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静谧……如果不是外面那些人很嘈杂的话。
“张泽那小子又躲哪儿去了?今天该他打扫的,又想逃?”
“算了师兄,他不总是这样的吗。”
“找!就算给我挖地三尺,也把他给我找回来!”
“奥……后山的菜地就算了吧?弄坏了菜地,师父要骂的……”
“滚!!!”
此时,后山的一间竹屋里,张泽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手里还啃着苹果,好不惬意。
“哎!人生难得一清闲啊,真是……舒坦!”
他将果核一扔,然后双手放在脑下,寻了个舒适的姿势,便舒舒服服睡了过去。
不一会儿,竹屋内就传出了阵阵鼾声。
睡梦中,忽然感觉身上一重,张泽猛地睁开眼,看见一个穿着汉服的妹子,此刻正以极其暧昧的姿势坐在自己身上。
“靠!这是在做梦吧?”
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然后再看过去。
妹子还是那个妹子,穿着红色的汉服,此时衣服已经被她自己脱掉,露着香肩和半个丰满的。
她此刻跪坐在张泽身上,长发直垂到床上。
那脸上没有半点表情,只是直勾勾地看着他。
张泽一个激灵,晚饭时候偷喝的那点儿酒瞬间就清醒了。
“妹……妹子,你想干什么?”
女子只疑惑地盯着他许久,弱弱问道:“不是这样的吗?”
“什么?”
女子抬头看了看天,然后懊恼地垂下了脑袋。
“算了算了,我就知道这样不行。方青那家伙果然是在骗我,还说什么你是男人的话,我做到这份上,接下来的你都懂。”
女子摇了摇头,拢了拢衣服,起身就往门前走。
张泽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回响着那句话。
“是男人的话……”
“靠!你特喵的说谁不是爷们的?老子纯爷们!你给我回来!”
他说着,一跃而起,将女子刚打开的门,一把关上。
他将一只手抵在女子的侧脸,恶狠狠道:“臭丫头,你惹怒我了!”
女子巧笑嫣然:“哦?所以呢?你可以主动一点了?”
他伸手,一把扯掉女子的衣服,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
“如你所愿。”
春光乍现,颠鸾倒凤之后,女子自顾自地起身,然后穿戴整齐。
这才转身看着还在床上一脸懵逼的张泽。
薄唇微启:“你叫什么名字?”
“靠!你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就来勾引我?”
女子将头发拢至耳后,笑道:“不想说也无所谓。”
说着便要出门。
张泽急坏了,对着门口大喊:“张泽,我叫张泽,你呢?”
女子回头,露出邪魅的笑容:“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今天的事情,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张泽愣了三秒,而后对着门外大吼:“老子的第一次啊!你说忘了就忘了?你要对我负责啊!!!”
可那身影消失得极快,早就没了影儿。
等张泽追到门口的时候,外面只有老掌门种的那一片菜地,还有皎洁的月光。
菜地里偶尔蹦出一两只青蛙,呱呱叫着,证明这个时间没有静止。
“走了?就这样走了??”
张泽不由得懊恼,愤愤坐在床上,试图安慰自己。
“这不是挺好的?又不用我负责?”
“就是,白捡来的,还那么漂亮,我也是不亏了!”
“嗯,安心了,睡觉。”
张泽终于说服自己,心安理得躺在床上。
忽然,觉得枕头底下多了什么东西,伸手去摸,居然摸出了五百块钱。
整个山谷里回响着张泽的怒吼:“臭女人!你妹啊!!!!”
这一夜,注定很不平静。
他张泽,堂堂武当派弟子,居然被人……还给钱了……
第二天,天刚亮,一人踹门而入。
“张泽!你小子果然在这里!”
那人冲到床前,揪着他的衣服骂骂咧咧:“每次该你打扫,你就躲起来,你是有多懒?啊?别的师兄师弟惯着你,我偏不!”
张泽四肢瘫软,躺在床上,任由对方扯着自己的道服。
“哎,师兄啊,你说你也是心宽体胖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不和蔼呢?你看看人家大师兄,尖嘴猴腮的,长得一脸苛责样,人家都没说什么。”
“是么?”
听到这个声音,张泽一激灵,连忙跳起来。
“大师兄?您老人家怎么来了?哎哟,不就是打扫卫生嘛,哪敢劳烦您老人家呢?”
段冲淡淡一笑道:“既然你爱来后山,就把后山打扫干净吧,包括悬崖下面。”
他说完,拂袖出去了。
张泽一脸悲催。
在武当山,连师父他都不怕,唯独怕这个大师兄段冲。
段冲孤僻冷傲,不怎么爱说话,他难得开口,说的却都是实打实的惩罚。
“哎,悲催啊。”张泽说着,拎起扫把往外走。
后山就够大的了,再加上悬崖下面,简直不敢想象。
自从武当山被开发为旅游项目之后,这里就没太平过。
游客一波又一波,络绎不绝,偏生有些游客素质贼差,随地乱扔垃圾,还喜欢从山崖上往下面扔东西。
有时候扔水瓶子,有时候是吃剩的面包。
当然,也不排除,一个不小心,把自己扔下去。
张泽边打扫边嘟囔:“都特喵的乱丢垃圾,敢情不是让你们来捡,素质!素质!”
忽然,扫把就碰到了一个软绵绵的身体。
翻过来一看,张泽仰天大笑。
“臭丫头,让你玩儿我,遭报应了吧?”
那身体没动,像死了一样。
张泽用手戳了戳,叫道:“是不是乱丢垃圾把自己丢下来了?喂!你还活着吗?”
那身体还是没动。
张泽伸手在她鼻子下方想探探鼻息,忽然那女子张嘴,一口咬住了他的手指头。
“啊啊啊……我是想救你啊!松开,松开,你属狗的啊?”
女生松开嘴,坐起来,呆呆地望着他。
“你是谁?”
“我擦???昨天才……你问我是谁?”
女生挠了挠头,抬眼注视着他。
“昨天什么?”
张泽大惊,难道一晚上就失忆了???
他小心翼翼问道:“你是谁你知道吗?”
女生摇摇头,茫然道:“不知。”
张泽顿时玩心大起,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告诉你,你记住了,你叫怜,你是我的媳妇儿,你只能跟着我,听从我的安排,知道了吗?”
女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指了指他身上的道服:“可你不是道士吗?”
“这是什么年代了?道士也能娶老婆的!据说我师父年轻的时候就有十几个老婆呢。”
话音刚落,张泽的脑袋上便挨了一记爆栗。
“谁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