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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 20.拾玖 且步红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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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接着往南走,顺着汴河一路向南。当然不可能是徒步南下去的,他们财大气粗地乘马车至河水畔,打听到此去可达两浙,到了那处再沿长江一路到荆湖北路。

    一上路就稀里糊涂上了摩肩接踵的五星级豪华客轮。

    他们甚至没跟柳清郁打个招呼就匆匆忙忙地溜了。

    其实那时蔚忱在往他门前经过时堪堪从门缝间看到一道细光,摇曳着淡黄的烛焰,红烛泪流满了桌子。

    卖艺的都贪黑起了床,手艺人做事,第一要勤,第二要能扯淡,要扯得客户乐于听你讲话就赢了。

    于是乎,刚出旅舍,就听一个拉二胡声音吱吱呀呀的老人颤着声音道:“那老两口子骂了一晚上,骂得那叫一个凶哟--”

    不知是不是错觉,蔚忱觉得他声音也是吱吱呀呀的,说话语调一抖十八弯,听得人心境跌宕起伏,心潮澎湃。

    听他吱道:“老爷给点钱吧--”

    蔚忱和蔼可亲地道:“我不是老爷,老爷在后面。”

    他又呀道:“老爷可怜可怜我吧--”

    萧寂不语,指了指阿洛。

    老人泫然欲泣。

    阿络疑惑地看他,耿直地开口:“我没钱啊。”

    可怜见的,这位老人一天的生意还没开始就被人这样如此狠心拒绝,震惊之余大彻大悟,醍醐灌顶--这地方出穷鬼,哪来多余的钱欣赏这么高雅的艺术?

    思来想去后觉得国都人个个都挺壕,于是收拾家当跑到东京府的大户人家里卖了。

    看来当时的人们普对音乐欣赏能力普遍不高,也可能是法律意识不强,任老人如此侵犯自己隐私权中的生活安宁仍没有勇敢拿起法律武器维护合法权益,可悲。

    蔚忱对自己与江岭连去坏了人家老夫老妻的生活而深深后悔。他把这想法饱含忏悔地对萧寂那么一说,萧寂不置一词,倒是阿洛凉凉道:“你当人家瞎呀??江岭连天生丽质就算了,你???”

    蔚忱对他怒目而视,想到昨天两个能够欣赏自己美貌的江岭连和褚岚已经不在了,更加纳闷。

    说起来,他以前也有个舍友姓褚。于是他试着把褚将离的脸换到褚岚脸上,顿时慌了,这不是同一人嘛!

    他于是就这样慌了一路。

    阿洛以为自己打击到他了,念及这人还想着一副蔚无妄的模样,想了想道:“其实你……”

    蔚忱恶声恶气地道:“滚,老子在考虑老子大姑小姨有没有生出一个名字里有洛的小孩的可能性。”

    阿洛不明所以地滚了,并不想理会他。

    蔚忱直到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被季言秋卖了,道:“停停停――我们要去哪来着?”

    阿洛的把手伸往桌子的动作一僵:“操,没见过这么愣的。”

    萧寂也是一愣:“不要说这么粗俗的话。”虽然我也想说。

    蔚忱委屈道:“你们讲过吗,讲过吗?!”

    阿洛言之凿凿:“没讲过。”他面向萧寂,问道:“去哪?”

    萧寂:“?!!”歇了一会,他艰难道:“你……”

    阿洛:“我什么我,我不想跟这个傻叉讲话而已。”

    萧寂喘过一口气来。

    蔚忱想不明白自己是如何一次又一次地惹到这小祖宗了。

    况且当初――准确来说是两天前――季言秋让他跟着的时候不还一副战战兢兢的受气样嘛,自己到底是如何碍着他了。

    他自觉思想领悟很高,把阿洛当了空气,兀自问萧寂道:“去哪?”

    萧寂牙疼地看了他一眼,感受着船身轻微的晃动,道:“我…伯父家。”

    临了,他又补了两个字:“蕲州。”

    蔚忱不由得凑上去,低声问道:“是萧服?”

