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很快就知道自己的前锋队伍全军覆没的消息了,有些懵逼的他赶紧在随后就入驻了克罗姆纳城,防止在野外遭遇亚述尔骑兵的突然袭击,他现在要先弄清楚现在的状况,再决定如何行动。
亚述尔深知兵道者诡异也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怎么可能轻易的让维克多查探自己的消息呢,亚述尔将军队分成各个中队,在克罗姆纳城的侦查范围外来回穿插,最后维克多被搞的有些糊涂了。
如果是两万人的军队上来了自己的确不应该出城浪战,如果只有几千人确实就出动出城列阵迎敌了,但此时的亚述尔在得知莫斯科城只有1万左右的守卫,更本没有考虑到那么多,在迷惑维克多的同时。
从土拉河运动到奥卡河北岸,在留下1000骑兵继续迷惑维克多的时候,便率领7000骑兵就向莫斯科快速运动进发,可能在很久以后亚述尔回想起来不应该如此冒险,但现在亚述尔想的是将敌军给调动起来,至于为何从奥卡河北岸绕道攻击莫斯科,那是因为莫斯科公国的军队是从奥卡河的东边向南方向运动的。
而现在是二月的天气,北方异常的寒冷,这也是亚述尔为战争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否则还真没有胆量就随便的过去找死。而且亚述尔为了这次隐蔽攻击,所准备的军粮只够半个月使用的,一次攻击莫斯科城不成功便就要立即撤退了。
这次攻击的主要目的就是将维克多调动起来,他一旦回援莫斯科就算成功了,亚述尔就可以迅速赶回奥缪尔城协助防御。对于城中的市民们亚述尔始终不放心,即便有了乌恩其这得力手下在安抚人心也始终担忧。
对了现在他给自己取了一个汉式的名字,叫吴起恩,是第一为响应亚述尔使用汉化名字的倡议。至于亚述尔一直没改名字,是因为他手下的几位得力的蒙古大将都没改名字,他自己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先改呢,导致统治内部离心离德呢?
其实对于亚述尔选择汉化的这件事,比克萨台他们这些传统的蒙古贵族比较抵触这件事,虽然亚述尔举了很多例子来说明这个事,虽然依旧打消不了他们的反对,但至少他们现在不会公开反对。
但在面临着舒伊斯基大公大军的进攻时,葛根哈斯真的是感受到了民族同化的重要性,葛根哈斯所率领的步兵是由一万多人多民族的人员组成的。
刚刚训练这些步兵的时候,葛根哈斯本想拿出在以前蒙古军队的那一套,不服气就打的你到服气为止,但这种行为被大汗严厉制止了,要自己以个人威严和气度以及军令让人服从自己的命令。
也就从那时起自己才明白了,军法的作用是什么,军法不是自己口头上随意订立的而是明文宣示的,并保证每个士兵都能明白军法的意思。
但在实际操作过程中又各有各的麻烦,虽然大家都会说鞑靼语,但语言不同导致发音不同,不同就不同吧,能表达意思就行,但现在自己带的这支军队和自己之前带的骑兵总感觉差远了。
但随着那些大汗邀请明国来的汉人教习他们汉语和文字时,开始明显的感觉这支松散的军队发生了某种神奇的变化了,似乎变得更有凝聚力了,也不在害怕来自友军蒙古骑兵的欺辱了,反而再受到欺辱之后敢于打回去,再报告自己的上级,即便被军罚所惩戒也乐此不彼。
自己为此不明白,但当大汗告诉自己这支军队已经有了自己的灵魂,要自己好好呵护,自己还傻问到什么是灵魂?葛根哈斯还记得当时自己和大汗的对话。
“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可以干什么,应该干什么,并为此自发的守护。这就是信仰,这就是灵魂。”
“那他们以前为什么没有,现在有了呢?”
“因为共同的文化和认知,越是高级的文化和知识越能产生坚定的信仰和强大的灵魂,加上强健的体魄和合理的制度这支军队将战无不胜,虽有十人的存在依然敢于向百万敌军主动发起冲锋。”
葛根哈斯当时被自己的大汗说的懵懵懂懂的,当最后大汗问自己“你愿意墨守成规的被谢赫-阿合马汗那样的人带上绝路呢?还是愿意追随我成为一个比成吉思汗更伟大的存在,让自己的故事传唱在后世子孙的生活里?”
从那一刻葛根哈斯似乎懂了,自己的大汗不是一个浑浑噩噩的胆小之人,他是一个有自己强大灵魂的人,他是一个可以撑起民族和国家的人,他的成就将直追成吉思汗,甚至超越他。
而现在自己率领的这支军队主动出城攻击了舒伊斯基大公的前锋15000多人,打的他们是溃不成军。换做以前的自己是不敢主动向列阵完毕的军队主动发起冲击,不是没有胜利过,但那都是惨胜。
而这次自己打败了他们,并俘获了1000多人,而己方损失微乎其微,可能是装备的原因,但葛根哈斯更愿意相信这是军队有灵魂的原因。此后葛根哈斯不愿意守城了,反而在城外打的有来有往,但无一败绩,现在反而是舒伊斯基大公感觉有些麻烦了。
后方始终有数支千人百人左右的蒙古骑兵在骚扰自己的补给线路,前方这支步兵人数虽少,但军纪严明装备精良作战勇敢,打的自己是苦不堪言,而自己的侧翼始终有5000左右的骑兵盯着自己,让自己无法使劲全力,将眼前的这个石头一样硬的军队给砸碎。
不提比克萨台和葛根哈斯他们有些出乎亚述尔意料的战绩,就是亚述尔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站在了莫斯科城内,这座让蒙哥吉雷汗束手无策而最终导致了他的撤退,就这样被自己轻而易举的攻占下来了。
但亚述尔也要准备跑路了,自己只有7000的骑兵,要是前天刚出城支援维克多的军队回来,将自己堵在城内那可就糟糕了,在攻入城内的几个小时后,在亚述尔俘获了东正教的牧首和一些传教士以及几个拜占庭的文人便心满意足的撤离了,就像自己从来没来过,除了死了几十个莫斯科士兵以外。
但这次不是沿着奥卡河东边走了,而是在奥卡河的西边行走向土拉河出发,看能不能从前天刚刚出城的士兵哪里得到一些便宜,可在看到对方的军队戒备森严,亚述尔感觉即便能吃掉对方也不划算,而自己的军粮也不多了,就未多做纠缠,只杀了对方的斥候兵在对方疑神疑鬼中便撤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