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凤羽求胜之心太过浓烈,眼中的坚毅太过明显,又或者是开出的条件终于得到了马良笔的认可。它终于扑簌簌地在凤羽手上颤抖了一下,发出了急促的确认。
“凤羽姑娘你此话当真?”
“真的随便亲?”
凤羽用着你怎么不赶紧去死的心情点了点头。
“随便亲。”
“我要是反悔,你就是我大爷!”
马良笔终于满意了,大笑起来。
偶呵呵呵呵……
声波一圈圈地震荡开来,笔身开始焕发出金色的光彩。
当着凤羽的面,它幽幽地说了一个定!
将凤羽所在的天地方圆都定格住。然后便就着凤羽的手掌,挪移起笔尖,绘出一幕幕地高楼大厦。我、鲁小梦就坐在某间屋子里,惊喜地看着镜子,痴迷地享受着变化的容颜。不远处的门外,开始聚集起各种名贵的礼物。像小山一样蜿蜒着摆出了一条街。
但是,它并没有一口气画完,留下了绵延的曲线。又当着凤羽的面喊了一声收,自信地说着。
“行!你要她变美!那我们就等着。十天之后,再来看她如何应对。”
清代有名的官员和珅最近就很喜欢绕着奈何桥转,长吁短叹地说肯定是他老和家高香烧得好。现在连奈何桥都跟着他家姓了!起码是一个发音了!
结果,鬼祖隐身在桥中间,幽幽地朝着这个千古贪官瞥了一眼。
滚
区区轻描淡写的斥责愣是发挥出了流星赶月的特效。
和大爷于是也成为近半个月来唯一一个能在奈何桥上站最久的鬼魂。没有之一。
孟婆气得都把碗摔了!
没有鬼的地府还要孟婆汤做什么?没有孟婆汤的需求群体,她孟婆还上什么班?
“鬼祖大人!求你求你啊能换个地方哀悼您那逝去的爱吗?”
“再这样下去,我就该失业啦……”
鬼祖再度木木地摇头。
“不行”
换过一只手托着下巴,摆出沉思者造型地继续蹲守。
“我得等着鲁小梦。等着她寿终了之后再来问她考虑不考虑我。”
我真是≈!(谢谢,脏话不翻译)
继摔碗之后,孟婆又有了掀桥的冲动!
“您这都蹲了半个月多了!半个月来,没有鬼赶从这桥上过!人间婴儿的出生率直线下跌!我很快就该被投诉了!”
鬼祖又哦了声,还是一贯地波澜不兴。两眼就锁死了桥头,穿越了各种挤挤挨挨站在桥边排队的鬼,飘忽着问。
“孟婆,你说现在鬼那么多。等鲁小梦死了,我能第一眼看见她吗”
说完,又从胸口掏出一块牌匾,染着结痂的黑血,糊涂涂的。眼神好点的还能看见黑血下覆盖的奈字。动情地用手在上面摸来摸去,简直像摸着大活人那样痴情。
显然这就是我之前不幸撞坏的牌匾部分,只不过后来被鬼祖大人自己收了起来用以缅怀。
孟婆这下连桥都忘记掀了,一个猛子就朝鬼祖面前扑。
“我的祖宗啊!您、您您到现在怎么还藏着这个?”
“求您啦,快给我!让我把牌匾拼好行不行?”
起码不能再跟和珅扯上关系啦!
鬼祖又是一句“滚”,蹭蹭地把孟婆自半空掀得都快滚下桥去。
“这是本大爷和鲁小梦的定情信物,孟婆你还是换别……额?”
他说道一半,举着断匾似乎还想把话说完。但是忽然间,空气里传来了细致的嗡嗡声。鬼祖那满头极具特色的小辫子忽然齐刷刷地向外开成了一朵向日葵。
再然后,他黑炭般的粗壮大腿从跪下变成了站立,伟岸身躯似立于天地间的纯铁标枪,锋刃尽现!
吸吸……鬼祖抽动鼻息,像追寻着空气里那一抹快要逝去的香气,远远地朝着远方看去,焦点未定。脸上全是措手不及的惊疑。
与他有着接近表现的,还有快要滚下桥去的孟婆。
她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还想哭求鬼祖交出牌匾。谁知,久违的震动降临,跟随震动一起降临的,还有她似曾相识接触过的威严……真真实实来自上方天庭、非凡之物的威压。不过轻轻抖一抖肩膀,就足以压死一群新鬼的强悍存在。
“这是?”这么一下,她忽然就忘记了刚才的小打小闹,扶着桥站起身来。
然而,威压又是何等的霸道,她表象年轻的身躯不成比例地在颤抖。筛糠一样地抖。不管她怎么扶着桥栏,不管她如何地坚定意志,她就是站不起来!
威压仿佛一早就认准了她,气势汹汹地兜头照着孟婆压下,大有把她碾成飞灰的冲动!她经历了数不尽念头的淡定瞬间灰飞烟灭,朝着鬼祖大喊。
“鬼祖!救我!”
然而,这话说得太迟。鬼祖还没有搭手,忽然啪!
阴沉的地府就像被无形之箭击穿,蓦然现出一个白亮白亮的窟窿。在所有鬼的瞩目中,小窟窿里紧接着劈叉……
又急速地打下一道雷!