    萧寂没有在意他直呼自家长辈全名,微微点了点头,把头转向河面。

    安静不过半分钟,阿洛耐不住性子,道:“你说后来应夙怎样了?”

    萧寂把视线收了回来,把两个人挨个打量了一遍,再徐徐道来。

    应夙自持惩恶扬善,初到时除了把自家爹关起来这件大逆不道的事,剩下的都是在处理他爹扔下的千疮百孔,跟国/民/党败退台湾后的共/产党人似的。老帮主怕是老无力了,整个帮里混混乱乱不成体统,山上一片乌烟障气,排个队都能浪起来,群魔乱舞,不清楚的还以为嗑了药。

    敢情他们说什么披荆斩棘都是屁话,应夙每天还得追在他们后面给他们擦屁/股。

    应夙痛心地将他们吊打一番,几次愤怒地想把他爹放出来他滚回去算了,又念及顾小两口的恩恩爱爱才忍住冲动,后悔不如当初直接毒死顾龄来得方便。

    次日,他在整合时先杀鸡儆猴地冲一个邋里邋遢的不知姓甚名谁的壮士抬抬下巴,两个侍从冲上去将壮士拖到一旁按住。

    壮士哭得脸皱成一团,应夙看了更不喜,闭了闭眼,少年稚气的脸上浮出少女娇柔的神色,笑道:“呵。”

    半长的发自带柔光地飞起,他平缓地道:“打。”

    烈士其实也挺冤,不过是说了两句实话就被揍了,还揍脸。

    蔚忱听了,奇怪道:“他揭穿了应夙假认亲真内乱的丑恶内心?”

    萧寂道:“他说据他观察应帮主三天没换衣物还自带体香,真谓尤物。”

    蔚忱:“…打得好。”

    阿洛闲闲地拿起一块果点往嘴里送,惬意地往角落舒展身体,盯着船顶道:“接着讲,困死了。”

    后来帮派中人未有大费心思去弄清烈士就义的缘由,却无一不被镇住了,跪服于仅凭一人将闻风帮整体颜值提升到中原水平的应帮主脚下,纪律严明,帮主说一不二。

    江岭连感叹道:“哇。”不愧是我亲爹。

    孙临搓了搓手,到一边洗去手上油腻,心道新帮主你重点错了啊!不应该关心你爹幼年遭人那什么的事吗?这苗子从他爹那辈就歪了,后患无穷啊。

    他轻咳了一句,走回位子,将没吃完的塞入黑衣人怀里,对江岭连道:“那咱们走了?”

    江岭连急于听到后续,忘了他养父只在几里外的家里,急吼吼道:“走走走。”

    孙临背对着他掠过一丝笑意,掀起破破烂烂的帘子付了帐,几人向南方行去。

    “说来也巧,他们当初南下的路与我们如今走的是同一条。”萧寂道。

    蔚忱尽职尽责地点点头,心道你让我们两个陪你重温当初你和江岭连的蜜月之旅你说顺路就顺路,大佬说啥就是啥,反正我没钱。

    阿洛自豪地,颇有针对性地道:“我以前也和无妄言秋他们一起沿此路南下来着。”

    蔚忱:“……”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真觉得这句话扎心了。

    萧寂大概是看不下去了,介入了阿洛蔚忱之间幼稚的战争:“尸体巡回展览?”

    又在阿洛的一阵大呼小叫中续上了下文。

    是应夙回帮后的第一个冬日,雪纷纷扬扬地从窗前掠过,应夙从未见过这般奇景,欢喜地跑出了屋子。

    漫山铺天盖地的雪,让人瞧着便觉有寒意上身。他好奇地自屋内走出,立于纷纷扬扬的雪幕中。他从地上捧了些许揉进掌心,趁下人不备猝不及防地灌进他们襟口。他将十指并拢埋进雪地,微长的指甲里溢进了不少雪沫。再有残雪漏在层层枝桠间,抖落时有簌簌的声响,看上去像是开了一树的白花。

