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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 23.贰贰 且步红尘(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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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

    褚岚不知所以地看向萧寂,便听他毫无起伏地说了这么一句。

    蔚忱:“那谢泽此人…这时仍在帮里?”

    萧寂还是道:“不知。”

    褚岚失望地一挥手:“哎算了算了,你接着讲。”

    萧寂欲言又止,踌躇了一番淡声道:“就算是,那又怎么样呢?”

    天已然黑透了。江岭连他们一行人到达闻风帮时也没人为他们接风洗尘。

    孙临困得头昏脑涨,把江岭连随便安排到其中一间没人的屋子就睡死在地上了。

    江岭连进了里间,从颜色发黑的衣柜中翻出一件衣服,他一心想着赶快把这身白得他自己看着都恶心的外衫换下,就没多在意这件衣服是新郎官喜庆的大红。

    他和衣睡下,做了一个十分离奇的梦。他梦见他从没见过的在孙临口中没有基本的对儿女的责任心的女人。

    顾雯眉眼如同被人精雕细琢过,一颦一笑都鬼斧身工,笑容却是如同冰雪消融一般的自然流畅。她轻轻地把手指从两个孩子的掌心抽出,温笑着目视二人一步一趔趄地扑向迎面而来的男子。

    男子的眼中含着显而易见的欢喜,不在意雪白长裘在地上逶迤染上了雪水,清淡却艳极的面容向几人而来,小声唤道:“岭连。”

    梦的最后,有一场诡谲的狂风卷着碎雪席卷所有,江岭连在梦中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与至亲之间的雪幕越来越厚实,那声呼唤也越来越不切实际起来。

    他蓦然从梦中醒觉,清醒地从床上翻下往右边走去。

    “咚--”

    他与撞到自己的墙壁面面相觑,又跑回床上接着躺。

    实在是难以入眠,他在床沿坐了数久,不时瞥到一抹肥大的黑影跳过,他下意识地去屋子角落找扫帚,还是什么都没有。

    他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我这是在哪?”

    孙临隔日红光满面地走到门口,就听江岭连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孙临一听蒙了,小鸡啄米似的:“帮主这是什么话…那还不是您愿意留下就留下,愿意离开就离开?”

    江岭连艳红的身影立在来时山路边,在那里恰巧可以将方圆五百里的景色尽收眼底。他轻声反问道:“真的?”

    孙临道:“若您想的话,可去后山--”

    可去后山看看你那不要你的父母。

    江岭连打断道:“不用。”

    他将清晨略嫌惨淡的景烫上一层艳色,任山间晨雾重重依旧夺目地独居一隅。他道:“我从来都没有父母。”

    孙临无法看到他的脸部,因而无法知晓他的心情哪般,乖乖地不做声。他再度听见江岭连出声,惶然地抬起头,对方已走出几步远,脚步一下一下踩得坚定。

    他一时不能分清那声音究竟是对方所说还是自己的心声,一切都消融在不真切的山景里。

    他听到江岭连道:“梦之所以会发生在梦中,是因为它终究也只能是个梦。”

    蔚忱道:“他不曾怀疑孙临所述几分真假吗?”

    褚岚面色不好地道:“为时晚矣。如果当场拆穿,指不定被孙临偷着弄死。”

    萧寂把窗纱拉紧了些,阳光照得望出去的水波分外刺眼。他道:“至于他们如何交替帮主,这部分我就不讲了。就说几个当时对他而言有意义的人罢。”

    萧寂那会还不认识江岭连呢,蔚忱见他一本正经地讨论旧情人的情史,心觉此人耐力实在太强。

    江延自取字为岭连,获得帮中拍马屁声若干,最后到了一见马屁股就要躲的地步,犹恐避之不及,连滚带爬地滚下山。

    --这当然是假的。

    问题出在帮中一个好看的女孩子的身上。

    那姑娘自小在帮里长大,不知出于怎样的考虑,竟是安然无事地活到了十八岁,与江岭连同岁。

    抛开不谈她那对江岭连热切得让人眼红的关照态度--江岭连不知被多少女子追求过,这种程度的实在算不了什么,重点是她的容貌过人,闻风帮茹毛饮血的风格对她并没有多大影响,倒如同大户人家里精心培养的贤德有才的女子,眉目间自有贵气,却不自矜。

    而让江岭连没想明白的是,这样一个看着娇生贵养的女儿,在帮中的地位仅次于帮中,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江岭连不喜她,当然不是怕她摄人容颜盖过了自己的,而是在他第一天坐上帮主的交椅,努力认清所有人时,这姑娘就站在他身旁,他被逼着欣赏这个姑娘的侧脸欣赏了近半个时辰。

    这个女孩子确实美,美得如同他母亲一样。

    这里的母亲,当然指的是顾雯了。

    于是他打破了一片鸦雀无声,问道:“姑娘该如何称呼?”

