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子佩想起今日受的一肚子的气，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女孩子，道：“我今日去见了那个女人。”
看着莫三娘眼睛里些许的期待，她只能硬着头皮断了她的心思，便道：“那女人确实是国色天香，能说会道，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可那王家的三子我看也不是一个明白事理的男人，我觉得，你不要委屈了自己，退了这婚事吧。”
莫三娘一下子掉了豆大的泪珠，眼睛里有着绝望，道：“怎么会这样？这个婚，如何能退。退了婚，我变成了大家的笑柄，更没有好人家可嫁了。”
“可你若是入了门，后面的日子肯定不会好过。”岑子佩想要抹去她的泪水，可泪水却源源不断。
“无论如何都不会好过了。”
惨白的真相暴露在眼前，已经很难再去改变。
“其实，”莫三娘道，“就算没有这个女人，他也会有别的女人进门的。三妻四妾，本就是常情。哪个男人娶妻前不先有几个小妾呢。”
岑子佩被这句话深深刺痛了，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只是这小妾竟然是个不清不白的女子，就跟伤口上撒盐没什么两样。”
是的，身世、家世、名誉，缺一不可。
她算是哄莫三娘睡着的，她看着连睡觉都眉头紧皱的莫三娘，心里也很不好受。
来到这个地方，她自己也已经有着世俗的观念了。对妓女这个无奈的角色，也充满了世俗的恨意。
晋小晴说的没错，身世惨淡，被母贱卖，就只能靠自己学艺卖艺为生。而她，只是为了自己能活得更好，傍上一个靠山。
躺在床上，她忽然想起两天前和晋灵梦的约定，又有了希望。晋小晴的事情，或许可以问问他。
翌日。
她知道晋灵梦的演出一般是上午一场，傍晚一场。她问莫三娘叶宁昨日是下午偷偷来的，她便决定先去上午那场戏，免得又让叶宁白跑一趟。
她没有看戏，在附近吃了会小吃等戏放完了才进去找人。
晋灵梦让她直接而进去，她绕了两次，撞见了不少后台戏子，问了几次才算是找到路。
“你们这里还真是绕。”她终于见到梳妆台前的晋灵梦。
晋灵梦还在卸妆，回道：“我的地方自然会难找些，不然不方便谈话。前两日我问了些人，关于梦境和现实里存在着两个人，这件事情倒真是有发生过的。不过，告诉你之前，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这种事也会发生在你身上。”
岑子佩早有准备，道：“我五个月前，曾经失掉了一段记忆。据说，那时候我便入了别人的梦里。后来一个月后，我回来了，便开始有人入了我的梦里。”
晋灵梦想了一想，才道：“我知道的也很少，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我所能的范围之内。我只知道，有件类似的事情，曾经发生在我祖父祖母身上，但具体的情境只有嫡系家族的人才知道。”
岑子佩想起晋小晴的事情道：“你是旁系？”
“是，我告诉你，最近轰动京城的晋新，便是嫡系。”
“晋小晴呢？”
晋灵梦有些惊讶，不过马上恢复平静的样子，道：“她是我妹妹，但我们有些年月没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