    一个不远不近跟着的人快步向他走来,低头快速地轻道:“帮主让下属去打听的事,已经打听到了。”

    应夙拨开一个花苞,道:“说。”那人便道:“顾家再添一龙凤胎,分别取名念,安。”

    应夙把两个名字放在嘴里重复了几遍,道:“念安?挺好。”

    他无来由地一哂,什么也没说,兀自向亭子那边走去,取起狐裘披上。

    也不知是不是来人的错觉,他见应夙面色苍白地穿着雪白外衣站在死白大雪中,越发单薄。

    又是十五年。

    上一个十五年所受过的恶心,该还回来了。

    应夙所领的闻风帮向来劫富济贫,并不是说他多么体谅民生疾苦,而是他若想搞垮顾家或是搞死顾龄,需有个幌子。

    顾家那么家大业大,如果不给些名头无缘无故地去杀人放火,就会不得民心。

    ——而失了民心的帮派,是注定不长久的。

    就像说书人杜撰的那些乱臣贼子,想要谋逆篡位,也是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才大张旗鼓地招兵买马的。

    于是他们多次劫了官家的柴米分发给山下的劳苦群众,许多人慕名前来,那些得了恩泽的更是感恩戴德地四处向人诉说应帮主的好,有幸见上一面帮主真容的更是为之癫狂。

    待他打理了大小事务,总算能够给顾龄写这封他在脑内构思了几千个昼夜的信了。

    他端详着窗外的山色,对下人说道:“把砚台和那块墨拿来。”

    下人依言取了来,因熟悉这位帮主的性子,便半开玩笑地道:“帮主有无想过要给下属添个帮主夫人?”

    应夙含笑地看他一眼:“这么急?”

    下人:“不急不急,帮主这等姿色放在哪里都是佼佼者,自然要慢慢来。”

    应夙:“这倒不急了?我已经想好了。不多久带来给你们看看。”

    他说着,没等下人发出恰如其分的惊呼,狼毫蘸了蘸浓黑的墨,轻嗅陈年的墨香,毫不犹豫地落了笔,一蹴而就。

    顾龄顾家主亲启——

    一别十五年,念吾否?念吾体否?念吾床/技否?此等床第之事想来应是我要好上一些罢?千万莫要为此为难顾夫人,夫人人善。望君安康。问候谢姑娘,问候雯,念与安。

    他挥毫写就,落款处勾着唇画了个屋子,格局看着像是顾府侧屋的样子。

    搁笔起身,将宣纸叠成豆腐块的模样,将它交与那个不时向他汇报顾家近况的人手上,让另一人为自己更衣梳发。

    他的衣服多的是明艳之色,却不同于姑娘家的褙子,而是介于长衫与襦裙间的过渡段,中性的服饰穿于他身上丝毫不显做作,仿佛生来便是为他而做一般。

    应夙解开发绳,墨色的发披洒开,遮住了他的侧脸。

    他道:“送到顾龄那。”

    那人冲他一俯身,轻声应道:“是。”

    他稍稍侧过身,对着那传信人笑道:“若是让我听到,帮中胡乱传着一些道听途说的不明不白的话,”他任身旁人为他解开腰带,再系上,淡淡一笑,“那你就去陪着前帮主吧。”

    那人的更加卑躬地弯腰,道:“如您所愿。”