    那姑娘的眼中含着无法形容的幽邃,却不阴暗,像是一直期待着此刻的到来。

    她的眼眸在孙临谢泽等人身上扫过一番,笑了笑道:“牧亭…江牧亭。”

    哟,还和自己同姓。

    江岭连兴致缺缺地转过头,道:“谢泽过会儿过来正厅有事要谈。”

    没有说其他人何去何从,就迅速从议会堂中甩袖而去。

    极少有人会将一个待嫁闺中的少女与故去的母亲作比较。

    极少。

    他多次安慰自己,刚及帮派那日梦见的只是幻像,说不定那人并不是顾雯。可牧亭与顾雯相似的身段,面容,甚至于音色,都是让人恐慌的一式。

    她反复在江岭连面前出现,让他永远无法消去有母亲的那段梦或是往事,母亲曾经为了出走丢下他一事也在脑海里不断重播。

    所有能感知外界刺激且存有记忆功能的细胞无一不时刻提醒他想起顾雯的知性慈爱,应夙的如释冰雪的粲然笑颊。并且飞快且绝望地旋转,倒映出顾雯不顾一切脱逃的决然身影,终定于二人悬于横梁上的可怖身影,皆是缟素。

    应夙从来都着白衣,白誉也是,如同在祭奠哀悼些什么。

    江岭连每每与牧亭相逢,总无言相对,匆匆离开。

    不久,他在谢泽等人的请命下,加之自身缘故,推脱了护卫一同前去的恳求,只身下山执行任务。一路随手料理了几个想占他便宜的蠢货,经顾家遗址时特地绕进去逛了一圈,又杀了几人。

    他那时问谢泽以中渊源时,谢泽道:“此人本想将帮主您弃于荒郊,祸心毕露,不当留。或者,帮主还是把他留给我吧。”

    江岭连未加以评论,只道:“我去罢。”

    谢泽道:“有劳帮主,然而还是敛由自个去罢。还有几个与我帮结下恩怨的待我一并处理,也是要去一趟的。”

    江岭连看了看他,用手背挡住灼痛皮肤的日光,眯起狭长的桃花眼道:“说来。”

    他这一去,便去了将近一年。

    原来他只是想躲着江牧亭走,在山下住个十天半个月就差不多了,就算他再不想见江牧亭,也不可能把帮派丢下不管。

    他在接连三日睡眠匮乏的情况下,甭提他身手多出众,体力也终是不支。

    以至于被几个不死心的反咬一口,身上虽然因着红装不见血,浓郁的铁锈味却是避不开的。

    他身后拖着一条几十米的血痕,隐约看到前面有人从房内走出,后面又有人落井下石地穷追不舍,他捂着嘴用力咳了两声,顿时血色沿嘴角漫散,浸入衣领。

    前面那人像在焦急地询问他什么,他唇齿微张,声音细微得连自己都听不见。他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只觉那个蓝色的身影在眼中遍处血红中分外突兀。

    江岭连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可惜,还不知道这位小哥是何许人。

    却不知那时那人确认他无碍后抱起他,对他轻声道:“初次见面,在下慕隐。敢问阁下尊名?”

    江岭连醒来见四下安谧,不由警觉,看到自己不着一寸更是心中警铃大作,惊恐欲绝地忙着察看有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奇怪痕迹。

    没有。

    他舒了口气,披着丝被就往床下跳。谁料面料实在不忍作贱,不小心勾住床角,他又一扯,再一拉,“呲啦”一声撕破了。同时撕破的还有江岭连的良心。

    有人温声道:“莫慌,你身上伤口未好,莫要乱动。”那声音突然卡了一下,接着变得微不可闻起来:“衣物在这,你…过来取,我出去。”

    江岭连瞪着睡意惺忪的眼看对方走出门,嘭地又躺回了床上,睡得天荒地老春暖花开。

    江岭连是被剧烈的酸胀感给难受醒的。他一看旁边有个如玉公子,连忙摸摸自己有没有穿着衣服。

    摸到关键部位都有衣料遮掩,他放心地把手放回了该放的位置。

    他无来由心下一悚,惶急地一跳而起:“…?!”

    他颤抖着道:“你你你…”

    那人把手中的膏药放下,温和地道:“怎么了?别急。”

    江岭连:“你你你…”他一脸往事不堪回首:“你换了我的衣服?!”

    那人温笑道:“是。你先躺下…”

    江岭连这才感到腰间一阵麻意,二话不说又躺了回去。

    脸皮是什么?可以救命吗?不存在的,下一个。

    他心想看光了就看光了,老子多大人了还都是男的还害羞个屁。索性坐实了不要脸这一名头,掀开上衣下摆,拉长着声音道:“这--里--痛--。”

    对方笑了一声,道:“不知该如何称呼阁下?”

