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夏沁应到。
“我和他高中的时候就认识了……”
夏沁认真的听着，听着属于肖老师和肖老师的那个他之前的故事。
“其实，高中的时候我没有多喜欢他。后来我们却在了一个大学，我学的是表演他学的建筑。本来不会太多的交际，但是他每次都主动的去找我，我有什么事情都去帮我。”
夏沁听着，不禁问道，“然后呢？”
“然后，他向我表白了。”
肖老师说着，似乎在眼睛里看到了那些曾经的画面，就那样的微笑着。
夏沁注意着肖老师的脸上的表情，夏沁想，这段回忆对肖老师应该很美好吧。
“那你同意了吗？”
“你知道他，他告诉我，他从高中的时候就开始喜欢我了，他告诉我，他是因为我才上这所大学的。我当然不知道有多感动，从小到大就没有一个人这样为我过。所以我当然会义无反顾的和他在一起。”
夏沁就这样听着他们的故事，发现自己好像陷进去了。
从来没有……她也没有，她一直都没有。所以她也就不奢求了。
“然后，我们一大学毕业就结婚了。”
肖老师说得云淡风轻。
夏沁知道故事还没完……
“但是后来，我刚刚步入社会，心气盛，一心扑在事业上。忘记了我是一个有家庭的人，他也和我说过，让我多陪陪他。然后每次都以为他就是在开玩笑，笑他太黏了。”
肖老师说着，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夏沁担忧地看着她。
“有一次，我出差，然后突然回来，想给他一个惊喜。”
夏沁听着。
“我打开一门，却发现他一个人坐在地上给闷酒，我让去扶他，他一把把我推在了地上。”
夏沁心紧绷着。
“他说他恨我，在我的印象里，他一直是那样的温文儒雅，文质彬彬。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他那样歇斯底里的呐喊。从那一刻，我才意识我错了。”
夏沁注视着她的眼神，她眼睛中透着迷茫，夏沁好想上去握住她的手。
“后来，我决定把重心都放在家庭上，这样才有了乐乐，一切看似都很美好。”
肖老师眼睛中回味着曾经的那份美好。
一切看似都很美好……
夏沁知道他们之间的灾难来了。
“一天，我去建筑工地给他送午餐。”
夏沁不由地心一紧，盯着她的旁边表现得很淡定的女人。夏沁再也忍不住的去握住她的手。
“我亲眼看着他从六楼上摔了下来。”
……
肖老师艰难地的吐了出来。
故事到这里算是结束了吗？
过了很久，夏沁正准备等肖老师心情平复，去安慰她一下。肖老师又接着说道，“我当然就呆在里，呆了足足十分钟，看着他从高空摔落，他最后了对着我笑了笑。就这样看着他，我的身体变得僵硬。”
“肖老师别说了！”
夏沁打断她的话，她真的听不下去了。
肖老师别说了，放过你自己，这个悲哀的事情为什么要提呢，
“没事。”
肖老师一如既往地笑了笑。
“他就这样一直对着我笑，直到他呼吸停止的那一刻，他的眼睛还是望着我这一边，死不瞑目。直到最后，我在上前跪在了地上，我心里蒙了，好疼。可就是哭不出来。”
“肖老师……”
这一刻夏沁想上去拥住她。
死不瞑目……
夏沁的心好冷啊，冷透了。
“原来，他是放心不下我和孩子。他挺细心的，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怀孕了，他居然知道了。”
……
“后来，他离开我后，我意外的知道了我怀了他的孩子，原本我是准备拿掉的，但是想起了他最后的那一笑，那是我和他的孩子，我为什么要把他拿掉！后来我就决定我要把孩子生下来。”
“我的父母知道我怀孕了，一心只想让我把孩子打了，然后在找个人嫁了，但是我偏不！他们让我拿掉孩子不可能，让我忘记他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更不可能！”
“就这样我离家出走了。”
等肖老师说完，她把自己的头深深地埋在了双膝之间，长吐了一口气，就像把所有的雾霾都吐掉了。
“肖老师对不起，我不应该让您提起这样伤心的事情。”
肖老师把自己的手指深深地插进了自己棕色的卷发里，紧闭着双眼。“我带着乐乐来到了现在的这座城市，准备重新生活，这一走就是七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七年了。”
“我把乐乐生下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他不会说话，想来就是因为我孕期情绪波动大的原因。再加上，他没有爸爸，一直比较孤僻。”
肖老师整理好情绪说道。
“其实没什么，这么多年了，我早就看来了。”
肖老师继续说道。
夏沁不说话，只是心疼的看着她，真的看开了吗？夏沁虽然不懂这种感情，却也知道失去的痛苦。
对夏沁而言，也许从未得到，要比失去来得好得多。
“夏沁，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我和你说这些，并不只是随便的聊聊往事而已。”
肖老师语气冷淡，立刻一副聪慧样子。
“肖老师？”
夏沁满脸不解，肖老师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夏沁立刻警觉起来。
是想让她帮乐乐医治乐乐的不会说话？不可能，肖老师以肖老师现在的能力她自己会没有办法吗？
……
“我以为这样就好了。”一切都可以想她想象得的模样生活下去了，她带着他们两个人的孩子，就像是他还在她的身边一样。
“一次，我去乐乐的学校，看着一帮孩子围着乐乐，在哪里嘲笑他，嘲笑他是一个没有爸爸不知道哪里捡回来的野孩子。没有想要，连五六岁的小孩也会知道这个，用这个去嘲笑他。乐乐不会说话，每次就是受了委屈，他只能憋在肚子里，他还那么小，他不应该承受这些。”
“所以……”夏沁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了一刻我明白了，乐乐他需要一个爸爸。无论他多么的懂事，我把所有的爱都给他，也弥补不了父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