    看起来他并不在意帮主那句要他死的恐吓。

    应夙背对着他,站在金边铜镜前打量着自己的着装。他将两鬓微长的发丝往耳后一别,动作熟练地用眉笔拉长了眼线--顾龄向来喜欢他如此。

    应夙以朱砂色的唇纸点染过唇角,使色泽略略饱满了一点。

    他的唇本就鲜红,如此看来与面色反差犹为鲜明。唇纸擦过唇边雪白皮肤,晕上了浅薄的红,这才稍微透露出些“人气”。

    手指有意无意地在唇上一抹,投映到模糊发黄的镜面里,他双眼瞳中刹那间映出了炙红之色,一如不久之后,那场名动满城的火灾。

    随后应夙驱走下人,一人坐于梳妆镜边,托腮凝视着右手指尖飞快转动着的瓷杯,那是他当初从顾家离开时,所带走的不多的物事之一。

    那日白誉--便是捎信那人--将信件送达后,只对顾府下人道让他代为将信交给家主就速速离去,心中满是不忍,明朗的神色中遍是阴霾。

    如不是应夙先前嘱咐要将顾龄活着带到他面前,白誉决不会让他多活半秒污染全球空气。

    他前脚跟刚离去,后脚跟谢婉便回来了。

    那日顾龄前去赴酒席,谢婉因身体有所不适与两个侍女提前会府。等她入了主屋,便有下人迎了上来,说有个未说明名字的人送信给顾家主。

    谢婉本是不曾在顾龄未允的情况下去看信件的,然而她那日偏偏被勾起了几分疑虑,只想看看落款是何方英雄。

    这一看就不得了了,她这么些年从未忘怀过失踪的应…不,她并不知道应夙的名,她曾经悉心照料过他,自然不会不认得那间屋子。

    然而十五年未曾联系,又为何此时…谢婉难抑心头的的震惊与欣喜,头一回,也是最后一回读了他人给她夫君的信。

    她蓦地一震,脑内闪过应夙的种种,又回想起顾龄提及这孩子时不正常的态度,口腔内泛起铁锈味,忽觉周围莫名地寂静了。

    她转身望向侍女,看见她张开嘴,似乎在发出尖叫。

    谢婉不知其所以然地抚过双颊,一手黏腻的血。

    她无所谓地开口道:“不必紧张,都散了。”

    她不知道自己声音已经细如蚊呐,又道:“散了。”

    血水不断从内耳向外涌出,已然是红了两侧的脸,在下颔汇聚成一滴滴在地面,部分自锁骨处一路向下,遍及她的躯体。整个人沾满血渍,似乎要用体内的血洗净顾龄留下的一切痕迹。

    她唤道:“小苹。”

    叫小苹的姑娘已被这变故吓住了,她已不知谢婉唤她做甚,只是一味麻木地要将谢婉自地面拉起,双眼怔怔的。

    她自小与谢婉一同长大,从未见过她惨裂如此绝望如此的模样,青白青白的脸色中透出死态的安详。

    另一个侍女年长些,当机立断从后托起谢婉的身体,二人合力将她移至厅前。谢婉原是想推托不必,反正她也不想活了。然而血块塞在在她喉口,咳出血怕吓了这两人,只得作罢。

    顾府上下皆被惊动了,府主不在,全府像是失了主心骨,个个如同无头苍蝇乱撞。有个机灵的先反应过来,高声道:“去请慕大夫--”

    却见谢婉缓慢地摇了摇手,艰难地从嗓子眼里挤出两个她重复了多遍的字:“不必。”

    各位都松了口气。谢婉的沉稳贤德是所有人有目共睹,都对她极为信任与放心。她说不必就是不必,无事就是无事。

    也没人愿意担这工夫酉时将息去寻大夫,这句话一出,皆大欢喜。

    几人去收拾了一番令人惊悚的房间,侍候着谢婉洗浴后,各自睡下。为了不吓着三个孩子,全府都选择了隐瞒。

    顾龄至家时醉意正浓,因此并未嗅出房中淡淡的腥气,未觉察妻子仍未入睡,也无在意床头处的信纸。

    如果他稍微清醒一些也许就根本不同了,然而最让人痛心的就是并没有“如果”二字。

    他在睡衣正浓时恍惚听见有人唤他,声音听来十分的渺远空灵,那个女声悲悲戚戚地道:“再也不见,在也不见。夫……顾龄。”

    他下意识地将手往那个方向探去,像在要抓住什么。声源却是又换了个方向,那声音始终不远不近的绕着他转,又完完全全不让他触及,实在是让人费解得很。

    “你顾龄应说对不起的,不会是我。”

