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在少年站立的不远处的小茅屋中传来一阵开门的声音。
“小九,吃饭了,外面冷,还下着雪呢,小心别着凉了”。门口一位慈祥的中年妇人朝着少年叫到
“嗯,娘亲,来了”!少年站立之处正在山边,望着天上的雪飘向悬崖之下,愣愣的出神,却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少年今年刚刚满八岁,有钱人家在家里孩子满八周岁的当天,都会举行很是隆重的仪式,庆祝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而孩子们也是期待着,成人礼的当天能收到一些喜欢已久但还没到手的心爱之物,当然,这是有钱人家的,对于穷苦人家的少年小九来说,也只能是想想而已了!
少年迈着轻快的步子向着自己生活了八年的小屋走去!
走到小屋门前,轻轻的把门拉开,随之再把门带上,生怕这已经旧破不堪的茅草屋会倒下一般。
小屋之内,四周皆是木板钉砌而成,有几块石头堆砌而成的火炕,用来烧火做饭,两条新钉做而成的小矮凳,看着却是那么的不牢固。
小屋的火坑旁,地上用了些干毛草铺在地上,想来这应是用来睡觉的地方,可见生活的很是清贫。
少年站立屋内,轻声到:“娘亲,今天有肉吃吗?我怎么闻到了肉香?”
“你这傻孩子,今天是你的成人礼,你都不知道啊?今天娘给你煮顿好吃的”,中年妇人转过身,慈祥的脸上溢满了笑容,眼中满是溺爱的对着自己的孩子说道。
“娘亲,你每天那么辛苦上山砍柴,还的帮我交上学的费用,你还哪来的钱买肉啊”,少年说完,便是去拿那放在角落满是破旧的碗筷,破碗的边口之处还有好几个缺口,吃饭一不小心便会刮到嘴角。
“你这孩子,这你就别管了,娘亲有娘亲的办法,你就吃就行了,”。说完嘴角露出幸福的微笑!
随即转过身说道:“来,把碗拿来,娘给你盛上,吃完赶紧去学堂上课,过了今天你就成人了,以后你就是个大人了。”
“知道了,娘亲,我以后会好好照顾你的,我做你的大树,为你遮风挡雨,你就等着享清福吧”!少年满是信心的说道。
这也不是少年在吹嘘什么,少年天资聪慧,学习也是拔尖拔尖的,就等机会一举考上功名,光宗耀祖了!
中年妇人拿着盛满肉的碗递向少年说道:“来,赶紧吃吧,吃完就去学堂,今天可是大日子,不能迟到了,城里人可对这天很是看重的,”!
“嗯”,少年接过娘亲递过的碗筷,想到今天过后自己就成人了,就可以去城里考试,等高榜一中就能好好的孝顺母亲,满脸洋溢着高兴和喜悦!
少年的母亲,看着孩子吃着自己亲手做的饭菜,满脸幸福的微笑!
随即,自己把剩下的一些肉汤盛到碗中,和着米饭,高兴的吃着!可怜天下父母心。。
不一会,少年便是吃完了,站起身来,飞快的把碗筷放到火坑旁边,好待会让母亲清洗一下。
当转过身,经过娘亲身边之时,穆然看到娘亲碗里却是没有一点肉,心里想着,娘亲是刚刚把肉吃了吗?但是不对啊,娘亲刚刚才盛好饭,饭都还没吃几口呢,不可能把肉都吃完了吧,那么娘亲是把今天所买的肉全给我一个人吃了,自己就喝这剩下的汤。
少年这样想着,心里犹如五味瓶打翻了一般,着实的难受,那双明亮清澈的双眼之中充满了泪光,双手也是握紧了拳头,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不能给娘亲像样的生活,不能像其他人家一样穿好的吃好的,每天有人照顾着陪伴着,身边随时随地的跟着几个丫鬟什么的。
再想着,娘亲每天早出晚归的,一个柔弱的女人,也就只能在山上砍砍柴,然后集成捆,挑到山下的小镇里的去卖那么一点微薄的几个铜板,然后还要省下那么一些给自己交学费,已是早已泪流满面,却强忍着不哭出声来,心中那要让娘亲过上好日子的念头更是强烈了许多,甚至占据了整个中心。
强忍着哭泣,快步走过娘亲身边,生怕娘亲看到自己这样而担心,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娘亲,我去上学了,”!说完便是走向屋门,拉开门疾步向屋外走去。
少年刚出去,小屋门变再次打开,门开的声音让少年远去的步子稍是停留了一下,却是没有回头,便再次疾步而去。
门口处,少年的娘亲凝望着还能看到身影的孩子,满脸的皱纹和满头的银发,在这满山是雪的山上,在白雪是辉映之下越显苍老,世界时间在改变,然后永远不变的是一个年迈母亲对于孩子的思念和关心,在她们的心中,不管孩子多大了,是否成家了,在她们的心中,始终把他当作自己那还没长大的孩子一般关心着爱护着。
这中年妇人以前是和他丈夫两人一起住在这里,在一次上山打猎之后,丈夫却是再也没有回来,在过了好几天之后,却是想来丈夫已经遭遇不幸离她而去了,便是独自一人在这生活着,想着过一天算一天的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就去陪她的丈夫了。
但是这样的想法却是在八年前的那个春天打破了,在一次刚刚上山砍完柴之后,准备下山之时,却是模糊听到婴儿的哭声,本想着荒山野岭的可能是自己耳朵出现了幻觉,这样想着便是想离开之时。
比之刚才更加清晰的哭声从远处传来,妇人顺着远处哭声传来之处而寻过去,便是看到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婴儿,被包裹着放在地方,中年妇人走近婴儿,四周张望却是不见有任何人的踪迹!
地上的小家伙,正用那萌萌的眼神看着这中年妇人,小嘴微微张开,露出那纯净的笑容,仿若不知道自己被抛弃了一般。
妇人膝下无子,看着这婴儿,也是母爱瞬间泛滥了,放下手中刚砍的柴,抱起了地上的婴儿,再次环绕四周一圈,却是又大声的叫了几声:“有人吗?这是谁家的孩子?”。
稍等片刻却是没见有人答应,却是双膝一跪,向着天空祈祷:“谢谢老天爷,送我一个孩子,谢谢老天爷”,随后便是抱着这孩子朝家里走去,刚一走动,婴儿便是大声的哭了起来,小手伸向天空的方向。
妇人见小孩哭泣,便以为是小孩饿了,更是加快了脚步,朝着家中而去。
妇人却是不知道,在她抱走婴儿的丛林顶端,一位长相十分美丽的女子双脚站在树顶的枝叶之上,仿若没有重量一般。正双眼满含泪水,看着妇人抱着婴儿而去的方向。
妇人抱着婴儿回到了家中,用米熬制成米汤,喂着孩子,小孩始终是小孩,当有了吃的,便不再哭泣,只是稍稍过了一会,便在妇人的逗弄中发出了婴儿可爱的笑声。
在婴儿的襁褓之中,发现了一块小牌子,小牌子整块黝黑,入手冰凉,握在手中一小会,便是感觉精神了许多。
牌子的正面是一柄刻画在上面的剑,剑的周身一条龙自剑尖绕剑而上直至剑柄,龙头处于剑柄之下正中央的位置,雕刻的活灵活现,仿若会飞出来一般,牌的背面刻着一个九字,妇人便给孩子取名小九。
八年飞快的过去了,妇人也是苍老了许多,但心里却是高兴的,在养育孩子的这八年里,早已把这孩子当作自己的亲生骨肉,八年时间孩子长大了,成了现如今的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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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