄泉路上走着都要猝死,下辈子倒霉投不上好胎。

    更不会趁阿洛还未记事时就把他打扮成个牵着走在街上都有小孩父母争着要来定娃娃亲的小姑娘。无妄还时常扮作被富家女骗色后抛弃的小白脸,独自一人承担起为人父母的责任将连带着被弃的孩子养大,就这样带着阿洛招摇行骗——有时还扯上季言秋,这又是一场悲情年度大戏了——尽管这些狗血情节多为群众脑补,但也与他们初衷所去不远。

    然而能记着这件陈年旧事的,如今只剩季言秋一人了。

    也正是幸亏阿洛不知情,否则他大概再也无法保持对一个已死之人的尊重。阿洛无所顾虑地将蔚忱与蔚无妄好一番对比,暗暗地更加嫌弃起相较之什么都不完美的蔚忱来。

    人在与另一个人久久不可相见时,就会无形中回忆起那个人的好,加之放大,修缮,维护。便会愈发觉得此人毫无缺陷,将自己期准与理想值放到同一高度。于是就有了"小别胜新婚"这么一说。这一点大部分人就算信也不会多作理睬的,尤其是在被热恋冲昏了脑子时,只想着每天怎么腻歪怎么来。

    我们的蔚公子的心情是十分愉快的,他现处于"单方面热恋"期,当然不会考虑以上知道也没什么用的心理分析,且他迫不及待地想听到江岭连的事迹,种种此般,脚步便变得轻飘飘的了。

    季言秋在信中不幸言中的是,蔚忱在接到来信时简直开心得要炸裂——他们才出城不久,信便到了,说明这信如果不是自己会幻影移形,就是在他们出城时同期发出的,真是不能再体贴。

    他又转念一想不对劲,分明分离不到一天,信中"近日""多日"又是怎么回事?季言秋自然不是过着颠倒日月的勾当的,想来只是夸张这一修辞用得太广泛没来得及收回去。

    蔚忱越想越郁闷,掂量了一下如果把信纸撕了自己该得后悔上几天,不想委屈自己只好作罢,只是一个劲地骂自己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当真了不就好了。

    愈加心痛得不能自持,骂道:"去你妈的蔚无妄,人死了还勾着我情儿的魂,比江岭连还江岭连。"江岭连莫名地打了个喷嚏,不明所以地被躺枪了。

    阿洛不知又被勾起了什么伤心事,时而抬眼端详蔚忱,水色在眼中蔓延,隐隐约约伸展出些泪意。

    他没头没尾地道了句:"你想听听关于蔚无妄的事吗?"他漠然地一勾嘴,瞥了他一眼,"你们还挺像——哎还是算了。"

    蔚忱比他还拽:"爱说说,不说滚。"

    阿洛摊手:"既然你这么诚心诚意地求我了,我就跟你说吧。"

    ——等等,这小兔崽子怎么用这种口气讲话?早上还像模像样的,熟起来就不得了了,回头必须得投诉季言秋小屁孩又抽风了。

    萧寂突兀地回过头,道:"嗯?!"效果立竿见影,阿洛立刻就噤声了,乖巧地站在一边,看起来倒是有几分书童的灵气安分。

    ——前提是忽略掉他眼中十足的煞气。

    萧寂权当不见,又道:"我就是好奇了,听掌柜的说你们都在门前经过不下五次了,纵是脑子有点毛病的人,也该有点印象了吧?"

    蔚忱刚刚抬起膝盖,闻言似乎僵硬了一下,随即又道:"何以见得?"

    萧寂并无停下脚步,边走边微微提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处屋舍:"掌柜的还说——他多次招呼你都被你无视掉了。你还不耐烦地冲他一挥手?"

    蔚忱笑得如沐冬风:"是啊。我乐意,怎么样。"

    萧寂看起来有那么一刻几乎要笑出来,然而也只是几乎。点点头,道:"至少你之前不识路是真的吧?"

    蔚忱:"不然要做什么?我在那待着只为邂逅江岭连?我真爱是季言秋谢谢!!"

    萧寂难得地被噎住,有气无力道:"哦嗯。"

    阿洛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不干了:"??!!"

    蔚忱一脸慈祥:"你大了自然会懂的,乖。"

    此时繁星已然织上夜空,摇摇晃晃地支棱在天幕上,一如各家渐渐亮起的明灭可见的烛灯,一如行人摇摆不定的心旌。

    阿洛难以置信地抬头,转开视线,整个过程不到一秒。

    蔚忱:"???"

    萧寂:"日常抽风放屁,不打紧。"倒是分得清缓急轻重的一个人,又为何独独对一人失了方寸呢。

    蔚忱摆了江岭连一道自觉理亏,讷讷地不言语,直到回了旅馆填饱了肚子,也仍觉心境难平。

    也许他千不该万不该拖着江岭连兜圈子的,然而就算这事重新发生一遍,他也是会如此去做。

    蔚忱一贯遵循于自己的直觉,不论对错,而在那一刻,他的直觉告诉他,哪怕这两人重复地相遇上千百遍,结局也是不会改变。

    就像一个流传久远的谶语,在摇摇欲坠的大宋江山下亘古地弥散。

    更何况,是江岭连先利用他,并且最后也找到了萧寂。

    他用苍白无力的语言给自己打了一针镇定剂,故作泰然地随着萧寂走进了自己不知经过了多少次的旅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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