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凡事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
哪怕是在地空安全局这种地方，也少不了职场纷争，就比如宋青山宋局长，与副局长胡万东直接，就有着明显的分歧和权力争夺。
得益于曾经有过一个破苏虚空、白日飞升的好师祖。
关于修炼，在地空安全局当中，还是很有市场的，毕竟有过飞升仙界第一人张真武这么一个例子。
谁也不想在这未来的灭世大潮当中，成为遗落在地球上的可怜人。
不过可惜的是，张真武是个特殊的例子。
地空安全局在全国各地的人员，数量过万，甚至更多，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再次达到八百年前张真武破碎虚空的地步。
伴随着修炼系的逐步衰落，主掌科技系的胡万东副局长，在地空安全局当中的权力，也就越来越大。
季苏加入到地空安全局以后，以宋局为首的修炼系，已经只剩下了特殊行动队这么一个死抓不放的最终权力地带了。
这种形势下，身上贴着明确修炼系标签的季苏。
自然而然的，连一个最基本的研究室都没有获得，更别说其他季苏所需要的各种资源和仪器了。
对此，季苏向着宋青山，表达了自己内心当中的无穷怨念。
或许是因为愧疚的原因，宋青山在收到了季苏的无穷怨念以后，在季苏加入到地空安全局的第四天，终于准备，向季苏展示一些，修炼系仅剩不多的底蕴和成果。
地空研究所，特殊医务疗养中心。
在宋青山的亲自带领下，见识了无数的地下黑科技以后，季苏来到了一间被严密保护起来的医疗房间当中。
偌大的一个房间，雪白、空旷。
并没有季苏想象中，那许多的精密仪器和黑科技物品。
唯有在偌大的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病床，在那整个病床的周围，有一层如同能量防护盾一样的能量波纹，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球型。
走近一点，靠近那球型能量波纹，在那病床上，躺着一个很好看的女孩儿。
不过比较让人触目惊心的是，这女孩儿除了头部，以及半截腰臀以外，全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机械连接身躯。
“铳梦？加里？还是阿丽塔？”
一连三个不着头脑的词汇从季苏的口中喊出。
而原本准备说些什么的宋青山则是一脸的呆滞，完全不明白季苏口中说得，到底是什么意思。
“简直丧心病狂，我以为你们cos一下美漫神盾局也就罢了，没想到你们居然还cos日漫，一个好好地姑娘，就被你们改造成了这个模样，良心不会痛吗？”
季苏一脸痴迷的望着那病床上的少女，嘴里却是义正言辞的呵斥着。
直到这个时候，宋青山方才一脸黑线的瞪了季苏一眼。
明白季苏所说的，是某个日漫当中，与病床上少女极度相似的角色。
“她是我的女儿，不叫铳梦、不叫加里，也不叫阿丽塔，她叫宋柔，是宋慈的妹妹！”
与季苏的痴迷不同，宋青山望向那病床少女的时候，眼中流露出的，是一种无比复杂的感情，有爱护、有心疼，也有愧疚。
听到宋青山的话语，季苏也不好再开什么玩笑。
一时之间，房间中有一种静默。
“三年前，地空研究所，第一次尝试破开聚合空间那边的世界，原本进行实验的人，应该是我，只是我也没想到，在实验开始的前一晚，宋柔这丫头，竟然瞒着我，偷偷进行了尝试！”
“而三年前的那一次实验，也是唯一算得上是成功的一次实验，至今为止，唯有宋柔，是进入那一方世界，而且还活着回来的人！”
宋青山看着病床上的少女，脸上的愧疚，越来越重。
季苏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对方才好，毕竟人家的女儿还活着回来了，说节哀顺变的话，好像有些不太靠谱的样子。
“所以她在那一次的实验中，受了重伤？”
季苏没办法安慰宋青山，干脆就直接把自己心底的疑问给问了出来。
“不错，实验成功了，也可以说是失败了！宋柔回来以后，有百分之八十七的身体，全部都被空间腐蚀一空，所幸脑部完整保存了下来。”
“原本这样的伤势，是根本无法活下来的，但宋柔的精神，或者说灵魂，却因为传送仪的原因，留在了聚合空间当中。”
“当时的地空研究所，发现宋柔的脑波依旧有残留，所以动用了所有的技术，帮宋柔制造了这一幅躯体，足以保证，维持住她的生机！”
对于一个父亲而言，这样的事情，无疑是一种无与伦比的残酷经历。
但在宋青山的口中，季苏却是听不到任何的情绪波动。
唯有在宋青山望向病床上的少女时，嘴角偶尔闪过的苦笑，才能够展现出对方心里一丢丢的痛苦。
“至少，阿丽塔还活着，不是吗？”
季苏一脸认真的安慰道。
而听到季苏的话语，宋青山的额头上却是有黑线滑落。
“我女儿叫宋柔，不叫阿丽塔！”
“我知道，阿丽塔是我对她的昵称，我总觉得，叫她宋柔有些别扭。”
“……”
在宋青山眼神越来越不善的时候，季苏选择了闭嘴。
怂一波，你好、我好、大家好。
不过就算是宋青山再怎么的威逼利诱，也改变不了阿丽塔在自己心中的形象的。
沉淀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宋青山继续道：“也正是因为那一次试验的事情，我们得到了有关聚合空间的数据，渐渐知晓，那聚合空间，是一片精神灵魂空间，根本无法容纳物理意义上的物质存在！”
“后来地空研究所，又陆续尝试了几次实验，死亡人数高达百分之百，人们才知道，通过聚合空间，进入那一片世界的路子不通！”
“不过我之后，与柔柔有过几次的谈话，一直……”
宋青山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季苏突然扭过头来，打断了宋青山的话语。
先是看了一眼宋青山，又看了一眼病床少女。
季苏突然道：“阿丽塔还能够醒过来吗？我的意思是，她的精神意识，能够回到这具身体当中，是吧？”
“不错，阿丽塔，呸，是柔柔！柔柔是唯一一个，能够自由在我们世界和聚合空间当中，自由穿梭的人！”宋青山被季苏带了节奏，瞪了季苏一眼，有些感慨的说道。
“你等等！”
季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快掏出了一个笔记本，在上面写写画画，也不知道推算了一些什么。
足足超过两个小时以后，季苏方才一脸兴奋的看向了病床少女。
随后，季苏满是激动的开口而道：“阿丽塔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能不能安排我和阿丽塔交谈一次，我有一个想法，需要在阿丽塔那里，证实一下！”
“如果我的想法是正确的话，或许我有办法，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让我们所有人，都能够进入到那聚合空间当中，我说的是精神意识，不是**穿越！”
“我们只有对那一片世界了解越多，才越有机会，能够找到通往那一片世界的道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