接触到雷的孟婆立马就浑身冒烟,啊啊啊地开始说不全话。噼里啪啦各类着火的脆响响得全场包邮。
孟婆,竟然就那么在所有鬼的视线里,活生生地被烧成了根人棍。青烟袅袅,兼伴随木炭清香。
孟婆,居然就这么去了?
鬼祖伸到一半的手就此停在半空,愣愣地想着。兔死狐悲的悲哀无形蔓延,迅速地占领了每一寸地盘。而所有的鬼还不知道为什么。站在桥的另一头彼此议论着。
“为什么要天谴孟婆?她做什么?”
“谁知道呢……大概是最近都不上班了吧,天庭又不养闲鬼……”
……
鬼祖听闻,庞大的身躯便猛然一震。原本捏在手里的残匾,当地掉在桥面,粉碎成了黑漆漆的灰土。
“不能!这不能!”
继孟婆的逝去,他赶紧又弯腰捞起了匾额。但是他紧跟着又失望了。
化为飞灰的土渣里,别说是牌匾本身的质地,就连我之前附在上面的血迹也一起消逝不见。
见多识广的他当时就结结实实倒抽了一口冷气。
“居然是诛连雷!”
“专门追着鲁小梦而去的!”
那孟婆居然还不是处罚的主体?
那一刻,鬼祖直觉利刃已经高悬于顶。再也顾不上什么所谓的规矩,哐叽一脚,直接从奈何桥中间开了个黑黢黢的大洞,利索地穿了进去。着急得甚至连一句拜拜都没说。
徒留下一群等着过桥的死鬼们继续风中凌乱!
许久之后,摇曳了曼珠沙华的彼岸,终于传出了新鬼的嚎哭。那是一种发自肺腑的,实在没法子的痛苦,犹如月夜之中的猫头鹰啼哭,哭得鬼心都发毛。
“呜呜呜呜鬼祖大人走就走了,为啥还把桥踹坏了!这一下,这桥还怎么过啊……”
“事情都这样了。再想也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到时候再看就是。”
我心怀忐忑地回去了。
还没进门,先把家里家外看了一圈。确定没有所谓的暗器诅咒。等到进了房间,又要安排眼线全方位盯着。一个大活人活活睁着眼睛瞪着房顶,任凭黑夜充斥房间都没有睡意。
到底是谁要杀我?
又会用什么手法杀我?
老铁忠实地站在门口,仰面望着黑夜。他的手上有个稻草娃娃。他像是寄托了所有的情感摸着娃娃,不断地对着娃娃发话。他那匹成精的妖马与此同时晃荡着大屁股不断地在老铁周围转来转去。和老铁那一句句话一个节拍一个点子地和着。
“你可知道这么多年,我有多后悔……”
哒……
“我怎么可以杀了你?还不问你的意思?”
哒哒……
“但是你也知道,那时候不是没办法了吗?”
哒哒哒……
老铁低语的时候,声音便是男中音的磁性。再配上打了铁鞋子的马蹄声,那简直就像一曲歌谣。煮进了岁月,揉打了情感,最终化作夜不能寐的馋念,掀起了我窗台的小窗帘,勾引着毫无睡意的我。
“可、可你为什么不原谅我?当年你不是很爱我的吗?”
哒哒哒哒……
马儿的步子不断加大了踏地频率,似乎出现了烦躁。
不可否认,我那耳朵居然又八卦地竖起来了。蹑手蹑脚地下了床,留给灯台鬼一个竖在嘴唇中心的嘘,又瞪了一眼追剧癫狂的粉骷髅,将身子靠近了窗台。想听听老铁怎么忽然间说起话来,还那么啰嗦。
老铁还是无所察觉。摸着稻草人自说自话中。
“你要是现在在这个娃娃里,就算不会说话,估计也要鄙视我那个大英雄气概。说我鄙视女人……”
灰灰灰……
这次马儿似乎更加烦躁了,竟然仰头开始嘶鸣。语气里大概有种主人我发现有人偷听的小报告之意。
“听就让人听去吧。”
老铁的兴致似乎很差,竟然连人偷听都没有在意。
“反正都是陈年旧事,又没几个活人真的能听见。”
我琢磨,那就是伤心彻底了。没准还是人家已经彻底死心的结局。
脑子里过电地想起了萱萱摔门而去的决然。尤其还是喊拿榴莲出来的那一刻。自己又掏了掏耳孔,希望听得更仔细点。
这个是时候,阿稻揉着小梦哒的小眼睛过来了,悄悄儿挨着我说。
“姐姐,我睡不……呜着”
我啪叽就捂住了她嘴,指了指外面。
阿稻于是又走了。
老铁望着黑漆漆的天空,似乎还在回忆往事。
“你是个骗子。以前跟我私奔的时候,说好了万一逃不掉就要我杀了你。但是最后我兵败被围,要履行承诺,你居然不肯去死!”
“你就那么地想要活下去吗?好在我死了之后去服侍刘邦?”
“要知道,他那时都有三个老婆了。外面还养着几个没名分的。只不过碍着大老婆吕雉不敢明说。你投靠了他有什么好呢?还不如死在我手上。起码我能全了你尊严……”
……
轰隆隆!
我全然地没想到,老铁这货平日里不声不响地,还桀骜不群地。但是这一张口,又是刘邦又是吕雉的!
对应历史……似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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