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一两个月中,武自生几乎都在胆战心惊间度过。平时出门就像一只小老鼠,一双眼睛观尽了四面八方,尽量避开行人,尤其是对丹药峰与于灵药峰的那些人。
一旦有风吹草动,那就是极尽了自己全身的力量,两只腿转得比谁都快。他可是怕极了药老,还有炼丹的俞长老,要知道小猴子可是偷了不少东西。
而药老与俞长老,犹以俞长老脾气火爆,就像是丹炉炸裂了一样。
就是如今武自生的小木屋中,都还藏着一罐子的丹药,乱七八糟的颜色,随后被他们埋藏在了地下。
至于而吃完的灵草等,也把根须埋了起来,准备生根发芽。这个可是小猴子的主意,而武自生与方正两个家伙则是准备吃了根须,来一个毁尸灭迹。试问,他们两个小子又怎么扳得动猴子这个家伙。
瞧着小猴子在自家后院刨坑挖土,埋下根须。
当时方正就大胆地说出了把根须也吃了的话,武自生还没来得及点头,就听见一阵“砰砰砰”的响声,方正的头就在木阶梯上磕,毫无反手之力。
方正那时的额头上也不知多了几个乌黑发紫的包,人也当即昏迷了过去,就是听他唠叨抱怨的机会也没有了。
武自生当时就心中一阵冷寒,对着猴子的威胁眼神,信誓旦旦道:“风哥,你放心,我决然不会,也不敢打你这东西的主意。”
这猴子,着实嚣张,严重压制着这两个家伙。
小猴子又指了指地上的一堆灵药根须,拍了拍自己脏脏的白色小爪子,示意武自生去做那些善后的事。武自生自然也眼疾手快,一脸笑容地去挖土埋根。可是心里,苦不堪言。
不过还好,武自生除了去兽山采采草药,去藏经阁读一点书,还有就是独自一人去灵秀峰,还有星月峰等学习之外,也没有跑过其他地方了。
路过丹药峰与灵药峰之时,那些丹药峰与灵药峰的弟子可是被猴子逼到了丧心病狂,过去一个弟子,盘问一个弟子,语气还不是很好。
整得一些弟子都不敢向着藏经阁方向去了。
据闻,药老和俞长老在那几日是大发雷霆,将自己的弟子们骂得狗血淋头,尤其是看守药院子和丹炉房的那几个弟子。
那时,还可以见到紫衣金缕衣的老头子在天上飞来飞去,一双眼睛就好像要穿透来往的每一个人,着实恐怖。
而小猴子这家伙,依旧早出晚归,成天没个影子。每到深夜,武自生才感到身边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也就知道它回来了。
一回来,武自生就悄悄地嗅着小猴子身上有没有草药丹药味。渐渐地,小猴子身上的那一股味道也越来越浅了,武自生也舒心不少。
但是,貌似小猴子忧愁的时间也多了,深夜就在窗前,对着明月,那双眼睛可是深沉得很,忧伤得很。
可武自生却是希望这猴子永远这样,他可就安心多了,也不用见着丹药峰,灵药峰的弟子就招呼一句,套个近乎。
至于方正那家伙,每一天像个没事人一样,也在各个峰间来去,和一些本领高深的弟子套得很近乎。尤其是与星月峰的陈长老,有事没事地穿着一身灰衣,拿着一些基础手抄本,问得很是气劲,全然是一个一心向道的家伙。
而陈长老也很诧异,这么一个优秀的弟子,如何成了散修峰那些废物一类,着实让人疑惑。当时陈长老问起的时候,方正可是满脸忧愁,一声长叹,编写着属于自己的故事,将陈长老糊弄得一愣一愣的。
不过,陈长老还是没收方正为徒,但方正也没有放弃,依旧做着自己的努力。
也不知是不是吃了灵药,又或者偷吃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丹药,武自生的修为也在一两个月里到达了锻骨境圆满。可先天之气,却似乎临近枯竭,也就余下了那么一丝一缕。
而薛凝雪那丫头,却是在整个凌虚宗来去自如,似乎在哪里都可以瞧见她。她到了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就得有一场战斗,这丫头似乎很好战。
即便如此,她也与李家的那两个丫头,还有萧城等关系不错。瞧着很多弟子对薛凝雪眼中的敬畏,还有那些恭维,武自生有时候在想,一个外门长老的孙女,怎么如此嚣张。
这世道,有时候还真就是那般奇怪。
虽然走出了中土诸地,但是秦国的一切事情,似乎就在武自生的耳边被谈论。
某一日,走在林间小道上,你就可以听到关于秦国的一些大事已经发生。诸如秦皇各地征集壮丁,少说也有几十万人,也不知道去做些什么事。
而北方的蛮人这这些年来却依旧活跃,在秦国的边境时有出现,但是却是没有大的战役,也不过是小冲突。
在永泰十六年之时,据说蛮人还派出过使者,前来议和。不过似乎那使者却是因秦皇一笑之语掉了脑袋,最后还是被一众来者收拾残体,给送了回去。
奇怪的是蛮人首领也并未此恼怒,倒也收敛了不少。
对于这些,倒是引发了武自生的一些疑惑,究竟是人天性对这些琐碎的事有兴趣,还是如何。
不过,有个家伙却说,入了道,却还是要回到红尘的。终其来说,修道者也逃脱不了红尘。
不过,武自生好奇的是这些家伙是如何知晓这些事情的。他也自然询问过他人,他们说是木鸢传信,但武自生不是很懂。
木鸢似乎是陈长老的一些小玩意,属于傀儡之类的东西,还有很多人喜欢。有时就在自家门前,方正那家伙就在倒腾,说什么奇奇怪怪的。
不过傀儡术这东西是很难学的,不仅要学会木工的制作,还要学会一些黄符的画法,极其麻烦。但方正可是乐此不彼,为了讨好陈长老,那家伙也是豁出去了。
虽说傀儡术饱受争议,但其实还是有许多人学习的。有人说,这个世界上,邪恶的是术,而不是人;也自然有人说,这个世界上,只有邪恶人,没有邪恶的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