    那声音轻柔得让他想起什么,然终趋于无声,他睡着了,睡得安稳。

    第二日天仅仅略微泛起珍珠白,未达清晨,顾龄便醒了。

    如此看来,他所睡去的时间是不会多于广大的现代高三生的。

    他仅穿着白色亵衣亵裤,打着赤脚走到庭前,此时下人多处于梦乡里缱绻不愿醒来,因此除了顾龄外并没有人觉察谢婉已然无踪。

    按照顾龄一向的作风,他应弄醒整个府的人,逼他们出去找谢婉才对。既然他没有,多半是由于那封信的缘故。

    是不是应夙给他的刺激太大还不好说,但绝对有谢婉附在信纸背后那行蝇头般秀丽的字的原因--

    “此去无间,前尘尽空。无欲无念,不念不失。龄所负所喜,向来无关谢婉。望君莫悲莫怨,婉亦如此。”

    顾龄痴痴地极目远眺,也不知站了多久,渐渐有薄日初升,撕开无边长夜,浓云后透出隐隐天光。

    他从来都没有人性,不论是当年对爱慕者冷淡至极,还是后来对应夙施以令人恶心的暴行,仿佛生来就不懂得如何去爱,哪怕稍微有些愧疚也好。

    这么冷清的人好不容易爱上谢婉,是的,之前对谢家的几叩头都是逢场做戏,但情/爱总是在柴米油盐日复一日下厚积薄发的,他这辈子就爱过这么一个人,那人也深爱过他。谢婉却在终结生命前否认了他自以为是的爱,不给他半点辩解之机。

    报应。

    他知道应夙不可能干说不做,这会儿必然已经想好如何讨回七八年的痛入骨髓的痛苦了。

    应夙远远瞧见了见了一身白衣风骨凛然的白誉,拔高音量道:“谢婉如何?”

    他每次提及谢婉时从不愿称她作“顾夫人”,生怕这么一叫,她就彻彻底底是顾家的人了。他唯唯会在顾龄面前以顾夫人称呼她,就是想告诉顾龄--看,你妻子没了,都是你的错。

    成效自然是不错的。

    白誉道:“现在派了人去搜遍河道了,三日后应会有个结果。”

    应夙温笑着道:“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

    白誉不卑不亢道:“这是应该的。”

    应夙温笑地看了看他,温笑着抄起他喝过的茶走了。

    白誉无法,目送着他们应帮主温笑着离开。他的腰背很是直挺,巍然如松。如不是他多次为应夙做牛做马,任谁也想不到这样一个看着有资本去傲人的人,会情愿委于一个出身肮脏的男人近旁。

    如若他原就是帮里的人,为应夙办事当然无可厚非。

    但令人惊奇的恰恰于此--白誉只是在应夙剿灭--不,单方面压制一窝乱党时经过,就随应夙上了山。

    应夙道:“给我一个理由。”

    白誉道:“因为没有理由再待在山下了。”

    应夙笑道:“你可知道,我最恶心别人出尔反尔。”

    白誉道:“巧了,我也是。”

    应夙嘀咕了句:“没见着这么急着往火坑里跳的。”白誉权当没听见。真不理解他图的什么。

    江岭连一行人行到距帮派不过十来里的地方时,孙临目测了下他们天黑前能否赶到对山,白昼时间依旧未及最长。他问道:“此去不远便是了,帮主可是准备好了?”

    江岭连原本毫无顾忌,这一听才觉得这帮主可不是吉祥物,稍有迟疑。

    孙临道:“不急,那,帮主,我接着讲前帮主的事罢。”

    江岭连心事重重地一点头,把目光放空了。

    蔚忱突然向阿洛开口,说完才发现对方已经睡去,便将视线投向萧寂:“你说我…蔚无妄沿此线来过?”

    萧寂略微色变,头轻轻地垂了一下,立刻又抬起。

    他问道:“为何问此?”

    蔚忱一摊手,道:“想必褚岚此人也是识得路的罢?”

    萧寂甚至顾不上问他如何认识的褚岚,就见他越过自己肩膀一笑,道:“何大人可没跟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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