    江岭连顿觉背部凉意阵阵,被刀匕割开血肉的撕裂痛楚似乎也消弥了不少,他道:“江--哎哟,岭连,”他刻意嘶的倒抽凉气,慢慢地回答道,“江岭连。”

    他按住对方的手,略转过头看着他含笑的双眸,呼吸几乎滞住:“你呢?”

    那对眸像是闪了一下,接着又沉淀回固有的温润。

    那人就着被江岭连握住的手,拿着药匙勾了两小勺某种配好的草药,用食指把涂在他伤口的药膏抹均匀了,才起身拨开他没脸没皮缠上来的手脚。

    他走去窗下一个深棕陶碗端了来,道:“在下慕隐。”

    江岭连夸张地大叫:“慕神医!”

    慕隐按住他跃跃欲试的身子,一句话灭了他蠢蠢欲动的念头:“在下一凡夫俗子,只懂些土方子,下的却都是狠药,此药毒性强,因多种药材内毒素相克才有此良效。阁下可看--”他敲了敲被草汁晕成绿色的体钵,细声慢语地道,“乱动就不好了。”

    江岭连立刻从善如流地不动了,挺尸挺得像个死人。

    江岭连一直未曾提出要走,慕隐自然也不会赶他,就这样安心地流淌在平淡似水的日复一日中,打磨出斑驳的繁色,和暖地璀璨在外人不足一屑的朝往暮归中。

    慕隐此次受托北去汴京,回来时拿出两件红衣,推到他面前,道:“试试。”

    江岭连一愣,笑了起来:“莫不是先生特地去找绣娘做的?”

    慕隐把发冠解下,用一条白绳将头发扎实,道:“顺路买的,不知你喜不喜欢。”

    没有从正面否定他的猜测,应就是如此了。

    江岭连叫道:“喜欢啊!喜欢得不得了!先生等等我现在就去换。”

    慕隐“哎”了一声,走出去把江岭连买的菜给洗了。

    他坐在门前石阶上,旁边放着个盆子,把蛀掉的叶子挑出来择去。

    就听江岭连在身后喊道:“先生你转过来看一下。”

    慕隐把面前的菜盆推开,从善如流地回过了头,惊讶地道:“比在下想的还要好看上一些。”

    江岭连一阵风刮到他身边,扯着身上的部分淡红薄纱乐不可支地道:“是啊,先生的眼光好嘛。”

    慕隐端起一盆菜走去厨房,江岭连又叫道:“我来我来!先生你就歇着吧。”

    慕隐一错身避开了他热情似火的熊扑,心有余悸地道:“不必。”

    江岭连道:“让我帮个忙嘛,别那么小气。”

    慕隐无奈地停下,道:“万一脏了衣服就不好了。你啊…。”

    江岭连殷勤地接过他手中的食材奔向了厨房。

    突然诡异地沉默了些许时候。

    慕隐不由得问道:“怎么了?还是让在下…”

    传来江岭连闷闷的说话声:“先生你就坐着吧,别过来吧啊。只是…”他喘了口气,近似崩溃地叹了声,“这火要怎么点着啊?”

    慕隐站在不远处,眼看着就要冲上前,道:“果然还是让在下来吧。”

    江岭连义正言辞:“大丈夫一言九鼎,说了要做就不会半途而废。”

    他捣鼓这九个鼎捣鼓了一个晚上,差点没饿着慕先生。

    最后他满脸水渍地从厨房中钻出,喜孜孜道:“好了!”

    慕隐拍了拍他的头,帮他把有些凌乱的发丝理顺了,道:“没累着吧?下次就不要这样做了。”

    江岭连挽起鲜红的袖子,笑道:“先生就不怕我住在这连累了你吗?也许我图谋不轨呢?”

    慕隐蓝色的身影在他面前一晃而过,晃进了屋内,依旧温温和和,就像严冬时的一碗暖脾姜汤。

    他没有半分迟疑地道:“你不想说明身份就不必了,换作在下也不愿向人吐露所有。况且就凭在下这点家当,也是不够图谋的。”

    他的语气轻快非常,丝毫不显做作。江岭连跟着晃了进去,拦在他面前不正经地道:“先生未免太低看自己了,可图谋的东西可多了去了。”

    慕隐笑道:“哪里。”

    江岭连道:“劫色算不算。”

    慕隐继续笑:“瞎闹。”

    他用食指戳了戳江岭连的前额,又笑:“江公子这番容颜才让人好生喜欢哩。”

    江岭连捂着额头呜呜地哀嚎:“仗着自己好看就占人家便宜,没天理啦!”

