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看到身边放着一身红衣便穿上。
“叶宁?”她走出厢房,门外是一个种满花树的院子,海棠花开得很是红艳,像是她衣服的颜色。
她走进海棠树林,左顾右盼间,一个拥抱从背后拢住她,让她静止。
耳边是那人呼吸的声音,呼出的热气洒在耳畔,让她头皮发麻。
“叶宁?”她早已没有了先前的好感,现在的脑子里她已经装进了宋君达。
叶宁让她转过来面对他,她看得到叶宁的表情,一种轻松的快乐。
“子佩,喜欢这花吗?”
她看着满树的海棠,想起来自己喜欢过的花。
还是在小时候,和宋君达天天混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一同去长湖的河边玩耍,当时长湖上正开满莲花,正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这花好大。”她只能想得到这样简单又直接的词来形容。
“你喜欢吗?”宋君达看着兴奋地岑子佩问道。
“嗯,我最喜欢这样大大的花朵了!”她微红着脸,不住点头。
她拉着宋君达的手摇着道:“君达哥哥,能摘一朵给我吗?”
宋君达答应道:“等我。”
他便下水去摘了荷花,湿着裤腿上岸,递上一个开得正好的荷花给岑子佩。
莲花旁是宋君达阳光的笑脸,岑子佩第一次看到宋君达笑得这样好看,眼睛弯弯的,睫毛和眼睛融成一处黑亮的线条,脸颊的弧度让她也不住笑起来。
实在是忍不住,她接住这朵比她头都大的花,一把抱住宋君达,在他耳边说道:“我最喜欢君达哥哥了!”
这便是她唯一喜爱的花,大大的莲花。
看着这些精巧的海棠,这样美丽的样子,却让她说不出一句喜欢。或许当时看到的是海棠,她便让个子更高些的宋君达摘下那花朵,她便会最喜欢这海棠。
喜欢的究竟是花还是人?
叶宁看她一直不回答,便擅自摘下了一朵海棠放在鼻子间轻嗅,然后插在她的鬓角。
“你很美。”
她看着叶宁的眼睛,想要读出这里究竟有的是所谓的爱意还是目的。
“叶宁,这里是哪里?”
叶宁没有改变一贯的笑容,回道:“这里是我家。”
“你带我来这里是为什么?”感受到双臂被叶宁抱住,她退了一步。
叶宁放下手,道:“为了帮你。”
“可我觉得像是要囚禁我。”
“所以宋君达那种就不是囚禁了吗?”叶宁的目光突然目光变得敏锐。
她噎住了,没有回话。
“子佩,你不必对我有此敌意。”他语气又缓和下来,“你知道我是为了你好的,你也知道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她还是不甚相信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你分明和我没有深交过。”
“一定要说得这么明白吗?”叶宁的桃花眼更加笑意绵绵,“你相信眼缘吗?”
“眼缘?”
“那一次在同泰寺,你和我眼神接触的刹那,我便爱上你的眼睛了。后来我故意在你会经过的梅花林等你,和你的谈话中又发现你内心和我共鸣的地方,我便认定了你是我未来的妻子。”叶宁的话半真半假,可是却能说到人的心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