    慕隐温声道:“嗯?莫要寒碜在下了。”

    江岭连接着颠倒黑白:“怎么这么好看人还好啊!”又嚎了一声,冲了出去。

    慕隐随后慢步走出。

    江岭连隔三秒后去而复返,凄惨地道:“先生--”

    他扯着嗓子悲声道,“先生啊--!”

    慕隐试探地把他从吊在自己身上的不文雅姿势掰正常了,道:“有病人吗?”

    怪不得他猜不到点子上去,每逢有人请他去看病或来此救医,江岭连都会各种心不甘情不愿,找一堆借口不让他踏出院门半步。江岭连这次却没像往常一样罗嗦两句就放他走,死死地抱着他大腿。

    人命关天,这可是耽误不得的。

    他稍正了玩笑脸色,道:“你先放开些。”

    江岭连哀哀直叫:“不--”他道,“先生你别出去我就放开。”

    慕隐不得不使缓兵之计:“好好好。”

    江岭连一松开腿他就大步流星地走出门,江岭连一头雾水地跟上,道:“啊?你去做什么。”

    慕隐恰巧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江岭连捂着心口:“我的心血啊--糊了--!”

    慕隐顿住,凝住的温和眉目一松,道:“你是指你做的饭菜?”

    江岭连鬼哭狼嚎:“我的菜糊了就不重要吗?这是我的第一次啊,就这么没了。”

    这句话是有很浓的歧意的,但它缓解了慕隐刚要紧张起来的心情,说它是丰功伟绩也不为过。

    慕隐忙安慰道:“当然很重要啊,不过看起来很好吃呀。”

    江岭连看了眼焦糊的蛋,挣扎道:“这是外焦里嫩,可香可香了。”

    慕隐拿起靠在边上的一双筷子夹上一块,毫无心理障碍地吃了下去。

    末了,注视着江岭连的双眼肯定地道:“不错。比我炒的…”他要说的话在肚子里先过了一遍,觉得说他做的比自己好实在有悖良心,便改口道,“再多练习就可以追过在下了。”

    江岭连被他这么动作迅速地一吃,再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一夸,整个人在得瑟到上天前猛然想起自己炒的不是菜,是生化武器,拼死拼活要让慕隐吐出来。

    后来还是慕隐炒了三盘小菜拯救了一下两人的岌岌可威的胃,江岭连满心愧疚地睡下了。

    其实若要说真正睡着,那得到几小时后了。

    这期间江岭连从床上滚下硬要跟慕隐躺一块,慕隐惋拒,他就赖床边。慕医师心怀天下,不忍看天下的几亿分之一在身旁冻死,给他腾了个位置。

    江岭连睡觉时倒也安分,该做的不该做的一律没做,服服帖帖地干躺着。

    闻风帮。夜。

    江牧亭一脸忧色:“有帮主消息了吗?”

    孙临与手下交换了一个隐晦的眼神,目光交错电光石火间,推妥了好一番,才有手下的手下慢吞吞地道:“代帮主…”

    江牧亭拧起柳叶眉,不悦地哼了声,转向另一人:“真是无用。沈…你叫什么来着?哎呀随便了,不管你叫什么,何大人那边怎么说?”

    “沈眠,”那人低头道,他在何戒面前极有话语权,却是瞧着文弱的一个书生气质的人,“何大人说他还需考虑。”

    “好罢,”江牧亭看上去也懒得管帮里这些破事,只恨不能幻影移形到江岭连那处把他揪回来,“今天就这样。”她环顾四周,道:“谢泽还没回来?”

    孙临:“敛由他有事…”

    江牧亭:“有事?有事不都推给帮主了么?”

    孙临无言:“他…”

    江牧亭脸色淡漠地道:“他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但既然正帮主回来了,就要端出个下属的样。整日东跑西跑惹事生非,真以为自己多遛几圈就称王了?”

    孙临依旧连声喏喏。

    蔚忱出声打断道:“看样子,得到这处过上一夜了。”

    他话音未至,就听得岸上一片沸腾,船靠岸了。有个同船的中年男子抱起向他迎来的妻儿,有青年奔向阔别数久的双亲,亦有更多朝暮思念着亲人的人从远处山坡涌来。就他们四个孤零零地杵在一边,无人相迎。

    阿洛揉着眼睛走了几步,突然跑出好几米远,又向他们跑来,高声道:“原来你们在这!害我好找!”

    蔚忱:“……”

    褚岚:“……”

    萧寂早已见惯不惯。

    阿洛道:“我家就在这喔。”

    蔚忱茫然地想道:那我呢?我家在哪?

    想了许久想不到答案,暂且跟着他们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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